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桃树下的红衣女子
石玖礼把绳子塞回去,石宝全又给塞回来,来回推辞了几次都没有推辞出去,最后石玖礼只好揣在了兜里面。
回去的时候时间还早,但是路过砸石头的山头时,那里已经开工有一会儿了,不过媒人和姑娘还没来。
石玖礼把自己的那块豆腐拿了出来,然后把篮子交给了石宝全。
“真不去我家吃去呀?”
石玖礼摇摇头说:“不去,我一会看看能不能下水抓条鱼,要是抓到了我就放在你家门口。”
石宝全一听,连连点头:“行行行,我怎么把这个忘了,要是有两条鱼我就不杀鸡了。”
看来石宝全还真把他们家那几只金贵的鸡给盯上了。
石玖礼笑着说:“我尽量给你摸两条大鱼。”
石宝全感激地说:“我就不去了,我穿成这样不方便下水,下水也容易摸个空。”
石玖礼拍了一下宝全的肩膀说:“你赶快回去准备准备,鱼的事情就别管了。”
石玖礼换上一身干活的衣服,拎着一个桶,从后院的小门出去了,其实这个时候不适合下水,早上的水是最凉的,谁让和他关系不错的石宝全今天要相亲呢,买来一斤肉就已经很多了,凭借隔壁大娘的性格,即使女孩长的跟天仙一样,也绝对不会给他杀鸡。
他习惯性地往远处看上一眼,发现他们家的桃树少了一半,仔细一看少了一根大树枝,他想不到这是谁干的,因为他从不与人结仇,即使有仇也不能把他家的这棵桃树给砍掉一半。
他心里很是恼火,甩开长腿疾步走了过去,确实是断了,也确实是人为的,他顾不上那么多了,先蹲下看看倒在树下的那名红衣女子是不是还活着。
他感觉这次这个人的命可能真的到头了,吐出的舌头都紫了。
呼吸也感觉不到了,但是他还是用力地拍了几下女子的脸,就在他正想放弃起身回去找人的时候,女子突然睁开了眼睛,然后大口地喘着粗气。
石玖礼心想,这人真是命大,又没死成。
“你没事吧?”
女人眼睛一点点地聚焦,然后便是一脸吃惊地看着石玖礼,“艾玛,你是谁呀?”
“我是石玖礼,上次和你说过了。”
她慌张地看了一下自己的处境说:“这是哪里呀?”
女人一手捂着脖子处的勒痕,因为她的脖子不舒服,一手在石玖礼和自己之间不停地比划,“我们认识?我没印象了,我是谢谷兰,我是一名美食家,你认识我?我怎么在这里?这是要搞野外美食档吗?”
见石玖礼没说话,女子站起身原地转了三圈。
石玖礼看着眼前女子的诡异行为和他听不懂的话,他判断不出这女子是不是正常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不会是失忆了吧。”
女子更惊讶了,“失意,开什么玩笑,你告诉我是怎么来这里的,我不应该在城里的高速上吗,我怎么在这个荒山野岭了。”
石玖礼说:“城里在那个方向,这里也不是什么荒山野岭,这里是石家村,你没看见前面的那些房子吗,你应该是从那边来的,你的婆家在那边。”
石玖礼话说的很慢,并且还用手一一给她指了方向,女人说的话他听不懂,但是希望自己说的话这个女人能听明白。
“你在说什么?什么石家村?什么婆家?我还没结婚呢。”
两个人说的话好像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他们的对话让女子越来越混乱,她蹲在地上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她想了十多分钟,最后理清了,然后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我靠,我八成是穿越了,竟然还有这种荒唐事发生在我身上,可我该怎么办呀?”
石玖礼面色十分地凝重,语气也有几分不善:“你应该离开这里。”
谢谷兰说:“你的意思我应该回我那个娘家?谢家是吗?”
谢谷兰两只手抓着地上的土,闹心巴拉地往外扬土,一把接着一把地往外扔,以缓解此时她心理的害怕与紧张,以至于她面前站着的人脸色都黑了她都没空去看上一眼,还自顾自地说着:“不行,回去了我也是死路一条,他们还得把我卖了。”
一把土接着一把土往外抛,“我这什么命呀,穿越我也忍了,怎没给我弄到这么一个地方呀,我还有活路吗。”
就在石玖礼要发火的时候,他看见眼前的女子啪啪几声,左右开弓给自己四个大嘴巴子,声音脆生生的,然后她又绝望地坐在了地上,把腿噗通伸直了,发泄一般不停地踢踹刨地,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不是在做梦,她就是穿越到了和她同名同姓的女人身上了,这身衣服还是成亲当天那一件,看着这小红衣服,小红裤子,还有一双红色的绣花鞋,不但恐怖,她看着都瘆的晃,她该怎么办呀。
过来好一会儿,忍无可忍的石玖礼说:“你要是想寻短见,村子的另一头有一条很深的河,保证能淹死,要是想上吊,你往后看,再走远点,那边要多高的树就有多高,要多粗的树就有多粗,保证你死之前不会把树枝压断。
她都够倒霉的了,还有人对她说这样的晦气的话,她扑腾站了起来,她感谢自己的地势有点高,她可以指着这个男人的鼻子骂,“你看看你这双罕见的凤眼,还有那薄薄的嘴唇,天生一副无情又刻薄的孤寡面相,你把嘴抿成直线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你还咬牙,我都这样了我还害怕你打我不成吗,有本事你再把我打死,把我送回去。”
石玖礼压着火气,仰着头一字一句地说:“你不觉得你这是大不敬吗?”
谢谷兰杏目圆瞪,“你当你是皇亲贵胄吗,还文邹邹的大不敬,你能出现在这里顶多是个村民。”
石玖礼气的深深地点了点头:“我是这里的村民没错。”
谢谷兰看这人真有要动手的意思,她正好破罐子破摔,她双手叉腰,趾高气扬地说:“是这里的村民又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