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那你当年杀人的事,怎么不说?
第二天一早,半梦半醒间的吴邪赫然想起昨晚在窗户上看见的那个人影。
昨晚他冲进屋子里刚准备说,他的话就被胖子打断,现在他恨不得立即告诉张起灵,唯恐再出现什么其他的变故。
他这样一想,便迅速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走到最里面那一间卧室,站在张起灵的床前。
“小哥,小哥......”
张起灵睁眼看向他,屋子里有些暗沉,窗外天色依旧朦胧,挂在天上的启明星都还在闪烁着光辉。
他起身靠墙坐着,理了理凌乱的被子,“什么事?”
吴邪一屁股坐在床沿,郑重其事的看着他,“我昨晚在院子里,看见右侧木楼窗户上有一个人影。”
张起灵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静静等待下文。
吴邪看了看打开了一半的窗户,往里面挪动,越发靠近张起灵。
“那个人影,和昨天在吊脚楼里和我们抢箱子那个人很像,特别是他的肩膀,都是向下塌陷的。”
他一脸凝重的模样,让张起灵都不由得拧了拧眉。
张起灵转头看了一眼窗户,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亮起,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丝金黄色的光亮。
“嗯,知道了,我去看看。”
他说完立即起身穿衣穿鞋,在吴邪的带领下,两人共同靠近发现人影的那一间房间。
他们站在窗户边,把紧闭的窗户微微开启一条缝隙,小心翼翼的往里查看。
屋子里没有人,床铺和屋子里面的一应家具都干净整齐,不染尘埃,一看就是有人经常居住打扫的屋子。
“你们在那儿干什么呢?”
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的村长吓的吴邪一个激灵,他匆匆后退,略有一些惊慌的抓住了张起灵的手臂。
“这是我儿子的房间,他去县城了,不在家。”
相比于吴邪一脸被人抓包的窘迫和尴尬,张起灵反而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就好像,刚才推开人家窗户往屋里看的人不是他一样。
“呵呵......村长,我们就是一大清早的起来没事干,到处看看,不好意思啊。”
村长无所谓的摆摆手,“没事,你们不进去就行,我儿子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只有云彩能进去打扫屋子。”
他说完看了看已经跃出地平线的暖阳,微眯了眯眼睛。
“你们随意就好,地里还有一大堆农活等着我呢,我就不陪你们了,你们有什么事,找云彩就行。”
“好,你慢走,我们也回去了。”
吴邪拉着张起灵步履匆匆的从村长面前走过,他们只顾迈步向前,并没有看见,村长眼底那一抹转瞬即逝的寒意。
他们几个人在村长家度过了非常无聊的一天,当然,除了胖子。
胖子一点儿也不无聊,他帮着云彩洗衣做饭,上山砍柴的,忙的几乎是脚不沾地。
张寒烟,张起灵,吴邪三人坐在树荫下,看着胖子一遍又一遍的从他们身边走过。
至始至终,他的脸上都是笑呵呵的,一副甘之如饴的样子。
临近傍晚,村长才从外面回来,他走近他们,朗声说道。
“我去过盘马老爹的家了,他在家呢,说是等吃过晚饭就过来一趟,走吧,进屋,这地方蚊虫多得很。”
吴邪听他这样说,转动身子看了看四周,他们三个在这树底下待了一天了,一只蚊子都没有发现。
天色彻底暗下来后不久,村长说的盘马老爹就到了,他穿着少数民族的服装,年纪虽大,但行走间,依旧步履如风,看着身体很是硬朗。
“来了,快坐,就是这几位客人想打听打听几十年前的事,各位,这位就是盘马老爹。”
张寒烟看向坐在他们面前这个壮硕的老人,在脑海中回忆原剧情中关于眼前这个人的一切。
原剧情里,盘马老爹身上也有属于张家人的纹身,但并没有具体交待究竟是谁给他纹的。
毕竟,他一个不属于张家的外人,却能纹上属于张家内家的麒麟纹身,现在想想,着实比较奇怪。
【宿主,你说,他身上现在还有麒麟纹身吗?】
不知道,我总不能扒了人家的衣裳看吧?再说了,纹身遇热才能显现,就算扒了衣服也看不见。
如果他身上真的有麒麟纹身的话,不排除是当年张启山为了进入张家古楼,寻找大量的人冒充族长时,都给他们纹上了麒麟纹身。
【你说的也挺有道理,毕竟,张启山那人为达目的,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
盘马老爹的视线在他们之间流转,最后,停留在张起灵和张寒烟的身上。
他盯着张起灵那两根奇长的手指,眉头微蹙,眼中精光一闪。
“我知道你们想知道什么,当年,考察队进入羊角山,在羊角山的一个湖边驻扎。
那湖泊是一个死湖,周围也没有溪涧。
湖泊就像是一把弯刀一样的形状,四周全是石头,没有什么稀奇的。
考察队离开的时候,带走了很多盒子,大约有三十个,每一个都有鞋盒大小。
每一个盒子上都有严格的编号,我不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只闻到那些盒子散发着一股非常奇怪的味道。”
他说完端起了茶杯,将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后,茶杯被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我就知道这么多,其余的,什么也不知道。”
张寒烟看着强装镇定的盘马老爹,冷笑一声,抬头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你确定你已经说完了吗?那你当年杀人的事,怎么不说?是不敢说吗?”
她的话,让盘马老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上隐约可见细密的汗珠。
“你们究竟是谁!当年的事,你们都知道什么!”
盘马老爹大吼,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掩盖住自己的心虚。
吴邪和胖子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眼前这人根本就没有说实话,或者说,没有完全说实话。
“说!当年还发生了什么,你杀了谁!我劝你最好不要嘴硬,我们可没有多少耐心!”
吴邪阴沉着一张脸,端端正正的坐着,义正言辞的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