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故事的走向怎么不按常理来?
为了不引起城内的恐慌,小乖和黑曜一直留在城外。
直到近日,经过一番改头换面,两个异兽才被运进宫里。
这日。
赵挽华正在逗弄被画成狗的狼王小乖。
凌墨带着一大群宫婢和侍卫来找她。
“姑姑!”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你怎么跑过来了。”
赵挽华将手中的大棒骨扔了出去,小乖不情不愿地朝着骨头消失的方向走了过去。
凌墨凑到赵挽华身边,看着叼着大棒骨回来的小乖,奇怪道:
“咦?这只狗狗怎么长得那么像小乖?”
“它就是小乖。”
“姑姑,我怎么记得小乖是黑色的啊?”
“嗯,给它染毛了。”
说着,赵挽华将大棒骨从它嘴里取了下来。
“姑姑,姑姑,给我玩一次!”
赵挽华将骨头递给他。
凌墨咧着嘴,将大棒骨往远处一扔,兴奋道:
“小乖!去!快去捡来!”
小乖坐在地上,没动,甚至朝凌墨龇了下牙,展示着它尖锐的牙齿。
它是狼!是狼!不是狗!你个小崽子!
“快啊!小乖!去捡啊!”
凌墨完全没理解它龇牙的所表达的意思,还不停的催促着。
小乖正准备再次低咆…
“快去。”赵挽华开口了。
低咆立马变成了委屈的呜咽声。
它最后看了一眼站在赵挽华身后对此充耳不闻、目不斜视的自家主人恶十,撅着屁股一摇一晃地捡大骨头去了。
赵挽华问:“今日的功课学完了?”
凌墨这才想起自己过来的初衷,摆正了坐姿,一脸严肃说:“我是来请教姑姑的。”
“请教我?还有你爹教不了你的东西?”
凌墨摇了摇头,“当然有。”
“你说说看。”
“姑姑不会抢我的王位的!坐在王位上,虽然有好吃的,但是要做好多功课,要上早朝,要见好多人。”
赵挽华听了半天,没明白过来,“所以呢?你要问什么?”
“所以姑姑可以抢走我的王位吗?”凌墨可怜巴巴地问。
赵挽华仿佛听见了自己的沉默,震耳欲聋。
同样震耳欲聋的还有凌墨身边的大宫侍。
他作为一个这几日刚被安排在小国君身边的暗棋。
严重怀疑…
小国君的脑子是不是…不太好使?
为了安排他来到小国君身边,上边的人可是费了不少功夫。
他只有一个任务,就是让小国君心中种下对赵挽华怀疑的种子。
怀疑赵挽华这个姑姑只会让自己当个傀儡国君,会抢走他的王权。
让姑侄俩彻底反目!
眼看这几日的耳旁风吹的颇有成果….
小国君对他所言已经深信不疑….
本以为今日前来就是跟赵挽华闹矛盾的大宫侍,怎么也没料到…
小国君脱口而出的不是质问,而是请求。
没错,请求抢走他的王位。
为什么?
他有点不想当这颗暗棋了…
他有预感。
自己恐怕还未来得及过上上边人所安排的富贵日子,小国君再多说几句,自己马上就要见阎王了。
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语言的赵挽华,只能追问:
“何出此言?”
“就是这个太监叔叔!他说姑姑早晚有一天会拿走我的国君之位,让我早做准备,做好万全之策,应对姑姑。”
“姑姑,我不要晚一天,就今天,好不好?国君我不当了,可以吗?”
“……”赵挽华更加无语的眼神和大宫侍撞个满怀。
见对方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赵挽华忍下心中满满的吐槽之情,走形式的问:“谁派你来的?”
大宫侍双膝着地,毫不犹豫将原本的主子卖了,“回长公主的话,是太上郡主派我来的!”
还有一句没说出口,那就是早知道小国君是这么个性子,打死他也不来当这不着调的暗棋!
但赵挽华看懂了他的无助和咬牙切齿,嗯了一声,无所谓地挥挥手,“带下去。”
小乖小跑着过来,叼着人的衣领拖拽着出了院子。
那大宫侍甚至都没有挣扎一下,就这么迷惘地望着天空被一只像狗的狼拖走了。
啊…
这荒诞不经的一生。
最后凌墨也被赵挽华赶回去做功课。
当然也没能如愿地被抢走王位。
本以为这种无营养的闹剧就此结束的赵挽华平静的度过了几天。
又是一日。
武毅也来找赵挽华。
他来的理由也很简单。
提溜着一刺客,开门见山道:“据说这是你派来刺杀我的刺客。”
然而刺客只听懂了武毅说话的内容,没有听明白他陈述的语气,还做出一副忠心不二的样子朝赵挽华抱拳,试图火上浇油:
“属下有负长公主所托,刺杀太师任务失败,请求长公主赐属下一死!属下下辈子再效忠长公主!”
赵挽华只是无语的指着人问武毅,说:
“你处理了不就完了,干什么提我这里来?”
武毅一脸严肃地说:
“这刺客来历不明,身后之人我有点拿不准,也不知到底是昆弥王还是云遥那位?所以想带来给你看看,或许我们是不是该拷问一番…”
怎么可能是那两人派来的,就这种智障货色?
赵挽华不知道该怎么跟武毅解释前两日凌墨带来的宫侍。
于是乎,她只说了一句:
“不用拷问,直接拖下去吧。”
恶十再次唤来小乖。
小乖将一脸茫然不知为何没有造成二人矛盾的刺客瞬间咬死,然后拖着尸体出了院子,再次刨开坑,和前两日的大宫侍种埋在了一起。
让他们一起化为了滋养这满园芬芳的花肥。
赵挽华站了起来,脸色疲倦地离开了院子。
恶十好心的站了出来,将前两日凌墨跑来请求抢走他王君之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武毅。
“毅公子,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幕后黑手是太上郡主和武川英。”
武毅最后没说话,只是黑着脸离开了。
又这样安静的过了几日。
凌墨和武毅那儿既然都没能成功,以为太上郡主和武川英便会黔驴技穷的赵挽华。
此刻面无表情地站在了姜逸尘的床头。
床上的姜逸尘嘴唇发紫,脸色呈现不自然的青灰色。
扁岳山正在为他施针。
赵挽华问:“可有大碍?”
扁岳回:“虽是致命毒药,幸好饮下不多,中毒不深,等我施针逼出大部分毒性,再配以属下特制的解毒丸,休养一段便好。”
“怎么回事?”赵挽华这回问的是阿仪。
阿仪也是一脸无语,道:
“姜公子今日是被太师召入宫温书考究。也不知道送酒的宫女怎么回事,将原本该送到小姐那的花果酒竟送到姜公子这里。”
“宫女呢?”
“死了,死在了宫道上。”
赵挽华脸上覆上一层寒冰,“呵,又是她们?”
“小姐和太上郡主毕竟有合作,之前那两次,所以是暗着来。只不过这一次…应该是武川英自己的主意,想要毒死小姐。”
赵挽华喊来侍卫,问道:
“武川英在哪儿?”
“回城主,在议事厅。”
“她每日都进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