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叔侄情感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星期三，按照课程表是体育课，按上学期的惯例体育老师是陈老师。上课铃响后果然是他进来了，他将我们带到操场上，首先又是队列训练向左转、向右转、向后转，但是我们都五年级了，仍有五六个转错。

那真是不可思议，我记得有一个质成同学每次都转错，但他学习上可没有留级。从这方面看他又不是傻子，这堂课老师又多次叫这口令。转了五六次，老师发现情况后。特别叫这几个同学出列，他们出错反而连累了我和另外一个同学。

老师叫我两个站前面，那六个站我俩后面，按老师的口令我们转了七八次。每一次都引起同学们哄堂大笑，我自然知道这几个依然是左右不分，才能得到同学们哄场大笑的‘笑声’。

最后老师叫我俩归队，让他们站原位，老师说你们听好了，我叫左举左手，叫右举右手。听到了吗？老师说听口令，左、右、左，右一连五六次，但他们又没有出错。这样还好老师说剩下的时间，自由活动打篮球的去拿篮球。打乒乓球的就去拿乒乓球器材，然后叫一声解散。

这一年我们学校经过上学期的勤工俭学，新增了两套乒乓球台，为同学们的体育活动增添了新器材。这就是自力更生的成果，我们班的乒乓球爱好者，在两套新器材上进行争夺战。

当年我们小朋友的赛制是一场打七个球，你输了下场换第二个上，赢者继续站台。一次一人发两个球，如此贯穿下去合理公平公正竞争。

其实初学者一分球很难过三板，一板两板就丢分，这也是很正常的现象。这种技术要经常练经常打，才会有进步，才会不断地提高。在那个年代没有人教你，一切靠自己摸索。或看到老师发球的动作在模仿，进步是非常之小。

我一连赢五轮，那些初学者很难接住我发过去的球，玩到差不多自己都累了，也自动退台了。让他们玩吧，我也跟他们说了，不玩了就把器材还给老师。刚好同学们都下课了，我们回到教室里自己利用这自由活动的时间，把上午布置的作业做好这才是真的。

上午的语文作业要做好，你不熟悉课文可还真的做不好，我针对老师布置的要求一一对应完成。班主任仍未正式宣布班干部的名单，自己不能自作自为收同学们的作业。虽有两个交给我，但我还是说别急，明天再说吧，其实真正做完作业的也没几个人。

大家都五年级了，全班也只剩三十八个同学，学习上都是达标学生。也不存在不交作业的，现在只有八个女生，看起来这些女生都是父母疼爱的。家庭条件较好的，内心还真希望这些女同学，在读书路上越走越远。希望她们的家长，没有重男轻女的封建意识。

此时又到了放学时间，集合的哨声又响起大家自觉排队。当年我们村两个生产队，读六年级的只有一个人，几乎断档他就是‘广裕楼’大我一岁的兄弟。我们五年级同村的也只有四个，我们排好队校长宣布了各路队，路队长的名单。我这一队一个是六年级的兄弟，另外一个是我们班的他大我一岁。也是我们的兄弟，他比我高大又强壮很多。

他除了读书成绩不如我，我认为他什么都比我强，他在我心中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我知道他不论白天晚上，一个人去死人堆里都不怕。那时候他一个人晚上去抓田鸡，捉黄鳝捉泥鳅抓蛇。他在这方面确实在我们同龄人中没有第二个。

学校选他为路队长是很恰当的，路队长一个排最前头，一个排最后。主要维护在上学和放学的路上，不出大问题为前提。校长宣布完这些名字，也各路一个跟一个放学回家了。

我们这些年龄段的小学生，在回家和上学的路上，总是议论些不着边际的话题。特别是说到女孩子时，那几个便眉飞色舞，也可能我又比他们小一岁。

我对他们谈论的话题，毫不关心也从不插嘴。自己思考自己的问题，自己走自己的路。我还有个特点在大庭广众之下我很少发言，也从不管他人之事。

那天下午我回到家里，照样到家就挑水，弟弟照样去放鸭子。这一批鸭子一共十二只，都是为过年而准备。如果好好地伺候着到春节，每一个也是七八斤。

每一个家庭每一个家庭成员，都必须做到各司其职。母亲要负责做饭喂鸡喂猪，我挑满了水母亲又叫我劈柴。我作为在家的男孩，本就应该承担更大的责任。所以我对家里的任何事，该我去做的从不懈怠。我从小养成了爱家护家顾家的品行，走过数十年从未改变初心。

人好的品行跟长辈的传承与教育，有着极其重要的关系。也有一种人在他心里只有他才最重要，在我们中间就有一个这样的人，时至今天这个人日子也过得不怎样。

虽然十七八岁前朝夕相处，但和他有四十年左右的往来完全是空白的。人就是这样各自为生存而奋斗，各有各的事业，各有各的家谁也别怪谁无情。这是人类发展的必然过程，在人类生存过程中，凡是不爱家的人结局都是悲惨的。

那天晚饭后，看了弟弟的作业本是空白的，我问他为什么不做作业？他说老师没有布置作业，我看到他写的字很不好。严厉地说了他，叫他从现在起每天必须写一页字。一定要多写多练，要认认真真写，要端正学习态度，要他记住读书是为自己学的。自己学到的知识真是、‘白天不怕人借去，晚上不怕贼来偷’。

还跟他说老师布置的作业不会做我教他。还跟他说我们兄弟姐妹。读书不可以比人差，这些都是这么简单的，不应该不会。上课要认真专心听老师讲，千万不要贪玩。那天晚上跟弟弟说了很多，弟弟还是很听我的话。他也在学校见识到我的表现，所以说他还是很听话的。

说着说着兄弟俩也进入梦乡，一觉醒来又见朝霞从东方升起。我们兄弟俩和同村的兄弟们，依然坚定不移地奔跑在上学路上。我们读书人，整天日复一日往返上学路，却没有人退却，没有一个人说厌倦。这应该是，人们明白了生存过程中知识的重要性。

我们都准时到达学校，各班同学也都自觉回到教室进行自习。我们班全体同学在读课文‘白鹭’，真是书声琅琅，我仍是默读课文。按一贯的学习方式进行着，按老师的要求选三个自然段抄一遍。我全课抄了三遍，这样一番。背诵课文目的亦已达到，练字的效果更佳。何乐而不为？自习课很快又下课了。

第二节课班主任进来之后，整个教室很是安静。班主任先说了一声同学们好，我看原来的班长无动于衷，我立即站起来双手示意叫老师好。同学们还是领略到意思，都异口同声说老师好。

这不存在抡凤头，是内心应该尊重老师才对。这是做人的基本素养，别说是自己老师，哪怕是陌生人对你说了一句你好，礼仪上也是应该回一声你好。你说对吗？

老师紧接着说，今天跟同学们宣布班干部名单。宣布之后，要求班干部尽到责任，完成好学校和各科任老师所布置的工作。在这里要强调一个问题，班干部和在座的同学们是平等的，是没有任何特权的。反而在各方面应该做到更加出色，才有这样的资格胜任。

虽然我今天才上任你们的班主任，但是大家都可能听说了。我对你们学习的严肃性，和对你们执行纪律的严格要求。我相信同学们一定不希望我，对你们放手不管，假如不管是对你们不负责任。

不管你们，你们的家长也绝对不会答应，明年就是六年级。今年不打好基础，考不上初中怎么办？你跟谁说去？所以希望能理解老师，对你们严格要求的目的性。

在这里还有一个问题要强调，关于学习毛主席着作老三篇。虽然大家都背诵过了，但是还要经常抽出时间去多读几遍。据说上级还有可能会派人下来抽查，所以要求大家不能放松。说完这些，老师将剩余的时间，又回到了昨天所布置作业的完成情况。

因定下了我为学习委员，老师要求我今天一定要收齐交上去。以免影响讲新课，说完这些也到了下课时间了。我们走读生还要回家吃饭，时间特别紧张，其实学校到我家也只是十五分钟。

像我们这一代人对走这么一段路，根本不费吹灰之力，我想我们这一代人生活在那个年代。生活如此艰苦，仍能长成一米七六的身高。也可能从小就走路上学，都是有直接的关系。

以前常听老人说，我们的父辈略矮过他的父辈，到了我这一代普遍矮于父辈。但是也没有太确切的科学依据，也就很难得出正确的结论了。

那天早上我们一到家就开始吃饭，那当年吃顿饭还是很快的，家家户户也是一个样。那就是一个青菜一碗饭，小朋友三几下就吃完就走。我催弟弟快点，他比我会多吃一点，我还是迁就着他。让他吃饱了再上学，我们兄弟俩一前一后往上学的路上走着。

却在前面看见了办华叔，我立即跑过去跳起来双手搬在他肩上，跟他说背我去上学。他说快下来要不把你甩到山窝里，我跳下来跟叔叔嬉闹着走在路上。他突然问我你那么瘦，怎么打赢亚三斤两兄弟？

打到他妈妈向我投诉你，说你欺负他两兄弟，还说他亚四给你咬了他一口肿了十几天。他妈妈说要你赔药费，被她在场的亲房说她，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你两个打不赢他一个还在这里说，丢死人了。

叔叔问我是不是你亚公教你功夫啦？我点头说是，他笑了。我问他都过去两年了还说这些干什么？他说想起就好笑，小小年纪又瘦成一条藤，能打赢他两兄弟。你还没什么事。

但你千万不要乱打人打坏人，随便打人要坐牢你知道吗？我说知道了。走着走着学校到了，原来叔叔是去大队开会。

我刚坐下不久上课铃响了，同学们端端正正地坐在座位上。不一会张老师进来了，班长一声起立同学们还是异口同声老师好。这一节老师给我们上算术课。老师叫我们打开算术课本，老师说这学期我们开始学分数的加减法，都希望大家要认真听。

大家看二分之一加二分之一这道例题，大家看这个定义同分母不变，只把分子相加减。希望同学们记住这个定义，记住找出公约数，明白通分的道理就行。

这一堂课我是领会透老师所讲的，但在座的同学是否都听懂了还是未知数。老师按课本的要求布置的八道习题，同学们将剩余的时间抓紧完成作业。我便是老师还在讲时都做好四道题了，很快也就完成。

我刚做完作业，有个女同学走过来问我，她说没有听懂老师所讲，我问他知道什么是分子分母吗？他说知道，我说你看书上写的这个定义。分母一致的时候分母不相加，分子相加，你一定要记这个定义，然后她就回座位去了。

不一会又上课了，邓老师进来之后，班长一声起立，同学们还是齐刷刷地一声老师好。老师也回了一声同学们好。老师说这一节课给同学们写作文，题目是暑假最有意义的一天，或一件事都可以，大家认真思考好开始吧。

我想了一下，自己觉得有个题材很好我提笔就写。

最有意义的一件事

今天天气闷热到几乎让人无法喘息，为了社员和同学们的健康着想，队长让我们比昨天略早些离开了扦秧田里，我们回到家刚端起碗筷准备吃饭，突然队长收谷的紧急哨声响起，社员们和学生们立刻放下碗筷，疾步如飞赶向晒谷场。

只见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天空有即将倾覆之势，社员们和同学们竭尽全力，扫的扫，装箩的装箩，担的担，抬的抬。他们一回两回三回五回将稻谷往仓库送，三担五担往仓库里倒。

经过十几分钟二十几个人的共同奋斗，将几千斤金灿灿的稻谷收进了仓库，大家气喘吁吁的，你望着我，我望你，通过大家的共同努力，保住了集体财产，今天社员们同学们共同写就一首，团结就是力量雄伟的赞歌。

大雨倾盆而泻，清除了空气中闷热，浇灌着干枯的大地，人们依旧，心旷神怡地享受着生活的幸福和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