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说不是,那就肯定不是,我相信你！
时间飞逝，又是大雪纷飞的十二月，年关将至，一向庄严肃穆的张家都挂上了应节的大红色灯笼。
“寒烟！明天就要过年了，你想要什么东西吗？我一会儿可以去集市给你买回来。”
张也成站在屋檐下躲避风雪，正好遇见打开房门走出来的张寒烟。
“师父，你问过小哥了吗？他有没有说自己想要什么？”
张也成摇摇头，“我问过，不过你也知道他，他是不会说出自己特别想要的某一样东西的。”
他摊手耸肩，脸上充满无奈，“所以，我问了也是白问！”
张寒烟转头看向紧闭的房门，因为快过年了，张也成特地给他们放了几天假。
自从不用训练以后，除了吃饭的时候，几乎没有见过张起灵踏出房门一步，没有人知道他在屋里干什么。
“咚咚咚......”——张寒烟敲响张起灵的房门。
“小哥，我进来了？”
她站在门外等了片刻，都没有听见张起灵的回答，她回头看向张也成，张也成也只是无奈的摇摇头。
张寒烟思虑半晌，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缓步走进去，张也成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一起走进去。
房间里昏暗异常，只从窗户透进来几丝微弱的光。
“小哥？你在吗？小哥？”
张寒烟找遍屋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看见张起灵的身影，屋子里空荡荡的，一点儿人气也没有。
“没有啊师父，你说小哥会去哪儿呢？他从来都没有一个人出去过，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
张也成拧眉环顾四周，在心里反复推敲张起灵可能会去的地方。
他思虑良久，都想不到张起灵究竟会去什么地方。
毕竟，在这个偌大的张家，他除了这个小院，除了张也成和张寒烟，再也没有其他熟识的人。
“寒烟，你在这等他回来，我去各处找一找。”
张也成说完就转身往外走，“臭小子，胡乱跑什么，不省心！”
张寒烟看了一眼外面初升的太阳，微黄的光照在洁白的雪花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这么早，小哥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叮咚——恭喜宿主触发第四个任务，在日落之前找到张起灵。】
对于系统这随机发布的任务，张寒烟无语的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无情的吐槽道。
统子，你的任务现在都这么随机了吗？如果小哥今天在屋里，你的这个任务是不是就不会出现。
【对啊！他在屋里我让你去找他干什么？自然就不会出现这个任务了嘛！宿主笨笨的。】
张寒烟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不气不气，他一个系统而已，不和他一般见识。
她正打算往外走，眼角的余光突然瞥到一个没有关闭严实的抽屉。
她狐疑的走过去，把抽屉拉开，抽屉里都是叠放整齐的纸币，有几张略显凌乱。
钱？小哥不会是拿着钱去集市了吧？
【有这个可能哦，毕竟明天就要过年了嘛，说不定人家是想要买些年货呢。】
呵......你觉得小哥是会买年货的人？有病！
张寒烟关上抽屉走出去，她并不准备听张也成的在这里等张起灵回来，她要出去找他。
坐以待毙，不是她的性格。
张寒烟熟门熟路的避开各处的守卫离开张家，沿着她曾经和张起灵走过的路，往集市的方向走。
“喂！我问你话呢，你耳朵聋了吗？我问你是谁家的小孩儿，让你家大人来赔钱！”
张寒烟刚走到集市口，前面拥挤在一堆的人群和声音巨大的谩骂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你们说，这个小孩儿不会真的是个哑巴吧？这么久了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对啊，你们看看他，虽然长的挺好看的，不过可惜了，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周围人的交谈声让张寒烟准备离开的脚步停驻，她疑惑的走过去，凭借身形的优势从人群中的缝隙中挤进去。
“小哥！”
张寒烟惊呼一声，用力的推开挡在她面前的胖子，跑到张起灵的身边。
“小哥，你怎么样？”
她上下打量他，见他身上的衣衫齐整，肉眼可见，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时，才放下心来。
“喂我说！怎么又来一个臭丫头，你们是一家人吗？如果是的话，把你家大人喊来，让他们陪我的古董花瓶！
我可告诉你啊，我的花瓶可是我们家祖传的，能值不少的钱，就是他，给我打碎了！赔钱！”
一身肥肉的男人指着张起灵，说话的时候唾沫飞溅，惹得张寒烟胃里泛起一股股恶心的感觉。
张寒烟回头看向张起灵，轻声问道，“小哥，他说的是真的吗？这个花瓶是你打碎的吗？”
张起灵沉默着摇摇头，眉眼之间，罕见的流露出一丝丝委屈。
她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说不是，那就肯定不是，我相信你！”
张起灵诧异的抬头定眼看着她，只见她绽放出盈盈笑意，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红色蔷薇花。
美丽，芳香，但浑身却长满尖刺。
你可以肆意的欣赏她的美丽，但如果你想折断她的话，那些尖刺，一定会扎的你鲜血淋漓。
张寒烟在转头看向男人的一刹那，眼中的笑意瞬间收敛，盈满冰冷的寒霜。
“小哥说了，不是他打碎的，这个钱，我们不会赔！让开，我们要回家了！”
她眼底的寒意太重，让男人莫名的生出一股子惧意。
男人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梗着鼻子吼道，“不赔？不赔也行！”
他说着仔细打量张起灵和张寒烟的面庞，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上下扫射，最后满意的点点头。
“不赔也行，我把你们两个卖了，卖你们的钱拿来抵我的花瓶钱，你们两个小孩长得玉雪可爱，和普通农户家的孩子不一样，一定能卖不少的钱。”
张寒烟眼眸微眯，看向地上已经碎成渣的花瓶碎片，沉默着走过去捡起一块。
“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用一个假的古董花瓶讹人，愿意赔钱的，你收钱，不愿意赔钱的，你要人。
无论别人赔不赔你的钱，最后你都不会空手而归，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