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本君只在想你的时候才吃一颗
晚膳时分,
长琴、白敛谁都不会煮膳食,棠华唯一会做饭的人正在楼上睡着。
江疑虽然会一点本想去做给萧橘白吃,可转念一想是在棠华,白敛还滴溜溜地盯着自己,他便犹豫了,给萧橘白做吃食他愿意,给白敛…
于是在三人大眼瞪小眼比着沉默的时候,夫诸实在是饿得受不了,起身无奈地瞥了他们一眼“嗷呜”一声,哒哒哒地上了萧橘白的竹楼去叼妙云的衣角。
妙云本以为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可下楼后三位尊神却一句话没说。
妙云看了看夫诸,心说:神兽您叫我是为了什么?
夫诸“嗷呜”半天见她都没有理解,急得最后直接用蹄子在地上划出一个碗…或者盆的形状。
妙云恍然大悟:“哦哦哦,晚膳!”说罢,朝着众人行了一礼赶紧奔了膳房。
桌边三人不由都暗暗松了口气,随后江疑起身也迈步入了膳房,吩咐了几句又出来了。
大约半个时辰后,妙云端着几样吃食出来,还特意给夫诸预备了一份溪绿草:“长琴神君、白敛上神请用,”说完又回去膳房端出一碗粥递给江疑,“神君,淮山粥熬好了。”
江疑“嗯”了一声,起身接过托盘,转身奔着萧橘白的竹楼去了。
“淮山粥?白玉淮山吗?”白敛盯着江疑端粥的背影问道,“妙云,是白玉淮山吗?”
“回上神,是。”妙云说道。
“还有吗?”白敛一听确实是灵宝眼睛瞬间亮了。
妙云见他模样忍俊不禁,赶紧点头:“有,神君吩咐过要多煮些防止您和橘白仙子争嘴,婢子这就去给您盛。”
“切,算他有良心。”白敛撇撇嘴,坐等粥来。
那边夫诸叼着溪绿草也跟着江疑上了楼,萧橘白还没醒,夫诸看了看江疑转身老实地去床头边上坐着吃草。
江疑把粥碗放在桌子上,过来轻唤:“橘白,醒醒。”
“嗯…”
萧橘白哼了一声缓缓睁眼睡眼惺忪看他。
江疑看她模样只觉得可爱得紧:“吃些东西,服了药再继续睡。”
“嗯,”萧橘白点点头,想伸手揉眼睛却忘了胳膊上有伤,于是抻到了伤口,哑着嗓子说道,“嘶…疼…”
“知道疼了?”江疑扶她起身,让她靠好。
萧橘白瘪了瘪嘴,没理他。
江疑见她不言语,无奈一笑,端过粥碗来打算一勺一勺喂她:
“小心,烫。”
“我自己来吧。”萧橘白要抬手接碗。
“伤口又不疼了?”江疑说着把勺子送到她的嘴边。
萧橘白无话可说,只得低头喝粥:“呃…好苦…”
“苦?”江疑疑惑。
“嗯,不信你尝尝。”萧橘白点点头。
江疑尝了一口,皱着眉说道:“不苦,分明是清甜味道,”说着又擓了一勺递到她嘴边,“是你中毒口苦。”
萧橘白将信将疑地又尝了一口,摇了摇头:
“太苦了,不吃了。”
“不可不吃。”
江疑难得的不依她,一勺一勺的喂她不许她不吃:“中毒体虚,这粥里有白玉淮山,补气养血。”
“有灵宝?”萧橘白闻言,眼睛一亮,仔细地又尝了一口,发现果然有白玉淮山的味道,然后一勺一勺的喝了大半碗,最后江疑又递过来一勺,这下她真的喝不下了,摇了摇头,“吃饱了,再吃的话药就喝不下了。”
“饱了就好,”江疑将粥碗放到一边,“一会再吃药。”
“神君,您吃饭了吗?”萧橘白问道。
“我喜欢听你称本君为‘你’。”江疑听她改口,笑着说道,“我不饿。”
“原来你听出来了呀。”萧橘白笑了笑,“还是吃些吧,这几日你肯定也耗费了不少灵力,灵宝补气。”
“好。”江疑见她关心自己,心里高兴,回手要去端剩下的半碗粥结果却发现粥碗被夫诸悄悄舔了个干净。
“噗…”萧橘白见状笑着说道,“我们夫诸也喜欢灵宝。夫诸,你吃了江疑神君的粥,还不赶紧找妙云给神君补一碗?”
“嗷呜。”
夫诸闻言,点了点头,美滋滋地蹦着就跑了,它发现了只要有萧橘白在就算自己惹到江疑了也不用怕。
看着蹦着出门的夫诸,江疑无奈笑了笑:“堂堂上古神兽竟与你学得如此顽皮。”
“不是跟我学的,主要还是我二师父教的,”萧橘白说着,又问,“神君,我家师父可给您安排住处了?”
江疑摇摇头,故意说道:“尚未,客房被妙云占了去,本君还不知宿在哪里。”
“那怎么办?后面倒是还有闲置竹楼,可是一直没人住过,要不…”萧橘白很认真地说道。
“本君宿在你房中。”
江疑打断她的话,理所当然地说道。
“可是…”萧橘白比划着指了指自己的床,“我这床榻太小了,两个人睡…”就得紧挨着了…
“足矣。”见她要拒绝江疑挑眉。
“可是…”
“难道橘白忍心让本君去未收拾过的房间歇息?还是…”江疑故作委屈模样指了指一边茶案垫子,“你忍心让我在那垫子上坐一夜?”
“行吧行吧,你还是跟我挤挤好了。”萧橘白无奈,心说:堂堂神君怎么也学会这么一套了。
见她应允,江疑心中喜悦,将药碗端起来递给她看着她一饮而尽后从袖袋中掏出一支青玉盒子,打开后递给她:
“可缓口苦。”
“嗯?糖莲子?”萧橘白被苦到五官都皱到一起去了,赶紧拿了颗糖莲子含在嘴里。
“可好些了?”江疑问道。
萧橘白点头:“这些莲子还是我做的那些?”
“嗯。”江疑也含了一颗。
“怎么还没吃完?”
那日虽然做得多,可是也给满儿拿走了大半,就算江疑神君吃得慢些,也该吃完了吧?
“本君只在想起你时吃一颗。”江疑说话时十分认真地看着她。
这一句话就让萧橘白红了脸,江疑见她模样笑得可开心了,门口正巧妙云跟着夫诸上来送粥,可一听屋里这话便未敲门偷偷笑着,端着粥带着夫诸又悄悄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