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老狐狸的算盘

10月8号，国庆结束后的首个工作日，打工人都提不起精神，即便是陈斌这几天在京城玩的也算比较惬意，京城的各处景观也好，亦或者是美食。

其实很多都需要细细琢磨，而且说起这吃的，就不得不说那鞑清的历史，可以说很多吃的都和那位十全老人息息相关，动不动就是乾聋的出宫的故事。

陈斌这一周可没喊京城的这帮子好友，倒是沈静确实是知道陈斌来了京城，不过也是知道是陈斌自己带父母游玩，所以也没有找陈斌叙旧。

不过陈斌父母今天中午的飞机，张宁海去送，而陈斌则是带着徐文艳来到了沈静在京城的公司，望京核心地段的顶楼，可以俯瞰整个核心地段的风景。

“来京城也不提前说一声，今晚可要罚你多喝两杯。”

“可别了静姐，还是多喝两杯茶吧，你看你这茶，茶汤清澈，茶香初闻不觉其精妙，内敛于茶汤之中，但是这喝下去的口感倒是让人意想不到。”

陈斌喝茶喝了也快一年了，茶好不好，他还是能勉强品的出来，而且这茶喝起来明显就不像是简单的茶，口感浑厚，香气内敛，与在普洱市尝的古树茶非常相似。

陈斌心中其实已经对茶有了猜测，虽然不可能是那个母树的茶，但是恐怕也是最早繁衍出来的那几批分株产物，虽然年份肯定不如母树，但是抵不住基因好。

“你啊，嘴倒是挺刁的”

沈静嗔笑道，不过还是说道：“怎么想着来京城玩了一周，也不和我提前说一下，不然我也好带你们逛逛。”

“京城基本都逛过了，不过说起来和魔都确实人文不一样，魔都现在也只有一些地方还有历史气息，但是也都成了商业化的古镇。

一点乐趣没有。

但是京城不一样，虽然很多地方也都开始商业化，不过像是去后海那附近，还是有很多东西保存了下来，吃的倒也算和饭店的不一样。”

“算你会吃，行了，这次来京城不可能只是为了玩吧，换了你这工作性子，怕是早就回魔都了。”

沈静又重新给陈斌倒了一杯茶，又给自己也续上了一杯，一旁的陈斌倒是不客气的直接端起来细细品味，毕竟这茶，有钱还真不一定买得到。

“也没多大事，打算明天去东北尔滨那边的哈工大，看看能不能帮忙研发和配置一个卫星出来（华夏商业卫星在18年后才成立，所以这时候只能找官方渠道的关系），一方面是未来我们的极光汽车需要的数据传输怕是三大运营商很难承接。

其次也是为了更好的服务东风商超，现在的库存量数据太过于庞大，还是会存在一些延迟，我们准备优化wims系统，想要做到这一步，就要和沃尔玛一样，自己弄个卫星通道。

但是我们现在不遍布全球，所以卫星通道可以和汽车的共用，倒也算是一箭双雕，不然成本太大了。”

陈斌喝完茶开口笑道，随后又将服务器的事和沈静说了一下，因为他也不清楚张轩宇的关系网，不如问问沈静的意见，万一要在别的省份搭建还可以有一个心理准备。

“大型服务器数据运营中心？”

沈静听后也是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陈斌这虽然每一个项目都是相互关联的，但是实在是跨度太大了，让沈静都有些微微呆愣。

“你说在其他省份的话，其实有点难，贵省那个一把手和张书记没多少交情，不过这件事落到贵省，虽然好，但是不利于你未来的项目开展。”

陈斌疑惑的看了一眼沈静，他确实没想通为什么会不利于项目的发展？

见陈斌看向自己，沈静淡定的喝了一杯茶， 让陈斌有稍稍有些着急，不过见沈静那揶揄的表情，陈斌暗道被“调戏了”，随后也不着急了，静静地坐在一旁喝茶。

“行了，不逗你了，其实你要想想，你要做的不是数据存储的服务器，而是和计算、算力有关的部分，这一部分放到贵省，总不能让一些科研学者或者高校的人钻到深山里吧？

而且，贵省即便是给你很合理的条件，但是你别忘了，魔都的郊区其实发展有点吃力，虽然你这个不一定带来多少税收的增长，再说了你这项目的投入不少，所有的成本折算到未来几年的利润当中，前后抵充对于你们这个项目的企业所得税交的就非常少了。

而且你这个是服务型企业，税点6%，即便是地方也会重视，毕竟哪怕是不盈利的蚊子腿，那也是肉啊，所以长远来看，还是魔都更为合适，这样也能助力魔都提升城市形象。”

沈静说完，又从政治角度和陈斌简单说了一下，虽然这个固定投入起码是40亿起步（含厂房搭建、员工、设备），放在哪一个省市那都算得上是重点项目了。

更别提这更是一个和“学习、研讨”有关的东西，哪个城市拿到了这个项目，那么未来可想而知，在招生，特别是对于外资这一块的吸引力有多大。

千万别小瞧了大型服务器的魅力，这东西在全球的数量虽然不少，但是也没全世界每个国家都有，就像欧罗巴的小国，那是想都别想了。

而欧罗巴那边租赁的费用，让人看的肉疼，所以陈斌这个项目的吸引力重点还是在海外，其次在特定情况下，肯定还是要优先帮助国内的一些高校完成课题。

“你这服务器的事，没和外人说吧？”

沈静略有点严肃的说道，华夏境内的大型服务器特别是用于研发的服务器，抛开上级掌握的国家超算外，商用的可以说几乎没有，现在普遍商用的都还是中小型，即将组件的大型甚至已经有点靠近超算的可以说是第一家，这种情况下，国内其他算力中心怕是想哭了。

对于商超也好、快车也好，这都是服务型企业，很多人并不会太敏感和在意，但是一旦涉及到超算这种影响长远的事，怕是国内外各种“跳梁小丑”都要跳出来叽叽歪歪了。

“没，这件事除了我和文静外，就张书记他们知道，不过交大的郑校长应该也知道了。”

陈斌有弄服务器的想法在俄国是没瞒住，郑云华他们有心肯定是知道的，而且座谈会上也有提及，但是没有说直接来个大型计算机，模棱两可的情况下，外人恐怕也不会朝着这个方向来猜测。

沈静听完陈斌说的，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转念好像想到了什么，开口道：“这个郑校长我知道，虽然没见过，但是他的大名我没少听，他没对外说怕是已经开始惦记上你的服务器了！

这老狐狸比谁都精。”

这话刚说完，魔都郑云华正在办公室里打了一个喷嚏，而他此时手上拿的文件正是关于学校几个实验室想要组团采买小型服务器的规划。

擦了擦鼻子，郑云华还以为自己感冒了，随后又看向这手上的文件，有点头皮发麻，这预算算下来绝对是直接用了交大不少经费，批是不想批的，太尼玛贵了！

学校的经费都是上级单位划拨配套的专项资金，不够的再是使用学院投资的商业公司的营收进行配套，但如果满足这个文件，怕是交大投资的这些公司都要“勒紧裤腰带”了。

“哎，这陈斌怎么还不放出风来？”

……

陈斌有点傻傻的看着沈静，他是没想到，这还能被提前算上？但是沈静说的也没错，以高校的实力来说，想买一个中小型的都要有点割肉的感觉，更别提比这更好的大型计算机。

只是没想到郑云华这个老狐狸没和外人提起这事，怕是也想先吃螃蟹，毕竟算力就那么多，东风具体明显前面用不到那么多的算力，肯定是可以分出来的。

那么如果交大拿到了，可以说万一有什么重大项目是通过这个算力中心完成的，那么说不定他郑云华的名字还能写进校史中比较核心的位置。

他的算盘打的可不小，陈斌有些哭笑不得，但是这件事还不一定有个着落。

但听着沈静的分析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四十亿的固投，想想都让人有点兴奋，不过这件事注定要先低调，避免有人从中作梗，亦或者说是故意找茬。

陈斌是真的海外那帮子人，特别是bdc的记者，那简直就是茅坑里的苍蝇，什么都想沾一下，什么都想报道一下，好体现他们的专业能力。

“行，反正我等安排就好了。”

提前的将这个烫手山芋丢出去，人情肯定是跑不掉的，不说未来如何，起码陈斌现在可以睡得很安稳，不用担心哪天成了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至于卫星，哈工大确实有实力能帮，但是这件事不可能免费的，你是要知道的，不过一个卫星花不了多少钱，和你的计算机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商业卫星不算贵，一颗很普通的几百上千万，最好的商业卫星顶天了就一个亿左右，这对于东风集团来说不算压力，毕竟这东西还能融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