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告人的秘密
此时这四个人才知道被骗了,鲁和尚气的一拳打断一颗手腕粗的松树,骂道:“他奶奶的,好死不死的竟敢骗俺?看我不拧掉你的脑袋。”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身子却是一动没动,在没摸清花冲底细的时候,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四个人先是往周围扫视了一圈,见四周没有别的埋伏,这才把目光全集中在凉亭内,见这几个人都到齐了,花冲这才笑呵呵的站了起来。
“四位辛苦了,请到凉亭中一叙。”
四个人闻言全都上下打量着花冲,一时间谁也摸不准他的来历?
银燕子咯咯一笑说道:“你是什么人?引我们来这里想做什么?”
花冲也微微一笑,说道:“请你们来是想告诉你们一声,红帮的事我挡了,各位到此就可以了,请回吧!”
“呸!你算老几?敢挡老子的路?”
鲁和尚破口大骂,花冲也不生气,依旧笑呵呵的说道:“路不通就要知难而返,悬崖勒马才是正途。”
鲁和尚还想说话,一旁的黄灿拦住他说道:“稍安勿躁!”
然后又对花冲说道:“你究竟是哪条道上的?报个名号出来,也好让我们知道你是谁?”
花冲点了点头,说道:“好!痛快!不瞒几位,我就是朱三会请你们来要对付的人。”
“啊!你……,你就是那个四爷?”
“不错,正是我,几位行个方便吧!”
这四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他们都是第一次见花冲,听说他厉害也都是朱三会在信里说的,武功究竟有多高谁也不知道?不过如此泰然自若的人,他们还是第一次见,看来是对自己的武功有十足的把握。
鲁和尚是他们里脾气最暴躁的一个,一听说花冲就是他们要找的四爷,乐的咧着嘴哈哈大笑。
“我当是上当受骗了,原来是捡了个大便宜,既然你就是那个四爷,那我们杀了你,再把你的脑袋交给朱三会不就好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好!好极了!”
文墨探出头来说道:“那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可千万别丢人现眼,闹不好小命都要交代在这里。”
鲁和尚闻言大怒,指着文墨的鼻子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鲁和尚欲上前,却不见其他人动,骂了几声便又退了回来,黄灿一直冷眼盯着花冲,注意他的一举一动,不过花冲始终摇着纸扇,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看不出任何的破绽,黄灿冲着他一拱手,说道:“这位四爷,你叫我们打道回府也要给个说法,我们受人之托,岂能三言两语就被你打发了,说出去岂不被江湖人耻笑。”
花冲点了点头说道:“是个说法,我想知道你们此次来,是拿人钱财呢?还是江湖救急呢?”
“拿人钱财怎么说?江湖救急又怎么讲?”
“拿人钱财好说,朱三会请你们什么价?我三倍奉上。”
“若是江湖救急呢?”
花冲把纸扇一摆,冷笑了一声。
“若是江湖救急,那可要掂量掂量我手中的扇子了。”
“哼哼哼哼……,好!我也喜欢四爷你的快人快语,实不相瞒,你说的两样我们都有,既想赚钱又想帮忙。”
“也就是既想拿人钱财,又想替人消灾了?”
这次黄灿没有说话,反而向后退了一步,鲁和尚在一旁说道:“别跟他废话了,砍了他的脑袋再说。”
“对,大家一起上,先做了他。”
说话的是银燕子,第一个冲上去的也是她,她一甩身后的头发,一道寒光直奔花冲咽喉。
“小心!”
花冲左手一分,把身旁的文墨推到一旁,自己紧跟着也跃出凉亭,他一脚踢开银燕子飞出的钻心钉,随后直奔后面的黄灿,花冲知道这人资格老,擒贼也要先擒王,所以他一出来就直奔黄灿而去,那边武德拦下银燕子,和她在凉亭外打了起来,鲁和尚本来想跟黄灿一起对付花冲,不料后背突然疼了一下,回头一看原来是文墨正用石头砸他,气得他火冒三丈,丢下花冲不管,只想先教训一下文墨。
文墨仗着身子灵活,在凉亭里上蹿下跳,利用地形跟鲁和尚玩起了捉迷藏,一时间倒也奈何不了他,那边武德和银燕子打了个棋逢对手,谁也杀不死谁,只有花冲这边,一上来便是疾风骤雨,黄灿想第一时间击杀花冲,他练的是铁胆钢球,手心里各攥着两个鸡蛋大小的铁胆,这四个铁胆就是他的武器,常年把玩于手掌之间,不仅可以历练骨指,还可以锻炼手腕和手臂的力量,几十年下来,他的手指可以穿石裂树,随便挨上一下便会骨断筋折,黄灿想第一时间干掉花冲,招招皆往双眼,咽喉,两肋,丹田,甚至是下阴部位招呼,而且角度刁钻出手迅捷,可谓凶狠阴毒,花冲也想尽快结束战斗,此处虽是密林,但偶尔也有行人经过,万一被人撞见了,对自己没有好处,所以他一上来就直奔黄灿要害,两个人身形交错打在一起。
这六个人打的难解难分,只有一个人始终站着不动,就是那个白面的年轻人,他躲在一颗大树的背后,只露出半张脸,始终观察着花冲的一举一动,这个韩七在四个人之中最为特殊,因为他本来身材消瘦,却穿了一件格外宽大的白袍子,大到他的双手和双脚都被遮住了,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活像一个吊死鬼穿了一个帐篷,此刻他躲在树后阴恻恻的看着,一双眼睛犹如鬼祟,他这边按兵不动,可急坏了其他几个人,银燕子打到一半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喊道:“韩七,你还不动手?”
银燕子话音未落,韩七便闻风而动,双脚在树上一点,借力直扑花冲面门,刚好黄灿的铁胆也脱手飞出,迎面朝花冲打来,花冲往后一个翻身,跳到身后的凉亭之上,黄灿的铁胆紧随其后,不等他站稳便追到了,前两个打向他胸口,后两个打向他双腿,花冲横切纸扇挡在胸前,前两个铁胆悉数弹了回去,后两个铁胆被花冲双腿夹住,稍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两颗铁胆全部裂开,黄灿大惊失色,没想到花冲的武功如此之高,自己苦练多年的铁胆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此时被花冲纸扇弹回来的铁胆已飞至眼前,黄灿竟然连接都不敢接,任它们在自己眼前飞过,嵌入身后的一颗松树里,与此同时韩七从花冲身后出现,这个人阴险的很,总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花冲感觉身后有异动,飞身跳下凉亭,同时转身回看,却发觉眼前突然暗了下来,原来是韩七用宽大的长袍把他罩住了,同时眼前寒芒一闪,韩七的袖子里突然钻出两把匕首来,直奔花冲双眼。
“真是够阴险的,想不到干干净净的一个人,手段竟如此毒辣?”
他心里这么想着,手下可没闲着,纸扇横切竖打,点中韩七的手腕,另一只脚也踢中韩七的小腹,刺啦一声,长袍从中间断开,两把匕首擦着花冲的肩膀飞了过去,韩七的袖子里不止有两把匕首,花冲身形未定,又有两把匕首迎面飞来,花冲手指轻弹扇面,绳曲剑蛇一般滑到他手里,呲的一声!剑锋从两把匕首中间穿过,剑光诈起,一道寒芒刺向韩七咽喉。
韩七手里还有两把匕首,迎着花冲的剑光刺了出去,却不想匕首刚碰到剑刃便折断了,两把匕首同时折断了,韩七扔掉手里的断匕,从袖口里再出两把匕首,不过为时已晚,绳曲剑带着一缕清风刺穿了他的喉咙,一股鲜血喷出,韩七手里的匕首应声落地,人也跟着倒在地上。
从韩七偷袭花冲开始,黄灿始终没挪动一步,一直到韩七倒地,他都不曾有任何动作,好像雕像一般站在原地,银燕子一见韩七已死,立刻慌了神,紧打几招逼退了武德,然后退到黄灿的身后,此刻场中只剩下鲁和尚在追文墨,凉亭里的石桌石椅快被他拆的差不多了,四颗石柱子也全都被他砸的差不多了,他手拿一条铁佛珠,连抽带打追着文墨跑,碰到石柱子上便是一条裂痕,文墨被他追的满头大汗,有几次险些被他砸中。
花冲刚解决完韩七,见文墨有危险,飞身跳进凉亭之中,举剑刺向鲁和尚小腿,鲁和尚只顾追赶文墨,完全没注意到花冲这一剑,他只觉小腿一阵刺痛,低头一看已然被刺了个洞,又见花冲在自己身后,不由得大吼一声,抡起铁佛珠砸向花冲,花冲往旁边一闪,绳曲剑斜刺里往上一挑,正刺进鲁和尚的左腋下,此时鲁和尚如果收手,花冲也就点到即止,最多让他受点轻伤,但是鲁和尚不知悔改,依旧抡起铁佛珠砸向花冲,花冲手腕轻翻,剑尖向上轻轻一挑,一剑挑断了他的左臂,胳膊和铁佛珠同时飞了出去。
“啊!”
鲁和尚大叫一声,他不顾还在流血的胳膊,用头撞向花冲,正在此时,文墨从旁边钻了出来,一脚踹在他胸口上,咚的一声!把他直接踹出了凉亭,鲁和尚浑身是血,在加上极度的疼痛已然昏了过去,花冲收起绳曲剑,冲着黄灿和银燕子一笑。
“承让了二位,我看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银燕子暗自咬牙,却是不敢再出手,黄灿深知自己不是花冲的对手,如今一死一伤就更加对付不了了,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冲着花冲一抱拳说道:“四爷好功夫,黄某佩服,话不多讲,来日方长。”
花冲点点头。
“二位好走。”
黄灿和银燕子架起鲁和尚头也不回的走了,文墨长出了一口气,一下瘫倒在柱子旁,说道:“可算是走了,这帮人可真难对付。”
花冲暗自点了点头,这几个人确实有点本领,如果被朱三会利用,红帮的人没有几个是他们的对手,算是又帮她化解了一次危机。
武德从旁边走过来说道:“公子,这件事要不要通知厉帮主?”
花冲摆了摆手,还是那句话。
“顺其自然。”
然后又对武德说道:“你们把这人的尸体埋了,不要留下痕迹。”
文墨长叹一声说道:“管杀还要管埋啊!看来这赏钱真是不好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