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无法理解的牺牲
京都市，京头山军区指挥中心。
“哒，哒，哒...”
一女记录员将纳米平板抱在怀中，快步穿过悠长的走廊。
接近最前方的门，隐隐听到有人交谈的声音。
那是军区司令、霍明统帅和星素总部副部长，以及其他八位领导人在会客厅内开会。
而这次会议的主要内容，将决定即将前往摩登市与明武市，夺回部队的作战方针。
女记录员轻手轻脚地开启电子门，只见窗边的百叶窗都已盖住，头顶的光源并不明亮。
十个相对而坐的人，面露严肃与疑惑之色，他们都穿着制服或正装，纷纷把视线挪到最里面的霍明身上。
女记录员暗自感叹，幸好赶上了会议，然后弯着腰来到墙边坐下，操作着纳米平板。
有一军区的老者面露不悦，显然他对刚刚霍明说过的话感到质疑。
他开口道，“统帅，所以你就这么肯定夺回部队，一定能成功夺回明武市，是因为这次的念星者是来自全球各国吗？”
“你要清楚，东方大陆的意识形态与其他大陆间是存在斗争性的，我并不认为会有多少人愿意全力应战。”
霍明笑了笑，当然他表明自己并没有嘲笑的意思，解释说:“向全球申请念星者的援助，不仅仅是为了消灭信徒，还是为了稳定东纶的政治局势。”
“但是统帅，在经济与社会层面上，我们当前的损失远远大于因明武市所失去的，如今我们真的掌握战区的控制权吗？”
“统帅，您也看到了，念星者与机动队的牺牲太过巨大，这难道不是我们的失败吗？”
在一中年领导人询问过后，军区司令也跟着附和，他是担心还会有更多的牺牲者出现。
听着司令的话，霍明淡淡摇头，“大多数的低级信徒不具备思考能力，在战略思维这一点上，我们人类就已经获得了胜利。”
“您是想积累小胜利，成就大胜利？”总部副部长一怔。
他顿时回想起二十多年前，在军校学习过的战略思想，居然还能够以实战的方式，运用在战争上。
霍明真是个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人啊。
但那位军区老者并没有被说服，眉头紧锁着，问道，“统帅，这样说会不会有点自欺欺人了呢？”
“先遣部队采取的是，持久战的作战战略布局，分散指挥大部分人，对低级的信徒展开歼灭行动。”
“同样，他们也是不能后退的侦察员，探查到的全部情报，将取决于夺回部队的部署判断，以及正确的决心。”
闻此言，副部长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晦暗，他除了能够称赞统帅，也想不到什么了。
现在再看，总部部长把指挥权交给霍明，是个正确的选择。
其意思也很明了，他目的就是利用在紧急关头可以抛弃的绝大多数兵力，铲除霸占了两座城市的杂兵。
最终只剩下几个，他们无法解决的强大信徒。
然后，尽可能地获取关于信徒的情报，留给后面的夺回部队去将其歼灭。
但这里面，有让军区司令始终困惑的难题，就是牺牲者的数量。
于是，他站起来开口道，“这样的战术只会让更多的人牺牲，我认为我们会议的重点，应该专注于对先遣部队进行保守性的引导。”
“在危险时做好撤退的准备，并根据部队消耗提供补给与足够的休息，而不是只局限在模糊又抽象的概念中。”
霍明脸上的表情没有半点的变化，他也没有立刻反驳，只是缓缓伸出了两根手指。
他说:“我想大家都在这个问题上有莫大疑问，您可以保留建议，但我现在要给大家一个具体的选择。”
“是牺牲先遣部队的千人，还是牺牲夺回部队加上普通民众的千万人？”
众人心头一惊，凝重的目光相互对视。
当然他们更希望能有第三个选项，那就是没有牺牲。
可那是不现实的。
霍明扫视一圈，见无人发言，便把伸出两根手指的手放了下去。
他继续说:“我们不是战术执行人，在座的各位，包括我在内，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仍是纸上谈兵。”
“光靠想象，人是学不会骑自行车的，我们的敌人不再是人，而是怪物，所以我们只能在战斗中汲取经验，在流血中学习。”
恐怕能接受霍明的战略，只有总部副部长与部长两人了。
尽管前者是在听过详细的解释之后才彻底理解。
畏手畏脚地前进，在敌人的领地内拖延时间，只会徒增无意义的牺牲。
与其让更多城市沦陷，千万民众惨遭杀害，倒不如牺牲这一小部分的人。
给这场战争，铺好道路。
...
“插播一条紧急新闻，滨海市旧城区突然发生一起星素失控事件，有相关人士爆料称，事件起因是与附近店铺发生斗殴，才导致个人星素出现爆发性失控。”
“或许和之前的旧城区虐杀案有着某种联系，星素支部目前仍在全面调查中...”
周晓慕刚刚洗完澡，正裹着白色的浴巾坐在公寓沙发上。
浴巾很短，裸露着两双丰腴的白腿。
在灯光照映下，动作显得有些慵懒，似乎稍稍挪动就能看到里面的春光。
她盯着电视里的新闻，忽然门铃声响起。
叮咚——
周晓慕眼珠转动，绷紧缠绕在门口的粉红丝线，手中也变幻出两米长的双叉戟，扭着火辣身姿慢慢走去开门。
“是我。”
陆奕面无表情站在门外，郑武站在侧后方，他的样貌似乎精神许多，额前的碎发也炸立起来。
听见熟悉的声音这才开了门，但她又立刻面红耳赤地挑起眉来。
因为，她浑身上下只裹着单薄的浴巾，里面什么也没穿。
周晓慕紧捂着胸口的深沟，迅速跑回到卧室里，边跑边说:“你吓我一跳，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呢，我，我去换个衣服！”
“时间紧。”
就在她打算碰上房门的时候，陆奕竟大步走了进来，毫不避讳地坐在床上。
这忽然的举动，令周晓慕面颊发烫慌乱起来，反而致使浴巾从胸前滑落，她只得用不大的双手遮掩。
“呀！不要看！”
陆奕的神情一直保持着平静，翘起二郎腿，声音低沉微哑，“你不是要换衣服嘛，就在这里换。”
“你在这里我怎么换呀，你先出去嘛！”
周晓慕脸红得睁不开眼睛，虽然有点掩耳盗铃。
但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已经被陆奕看了个精光，毫无保留。
这种羞辱感使她不知所措，担心自己一旦把手放下，说不定陆奕又会和那时一样。
突然像饿虎扑食似的把自己按在床上，任其蹂躏。
“你在磨蹭什么，是我给了你活路，给了你吃穿住行所需的一切。”
“你的命都是属于我的，你不该向我表明忠诚吗，如果不愿意你随时可以走。”
闻言，周晓慕的脊背渗出冷汗。
如果陆奕把她赶走，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被街边的监控摄像头捕捉到自己的身影。
届时，机动队绝对会查到旧城区虐尸案那间房屋的租客，然后把周晓慕带走。
她的眼神胆怯又带着谄媚的苦笑，立马回答道，“不是！我...我愿意。”
“跪下。”
她先是震惊，紧抿着嘴唇，权衡过后干脆垂下手臂，粉嫩的肌肤全部展露在陆奕眼前，慢慢地，跪倒在地上。
“只要你听从我的话，我也不会为难，更不会践踏你的尊严。”
“我明白了...我去，换衣服。”
周晓慕嘟着嘴巴，眼神瞟了瞟坐在床上的陆奕，然后抓起床边的衣物。
好在她是一个乐天派的女人，这点事也不会太放在心上，看都看见了，那也没办法啊。
只要有钱，只要能活着，其他的也不是那么在乎了。
接着，陆奕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