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别人七年之痒,你七天分手
两天后,下午。
“吱呀”一声,二楼沉寂已久的厢房终于打开了一丝门缝。
顾于欢推开房门,打着哈欠从厢房内走出,提前被唤出来的无归逢君紧随其后。
虽然补了两天觉,但他还是感觉累的很。
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腰酸背痛顺便带点屁股疼。
不过擦了两天的药也好的差不多了。
想到这,顾于欢下意识往后瞥了一眼,刚打算开口催催慕羡安,不料却被早在一楼等待已久的筱叁打断了。
“小鱼,我们在这里!”筱叁兴冲冲朝他挥手道,“看你今天状态挺好的,想必前天的病症慕道友已经帮你解决好了吧?”
“好,马上过来。”
闷了好长一段时间没出厢房他也难受的很,想当然便放弃了自己去唤慕羡安的事,转而叫逢君无归去做。
“我先下去了,你们俩去催催他。”
他说罢,头也没回就先一步下了楼。
不知为啥,顾于欢总感觉慕羡安这几天变得很奇怪。
不,是非常非常非常的奇怪。
慕羡安他居然不茶了!!!
就拿前天晚上举例,当时他睡的昏昏沉沉,迷迷糊糊间突然感觉有人把他翻了个身,褪了他的裤子就蘸了药往他身上点。
顾于欢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慕羡安在准点帮他上药。
但龙城的夜晚实在是太冷了,那个厢房的窗也没关紧,冷飕飕的寒风顺着窗户缝隙便涌了进来。
盖了被子还好,但偏偏那时在上药没穿裤子,旁边还有个移动的冰块,就算他是实打实的火灵根也熬不住。
“别擦了,好冷。”顾于欢翻了个身,顺手捞过一旁的被子盖上。
坐在床榻边的青年抿了抿唇,抓住他的脚腕轻轻摩挲道:“还有一点没上完。”
他话音刚落,外面忽然刮起一阵风,直接将原本就没关紧的窗户吹开,冷风顺势便朝着厢房内倒灌了进来。
顾于欢的脚腕被慕羡安抓着,不巧就是那一会儿让冷风灌进了被褥里。
直接把半裸着的他冷的一哆嗦,下意识踢了慕羡安一脚把他踹到了地上。
顾于欢发誓他真的没用力,哪曾想慕羡安居然那么弱不禁风。
为了掩饰尴尬,他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客客气气开口:“好冷,窗户关一下谢谢。”
然后自己就睡着了,一觉睡到今天下午才醒。
哪想刚下床就看见了地上打地铺的痕迹,顺便收获了一个一脸哀怨好像随时要碎的慕羡安。
直到出门慕羡安都没有和他说一句话,奇奇怪怪的。
“好的。”逢君答应的乖巧,刚转过头打算如实和剑主爹爹汇报不料却被无归先一步占了风头。
“干爹,爸爸说你动作太慢了,”听岔并打算抢风头的无归再次汇报出了错误信息,
“他好嫌弃你,自己先一步下去和筱叁叔叔他们聊天去了了。”
慕羡安刚收好东西,不料却又被无归迎面浇了一盆冷水。
他愣在原地,心里五味杂陈。
不是都说七年之痒吗?为什么他们才七天就这样了?!
就拿前天晚上举例,他本来在照常帮顾于欢上药。由于心里有愧,他的动作比平时更加温柔唯恐把他吵醒,速度也自然慢了不少。
刚开始还好好的,但不知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对,忽然就被冷冰冰开口的顾于欢打断了。
他说:别擦了,好冷。
慕羡安心中一沉——顾于欢这是连摸都不愿意让他摸了吗?
他不愿意信,想着再开口挽留一下,酝酿了半天只憋出了几个字。
不料,顾于欢当真是已经恨他恨到了极致,听他还在死缠烂打便直接将他一脚踢下了床榻。
原来他已经恨自己到了这个地步……
可能还不想完全撕破脸吧,过了好一会儿顾于欢才淡声开口转移话题。
他说:好冷,关一下窗户谢谢。
慕羡安心中又是一沉——小鱼这是已经决定和自己生分到这个地步了吗?
从前的顾箬玄和顾于欢从不会和他说谢谢。
顾箬玄只会和个恶霸一样毫不留情抢过他的东西。
虽然当时已矮于自己,但还是昂着个头使唤他干这干那。
顾于欢则会大摇大摆脸不红心不跳抢走他的东西。
尽管还是比自己矮,但还是会眼神清澈的叫他干这干那。
“嗯,知道了。”
他心事重重从厢房内走出往下一瞥——顾于欢和筱叁两人亲亲热热的勾肩搭背,好似还在热火朝天的讨论着什么。
为什么和别人就那么亲热,和他就偏要保持距离……
“我去,真的假的?”顾于欢兴致勃勃的坐在长凳上听筱叁侃大山。
“真的,我昨天和肖南出去打听消息时亲眼见到了那个诡异香囊袋,”筱叁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随后又微微压低了点声音道,
“我听说旁边的龙城百姓说呀,那个诡异香囊袋的主人就是这座城的城主,恰巧刚好还叫不夜侯。”
“‘不夜侯’不是原着里那个神器的名字吗?”顾于欢有点惊讶,再次回神识里翻了翻原着的剧本,确认自己没记错后才退了出来,
“难道这里的城主和‘不夜侯’神器有关系?”
筱叁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当时就叫上了肖南准备一起偷偷溜进城主府看看。”
“那你们成功了吗?”顾于欢好奇问道。
“没有,”他沮丧的摇了摇头,“那里把守森严,且城主府不是寻常建筑。”
“城主府的占地面积很少,但很高,从外面看是一座高楼的模样。”
“你看,就是那座高楼,”筱叁指着窗外远处的红色高楼道,
“肖南估算过了,他说那里的位置和视角刚好能俯瞰到整个龙城,我们要是想溜进去根本不可能逃过他们的眼睛。”
“看来偷偷溜进去不行啊。”顾于欢感叹一声,刚想继续往下就被隔壁桌吸引去了目光。
“茶会?朝度节?这是你们龙城的习俗吗?”
一位长着白胡子的老者吹了吹手中被烤得焦糊的烤红薯,好奇问向旁边掌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