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媚儿2
“带了几个人?”符天一慎重得不行,这个拉着100多万的人,跑到他这个小作坊里来到底什么路子?
“他只有一个人,就拉了一个箱子,从集贸市叫了一个摩的佬,直接到这里,人搜了,没有家伙,就那一箱子钱。”小伍十分兴奋。
“这些怎么回事?”符天一琢磨道。
“他给的小费。”小伍的眼睛冒着光,在称颂安佑武大德。
符天一听罢,脸色更加凝重,出手果然大方,让他十分费解。
“那人怎么说?”人又谨慎,问起小伍。
符天一又僵得不行,十分慎重。
一个不相识的有钱人,指名点姓地来找他玩,显然是有备而来,究竟什么目的。
人不甘心,继续旁敲侧击,小伍只推不知,无从得知,就是非常有钱。
人琢磨了很久,拿着钱转了个身,瞧都不瞧床上糟蹋的女人,故作寻思,招呼小伍把媚儿解了,套个衣服,一会带出去做场子。
媚儿的洗牌手法令他印象深刻,若不是怂恿她那烂赌性的老爹,今天这事未必能成。
眼下生米煮成熟饭了,哪里管她愿不愿意,从头到脚糟蹋了个遍,他自负地理解妥妥占有了人。
小姑娘天真且偏执,有个独门绝技,对耍牌技巧,理解与生俱来,至精至明,一副清高傲骨。
在符天一野蛮的意识里,他认为粗暴就是占有一个人,摧毁了就属于自己。
根本不在乎媚儿死活,提着裤衩,打算去见识这个拉着100多万,指名点姓来找他切磋的人。
他要看看到底是哪路神仙,有此胆量,单刀直入矿区博弈。
集贸市治安巡逻队的手再长,也不敢伸到这一片地方来,再蛮也要顾及他是千湖镇镇长的儿子。
那么这个来找他玩牌的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穿了裤子,套了衣服,脸色越发凶狠。
小伍望着床上一丝不挂的女人,内心波澜起伏,五味杂陈。
他对媚儿是有好感的,印象里,总是规矩地守在父亲身边,并替他在这个小作坊里面赢了很多钱。
貌似老父亲烂赌成性,她从不违背,在小伍的记忆中,她永远是那副清纯的模样,聪敏又保守,哪里是眼前这幅被扒光了的架势,该遮该挡的,全曝了个光。
那股天然冷艳的气质,让小伍非常地上头,此刻心情复杂,别说尊严了,连自由都是奢侈。
她的下半身都是血,是暴戾撕碎的初潮。
符天一用了多少卑鄙手段,活生生地把她撕成了碎片。
伤痕累累的躯体,遍是沮丧,她已经没了含蓄的资格。
以至于颓废到不再乎多少男人围在这个床边,将她的身体从上到下看个够。
悲催命运的安排,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
活在是这个世界上她失去了母亲,只剩父亲相依为命。
父亲排第一,她的身子和尊严排第二,如今父亲却亲手将自己卖了...
她最偏执的东西被毁掉了,撕心裂肺地体验,她已不在乎要活着。
小伍心疼地看着人,手足无措,符天一没心肺地走了过来,情绪不满。
“还愣着做什么,解了,把衣服给她穿上,带她出去做场,今晚手气好,她能够把钱挣过来,我就赎她,让她做你老婆,给你俩风光办个礼,看她的本事造化。”
符天一咄咄逼人地吐槽道,不满媚儿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
这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这只不过是一个普遍得再不普遍的女人,这只不过是一个他只要花钱都能享受到的女人,何况是他用牌赢过来的。
他符天一想对她怎么做,全看他乐意。
哪怕是今天晚上外头拉着100多万来玩的那个人,输了钱,点名要媚儿,要杀要剐都是他的自由,就是这样的轻贱和不值钱。
小伍心情惆怅,把捆锁解了,媚儿摊在床上一动不动。
人吊着一口气,迷离不定,不住地淌泪,像是已经死了,又像是没死一样,符天一骂骂咧咧,进了厕所。
她实在是太憋屈了,一头黑发沾成一片,这具属于她的身体尽是耻辱和肮脏,挥之不去的卑鄙,恶心,野蛮的记忆。
“来,穿上吧。”小伍为难地拿着内衣,惆怅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发育还差点意思。
当然,已经成长到这把岁数的小伍,也见识过一丝不挂的女人,花过钱去享受过那个过程。
但是他对眼前媚儿的态度和感觉完全不一样,他的心情别扭,也同情。
活在这个社会底层的小人物,要想混口饭吃,在这个动乱的年代,夹杂在那些一手遮天的流氓中,她确实承受得太多了。
任凭小伍怎么劝,媚儿一副死了的模样,爱搭不理。
小伍在小声地劝导,赶紧起来,出去做场,符天一的脾气如何如何…细数他种种罪恶,一会会酝酿到什么程度。
急着一遍遍分析,嚷嚷着,更恶劣情况还没发生,让她先顾及当下的现实。
不忍直视这一丝不挂的身体,说着话,扭着头,给她留点尊严和情面。
督促人要听从符天一安排,把衣服穿好了,收拾干净了,先应付外面的客人先。
却不料脾性刚烈的媚儿,这个时候绝望到了某种程度。
她微微仰过头,错个身,看着床头柜上的一把水果刀,旁边还有削剩下的半个梨,符天一吃剩的东西。
人突然猛一个翻身,伸手冲向了那一把水果刀。
以至于动静闹得太大,小伍才后知后觉,媚儿已经把刀尖对准了自己的心脏,便大喊了一声,刺了下去。
仅差一厘米之遥,被小伍死死地拦住,惊心动魄地品着这刚烈的血性,慌得一口气提不上来,面红耳赤。
她就不知道突然哪里来的劲,竟然能够抵抗得了小伍,愣是将水果刀扎向了自己的心脏。
她认为里面的东西已经死了,外面的这个身壳也赃了,活与不活都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