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一个温暖如春,一个冰冷如冬
“就算你们都看着我,我也不知道,张家古楼是张家最高机密,不是谁都能接触到的。
今天站在这里的人,都和中国墓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你们应该都知道,墓葬的防盗措施就那么几个层次。
第一是找不到,第二是打不开,第三是拿不走,而张家古楼,几乎在每一点上面都做到了极致,就算你们九门齐聚,也进不去。”
张寒烟说完略带一丝嘲讽状看着张启山,“而你,张启山,张家的叛徒,更是没有资格踏进张家古楼一步!”
她明目张胆的嘲讽彻底激怒已经处在暴怒边缘的张启山,他果断的掏出贴身佩戴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张寒烟的面门。
张起灵见状,立即把张寒烟拉到自己的身后护着,用自己的身体把她挡的严严实实。
他冷冷的看着眼睛赤红的张启山,目光森冷,唇角抿成一条直线,眼底浮现出一抹厌恶。
两人都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岿然不动,谁也没有说话,他们的周边弥漫着一股打心底里冷起的寒意。
“族长,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和圣女一起带我们去张家古楼,否则,我背后的势力,不是你们能抗衡的。”
“是吗?张启山,你未免真的太把自己当一个人物了吧?不过就是一个被人利用的棋子,偏生还认不清自己的位置。”
张寒烟走出张起灵的保护圈,腰间的软剑赫然出鞘,一闪而逝的银光快速的划过张启山的眼眸。
“张启山,我们陪你玩了几年,看你如跳梁小丑一般的丑态几年,如今,我烦了,不想看了,也不想再陪着你这个蠢货继续玩了,再见!”
她说着直接拉起张起灵的手就要走,张启山一招手,九门的人立即将他们团团围住。
“张启山,我原本以为之前的事已经给你长了记性,现在看来,你可真是记吃不记打!”
她话音刚落,一剑挥出,凌厉的剑光伴着雷霆万钧之势,直接朝着站在后面的张启山刺去。
长剑入骨,鲜血淋漓,刚才还大言不惭的张启山瞬间跪倒在地,奄奄一息。
【宿主,你不能杀他,后面的剧情还需要他!】
“圣女,求求你饶了我们佛爷吧,求求你了!”
副官跪在张启山的面前,声泪俱下的乞求,他仿佛感受不到额头上的疼痛,一下一下的磕头乞求。
“小副官,这是我最后一次饶过他,以后,看好你的主子,不要让他像一条疯狗似的出来咬人。”
“是是是,谢谢圣女的大恩大德,我以后一定规劝佛爷,一定好好规劝佛爷。”
其余九门众人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表情空茫茫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哥,我们......”
张寒烟话还没有说完,停止转动的铁盘突然开始转动,铁盘中间的黑轴自主上升,露出可以通往下面的通道。
“吼!”——一个浑身长满黑毛的东西跃出通道,疯狂的扑杀铁盘周围的人。
死去的同伴,挥洒在他们身上温热的鲜血,都让他们陷入癫狂,感受到死亡的恐惧。
“快跑啊!”
洞室内,枪声此起彼伏,无数子弹打在黑毛怪的身上,都无济于事,抵挡不住他屠杀的脚步。
最先反应过来的人已经跑出洞室,慌不择路的他们肆意踩踏摆放在地面上的陶罐。
随着陶罐的破碎,无数红色的尸蹩王从陶罐里面飞出来,也开始攻击洞穴里面的人。
不过顷刻之间,刚才还一片祥和安静的洞穴就乱作一团,到处都充斥着叫骂声和惨叫声。
“小哥,我们走!”
张寒烟拿出两张防护符分别贴在她和张起灵的身上,一起躲过不断尖叫奔逃的人群向外面跑去。
防护符在他们的身体周围形成一道隐形的防护罩,即使尸蹩王靠近他们,也会被防护罩阻挡在外面。
两人经过霍仙姑的身边时,看见一缕黑色的发丝直冲她的面门,张起灵想也没想,直接用他的发丘指夹住头发,将她推出洞口。
卧槽!难道这就是剧情的力量吗?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张寒烟在心底发出强烈的感叹。
“寒烟,我们走。”
张起灵率先推着张寒烟离开洞穴,他刚想离开时,就看见驱赶尸蹩王朝洞口跑来的黑瞎子。
他没有理会,直接接过张寒烟递过来的绳子开始往上面攀爬。
到达山顶的人寥寥无几,大部分人都死在了半山腰上的洞穴里面。
就在大家担心尸蹩王会不会飞出洞穴再次袭击他们的时候,张寒烟和张起灵已经结伴离开四姑娘山。
“寒烟,我们要去哪儿?”
“杭州,回家。”
两人登上开往杭州的绿皮火车,张起灵站在过道上等后面的张寒烟,想要把靠窗的位置留给她坐。
他们相识多年,对于她的一些小习惯,他都已经了然于胸。
其中一个,就是坐车的时候喜欢坐在靠窗户的位置,她喜欢看沿途的风景。
“小哥,等我呢?”
“嗯,你坐里面。”
张寒烟看向窗户边的位置淡然一笑,“谢谢小哥。”
前往杭州的途中,困意来袭的张寒烟想起自己曾经做出的许诺,试探性的将自己的脑袋靠在张起灵的肩膀上,闭眼准备睡觉。
她清晰的感受到,她靠近张起灵的那一刻,他的身体明显的僵直了一下。
“小哥,是不是我靠着你睡你不舒服,要不,我去补一张卧铺的车票?”
张起灵猛地拉住准备起身去补票的她,“不用,没有不舒服,睡吧,一会儿就到了。”
她手上的暖意十足,在不经意的触碰中潜移默化的温暖他冰冷的手心。
“哦,那行吧,到了叫我。”
“嗯,知道。”
张起灵一直等到身边之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才敢低头看她,他看向她的手,白皙修长,每一次触碰时,炙热的暖意总能不经意的灼烫他一下。
他们之间,是两个极端。
一个热情似火,一个沉默寡言,一个温暖如春,一个冰冷如冬。
可就是这样两个极度相反的两个人,却相知相伴走过了无数个春夏秋冬,寒来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