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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白敛大闹启灵宫

曜华宫内,萧橘白终于醒了,见长琴正守在床边闭目养神,哑声唤道:“大师父。”

“药儿,你醒了。”长琴睁眼见她醒了,起身过来为她切脉。

萧橘白见长琴满目担忧,内疚道:“大师父,我昨晚迷路,是不是又惹祸让您和二师父担心了?”

“无妨,药儿没事了就好,”长琴微笑着替她把被角盖好,“我去叫你二师父。”

长琴刚要起身,就见冬葵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神君,不好了,上神气冲冲去了启灵宫。”

长琴一听站起来就要走,没走几步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转身回来,跟萧橘白道:“药儿好好休息,大师父得去把你二师父带回来。”

萧橘白闻言只是点点头,没说话。

启灵宫正殿那边,白敛踹门而入惊了正与江疑议事的南斗六星君,其中胆子最小的度厄星君,被吓得直接站了起来。

白敛才没心思管他们被吓到没有,怒气冲天地飞进殿中,指着江疑就骂:“江疑你个老气儿鬼,我自昨日一早就觉你有不对,又是主动宴请又是白芥果,原是打得此等阴凉算盘,你自知魔界之人受不得白芥果的凛正之气所以才找借口让我徒儿服下又让司执带她去白芥藤下小坐,法会时又将她拘于你身边是怕她若为魔魔性大发伤了众仙是吧?奈何我那徒儿心思纯良,还以为你这神君多么大方慈惠又是赠灵宝又是法会提携,说句玩笑话还怕惹你不悦在膳房呆了一个多时辰亲手做了点心来给你诚心道歉,可你呢,你却借机审问于她,至她神思不安,入了黑水,昏迷不醒,你心可安?”

说罢未等江疑说话便催动法术一掌掀了殿内所有桌案。

一边的度厄星君见此情形哆哆嗦嗦地上前拉住白敛说道:“上神息怒,有什么话好好说。”

“好好说?”白敛一瞪眼,“昨日他可有与我徒儿好好说!”

说罢,又掀了屋内一应书架屏风珠帘等物。

而此时江疑依旧在正殿之上淡定看着,反正这不是他第一次被白敛砸仙府了,曾在符惕山他回山闭关,那时候白敛还未飞升上仙时因自己不小心伤了他的灵器便砸过一次,但远不及此次震怒,而且此次自己确实有错。

“江疑,你也别在上面端着,下来与我打过。”白敛说道。

“上神息怒,切勿动手,”司禄星君上前拦住白敛,压低声音劝道,“主要是上神您打不过神君啊。”

“那又如何!”白敛一挥袖将司禄星君扫至一旁,抬手就要飞身而上。

而此时门外,长琴带着素问正好赶到:“不可!”

南斗六星君一见长琴神君来了顿时舒了一口气,他们知道长琴神君是出了名的好脾气,白敛上神又最听长琴神君的话,看来今日这事儿也就到此为止了。

长琴进殿将白敛拉至身边不让他再动,抬头对殿上的江疑说道:“江疑,白敛闯宫、伤人砸殿是他不对,我代他向你致歉。”

白敛一听,道歉哪行,他还想拆了这启灵宫,最好是能再打一顿江疑呢,可刚要说话就又被长琴按下。

“但,昨日你所作所为确有不妥。”说着长琴扫了一眼南斗六星君,“你我同为神君,你能想到之事吾自也能想到,药儿究竟是人是魔我与白敛自然清楚,不劳你多费心。”说罢拉着白敛就要走,素问也紧忙跟上。

见长琴拂袖而去,南斗六星君面面相觑,心说:今日这长琴神君竟也没了好脾气,果然两位神君不合是真的。

长琴、白敛刚到殿门口,便听身后江疑开口:“昨日之事,本君确有不对。”

“嗯?”闻言,南斗六星君六脸连懵,迷茫地望向江疑:刚刚江疑神君道歉了?

长琴听罢身形略顿了顿,“嗯”了一声也未回头,拉着白敛出了正殿,来到院内吩咐素问将带来的丹药分发给众人,又扶起司执说了声:“抱歉。”随后头也不回,走了。

素问将丹药递给司执,无奈拍了拍司执肩膀,吐槽道:“你家神君略不地道。”

司执本还想为江疑辩驳两句,可是一想起昨日之事,想起自家神君试探逼问一个小仙子,确实有些不妥,所以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只能默默叹了口气。

长琴、白敛自行离去,殿内只剩江疑和南斗六星君以及满地狼藉。

司执送走素问后带人进来收拾,南斗六星君则先行告退,作为现场唯六的吃瓜仙众,他们有责任将“事实真相”讲述给众仙听。

江疑看着殿里狼藉,磨搓着手指,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开口唤道:“司执。”

“是,神君。”司执停下手中活儿,躬身行礼。

“去…”话说到一半,江疑顿了顿。

“是。”而司执明白,江疑神君此时无非是想知道曜华宫那位仙子如何了,于是转身退下打探消息去了。

见司执出去,江疑负手立于殿阶之上,看着满目疮痍的大殿又开始发愣。也许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这两日他发愣的次数似乎比这几十万年都多。

曜华宫内,白敛回宫见萧橘白醒了高兴的不得了,一会儿问问她冷不冷,一会儿又问问她饿不饿,就算萧橘白说不冷不饿他仍吩咐冬葵为她准备毯子和吃食:“无事就好无事就好,冬葵快去给药儿煮着粥食来,再拿条毯子,这被子太薄了。”

“二师父,我真的不冷也不饿,您别担心了。”萧橘白靠坐在床上拉着他,说话时略有气无力。

白敛看着她这模样,很是心疼:“怎么可能不冷呢?那可是黑水,极寒之水,就连你大师父昨日救你上来后都缓了许久。”

萧橘白闻言故作精神地举了举手,做强壮模样:“许是平日吃了太多仙果仙草身强体壮呢?”

“身强体壮你还在这躺着?”白敛瞪了她一眼,十分后悔地说道,“若知昨日会出此事,还不如当初不来这劳什子法会。”

萧橘白被他瞪得连忙赔笑,突然又想起满儿,于是问道:“对了二师父,满儿呢?他没事吧?”

“他没事,昨晚你大师父让素问送他回宫了,”听她提起满儿,白敛又骂了萧橘白一句,“你说你这丫头也是,为了个灯笼差点把命搭进去。”

“二师父,我知错了。”萧橘白抱头求饶,“满儿说那灯笼是他故去母亲所留,掉入河中他急得很便自行去取,他那么一点点高的小孩子进去多危险。”

“他危险你就不危险?”白敛觉得萧橘白傻得冒气儿。

“我原本用符咒来着,可是突然失灵了…二师父我真知错了。”怕被白敛继续数落,萧橘白看向长琴求助。

但谁知此次长琴也不帮她,甚至一同责怪她道:“那河名为黑水,由从极渊流出,承了那高崖深渊的吞噬之力,可吞仙道术法,符咒自是没用,连寒玉中的结界都护你不得,确实鲁莽了。”

“要不是玉佩和夫诸,为师找不到你,你可知后果!”白敛越想越气,气得想揍她。

“二位师父,徒儿真知错了。”萧橘白欲哭无泪,两位师父都生气,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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