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搬院子
萧澈知道那老皇帝的猜疑心,并且会小心。
孟晏云也一直都能看出萧澈性格沉稳,超群拔萃,但总要试一试萧澈对老皇帝的态度,她才能安心。
“孤没有怪你。”
萧澈扶起孟晏云,握住孟晏云的手,耐心道:“事实如此,不过这与你无关,你的院子还是可以由你做主的。”
孟晏云轻咬下唇,望向萧澈的眸光柔情似水:“那……叫长思可以么,可作长相思,也可作思虑深远。”
听着孟晏云娓娓柔和的声音,萧澈的心头仿若一阵暖风吹过。
这便是遇事有人可以一 同商议,有人会担心的感觉么?
“好,就叫长思。”
他的声音轻的仿若轻风。
孟晏云却没有谢恩,而是眸子垂下,似是为难。
“怎么了?”萧澈的语气关切起来。
“臣妾想求殿下,这牌匾由殿下亲笔写,可以吗?”
孟晏云抬头,殷殷的望着萧澈。
“这点小事,何须说求?”
萧澈目露疼惜,拉着孟晏云来到书桌出,大笔一挥,苍劲浑厚的‘长思’二字便跃然纸上。
“谢殿下。”
孟晏云嫣然一笑,将纸张卷起宝贝似的抱在怀中。
正在这时,外面苏衡道:“殿下,礼部和吏部二位尚书到了。”
“知道了。”
萧澈收敛情绪,又对孟晏云道:“你身子不好,别再去做茶点了,孤的府上从来都没有这些东西,大臣们早已习惯。”
“是。”
萧澈深吸一口气,才转身大步离去。
孟晏云让秋白和夏橙抓紧时间收拾东西搬去新的院子。
“小姐,殿下疼爱您,您在这里多住些日子,如此也能巩固殿下对您的感情,干嘛忙着搬出去呢?”
秋白一边收拾一边不解道。
孟晏云笑了笑,秋白从小就跟着她,而从前的她心思单纯,无忧无虑,放纵肆意,秋白虽是比她稳重些,但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也不懂。
“距离过近,没多长时间便会腻了。”她简短答道。
不过原因不止这一个,她进太子府的阵仗已经够大,若不谨慎行事,那即便太子妃不对付她,宫里的人也会看不下去。
让别人来敲打她,就会让她陷于被动。
孟晏云抓紧时间搬出主院。
大堂中,官员已经来的差不多。
望着空荡荡的小几,吏部尚书趁着等其他大臣空档大着胆子和萧澈玩笑道:“昨日下官还听郑大人说殿下的府中大不相同,糕点甜而不腻,入口即化,那茶烹的甚是清甜,入口还有回甘,怎地今日便没有了,殿下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萧澈扫了吏部尚书一眼,语气中有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骄傲:“侧妃身子不适,今日李大人是没有口福了。”
在场的官员都愣住。
太子竟会回应玩笑了。
随即纷纷交换了眼神,震惊的眼神慢慢变成了然。
看来这位新纳的侧妃,太子殿下很是满意呐。
不到半日的时间,孟晏云的东西全都搬进新院子。
“还以为多神气,这还不到三天的时间就被人赶出来了。”
“就是,会些狐媚手段又如何,咱们家殿下可不是那爱慕美色的主君。”
……
两个丫鬟在院门口轻浮的议论嘲笑着。
“你……”
“夏橙。”
孟晏云叫住夏橙。
夏橙不服气,但忍住了没有去和那两个丫鬟争论。
“哼,不过是个侧妃,神气什么。”
两个丫鬟扭着腰肢的离开太子府。
夏橙都快气炸了,与孟晏云抱怨道:“小姐,你为什么不让奴婢教训她们!”
“你现在能怎么教训她们?”
孟晏云瞧着嫁妆单子,漫不经心道:“你还能把她们赶出去不成?纵然你能把这两个赶出去,这府中要有其他人再语出不逊,你能见一个赶一个?”
在太子府她只是个侧妃,管理后宅,那是太子妃的权力,她想要处置,还要问过陈楚楚。
“那小姐,难道我们就这么受气吗?”
秋白比夏橙稳重些。
孟晏云扫了外面在帮她归置东西的下人一眼,眼底是骇人的冷意,“再等等吧。”
萧澈能力不凡,外院的那些侍卫行事颇有章法,内院却乱成这副样子,这明显不合常理,得再探探。
晚膳时,孟晏云算着时间,并没有让人传膳,没有吃东西便睡下了。
萧澈议完事情,大步流星的跨进长思院。
“这是怎么了?”
饭桌上并没有他想象的热气腾腾。
“小姐没有胃口,便没有传膳。”秋白轻声答。
难怪身子弱成这幅模样。
萧澈唇抿紧,走进内室,一眼便见到孟晏云侧躺在床上。
他坐到床边,轻轻拍了拍孟晏云的肩。
“嗯?”
孟晏云缓缓睁开眼睛,见面前的人是萧澈,撑着坐起,瞬间惊喜道:“殿下怎么来了?”
“孤若不来,你这晚膳便不打算吃了?”
萧澈语气嗔怪。
孟晏云微囧,声音轻软:“许是搬院子有些倦了,臣妾没有不吃,只是想迟一些吃而已。”
“借口。”
萧澈一语戳穿,用命令的语气道:“快起来,吃了再睡。”
“臣妾不嘛。”
孟晏云撒着娇耍赖,倾身环住萧澈的腰,语气娇软:“臣妾不想吃。”
那声音传到萧澈的耳中,令萧澈浑身一颤,酥麻的感觉穿透皮肉,直达骨髓。
孟晏云的衣领微微敞开,他微一低头,便见到其白玉一般的肌肤。
目光再向下,又见衣襟处透出一抹惹人遐想的艳红。
“既现在不想吃,那便不吃了。”
语音落地,孟晏云以被萧澈圈在怀中。
“殿下。”
孟晏云羞涩的移开目光,双手依旧勾着萧澈的脖子,并非拒绝之态。
萧澈大手一挥,放下幔帐。
秋白和夏橙见状,忙退出去关上房门。
……
半个时辰之后,孟晏云面色潮红,将自己裹在被子里,不敢看面前的萧澈,声若蚊呐:“殿下,还是唤秋白和夏橙进来吧。”
萧澈神色满足,用温热的毛巾轻轻擦拭着孟晏云露出的雪白脖颈,玩笑道:“你还嫌孤伺候得你不舒服?”
“殿下……臣妾分明不是那个意思。”
孟晏云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瞧着萧澈一本正经,不苟言笑,当真是没有看出来竟还会这些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