第六十章 花灯
从包间出来以后,苏熙时神使鬼差的看了眼手机。
握草!
忘了今天约了裴灼了!
她飞快的跑出去,还不忘了解释:“爸妈哥,我有点事,先走啦!”
她打车到裴灼说的那家小区,裴灼下来接她。
他不说话,她也不解释。
冷漠充斥着整个房间。
裴灼不明白怎么变成这样了?
明明是她忘记了,为什么还一句话也不说?
而苏熙时却觉得,他这么冷干什么?明明是他想让自己来的。
最终,还是裴灼败下阵来,委委屈屈的:“阿时忘记了今天有约了,忘了我这个人了,对吗?”
苏熙时歪头,不想看到裴灼这副样子:“临时有事,不是故意的。
顾修川弟弟找到了,我去看了看。”
这也算是变相解释了吧?
裴灼走到苏熙时身边把她扑倒:“可是姐姐说好了要陪我的!
顾修川弟弟什么时候都能看,可你明明答应我了!”
他狠狠低头咬着苏熙时的锁骨处。
疼,很疼,可她硬是一点声没出。
反应过来的裴灼已经晚了,印记很明显,也很深,擦破了点皮。
裴灼还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让苏熙时生不起气来。
苏熙时仰头一本正经看着裴灼,她已经很久没这么看过他了。
啧,还是很帅。
她不喜欢拖拖拉拉的感情,直接说道:“我不想等了,我想知道当年你为什么离开的原因。
我想知道我们还有没有在一起的可能。”
裴灼乖乖听话把事情原因说了出来:“当年,我对你的控制欲有些过头了,我爸妈觉得很不对劲,就给我去看了心理医生。
其实我知道,我很正常,我只是特别特别喜欢阿时了而已。
后来,具体是什么我忘了,我只知道我生了一场大病。
有个道士说我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出家。
这我肯定是不同意的,我出家了阿时怎么办?
可后来那个道士说我是克运体质,就是在我身边的人都有不会好运。
起初我还不信,直到我妈当时生了场大病,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道士说,只要我跟他走,我妈的病就会好,我跟他走了,而我妈的病也真的好了。
在后来,我父母去那里看我,那个道士说最好让我隐匿几年,要不然像我妈的那种事还会发生。
那个时候我爸妈已经对他深信不疑,也就同意了,我也同意了。
后来,我就老老实实跟着那个道士学东西,再后来,那个道士说,我可以回来了,我便回来了。”
苏熙时沉默的听着这一切:“所以,这就是理由吗?一个道士没有根据的话。
不过也能理解,可是阿灼,你真的爱我吗?还是因为找不到别的更好的家庭的女生才选择了我?”
此话一出,裴灼明显的僵硬了许多,他笨拙的解释:“没有的阿时,我不会的。
我分的清我自己的爱,我知道我是爱你的,很沉重的爱。
我……我从来没有放弃过你的阿时,你信我好不好?
相信我,行吗,阿时?”
苏熙时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可是,我感觉不到,感觉不到就是没有,不是吗?”
裴灼死死的拽着苏熙时的衣服不撒手:“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啊。
阿时,你是不是想找一个借口离开我?
阿时,别这样,我有什么地方你不喜欢我改就是了,别留下我一个人好不好?
我都想好了,等咱们两个结婚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把我的钱全部放在你名下,好不好?
别走,回头看看我,好不好?
阿时,你之前说过的,我比苏熙言还要讨你喜欢,不能不要我啊。
对不对阿时?”
不知道什么时候苏熙时控制不住眼眶流了下来。
裴灼立马从桌上拿起卫生纸,小心翼翼的给她擦着:“是不是哥哥刚才弄疼你了?哥哥以后不这样了好不好?
阿时别哭啊,别这样。
说句话好不好?
阿时,说句话好不好,你这样我害怕,别这样。”
虽然眼眶有泪,但还是笑盈盈的:“阿灼,我们去看花灯吧。
我记得,我们说好的,要一起去看花灯啊。”
“好。”不离开我就好。
不知道在刚才的哪一个瞬间,苏熙时突然在脑海中迸发出了一个名字——孟予淮。
“孟予淮,我们去看花灯吧。”
“孟予淮,我等你回来。”
“孟予淮,你说我们要是有孩子了,他会更像谁些?”
“孟予淮……”
裴灼的效率很高,苏熙时中午说的话,晚上就实现了。
他带着他唯一的夫人来看花灯了。
来完成上一世没有完成的梦。
其实,今天晚上这里是突然多出来到这么一个活动。
人来的很多,苏熙时和裴灼并肩走着。
裴灼看很多女孩子都在放花灯,于是就问道:“阿时要放一个吗?”
苏熙时摇摇头:“不用了,没什么愿望,不浪费笔墨了。”
“好。”
他们就站在那里,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此期间,有很多人来要裴灼的联系方式。
他们见两个人不说话就那样站着以为就是普通朋友呢,所以才敢过来要联系方式。
可没想到裴灼却说:“抱歉,这是我唯一的夫人,她会不高兴的,我回家可要惨了。”
当然,也有男生来问苏熙时要联系方式,不过人很少。
当然不是因为苏熙时魅力不大,而是因为花灯这种地方本来就是女性偏多一些。
裴灼站在苏熙时面前,一个字都不用说,这就是威慑力。
直到最后的时候,裴灼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花放到苏熙时面前:“阿时,我可以追你吗?
我觉得你说的很对,感受不到就是没有。
而且是我离不开你,不是你离不开我,我更应该加把劲把你追到手才对。”
苏熙时接过花束,歪头一笑:“好啊。”
她接过花以后就拉着裴灼向前走,走到尽头,她突然转身垫脚,准确无误的吻上了裴灼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