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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她吧!

朱长的话,无疑是一把利剑,刺在康景逸的背上,剜在他的心头… …他只是蜗牛的想给她幸福,却从未曾想过她若病愈… …她若因他再一次癫狂.. …

朱长沉声说:“爱一个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不完全是占有。你明知道你们是表兄妹,可你依然还跟她过夫妻生活,你这种行为只是自私的占有,根本不是爱;对她来说,你的这 些行为是侮辱… …”他在景逸的伤口上继续洒盐,“你只顾自己的感受,这样的你,跟一只**有什么区别?等她清醒后,又会是如何的癫狂,这些,你想过没有?”

康景逸讪讪的,将脸埋在手心,此刻的他,无颜以对。他,是只**… …一个对自己表妹做出夫妻行为的**。

朱长快刀斩乱麻说,“我已经把你们的婚姻记录抹去,你和他,已经没有了法律上的夫妻关系。今晚,我就会带小曦回国。”

“你们不能带走她!”康景逸怒吼道。是只**也好,他都不能让她离开他身边。他痛苦极了:“没有我她会崩溃的… …”

“小曦现在的恢复情况良好,我想,即使没有了你,她最多会失意难过… …”朱长神色荏苒,平静如常,“只要过了那个阶段,她就会重新开始过新的生活。”

他不能没有她!他祈求道:“相信我,我会带她走得远远的,远离过去… …我会给她幸福… …”

朱长话里放狠:“做无畏的反抗只是白费力气,景逸,我能有办法让你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都无法立足,你知道我做得到。”

“要我离开她,我做不到。”康景逸脸色极沉,盛怒之后,情绪波动极大,“除非,你杀了我。”

“润泽!”丈夫的狠话,让谷若秋胆战心惊,女儿女婿的感情她是一路看过来的,小两口感情之深,让她动容。

朱长安慰似的拍拍妻子的手,似是对谷若秋说,但也是在对康景逸说:“我是他舅舅,不会伤害他的。”

舅舅?这让康景逸陷入无边的崩溃里。

“啊——”

嘶心裂肺的尖叫声,惊了他们,只见陈曦站在二楼,穿着睡衣,神情惊恐。

朱长三人脸色皆沉,他们都开始担心,不知道陈曦在哪儿站了多久,又听到了些什么?谷若秋先走了过去,“小曦?”

陈曦慌乱的摇着头,手指插入间,尖叫着。

她的模样,让康景逸心疼,大步上了楼,正欲将她搂在怀里时,陈曦却往后退,慌张惊恐,哭着尖叫着… …

“陈曦?”他温柔的叫她。

可他的指尖刚触到她时,她猛的推开他,“不要!”她哭着,拔腿就跑,她光着脚,往楼下冲,只在一瞬间,只见她脚一滑,然后滚下楼梯。

“陈曦!”康景逸冲下楼,将她抱在怀里,她已经昏了过去。她的腿上全是血。

*

小镇上的诊所,医疗设施有限,见了她的情况,医生立刻拨打了急救电话,很快,陈曦被送进了悉尼的一所医院。

她流产了。

她醒来,起初是呆,不哭不闹。见了康景逸,就会神情紧张抖,拔掉手背上的针,跳下床疯狂的撞墙,可她撞晕了之后,又会在昏迷间叫着他的名字。

她又疯癫了。

山姆医生从英国赶来,看着陈曦的情况,只是摇头耸肩,“抱歉——”

这一次,无药可救。

只有镇定剂,才能让她有片刻的安静。

她拒绝任何人的接近,她会呐呐的叫着“景逸”,可对他却害怕恐惧。她的态度,将康景逸伤得体无完肤了。

这种局面,是所有的人都不曾想过的。

她癫狂,常常默默流泪,而他则黯然神伤。可他却不愿离开她,她看见他会怕,他就会安静的躲在角落里偷偷看她。可每看见她情绪失控时,他都会落泪,此时的他,是从未有过的落漠。

朱长叹息,拍拍他的肩,“你走吧!”

他不走。

看着小夫妻如此痛苦,朱长心一狠,“你留在她身边,除了给她无尽的伤害,还能有什么?她现在流产,身体虚弱,需要的是静养。”

康景逸心痛,是啊,他还没来得及去缅怀那个失去的孩子… …他们又一次失去了孩子… …医生说,她的情况极糟,或许这辈子都不能怀孕了。

“幸好是流产了,否则,这个孩子也不能要。”朱长一声叹息,颇多责备:“景逸,你明知道他是你表妹,明知道她身体的状况,怎么还能跟她… …”

康景逸痛苦不已,自从康父告诉他真相后,他们虽然经常擦枪走火,可在紧要关头他都能克制自己。而这个孩子,应该是那晚她强压着他有的… …那晚,是他们最近几个月来唯一的一次。

“景逸,你怎么能做出这种**行为,他是你表妹啊!”朱长心狠的说,“你还说爱她,可你带给她的,除了伤害还有什么?离开她吧!”

不管朱长说如何残忍心狠的话,康景逸只是沉默,不回应,但他却绝对不离开她。他躲着看她,可却会被她现,她一现,情绪又癫狂了。

“离开她吧!”朱长语重心长的说。

他痛,他苦,他倍受折磨。

又一次,她看见他时情绪激动恐惧,晕厥了。

山姆医生摇头,无可奈何的说:“她这种情况,比去年还严重,我想,不到半年,她就会… …死亡。”

死亡!

让康景逸更痛苦,若他的离去,若能换回她的平安,他愿意。

他,没再去医院看她。但却会看她日常生活的影像,没了他在身边,她的情况好不到哪儿去,仍旧会不时的癫狂,哭,闹… …每每,看见她喃喃叫他的名字时,他都会心痛得落泪。

山姆医生叹息,“等待她的是死亡,只是时间的长短了。你们家属要有心理准备,她最多活不过半年。”陈曦曾是他的经典案例,可没曾想,她终是没能全愈,再次癫狂时,行为更胜从前,让他扼腕。

这种境况下,朱长还是带着陈曦回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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