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酒架!
一名女子见花冲走过来,急忙迎了上去。
“这位贵客打哪儿来啊?以前没见过您,一定是头一回来我们九重天吧。”
花冲轻摇纸扇道:“嗯,早就听说过九重天的大名,这次我们是特意来捧场的。”
“呦!您太客气了,像您这种达官贵人我们想请还请不到呢!您几位请里边歇着。”
这女的说着挽起花冲的手就往里走,腰肢扭动不停的触碰花冲的身体,红线在后面看着醋意大发,还没有哪个女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挽着花冲?她越想越气,想上前刁难一番,没走几步却被人拦了下来。
“你不能跟着进去,这里不让女人进去,到那边偏房里等着。”
“你说什么?难道你不是女人?你越不让我进我就偏要进。”
红线此时正是一肚子的醋味儿,被人这么一拦心里更气了,她平时被花冲宠着惯着,哪里受过这等闲气?连宫里的太监侍卫见了她都要客客气气的,更别说一个门口的招待了,当下便吵了起来。
花冲听的身后有吵闹声,回头一看是红线被拦了,心中便有几分不悦,问明经过后对身边的女人道:“都是家里人不避讳,小丫头年纪小没离开过我,一起进了。”
这女人娇媚的一笑,茵茵说道:“就是因为年纪小所以才要避讳呀!您听这楼上楼下的燕语莺声,多么的销魂呐!这到了里面还有姑娘给您添酒加菜,您一高兴又是亲又是搂的,让个不经事的小姑娘看着,您不觉得碍眼嘛?”
花冲一摆手道:“吃个饭而已,不要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吃完饭我们就走。”
“呦!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是最了解你们男人的,这吃饭喝酒要是没有人陪着,那是没滋没味的难受,要是身边有个女人伺候着,那真是如鱼得水,快活的很啊!您就放心的享受吧,这小姑娘饿不着,偏房里也一样是大鱼大肉的伺候着,少不了她一根头发,只要您肯花钱,什么山珍海味都能吃到。”
不等花冲说话,红线就抢着说道:“谁喜欢你这里的大鱼大肉?告诉你,我可是吃过御膳房的,什么山珍海味我没见过,今天我就把你们九重天全都包下来,多少钱我都出,看你们还敢不敢不让我进?”
花冲听的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小丫头这么大的口气?真是主子多大,奴才多大!正在这时候从里面出来个管事儿的,面露凶光气冲冲的喊道:“是谁这么大的口气?敢包下我们九重天。”
花冲一见这人来势汹汹,心中更是不悦,又怕他对红线不利,忙用纸扇点了一下他胸口,说道:“怎么?想打人啊!”
这人一愣,扭头看向花冲,见此人盛气凌人,又是贵人打扮,当下不敢得罪,只能满脸赔笑的说道:“这位大爷,您多心了,这里的规矩就是这样,小的也只是按规矩办事。”
“你们这里有什么规矩我不知道,总之我们一起来就要一起进,否则就封了你们九重天。”
“这……。”
管事的一时语塞楞在当场,和先前那女人对视一眼后,尴尬的对花冲一笑道:“您稍等片刻!我请示一下里面。”
说完转身回了大堂。
花冲看了看小红线,心想这个小丫头真是越来越蛮横了?红线却不以为然,傲娇的耍的小辫,一副谁也不怕的样子。
不多时,管事儿的又跑了回来。
“几位贵客,我们柳爷说可以通融,您请里面坐。”
花冲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扭头又看向红线,小丫头一脸的高兴跑到他身边。
“多谢公子。”
“嗯,你高兴就好了,走!咱们进去瞧瞧。”
管事闻言急忙在前面引路,把他们带到了二楼的雅座,这里倒是个清净的地方,但奇怪的是这间屋子封闭严密,屋里只有一扇窗户,而且还打不开,连个透风的地方都没有,屋里只有一张桌子,几条板凳,看不出是待客的地方,倒像是个监狱。管事临走的时候把房门也关的死死的,花冲他们等了半晌也不见有人进来,连一壶茶水都没有,文墨等的烦了刚想出去看看,门却突然被人用力的推开,差点把文墨撞个跟头。
花冲定睛一看,只见一个年轻的妇人从门外走了进来,身上穿金戴银一脸的媚相,身后跟着十几名大汉,手里都拎着棍棒,把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这女人先是打量了花冲一番,然后开口说道:“我叫柳湘云,是这里的老板娘。”
花冲也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柳老板,失敬!”
他嘴上说着失敬,身子却是没动。
文墨低声对武德说道:“他们来了不少人呐!”
武德道:“还真是照顾咱们呢!手里都拿着家伙,来者不善啊!”
柳湘云闻言咯咯笑道:“不是来者不善,是善者不来,几位贵客一到,可真是吓的我不轻呢!说什么要打要砸的,还要封了我这九重天,我这小地方可承受不起啊!”
花冲听了呵呵一笑,知道她是有意刁难,索性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要打要砸的这是什么话?我们到这来是要吃要喝的,你让我们等了半天连点茶水都没有,我倒是想问问你们,是不是店大欺客,不想招待我们呢?”
柳湘云走上前来,把手搭在花冲的肩膀上,慢悠悠的说道:“要吃要喝的我们这当然有,什么山珍野味飞禽走兽我们这都有,大到熊掌鲍鱼,小到豆腐丸子,什么带鳍的带刺的,带毛的带味的,只要是你说的出口的,我们这就做的出来,只是不知道你们是想吃软的呢?还是想吃硬的呢?”
花冲用扇子挑开她的手道:“吃软的怎么说?吃硬的又怎么讲?”
柳湘云不动声色道:“吃软的,恭恭敬敬的赔礼道歉,怎么来的怎么出去,我们九重天不做你们这份生意。”
花冲摇着纸扇,满不在乎的问道:“那要是吃硬的呢?”
“吃硬的?哼哼,府衙州县两岸御史,没有不给我柳湘云面子的,别说是打了你没地方伸冤,就是杀了你们,也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
“啪!”
花冲把纸扇一合道:“好大的口气。”
“哼哼!不是我口气大,是你见识少,你也不打听打听,有什么人敢在九重天撒野,别说是你,这江南江北三帮五派的人物,也没有一个敢说封了九重天的,倒是你让我刮目相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皇亲国戚呢?”
“呵呵……,你看我像皇亲国戚吗?”
柳湘云一笑道:“我看你不像什么皇亲国戚,倒像个油嘴滑舌的小混混,玩什么不好?偏要到九重天来撒野,真是不打奸的不打懒的专打不长眼的,今天这九重天你们是走着进来趴着出去,来人呐!送客。”
柳湘云一声令下,十几名打手一拥而上,文墨不等他们靠近提前掀了桌子,几个人就在屋里打了起来,这些人哪里是花冲他们的对手,没几下功夫全被打下了二楼,屋里的桌椅板凳也砸了个稀烂。
花冲边走边说道:“文墨武德,好好陪他们玩玩,能玩多大就玩多大。”
这俩人还是第一次听花冲这么说,想必已是气愤极了,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了,就算是捅破了天也不用怕了,当下这俩人出手再不留情,把一众打手打的全都倒地不起,屋里的东西也摔了个七七八八,从雅间一直砸到了大厅,桌椅板凳扔的到处都是,连墙上的字画,都被文墨扯下来撕了,就差一把火把这里烧了,楼上楼下的客人都躲得远远的,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敢砸九重天的场子?全都议论纷纷小声的嘀咕。
这时,从外面又冲进来一批打手,手里的家伙也都换成了短刀,但是碍于花冲的武功,全都试探着不敢上前,与此同时从后面屋里也钻出一伙人来,他们喝的醉醺醺的张口便骂。
“干什么的?吵吵闹闹的,不知道虎爷在喝酒吗?都给我滚出去。”
花冲见这人醉的连走路都不稳了,左右还要有人搀扶着,他身后的人也都东倒西歪喝的大醉,看到这里他忽然来了主意,急忙跑过去殷勤的说道:“原来是虎哥啊?我正急着找你呢!”
这人醉眼朦胧的看了看花冲问道:“你……,你是谁啊?我怎么不认识你?”
“唉!虎哥你怎么不记得我了?我们是朋友啊!上次还一起喝过酒呢。”
“朋友?我怎么不记得?凡是跟我喝过酒的我都记得。”
花冲用纸扇一拍脑袋道:“我想起来了,那天咱们都喝多了,还是你派人送我回的家呢!”
“有这等事?那可能是我忘了,咱们进去在一起喝点,我给你赔罪。”
这虎爷喝的醉醺醺的,也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拉起花冲就要往里走,花冲急忙劝说道:“现在可不行,虎哥你遇到麻烦了,你看这些人手里都拿着家伙,他们是来找你寻仇的,幸亏让我遇见了,还帮虎哥你挡了一阵呢!”
“啊?有这等事?”
正说着呢,一名打手举着刀冲过来,花冲脚下使绊,手中纸扇一点他手腕,本来砍向自己的钢刀,直接拍在了虎爷的脑袋上,这一下可惹恼了他,抬起一脚把这人踹飞出去,又一拳打在了一人的脸上,他身后的帮手也都跟着打了起来,几十号人瞬间混战在了一起,花冲摇着纸扇一边看一边笑,文墨和武德也趁机从人群里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