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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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景逸脸色一沉,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那儿平坦极了:“朱小姐,这种小伎俩,用在我身上不合适。”他清了清嗓子,让自己更镇定:“我记得没错的话,那晚应该是你的安全期。”
“可我就只跟你一个人做过,”陈曦仰头看他,那样近,近得可以看清他眼底的慌乱,她激他:“怎么?不敢承认?”
他纠结… …可却无法分辨她话里的真假。是的,他害怕承认,那“**”两个字横在头顶,折磨得他快要疯掉了。
陈曦淡淡的扬眉,无所畏惧的:“你不敢承认的话,那就只有等孩子生下来验了DNA再说。”
她的话,对康景逸的冲击相当大,这时候,不再去猜测她是否真的怀孕了,而是颤抖着阻止道:“这个孩子不能生!”
陈曦浅笑,“孩子是我的,生不生他,是我的事,与你无关。”说罢,她提着裙摆转身离开。
康景逸脸色一沉,追上去,拉住她的胳膊,“这个孩子也是我的,我也有权力决定他是否出生——”
“你承认孩子是你的?”陈曦淡然的看着他。
他脸色惨白,眉紧皱:“不能生!”
陈曦推开他的手,仰眉看他:“你这算不算是始乱终弃?让我怀了孕,却又逼我不要他?你是怎样狠心的人,连自己的孩子也要扼杀?”
康景逸痛心疾,难过,伤心,他哪儿舍得… …可… …“不能生!”
陈曦不再看他,转身就走了。
他伫立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酒店外。他懊恼,他做错了,错得离谱,又做了一次**,让自己的亲表妹怀孕了… …
从他在鲍勒尔小镇收留她的那一晚开始,他就做错了,他不该出现在她的面前,更不该怕她抱着章沛林**而喝醉,不该喝醉之后去她房间… …
再多的懊恼,都于事无补。
康景逸最担心的是,陈曦生性倔强,一旦认定了的事就不会更改,她若真把孩子生下来… …把一个心智不健全的孩子带到这世间,原本就是罪过;未婚生子,她会赔上她的名誉,带着智障儿,或许会赔上她的一生… …不行,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犯错,这个孩子,也绝对不能生下来。
*
陈曦回家时,刚走进院子,就听勤务员就说:“文曦,长找你,让你去他书房。”她不可置否,上楼,刚到走廊时,就现书房的门敞开着。
陈曦走进去时,朱长正站在落地窗前抽烟,一根接一根,烟雾缭绕。
谷若秋则坐在沙上,见了陈曦,忐忑不安。
“爸,你找我?”陈曦问。
朱长将烟掐灭,脸色不大好:“你不能和康景逸在一起。”
陈曦听罢,淡淡的摇头,这都圈子还真小,她人还没到家,婚礼上生的事就传到父母耳里了,罢了,这事她也没想过要瞒着他们,“爸,我是成年人,有正常的思维分析能力,我感情的事情,希望能自己做主。”
“康景逸是你表哥。”朱长决定不再绕圈子,“哪有表哥表妹在一起的?”
“他姓康,我是朱,我们没有任何亲戚关系。”陈曦脸色未改,理直气壮的说。
朱长气得不轻,抿了嘴正准备火,谷若秋拦着他,“父女俩,有什么事好好说。”见丈夫情绪激动,她叹息一声,“小曦,景逸是你姑妈的儿子。”其实,她是希望景逸和女儿在一起的,可奈何表兄妹这一茬让她只能惋惜。
陈曦抬头看着父母:“姑妈未嫁,哪来的儿子?据我所知,景逸的母亲名叫章琴,不叫朱润惠。”
朱长更生气,扔了一份文件给她,“这是你姑妈和康景逸的亲子鉴定。”
陈曦未看那文件,“取两个人的样本,随意的把名字填上去,爸,这种事,我也能做。”她朗声说道:“他和我之间,硬要说有什么关系,那就只能是夫妻关系了。”
“小曦!”谷若秋吃惊。
“你还真打算嫁给他?”朱长怒了。
“不是打算,而是原本我们就是夫妻,”陈曦脸色坦然,思绪清晰,“三年前,我们在A市登记结婚,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查不到我们的结婚档案,但这事我会追查到底,必要的时候,我会报警,并且付诸于法律。”
“这些是康景逸告诉你的?”朱长震惊于女儿清晰的思维,还有话语里**的威胁,此刻,他将所有的事都迁怒在康景逸身上了。
“他什么都没说,正如你所希望的那样,他对我选择了逃避和放弃,”陈曦说,“可我不是他,我不会像乌龟一样的倦缩在龟壳里,我要追求自己的幸福。”原本,她是想借用他们的婚姻关系去说服康景逸,却没想到,婚姻登记处竟然查不到他们的结婚登记。能将这一切抹去,做得滴水不漏,除了朱长,再无他人。
“跟表兄结婚就是幸福?”朱长低怒道:“把这份亲子鉴定拿出来,你们的婚姻就是无效的!”
“爸,”陈曦背挺得直直的,无畏的说,“你不要再试图说服我了,我已经不是从前的陈曦了,我… …清醒了,什么都记起来了。”
朱长和谷若秋震惊了,因为他们都想到索菲娅曾经说过,“重度精神病人通过深度催眠,再恢复记忆的话,情绪会极速崩溃,最终会很快死亡”。
“小曦——”谷若秋的一颗心都悬在嗓子眼儿上了,她害怕极了,她慌乱失措,拉着陈曦的胳膊,看着她,情绪激动,“你… …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头疼不疼?”
朱长的脸色也极糟糕,天啦,刚刚他对女儿那么凶,那不是在刺激她吗?
“妈,我没事。”陈曦坦然的说。
谷若秋太担心,眼睛都湿润了,抱着陈曦,哭着说:“润泽,只要小曦好好的,她做什么咱们都别再反对了… …”在她看来,女儿才是最最重要的,那些表兄妹的关系又算什么?与女儿的性命相比,根本微不足道。
“荒谬!”朱长低斥,但却真的不敢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