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捅他
拓跋晋将她揽起来,轻薄的被子根本就遮掩不住美人的春光。
拓跋晋喉结发紧,一股气血直奔某个地方,他微微仰头,对于小姑娘的话,他为自己辩解道:“这种东西孤不需要。”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海棠檀香,他会找他们算账,这香虽然味道清甜,但是多用在床帐助兴之用。
萧玲琅咬着发抖的唇,指端都发红了,哪怕被扶起来,也是蜷着。
她想怒骂他卑鄙,但就被他扶起那一瞬,那股清潮似浪水般涌来,令她几近崩溃,理智溃败,“我讨厌你。”
“呜呜呜……”萧玲琅崩溃大哭,“卑鄙。”
拓跋晋双眸也泛起了红,他撩起她的下巴,含着她唇轻轻咬了咬,“孤卑鄙,孤今日不会动你,不哭。”
纱幔再次垂下,一阵风吹来,关上窗户。
月羞进了云层,层纱湿透,粗粝的指腹,划过温热的肌肤,留下美人一阵痉挛和娇泣。
房间里烛火渐渐暗沉,外面传来一声鸡鸣,欢愉也到鸣鼓熄兵时。
萧玲琅双眸无神的望着床帐,一动不动,身旁的拓跋晋将她额头被汗水浸湿的发丝别到耳后,在她额前落上轻吻。
往她手里塞了东西,萧玲琅视线瞥过去,一把匕首。
“玲琅若是气,可以捅孤出气,是孤管教不严。”
她未着丝缕,一身狼藉,而他,望着眼前衣衫整齐的人,萧玲琅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她咬着牙,恨声吼道:“我恨你。”
拓跋晋心被狠狠地涩了涩。
紧接着就是钝器刺入肌肤的疼感,他面不改色,抬手拿起毯子将惊惧的小姑娘包裹住,还道:“不怕,玲琅都没用力。”
说罢,就将插在腰腹的匕首拔出。
血红的刀尖让萧玲琅瞳孔狠狠一缩,她猛地抬手推开他,目露怯意缩在墙角。
拓跋晋将匕首扔在一旁,想伸手去抱萧玲琅,安抚她,却被她厉声呵退:“别碰我!混蛋!我装不了一点,我不想和你成亲,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明明我可以和常琲哥哥好好的。”
她目光忽然落在被他扔在地上的匕首,这更应该捅在她身上才对。
拓跋晋见本来缩着不动的小姑娘突然动了一下,瞬间警觉,将人禁锢至怀里。
“放开我——”
一句话还没说完,人就软的趴在他身上。
拓跋晋目光幽深,他从不屑用这种手段得到一个人。
将人放置好,掖好毯子,拓跋晋带着一身煞气出了门。
门外早就有人候着,见到他身上的伤口,大惊失色:“狼主!”
“昨夜侍候王后的人呢?”他冷声卷着杀意问道。
“狼主你的伤!”
“叫人。”拓跋晋淡淡睨向那人。
“奴这就去找,可是狼主你的伤……”
“叫府医过来。”
“是。”那人立马小跑出去。
拓跋晋对守院的侍女招招手,“去孤的院子里将王后的衣裳取来。”昨夜,敦克将东西一股脑全放在嘉阑殿。
“遵命。”侍女白着脸快速跑开。
长令听到内院的动静,也白着脸匆匆赶来。
这南梁女子竟然敢行刺狼主。
然后进了房间,长令发觉气氛很奇怪,一个府医正在给狼主包扎伤口,而那个南梁女人却还躺在床帐里,另一女医在给她把脉。
她深吸一口气,来到拓跋晋面前跪下。
“奴婢拜见狼主。”
拓跋晋见到来人,冷冷扔过一记刀子眼,“谁准你们在王后屋内点海棠檀香的。”
长令一听,再结合目前场景,心道坏了事,立马磕头求饶。
“狼主请恕罪,是奴,奴见娘娘身量较柔弱,便私心的添了香,让狼主舒心。”
拓跋晋闻言,眼神一凌,“沙哑的声音突兀响起,令人不寒而栗:“谁给你的胆子,敢插手孤的房中事,你一个奴才竟然能越过王后私自做主。”
“狼主,奴错了,求狼主恕罪!”
拓跋晋一想到她坏了自己的事,阖眼再睁,抽出身旁侍卫的佩刀,一刀将她了结。
光收拾王庭的那帮人,府上还有些冗余没除尽。
“孤许你承父业,到没想到你把自己当成主子了。”
“拖下去,扔狼岗。”
“遵命。”
“昨日一道侍候王后的,绞刑。”
“不——”
“狼主饶命啊——”
“狼主饶命,奴都是听长令大人的——”
拓跋晋一个冷眼,侍卫立即领会,挥手将求饶的人全部堵嘴带走。
房中其余的人颤颤巍巍拿起抹布,将血迹擦净。
萧玲琅被拓跋晋喂了安神汤加劳累,故外界这点声响并未惊醒她。
女医皱着眉头,将少女的皓腕放回被子里,起身站到拓跋晋面前。
“如何?”拓跋晋问。
“海棠檀香虽药性不大,但是对漠北人来说,而南梁人本就不如我们强健。”女医抬眸微微观察了一下拓跋晋的脸色。
“重点。”拓跋晋捏捏眉心,语气染上不耐。
“王后身体没什么问题,但脉搏却比臣曾经的把过南梁人要弱上好些。对于海棠反应自然又放大了许多……”女医犹犹豫豫,不知该不该说。
“说!”拓跋晋冷声道,哆哆嗦嗦,弄的他火气越来越大。
“遵命。”女医眼皮子颤了颤,然后深吸一口气,说:“所以对于王后而言,这就是烈性药的效果,臣觉得狼主当时应与王后相合,王后的痛苦和身体损伤都会减弱一些。”
女医说完却见拓跋晋用有病的眼神看着她,顿时把视线抽了回去,盯着脚尖。
“学不好,就没必要出来丢人现眼,害人害己。”拓跋晋睨了她一眼。
抬手又让刚刚给他包扎的府医过去重给萧玲琅把脉。
那府医路过女医时,暗暗的剜了她一眼,不是什么时候都适合恭维的,没看到狼主身上被捅了多深的口子吗!他怎么收了个这么个蠢徒弟。
老府医手放在萧玲琅的胳膊上,好一会,才收回手搭手对拓跋晋回道:“禀狼主,娘娘身子无大碍,但舟车劳顿,心神衰弱、又加此行大受亏损,还需好好调养一段时间。”
拓跋晋目光扫向被老府医护在身后的女医,修长有力的手漫不经心的叩着桌面。
两个府医都吓得打颤,老府医硬着头皮笑笑,将蠢徒弟护在身后,“狼主,臣与饶双现在去给娘娘配药?”
“须卜复你挑来挑去,选中了这个?”拓跋晋淡哼一声,手指敲得越来越有节奏,他话还有一半。
被唤须卜复的人连忙右手抵住胸口,“狼主,小徒学艺不精,臣回去定好生罚他,且反思。”说罢,他语气又变成恳求道:“狼主,她脑子是个不好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