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我知道魔界的卧底是谁
“唐道友看起来不太好,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段牧什么时候回来,站在身后,视线越过苏梓汐看着扶着树站起来的唐茜。
他的语气懒散并不能听出什么,苏梓汐回首,盯着他,“段道友回来的挺快。”
楚新柔、连素都还没有回来可是段牧就先一步回来了,这让苏梓汐有些怀疑段牧根本没有走远,可能在她当时到的时候唐茜已经和段牧说了什么。
这样想着她的眼神越发的幽暗深邃,甚至是在想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将人除掉。
“快吗?”他歪了歪头,看向唐茜,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唐茜眼中的泪意终是忍不住落了下来,他很好奇,苏梓汐和唐茜说了什么,把人吓成这样。
他以为苏梓汐会忍不住动手的,可是让他再一次落空,她仍旧是没有动手。
所以是真的在顾忌他吗?觉得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那么,他嘴角微微扬起,眉眼含笑,他不介意再刺激她一下看看她能干出什么事情来,他可不喜欢优柔寡断,畏手畏脚的她。
看着露出熟悉又邪肆地笑的段牧,苏梓汐握紧的拳头松懈了下来,看着段牧有一瞬间的晃神,直勾勾的盯着他有些回不过神来。
眼眸深沉,似是深不可测的寒潭,她低下头不让自己更加的失态,如果不是有人在此刻的苏梓汐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将自己打的清醒一些。
看来她真的如蝶衣所愿疯癫了,苏梓汐自嘲地想,刚才,竟然觉得段牧像极了回忆里的那个人。
如果蝶衣知道了肯定会笑话自己的吧。
真是该死啊!
知道的那么多还让她失态,真是想留他一命都不能够呢。
为了不让自己更加的失态,苏梓汐借口去找楚新柔、连素转身离开,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而唐茜看到终于离开不再盯着自己的苏梓汐放下心来,缓了一口气。
看着软了身躯,顺着树干坐下去,松懈万分的唐茜,他走了过去,“刚才发生了什么,是她欺负你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段牧救了自己,以至于唐茜下意识的在同行四人中更愿意相信帮过她的段牧,忍不住的放下戒备,“你愿意相信我吗?我可以保证我现在很清醒,没有疯。”
似乎是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有多么的令人匪夷所思,骇人听闻,唐茜想到苏梓汐之前的话怕段牧觉得自己是病糊涂了在胡言乱语,所以在这里保证着。
而唐茜过于紧张以至于没有发现在她说出这番话之后段牧握着剑柄的手在收紧,连眼中浅淡的笑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无尽的寒意与杀气。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相信我,告诉你知道的。”段牧语气温柔循循善诱,就像是引诱蠢兔进入自己所编织的陷阱里。
而唐茜却是对此一无所知,她并不笨,如果是在平时的时候必然能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是现在的她心神俱疲,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而段牧,因为是她逃离蝶衣之后遇到的一个对她释放善意的正道人士,关键是对苏梓汐的态度并不是那样友好,所以唐茜本能的选择相信段牧。
因为紧张她的手心湿濡一片拢着衣衫的手不断的蜷缩,甚至是因为过于紧张而觉得呼吸不畅,“我知道魔界的卧底是谁,真的,我没有说谎。”
为了让段牧相信,唐茜甚至是伸出手指发誓,修士重誓言,因为一旦立誓就是告知天道,如若违背必遭天谴,所以一般的修士因为慎重很少竖手起誓。
“是苏梓汐,是凝棠仙尊的未婚妻。她就是魔界的卧底,就是她告诉蝶衣如何进入秘境的。”说着唐茜便开始起誓,“沂水唐氏唐茜起誓!我所言句句属实,如若有半句虚言,必将横祸而死!”
她看着听到自己的话便半晌没有动的段牧也不知道对方是信了还是没信,关键是对方脸上的神色滴水不漏,她根本看不出来什么,所以有些着急。
“我说的都是真的,就是她,蓄意接近凝棠仙尊必定是要对其不利……”
凝棠仙尊可是正道魁首,若是她有何不测,修仙界便是失了主心骨,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唐茜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因为按照一般人来说,就算是不信她的话,但是在涉及正道魁首,修仙界的主心骨——凝棠仙尊的时候必定会动摇一二。
可惜,她的运气不太好,遇到的不是一般人。
“那不是很好吗?”段牧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来。
唐茜怔愣,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半蹲着与自己平视的人,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可是很快的她就反应过来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你、你……说错了吧?”
甚至是因为不相信还颤着声反问段牧是不是说错了或者是表达的不清楚。
滚烫的泪水滑落下来蛰痛了她的脸颊,略带薄茧的指腹粗鲁的擦拭她脸上的泪水,可是她已经麻木感觉不到疼痛,“哭什么,憋了这么久,说出来不应该很轻松吗?”
唐茜猛然反应过来,一把将段牧推开,酸软的四肢手脚并用的往前爬。
她的脑子混乱的不行,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崇明剑宗是个筛子吗?怎么连着几个人都不是正常的?
不是正道之首吗?
怎么会这样?
可是还不容她细想便觉得脖颈疼痛难忍,有什么温热、黏腻的液体渗出缓缓下滑。
眼皮发颤,浑身的力气在消散,抵抗不住的疲倦席卷,淹没。
唐茜一头栽了下去。
乌黑浓密的长发将她的面容覆盖,直到最后一刻也不知道她脸上是何表情。
而段牧则是缓缓起身,掸了掸衣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苏梓汐长进了没有。
现在越发的混乱了,她该怎么办?
真的是很好奇呢。
希望,不要让他失望才好。
这般想着,视线落在了地上的人身上,松开了握剑的手,将地上的人抱了起来,然后朝着另一个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