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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家庭装修

她说我是家族长孙女,我结拜姐弟马来那边亚公亚婆,三个叔叔四个姑妈。还有几个舅舅几个姨妈,哪一个少于十万我骂死他。

这是家族规矩,她们还不知道我结拜一个弟弟,知道了就会进贡了。我问她这钱义父说,是我和你的现在怎么处理,她说傻弟弟我一分都不要,

你自己存起来,手表首饰你保管好,钱拿去银行存起来。不论你要干什么,姐姐都不要用那些钱,姐姐有的是钱。但是我们不论干什么,赚多赚少都要去做。我说知道了,我叫她把行李箱拿回房去收拾好。

我跟父亲说尽快做一块裁衣板,林茵她会做衣服。还要给我做个衣橱,现在衣服多了没地方堆。现在做笛子这方面产量也不断加数量,他说数量越多他越高价收购。

春节后做的每支十二块,我们要抓住机会大力生产。刚好我们三个都不用上学,衣柜的事也可以打听一下哪里有卖,买四个我出钱。

我过年前拿了他那些布卖了,自己还赚了一千块。叫他结账他说这些小数目,就给我搞家庭用。所以我还想做一张新床。做笛子的钱是家里的,我没用过多余的钱,个个都有私房钱我可一分都没有。我也不要钱,要用就跟母亲拿,我的要求希望尽快解决好。

我建议父亲留在家里,明天就去买木板,如果实在走不开,让大哥在家去买木板,多少工资我来付,没有钱没办法,现在变成为俗话说的,叫木匠家里没凳坐。我说要尽快改变家庭面貌,我估计过几个月之后,林茵她妈妈会来一次。这样的场景一家人都会不好意思,所以趁着机会尽快做好这些工作。

这时姐夫和五姐到了。我和林茵出去迎接,她见到姐姐就拥抱着,我叫她过来端茶,她敬了姐夫姐姐茶。这个仪式就结束,她牵着姐姐的手去房间,她说姐姐今晚我和弟弟就结拜姐弟了。姐姐就笑了,说她这个弟弟很傻的,你要好好照顾他,她说知道了。

姐姐和母亲在拉着家常,不一会就摆好了各样菜品,就自己一家人坐满两桌。父母领着大哥大嫂,哥哥二嫂和我两个坐一桌。婶婶领着弟妹,姐夫两个姐姐和弟弟一桌。高高兴兴吃了顿饭,吃完饭林茵个个叫过轮说。她说这些是很普通很正常的语句,但在当年也会被说成胆子好大,或被说成不知丑。从现代的角度是极其正常的。

饭后我叫林茵量好姐姐姐夫的衣服尺寸,她很快就要回家。一会又量父亲母亲,全家要做衣服的,她都量过遍,做好记录。姐姐也要回去了,母亲给了她一捧糖果,叫她回去给家里人尝尝。就说弟弟带回来的。姐姐也带回去那件丁芯绒衫,这样姐姐娘家人自然面子十足。

我打好水提进冲凉房,叫姐姐收拾好冲凉准备休息了。我和父亲说,明天怎么计划,他叫大哥留在家去买木板,他不去工地我姐夫没人带不行。我就说那明天一早,我跟你一起去银行把做笛子的,九万存在你名下。把我和林茵的存在我名下。

我突然想起不如现在就去问一下焕华叔,怎样处理才更好。我说你不说他也知道,不如先坦诚面对,以免不让他先知道造成尴尬。我认为祖叔之关没什么。我的钱不是偷抢来的,我父子三个下去,我来说你们听点头就好。

我跟林茵说我下去下屋说点事,一下子就回来,她叫我快点,我们到七叔那里,我跟七叔说,我把自己卖给了汕头人。卖了二十万,用了一万。还剩十九万,我想九万存我父亲的名,十万存我的名。这样处理你是叔辈看好不好。

我明天一早你们开门我就去办理。也顺便抬高一下叔的体位,七叔说看不出你小子那么厉害,能说会道,大家都传说你读书很聪明很调皮。

今天叔才见识到你真不一般,那就放心吧。会给你处理得妥妥当当的。我们的首要原则是为存户保密,绝对放心吧。

最后我跟七叔说,我本来想去安流存,父亲和大哥都说你是自己人,自己人都不信还信别人?所以才来找你。最后说了声叔那就明天见吧。

姐姐两个和大嫂二嫂母亲,在我房间说得哈哈大笑,听到我回来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我回到房间,又是整整忙了一天,连凳子都很少时间坐,姐姐催我休息啦,我才换上睡衣上床睡觉了。

一觉醒来我收拾妥当款项,交绐大哥一千块去买木板,并告诉母亲拿两矸糖果给两家亲公一个一块,并告诉大哥买两份猪肉,一家一份。

那时大哥也会骑车了,父亲帮我背着包,我搭载着父亲,大哥跟随其后,很快就到了周江,我和父亲由七叔招呼进去银行,大哥就去了另外一个地方,办他该办的事去了。

进去之后他安排三个人准备点钞,我首先将九万拿出他们点,足足一个小时三个人才点完,当时最大面额是十元,况且连点三次。点完这一单又要办理入库进账,开存折连盖几个章,工作是认真细致缜密的,最后才算办好一笔业务。此时已到九点,七叔叫我父子去他食堂吃了早饭,再回来办理。

饭后父亲去了工地,我独自一人进去,打开密码箱交给他们点,他们又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操作,终于办妥一切手续,再交给七叔看过,一切手续完备可靠无疑之后,我也离开此地。

又到百货部买了四个铁桶,两个面盆,和四个肥皂和两个口蛊。我搬入所购物品装进铁桶就回家了。回去巳十一点多了。

姐姐听到声音就跑出来说饿死你了,快吃饭吧。我说吃了,她说就知道我弟弟不会那么傻。她从早上我走后就用一张八仙台,在裁剪他们的上衣。她说认真教了哥哥和姐姐,她说下午就开始缝,争取两天全部缝好。

打叩门钉扣子教会她们做,这工序一看就会。她的谈话和做事的风格和我一模一样,她绝顶聪明,甚致多方面要向她认认真真学习,忙完这一阵,叫她毛笔字赶上去。还要教她防身术。让她成为一个适应各种场合的人才。

到黄昏时,大哥也回来了,他很高兴说全部板材都在占圹买好了,还买了两张床料,和四个衣柜所需材料,全部买了差不多八百块,从今晚开始送货,要四次才送完。都是干货,明天就做一张裁衣板,和两张凳子。

晚饭时我给大嫂姐俎,哥哥和嫂子每人发了三百元,弟弟一百元。不一会林茵叫她们一一试衣服,大嫂赞她神一样的速度,一天时间又裁又剪还好八件你真厉害,真是厉害。

姐姐看了大嫂试穿之后说很漂亮,特别大气真是好看。我一看就知道她的奥秘所在,一衣领够大,二两个肩嘴自动微微趱起,第三腰部微折,就能使胸部微微隆起。这就是特点,所以这就是极微小,体现大智慧。

她放下手上的活,说我这个傻弟弟傻得那么可爱。你怎么这么精细之处都观察得如此透彻,真是奈何不了你。等她们试完都认为很合适,她又教嫂子和姐姐打叩门,这看起来简单做起来也简单,但要做到既美观又好看就不容易.

她拿了三块布头,没块剪了四个叩门大小的口,叫她们先各打几个看看,合格再打新衣服上,别浪费了布料。她说挑好布料,明天给你们做睡衣,那个很简单,做好不用打叩门。你们穿起来都会很漂亮。

不一会送木板的队伍就到了,大哥招呼他们一一验收结束后,他们就离开了,说好明晚再见,这些杉木板真好,都有那么大块,又干透了,马上就可以做衣柜台凳子。我心里面很高兴。

那时候一千几百威力巨大,但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获得这个数目。父亲每月做满三十天才九十元,这样的收入算高薪阶层,一年也只不过千把块。确实当年天下人都那么难,都是艰难地活着。

所以那天晚上跟七叔说,那些钱是将自己卖给汕头人获得的,那时候有一万几千,大部分人都会藏得死死的不敢声张。

否则就会惹祸上身,那还好的是六八年年头。对什么是社会主义,什么是资本主义还没有讨论太激烈。农村还是很安定,生产队里的社员们还是整天嘻哈着去劳动。我们村里还是气氛祥和。农村稳定农民才能安心,社会大环境才算好。

今天一大早,大哥借回工具开始做裁剪板的两张高凳子,和裁剪板。经过一天的努力就做好了,林茵很高兴。她感觉到家里对她要求的重视。也就足够了。

她不求名不求利,是个绝对人才,她对我这般爱护,自己家如此条件深深感到愧对她。但我将尽最大努力过上好日子。这就是我的初心。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五一又过去了,但对我这一届学生春节之后,一天学也没上。到底是何结局无从知晓。我们已成受害者,只能期待着想多无益。

还好自己利用做笛子冲淡了一切,林茵有我的陪伴还是每天阳光灿烂。她几乎不吃新鲜肉,以吃鸡蛋为主,每天冲杯牛奶,身体上还胖了一点。

再过几天我们又准备送一批货到讪天,到了十五号这一天午饭后。我和林茵准时到达车站,见到亚顿交接完一切手续,汽车也进站了。我紧盯着货物全部已上车之后,我俩也上车了。

汽车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行驶,又顺利抵达目的地,见到了迎接我们的家人特别高兴。又是义父在接待,我们就往家走去,到了文具店。我进去又买了四大包笛膜,四包橡皮筋。

一共一百四十八块钱,姐姐还是不准我付钱。我也很尴尬那就不理她了,很快就到家了,这次回来又熟悉了很多。再也没有感到羞答答,大家都是真心认同了我。内心也安定很多踏实很多。

人们的传说是,当年有个远近闻名的地理先生,为主人选定了屋场,断定此地必出状元。如不出状元地理先生将赔偿十担谷。然而三十年过去,主人家找到地理先生以之理论,地理先生带齐罗盘一应俱齐的工具,去到主人家。

左测右测均认为他定的方位维度,一定不会出差错。最后断定正屋上堂左正间就是状元房,然而过去数十年从未有夫妇住过。

他老奶奶说出实情,曾经招呼她女儿女婿在此房一宿,她外孙林太钦就是当代状元郎。地理先生留下一句话,‘纸画猪头你拿去,由你飘到那滩沉。’便扬长而去。

当然此事只是一种传说,也只是一种迷信的说法。但尽管迷信还是现实,客家人始终坚守老祖宗的规矩,代代延续祖训,至今仍是如此风俗。但是潮汕风俗却不知其实际如此考量,对我却没此说法。

所以当第一次便让我战战兢兢,至今仍心有余悸。人生什么都要经受百般磨练才能成长,这就是人类发展的规律,真正是挑战无处不在。

那天晚饭后姐姐为了让她父亲见识一下,她在我家的进步。特意叫我拉二胡她弹三弦,我拉起过江龙,卷珠帘、这些名曲。来了一次合奏,她父亲听得摇头晃脑陷入沉醉状态。当我抬头张望门外,便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驻足门外在欣享音乐的美妙。

此人便是分别多年的远华叔,我招呼他进来寒暄了解相互近况之后。方知时过境迁永世不得翻身的他,已娶妻生有一子一女,比五年前反而年轻了许多。

并成为机床厂的一名会计,留下了地址联系方式便离开了。他离开时告诉我通信地址只限我一人知道。其中之意便各自内心自知便可,不需言表。

当年形势之下,是稳形生存之策略,和他结束之后半句未提及他原家人的状况。我亦非闲人,绝不会做出哪壶不开提哪壶。现实情况不论出于哪种方式,都会像他一样的决策,古人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自他走后家人也不去过问他人之一二三了,就此作罢。我问姐姐何日返回?她说明天和妈妈去办点事,办完后天回去好不好?我哪有反对的权力?那就是一天时间哪有反对之理?只能答应。

到第二天她母女俩办完事回来,一家人欢天喜地,我想肯定是顺利办完了事。她没说办什么事,自己也不问她办什么事,这是肯定的。晚饭后义父又提回一个布袋,叫我上楼去,到楼上他打开布袋说里面箱子里三万块笛子款,叫我千万小心带回。

他又是给我四张托运单,说都是我和林茵的生活必需品和几匹布。叫我回去好好做笛子,他过几天就再发一百个包装袋。还赞扬我把林茵培养到这样的程度,他一家人都很感谢我,说完这些他就下楼去了。

不一会林茵就上来了,她说弟弟明天你就一个人先回去,她办完事就发电报给我到安流接她,话说到这里还能说什么。

她打开行李箱说密码箱里有五万块钱,是我俩的生活费,叫我先带回去存入银行。整个行李箱装得满满当当的,她说都是我的衣服。整理好我的一切我们就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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