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棠华跪徒
“但愿,”
给萧橘白的伤口上好了药,江疑拿起包扎的布条,一道道给她缠好系上。
见包扎完了,萧橘白回手去扽衣服,江疑赶紧制止她:
“别乱动,小心伤口。”
“其实还好啦,要不是竹剑斜着插进去伤口大了些估计今天就能结痂愈合了,”萧橘白任由他帮自己穿衣,“不过我这个伤口不会落疤了吧?”
江疑闻言,仔细端详了一下伤口的包扎,说道:
“反复撕裂,应该会。”
“那完了,好丑啊,我得让二师父帮我配个祛疤的药膏才好。”萧橘白皱眉,低头看着肩上的伤口十分担心。
“倒也不必如此麻烦,”江疑见她模样,故意逗她道,“本君倒有一法。”
“何法?”萧橘白疑惑。
江疑见她上套,挑眉一笑,缓缓俯身与她四目相对,抬起她的手背轻啄一下道:
“嫁与本君,无论你何种模样本君都要。”
“嘶……”萧橘白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惊讶,没过脑子便吐槽道,“神君你这么恨娶,这几十万年是怎么过来的?”
“啊?”
萧橘白说江疑“恨娶”,江疑不懂为何意,一头雾水地看着她。
对于自己的嘴快萧橘白也很无奈,只得对他解释道:“天天喊着要娶人就是恨娶,天天喊着要嫁人则是恨嫁。您也三十几万岁了,天天这么恨娶,也不知道以前您是怎么过来的。”
江疑这才明白她是何意点点头,细细想来才道:
“自你出现后,本君才有此念。”
“那我祝您早日成功。”萧橘白拍了拍他肩膀,以示鼓励。
二人正说着话,就听院里下白敛中气十足的喊她:
“萧药儿,你毒也解了,血也吐了,没事别总在床上躺着,伤口包扎完了就下来走走,于身体有益!”
“好的二师父!”萧橘白大声吼道,看着被她震得揉耳朵的江疑嘿嘿一笑,丝毫没觉得白敛喊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掀开被子就往床下溜,江疑怕她腿还软,紧忙要去扶她,却见她自己站得好好的还跺了跺脚,
“腿不软了!”
“那便下去吧。”江疑噙着笑看她。
“好呀,”萧橘白没多想,开门到了廊上和妙云打了个招呼一手搭在竹栏杆上想翻下去,却被妙云使劲儿拽住。
她眨巴眨巴眼看着妙云,妙云指了指楼梯:“仙子身子未愈,还是稳妥些好。”
萧橘白扽回衣袖:“我就是想试试好了几分了…”说着,突然指着房顶惊讶叫了一声,“呀!妙云,快看!”趁着妙云抬头的间隙萧橘白重新蓄力刚准备跳就听身后江疑轻咳一声。
“咳。”
萧橘白无奈,默默回头看向江疑,只见他以眼神示意自己走楼梯,她只得妥协,灰溜溜从楼梯蹦哒下去了。
到了院中,萧橘白跑着就去给二位师父行礼,见她跑得顺畅,除了肩上的伤外其他均已无大碍,长琴高兴,招她过去坐,可谁知却被白敛拦住:
“不许坐,你,那边树下的垫子看到了吗?”
“嗯,看到了。”萧橘白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点了点头,“怎么了二师父。”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为师怎么了,去那边就跪着去。”白敛抱肩。
“为什么呀二师父?”萧橘白十分不解。
“你说呢?”白敛闻言更气,“连自己做错什么都不知,赶紧跪着去,跪到想明白为止。”
“可二师父,我才刚好而且肩上的伤口还没愈合…”萧橘白上前拽着白敛撒娇妄图糊弄过去。
“少来,跪着又不用肩膀。”白敛轻轻把她的手拍了下去。
“可是我身体还虚…”萧橘白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见二师父严肃得很,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怂兮兮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转向大师父身边,蹲下扽着长琴的袖子可怜兮兮地说道,“大师父,救救我。”
“药儿乖,为师觉得…”长琴说着看了正在瞪着自己的白敛一眼,“你二师父罚的很对。”
本来萧橘白还以为大师父停顿一下是为了想想怎么给自己求情,谁知道居然是支持二师父罚自己,哼唧一声收回了拉他袖子的手,嘟囔:
“不明不白的就罚人还搞夫夫同心,哼。”
白敛见她磨磨蹭蹭的遂催促道:“你嘟囔什么呢?还不赶紧去好好跪着!”
萧橘白撅着嘴不情不愿站起身来,刚一转身余光正好瞟到慢慢悠悠往这边走的江疑,于是又一溜小跑去找江疑求庇护:
“神君救我,我二位师父要罚我去柳树下跪着。”
“哦?为何罚跪?”江疑问道。
萧橘白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江疑闻言牵着她的手又到了她二位师父面前,又问:“因何罚跪?”
“对呀,为什么呀?”萧橘白从他身后探出头来也问,大有一副仗江疑就不怕二位师父的意思。
“你说呢?”白敛瞥了江疑一眼。
长琴则端起茶盏示意他想想昨日之事。
江疑这才换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拉出身后的萧橘白让她站在一边,自顾自的在桌边坐下倒了杯茶,而后道:
“本君觉得,你二位师父既要罚你自有罚你之理。”
“?”萧橘白闻言心说:江疑居然叛变了?可心有不甘,又问,“到底是为什么呀?”
“跪着去想。”白敛道。
看求情无望,萧橘白只能认命,哼了一声满脸不服气加委屈地去树下跪着。
白敛罚她心里自然也是心疼的,可却还是保持一副严师模样变出把扇子敲了敲她的背:
“跪直些,不许偷懒,什么时候想明白为什么让你跪着什么时候再起来。”
于是,这一跪就是一个时辰,那边三位尊神喝茶、看书、下棋好不惬意,这边萧橘白跪得腰酸腿疼,不过她也没闲着,也就前半个时辰好好跪着,后半个时辰趁师父们没注意施法揪了一堆柳树条儿下来,编了花篮和柳条球跟夫诸玩,要不是肩上的伤总隐隐作痛影响她发挥,估计还能再编几个物件出来。一人一兽正玩得高兴呢就听头顶有声音问道:
“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