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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不送信的男配也不是好男配

赵挽华看也没看慕容汝蓝,径直坐去了长案后面的主位。

跟进来的守卫为难的上前,冲慕容汝蓝道:“郡主……还请您出去。”

“为何我要出去?”

“这…这是主帐,还请您移步。”

慕容汝蓝娥眉微蹙,摇了摇头,声音婉约却十分执拗道:“我要在这里等王爷,我有话要告诉他。”

“搞什么!”阿仪看不下去了,指着两个守卫,开始指桑骂槐道:

“堂堂主帐守卫,选你们过来是吃干饭的吗?连个狐狸精都赶不出去!”

赵挽华已经从长案上拿起了军报,态度不言而喻。

云遥的几名副将一副看天看地,连地上的蚂蚁都可以数明白的模样,明显没打算插手。

见此,两个守卫一激灵,互相瞧了一眼,咬了咬牙,准备直接将人拽出去…

“为什么?我是郡主!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找摄政王!赵城主,是你要赶我出去?”

慕容汝蓝躲开两名守卫伸出的手,提着袖裙直奔赵挽华。

“拖出去。”赵挽华眼睑微垂,视线落在手中的军报,冷漠开口。

“不……不,赵城主,赵挽华你不能那么做!”

赵挽华终于抬头了,语调微扬,说:“哦?我为什么不能?”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是要生气的前兆。

“我有非常重要的情报要汇报摄政王!”

赵挽华将军报扔在长案上,说:“你说说看”

慕容汝蓝扫视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八大恶人身上。

八大恶人本分散站着,见她看过来,立马跳得离她远远的,站作一团。

正以一种仿佛吃了苍蝇的眼神看着她,让她心中一噎。

这些赵挽华带来的粗鲁丑恶的恶人,有什么资格用这样恶心的眼神看着她?

明明他们更恶心!

这般想着,慕容汝蓝脱口而出:“不,不行,军机大事,我只能告诉摄政王!”

赵挽华冷冷看了她半天。

这个女人,之前对她若只算讨厌的话,如今便是深深的厌恶。

毫无半分身为郡主的自觉,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脑子跟豆花一样散、跟浆糊一样黏。

若不清楚自己的郡主身份,好歹也是云遥的子民。

大敌当前,却还在这里和她玩弄心机,为了颜面信口雌黄。

以为自己知道什么情报就很重要了么?

别说子虚乌有,就算有,也重要不到哪儿去。

赵挽华想到云眷舒之前把她当作自己的替身,更膈应了!

赵挽华忍下心中的厌恶,重新拿起军报,再不看慕容汝蓝一眼,说:滚出去,别逼我亲自动手!”

“不,不……”

阿仪突然发作,粗暴地推着慕容汝蓝,说:

“不什么不,我警告你,狐狸精,少作妖,出去出去!”

说着,一把将她推出了门外。

慕容汝蓝话还没讲完,一个不小心,脚下被帐帘绊住,自己摔在了地上。

阿仪冷哼一声,也没去管她,唾弃道:“摔给谁啊?我呸!”

骂完,将主帐的帘子放下,确保不留一丝能偷窥的缝隙。

慕容汝蓝逶迤的白色长裙铺在地上沾满了灰尘泥土,凌乱的发丝也粘在脸上。

看上去好不凄惨。

然而巡逻的军队目不斜视地从她身后经过,发出整齐的脚步声。

慕容汝蓝微微抬起头,咬着唇,屈辱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望着密不透风的主营帐,她的眼神从柔弱变成了愤怒,最后化为了深深的恨意。

慕容汝蓝缓慢地从地上爬起来,最后蹒跚地离开了主营帐。

阿仪一直守着帐门。

听见慕容汝蓝离去的脚步,这才放心的回到赵挽华身旁站着。

在两国交战面前,这样一个女人争风吃醋的小插曲根本不值一提。

主帐里的气氛变得严肃。

其中一名副将正在向赵挽华汇报着:

“昆弥的三十万大军于两日前刚刚抵达襄樊城,至于城主信中所言的术士,末将并未打探到踪迹。”

赵挽华没说话。

她还在看军报。

倒是恶大先出声:“敢问这位将军,术士有没有可能隐藏在兵列之中偷偷进了城?为了让我们掉以轻心。”

副将摇了摇头,“术士高傲,不太可能。”

一目十行的扫视完十来份军报,赵挽华这才抬起头问:“四国八部挂有神职的祭师呢,也是一人都未曾见到?”

“是。四国八部的祭师,呃…术士,属下虽然不能全部认得,但这些人绝大部分声名在外,各国各部皆有流传的画像。要是出现,属下定能一眼认出!”

这名副将很是自信道。

赵挽华支着下巴,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只是……城主。”

“只是?”

“有一个穿青袍的人曾出现在我军营帐外,看上去不像术士,倒更像道门的人。”

赵挽华一听便知道是钟无尘。

“他来干什么?”

“他说是您的相识,问您是否这两日会抵达战场。若是到了,让末将转交一封信给您。”

阿仪稀奇道:“钟无尘?他居然自称小姐的相识?”

赵挽华言简意赅说:“信拿来。”

副将恭敬地呈上信。

赵挽华快速拆开来。

信不长。

大概意思是战前希望能与她再单独见一见。

可由她定时间地点。

阿仪好奇的凑了过来,问:“小姐,他写什么了?”

赵挽华将信递出去,说:“传阅着看吧。”

须臾。

众人还在讶异这人竟是术士的时候,阿仪关切地问道:“小姐,您真的要去赴那个约吗?”

“嗯。”

钟无尘那里,说不定知道些渡魂术之类的灵法。

她总得去问问。

当然,得旁敲侧击地问。

“我看那钟无尘没安什么好心,小姐能不能不去?”

阿仪见赵挽华摇了摇头,且一脸坚决,又换了个问法,“或者您带着阿仪一起去?”

赵挽华轻敲着桌子,说:“信中不是写了,需独自前往,你跟着我算怎么回事。”

说话间,信件已经传阅至最后一名靠近帐门的副将手中。

副将刚刚打开信件,身后的帘子突然被掀开。

一个低沉的男声随之响起:“都在讨论什么,谁要独自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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