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重战卖笛

姐姐下午又上学去了，晚饭家里也只有母亲和大嫂，我兄弟俩四口人吃饭。生活上又有了新的改变，虽然不可能餐餐有肉，但也会有时蒸盘水旦，或咸鱼之类改善一下生活。饭后我还是用心在修孔，又修好了四支。这一天花费了太多精力，也叫弟弟睡觉了。

当我们一觉醒来，又在上学的道路上奔跑着，不知不觉学校又到了。同学们都知道过几天要中考，所以一到学校就自觉地进入自习。复习什么怎么复习，都做到心中有数，对一个学生自己缺乏哪些知识，只有自己才知道。

这个星期一连三天，还是正常上新课，同学们复习还是在早上自习课，或是课余时间和晚上在家里进行。我也有在学校自习课翻翻书，这一学期开始每个单元都有测验。我相信此次中考，大家的成绩都会有质的提高。

今天是中考的日子，我们都在家吃完早饭再上学。按学校的规定八点以前到达即可，每一个同学都很准时到达学校。同学们个个备足了劲，准备着随考随到。

此时预备上课铃声响起，同学们各自进入教室。等待着监考老师进来，不一会上课铃声响后老师进来了，他就是上学期也是中考时的监考老师。

老师宣布这一节课考语文，时间一个小时，然后将试卷发给同学们。大家写好姓名就进入了考试，这些题全部都是这学期，所学的新知识，很简单我们好几个都不费吹灰之力，就做完交卷了。

虽说很快我们几个出来，也刚几分钟下课铃就响了。也毕竟有那么多的内容，就写那一篇三至四百字的作文，也要二十多分钟才能完成。那时我从来没看过他们的作文写的什么内容，我收作业望一下，大多数人都是一百几十个字甚至更少。

不一会第二节课考试又开始了，监考老师进来后还是宣布这一节课考算术。也是一个小时，随后就开始分发试卷。我们领到试卷后写好名字又开始做题，题一道一道往下做，紧张又细致地做题，做好这些试题计算题。

也就只剩下应用题，我进入思考解应用题，然后列式运算。一题两题做好，又只剩一道题了，再略加思考又解题。这些题只要你是五年级的学生，我想都一定会做。

反正我读小学没有碰过不会解的题，大家都读过小学的书，哪来的难度？但这句话也可能有些过了，那不是不及格的同学又从何而来？我又从头至尾检查一遍，最后发现无误也跟他们交卷了，走出教室上午的中考也就结束了。

那天下午考地理和自然，我们还是很准时地到达学校，在教室里我又翻看了地理的问答题，一看就明的就不深究，有疑问的再看一下所记录的答案。这种快速浏览的方式，我认为还是行之有效的。不一会预备铃声又响了，我们都充分做好迎战准备。很快监考老师又出现，上课铃响过又开始发试卷。

同学们又默默地开始做题，大家也可能没发现什么难题，一直顺顺利利往下做题。当时这两科都属非主科，加上才本册的一半知识。题也不多，成绩好的同学过去一半时间，就开始交卷了。我也不例外，也紧跟着交卷离开教室。

我们在外面也静静地等待着下课，大家也没有谈论考试的话题，可能都是一种，快点考完早回家的想法。下课铃响后都走出教室略作休息，又准备迎接第二节自然考试。

上课铃响后，大家又回到教室，不一会又开始了自然考试。我领到试卷后还是认认真真做每一道题，简单归简单但答题可不能马虎。还是高度集中精力答题，才对得起读书的认真本质，才有达到高分的可能性。我也很快又做完了试题，重新又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漏洞。也跟随同学交卷又走出了教室，此次中考终于结束。

中考后的第五天是星期天又是‘五一劳动节’，又巧碰安流圩日。我通过自己的努力，做好了三十支笛子。我跟姐姐说又去卖笛，那天早上五点半就起床，吃一点母亲做的早餐就出发。我俩经过一个多小时，就赶到往安流的大马路上。

那天早上我们走到完塘小学，又见到球场上有十几个学生在打球，我故技重演吹响那悠扬的笛声。那些人马上围过来，其中一个春节前带头卖笛子的同姓兄弟对我很亲热。

他说你来得很及时，他的笛子给他表哥要去了。这次他要买两支，还问我还有两个笛膜烂了，我告诉他我有，要一块钱一贴可用几年。

他叫一个小朋友快回家拿五块钱来，一看就知道是他弟弟。他还大喊要买就快点回家拿钱，我看到又有四个回去拿钱去了。我拿了一支叫他吹一曲，我听到他的节奏感不错，我借此机会和他合奏叫姐姐也一起吹。

一下子热闹起来。场面欢乐起来，停下之后我教他要怎样吹笛子。他说可惜离我太远不是就好了，我跟他说好好学。学会了也教教他们，我们会经常见面。

不一会他弟弟拿来五块钱，买了两支笛子和一贴笛膜。接着两个家长带着刚才的两个小朋友，也是一人买了一支。还有一位家长带来的又多买了一支，他可能有两个儿子。我叫他又买了一贴笛膜，并教那个兄弟怎样用干蒜头贴笛膜的方法。还有两个又一人买了一支，一会功夫卖了七支，我姐弟俩又匆匆赶往下一个点樟树凹。

我们赶到那里还是这种方式。上次买了五支那个中学生看到我。高兴极了马上冲上来问，几个月跑哪里去了？我跟他说我们也在上学，这个是我姐姐也是中学生，他说上次要了五支。

到学校一下就给其他同学拿去，自己一支都没有。他说他的音乐老师说，这种竹质的笛子音质很独特，音质很悠扬。是其他竹质所不具备的，他的赞美让我很激动。

我问他这次要几支？他说要十支，我说既然要十支，你还要买几贴笛膜。我这种笛膜到处没得卖，一贴就一块钱算了，我说笛膜八贴。一共二十八块钱，他叫他弟弟快回去向妈妈要二十八块钱。

他还大声帮我叫卖，并留了我的通信地址和姓名。在这里还有三个人买了一支。一下卖了十三支，我内心很兴奋，但是还剩十支，我姐弟继续往安流圩进发。

我们还要去安流卖掉那十支，走到路边偏僻处，我将钱装进一个长型布袋里。围在前面绑得实实在在，可不容易被人发现我有钱。

穿着衣服就安全多了，姐姐问我那个中学生买那么多干什么？我说姐姐这个都不懂，一看就知道他特别有商业头脑。

他一定是卖给别人，当然他有他的手法，说不定下个圩日，他就会在圩上按我们的模式卖笛子。我估计他一支就要卖四块钱，我也祝他能做好这生意，那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九点五十到达司前街，也看到人越来越多，我又吹响笛声。那悦耳的笛声迅速传遍一大片，马上就有人围了过来。姐姐在说两块钱一支，优质笛子，有两个家长在儿子的催促下一人买了一支。

我管吹笛子姐姐管叫卖，才十几分钟就卖了五支，我边走边吹，姐姐边走边叫卖。走到桥头又卖了两支，这两块钱，对安流这边人简直不值一提，我还没到百货部笛子卖完了。

笛子卖完一身轻，内心很兴奋。我叫姐姐去百货部看看哪种布好看，剪回去做一套衣服。姐姐说没有布票，我叫她先看好真要外面有得买。我问售货员有哪一种，女孩做衣服好看，又不用布票的布吗？

她拿了两种她说这两种做衣服都很好看，她说我这衣服就是这种布，她问我好看吗？我说你那么漂亮穿什么都好看，她说你那么小那么会说话，她说你姐姐才漂亮，

我问姐姐好不好她说好，我叫姐姐每样做一件。算好各要多少布？其中一种给大嫂也做一件。

姐姐说做一件要五尺，售货员说五尺足够了。她说她的才四尺八做的，我问她多少钱一尺她说要六毛钱很贵。我叫姐姐那就一种一丈，另一种五尺吧。

我又问有我姐做裤子的吗？她又拿出另外一种，姐姐说好看我也叫她，要多少就叫她剪多少。这一种裤子布料七毛钱一尺，要了五尺六。这些布料一共花了一十二块九毛二，我姐弟就离开了百货部。

我又到五金店，问售货员有没有三厘或四厘的钻嘴？他拿给我看，我看到合适就一样买了一支。我又问他有什么机可装这种钻嘴吗？

他拿给我看可装这种钻嘴的机，我研究了一下感觉到稳定性不够。钻这孔不行，我又叫他有那种刻刀也拿来看看，我也拣了三支。他在算盘上拨了一下说一共三块六，我又去了文具店，买了剩下的八贴笛膜一共两块七毛六。

我们回到了司前饭店，那时还不到十二点。姐姐拿出米给服务员，倒进他们量米的方格内，刚好六两米。交了两毛钱换了两碗汤粉，吃完就准备回家了。今天一切太顺利了，又兴奋又高兴。又给了我极大的鼓舞，还是去司前副食店，买了两包油饼孝敬母亲。

我俩姐弟匆匆回家，此次一切达到几乎完美，内心既激动又兴奋无比。一切疲劳烟消云散，经过三个半小时的急行军，终于到家。但第一时间没见到母亲，内心还是有点遗憾，这是孝子之心。

方能产生如此之感，姐姐查看她要带去学校的米和莱。母亲都为她准备妥当，还是安心等待母亲回来再去学校。不一会母亲回来了，立即把油饼交给她，和剩下的钱，还有五十一钱全部交给了母亲。姐姐将剪给大嫂做衣服的布料，也交给母亲就去上学去了。

我跟母亲说了我的计划，但无奈哥哥仍不回来。靠自己一把手到六一节前，做好五十支是不可能完成。哥哥还是怀疑我的能力，那就算了。

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争取在下个星期内，做好已划好线的二十支。只有做出成绩卖到了钱，才是最有说服力的依据。我想只要有决心去做，一定能达到目的。

星期一中午饭后，我又拣好三十支的料并备好，又匆匆上学去。下午放学回来马上挑满一缸水，便开始划三十支的中心线。晚饭后我叫大嫂过来，用那些纸尺教她划每个孔的十字线。她是初中毕业生，我想叫她做这事不就是小菜一碟？

比起解几何三角那不简单多啦？大嫂欣然接受这个任务，她划好一支就拿过来给我看，我说就是这样，很好很好。我就找到一个现成的帮手，我想到钻好孔，再教她修孔也会做得很好。因为女人做事都会比男人更加细心，当我将中心线划完，也敲响了九点，我叫大嫂明天再划了。

第二天下午回来，大嫂还有九支没划好，我便进入紧张地钻十字线中心点的定点孔。晚饭后也不足三个小时，也只钻了七支一共才五十六个孔。这可是很费精力的活，这个中心点稍有偏差就变废品。我已经做了九十多支从未出现废品，这个百分百的成品率自己还是满意的。

经过自己的不断努力和大嫂的共同参战，加上大嫂在修孔方面的工作，起到主力的作用。五十支成品也即将诞生，剩下的打磨写字油漆，过两天也即可全面完成。一切做好之后再择日销售。

这一学期中考结束后第三周，星期一周会公布了中考结果，校长说这学期我校从去年全公社排名第九，又上升了一位变成了第八位。引起全校师生的热烈鼓掌，紧接着宣布个人成绩。我校获得一等奖的有四个，三四年级各一个，五年级甲班一个，六年级一个。

这一次还是以前几次一样的奖品，我每次这样的统考都能获得一等奖。总的来说小学阶段的知识是不存深奥，只要你用心读书都能考高分。对这些荣誉从不视之为资本，时时刻刻都以从零开始的姿态，应对学习，这就是我的本性。

很快又是六一儿童节，这天下午校长宣布除六年级之外明天放假一天。学校不举行活动，希望大家在家遵规守纪，祝大家节日愉快，各路队也各自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