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订单

“阿尧，好多钱。”还完牌子，温群拿着钱袋很兴奋，虽然以前绣花也赚过钱，但这些都不能和这次比，这是他和阿尧辛辛苦苦了半个月得来的。

“我数数。”荆尧也想知道今天挣了多少钱，两人找了个地方坐下，把袋子里的钱倒出来。

这时候的人出门大多都带铜板和碎银子，几乎没有成碇的，何况是大额银票，所以两个人一车货物，收获了一小口袋的量。

荆尧数铜板，温群算碎银子，两人算完一加，数量居然不少。

最后的结果荆尧也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钱，腊肠有180根左右，午餐肉罐头120个，水果罐头76个，鱼肉罐头376，猪肉罐头245个，辣椒酱罐头54个，腊肉80多斤，野味179斤总共得了文，就是将就68两银子。这可是一笔大钱了村里人的挣个好几年都不一定得到。

他们买肉加香料的价钱加起来不超过三十两，除了有些是荆尧空间里的，那些不好算钱，还有辣椒这些是温群摘下来晒干的，香料很多还没有用完，算下来是利润很大了。

荆尧多想一会也就了然，这是他们的腊肉新鲜，大家都没有吃过。而且保质期长，能运到外地去卖，或者船上的人买了大海上吃，毕竟那个时候，有钱也买不到。

“阿尧，我们好有钱。”温群已经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了。

“是很多钱，正好，我们去买些东西。”荆尧把袋子一收，就拉着人逛起来。

这次来的很多船方向不一样，就有东西南北的货物可供选择荆尧看见好几个双人女子围着一个摊子看，想着自己还没有好好送温群一些礼物就拉着人过去看。

是个专卖双儿女子东西的摊子有胭脂水粉，金银首饰，还有些手帕荷包之类的，荆尧看那些人在那里挑挑捡捡，他找了个没人站的地方站过去也挑起来。

这个时代的双人和女子都会化妆，擦脂抹粉荆，描眉画眼，富贵人家的女子双儿多是满头珠钗，环佩叮当。

荆尧以前见过一个化大花脸的的，把他吓一跳，还好温群不喜欢那样，但是温群每天都涂口脂，也会擦香香。

他空间里有的都是他用得上的，那些口红化妆品之类的他是看到也很少收，仔细找应该能找到，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

“这些东西是从哪里过来的。”荆尧拿起一盒绿色的膏体闻了闻，觉得中草药的味道不错，递给温群看。

温群闻了闻，点头，又去看旁边颜色好看的罐子，荆尧摸摸鼻子，觉得自己选的东西颜色是有点奇怪。

老板见他旁边的温群拿着口脂看看，也不乱动，态度也好道：“客官可能没有看到我们这里的标记，我们是上京天香园的商队。途经这里，回去过年已经来不及了，索性就在这歇几天，我们也把船上的一些货物拿出来卖，这些胭脂都是上好的红蓝花制作的，味道也是极好的，颜色更正，你家夫郎涂起来也会更好看。”

荆尧实在不懂，就用眼神示意温群喜欢喜欢，温群点头，荆尧就拿过来放一边，继续看“这些是什么。”

老板看他要买，把摊子上的所有东西都给他看一遍，荆尧就递给温群，让他挑他用的，温群没有多选，很多他都不用，就挑了个抹脸的和抹手的。荆尧爽快付了钱，花了三两半银子。

“这边哪里有卖衣服的。”荆尧付完钱问老板。

老板指指自己身后，那也是他们家的标记，原来还是个连锁店啊，荆尧谢过老板就带着温群去了。

“衣服可以自己做，不用买的。”温群从小到大的衣服都是李婆婆给做得，大了自己学着做，很少花钱买衣服，都是买布料。

“不用，自己做多麻烦，我们现在那么忙，完全没时间，而且天天盯着绣花针眼镜都要坏了。”荆尧知道这个时代没有缝纫机都是手工制作的衣服，要花费不少心思呢，他可不愿意自己的小夫郎那么累。

“没关系，可以慢慢做。”

“好那就改天做，今天先买。”荆尧也不和他争，喜欢以后做就是了，只要适量。

两人来到摊子前，发现这边的布料好多都很精美华贵，颜色也颇多，和镇上的布料店比起来五花八门多了，荆尧直接过去问老板：“老板有没有我们可以穿的成衣。”

老板看他们一眼，并没有他们穿得朴素就瞧不起人，笑着说：“有的，我这有好几套客官和夫郎可以穿的，我给你取出来看看。”

说着人就转身去后面的的箱子里翻找，不一会就找出好几套铺在布料上，满满当当的都是，衣服被装在箱子里，虽然精心存放，但拿出来还是有些折痕，好在不多，不影响。

荆尧一眼就看中一件月白色（淡蓝色）的衣服，是双儿穿的样式，料子适中，现在的天气穿正好：“这件很不错，群群你看看。”

温群用手一摸，就知道这料子不便宜，他经常到县城去接绣活，那里的人穿衣服比镇上讲究，价钱自然要高很多，这个料子，在县城也是少见的。

“客官好眼光，这可是南苏那边上好的流云纹织锦衣，是今年的新样式，在上京也是十分受欢迎的，拿到这边的就这一身成衣，半块布料都没有了，这位夫郎穿上一定很好看。”老板说得真情实感，荆尧听得一愣一愣。

温群知道荆尧不懂这些悄悄的和他说：“这是南苏那边的好料子，是最难得的一直布料，衣服也是做工精细，款式好看，可是太华贵了，我们看点别的。”

荆尧经他这么一说，知道老板没有框他，点头问旁边那套蓝白色，与刚刚那套月白色颜色相近。

“这一套也是南苏那边的水纹织锦衣，也是今年的新样式。”

荆尧点点头，又指着其他的几身，老板都一一作答。荆尧还看了好几匹布，都很不错。“你们家倒是周全，什么样的布匹都有。”

“这是当然，我们家的生意是包括千千万万百姓的。”老板提起这个很是骄傲。

荆尧点点头要他把那几身衣服和几匹颜色好看布匹都包起来，温群没想到他卖这么多，有些吓一跳。

“太多了，穿不完。”温群不赞同。

“这些有些是给你家里人的，过年穿新衣，大家都不能少。”荆尧很喜欢他那个岳父大舅子的，两个小孩和岳母也是多相处觉得都很不错，他以前没有家人，现在有了，自然要很珍惜了，而且岳父大人还送了他那么喜欢的一套文房四宝，大舅子也送了他书，连岳母都给他纳了千层底的鞋子，他就更愿意了。

听说是给家人的，温群就没有拒绝，两人又逛了一圈，买了些首饰，零嘴之类的两人就准备去找马车来装东西，刚到集市口，就遇到温行和温煜两个人。

“父亲，哥哥。”

“岳父，大哥，你们也来了啊！”

“你们去哪了？我们听章二说的地方去找你们，到了没有看见人，还以为我们记错了，就在附近找，大半天都没有找到，你们东西呢？”温煜郁闷极了，他父亲说荆尧他们准备售卖腊肉，想着去帮忙，结果人都找不到。

“腊肉很受欢迎，已经买完了，我们买了很多东西，准备去找马车回去了。”荆尧知道他们的好心，他也没想到这么受欢迎啊！

“既然这样，那就和我们一起去拿些东西吧，等会一起回去。”温行倒没有那么郁闷，他就是来看看，见东西都买完了，他就不管了。

“好，我们先去把东西寄放一下。”荆尧和温群把东西放在租车行，这里有人专门帮忙看东西，一次几文钱，保证物品不丢，对于大型采购的人来说很方便。

温行带着三人上来一艘大船，找到一个管事，那人看到温行，就笑着打招呼，十分热情道：“温山长好久不见，这几位是。”

温行笑着回答：“江管事客气，这是我长子、双儿和他夫婿。过来打个招呼，这是父亲的一个朋友，你们叫世伯。”

“世伯好。”荆尧三人齐声问候。

“温山长好福气啊！早就听闻你家大公子天资聪颖，现在看你这其他孩子个个不差，都是知书达理的。”江管事奉承道。

“哪里哪里，他们需要长辈们多多教导呢！”温行虽然话说得谦虚，但眼中的得意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我家那几个混小子要是有这一半听话就好了。”江管事是真羡慕。

“你家那几个孩子个个都能干，跟着你走南闯北，见识广。”温行知道老友就是说说，他那几个孩子还是很听话的。

“哈哈，太夸奖他们了。”

“好了，不说了，我这次来来拿我请你帮我带的茶叶。”温行说到心爱的东西，十分期待。

“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冬茶，最早的那一批。”知道老友的心里惦记，他也不再多寒暄，带他们去看货物。

下到甲板下的货仓，里面堆满了一箱箱的货物，茶叶属于贵重精心保存的东西，搁置在最上层，以便船员们随时查看。

“今年冬茶十分难得，很多地方都没有下雪，所以货不是很多，你要的数量我也是多叫了几个人才凑齐的你看看。”江管事将盒子递给温行，让他自己检查一下。

温行接过茶叶，先用手拿起一片，手捻了捻，再深吸一口点头：“沁着茶香，不错是好茶，多谢江兄费心了。”

江旭看温行满意也松了口气笑道：“今年这茶来得不容易还少，我可生怕你不满意。”

“怎么会，要是不好，江兄也不会往我面前送，不是。”温行和江旭打了十几年交道，知道这人最重信誉。

“那是，这是我们船上商人的守望的信念。”江旭完成了一单最担心的交易，现在心情也很不错。

温行要的茶不是他一个人喝，还供应县城书院的许多山长和老师，那些个握笔杆子的读书人，最好打交道也是最不好打交道。

“江兄，我这孩子明年打算卖一些货物与你们过往的行商，是吃食，可保长存不腐。知道你们商队有出海的，到时候可以备些改善伙食。”温行看似玩笑般说道。

“哦！吃食，是些什么。”江旭听闻是吃食，还是挺感兴趣的，他们这些短途还好，虽然吃得也不好，航行时间不长，停靠城镇就可以补给新的物，也算过得去。那几条长线，海上航行短则半年，长则一年两年，那才是最为头疼的。

“是一些罐头和腊肉，虽然价格稍贵，但味道极为不错。”温行就知道他会感兴趣的。

“罐头？腊肉？是今天在码头售卖的那种吗？”

今天下午，江旭就被船上的人叫过去品尝过他们在码头买的做法奇怪吃食，虽然价格贵，但味道不错，还可以长期保存。很适合他们，所以大家都很喜欢，等再下去买的时候才知道买完了，以后也不知道遇不遇得见，他还遗憾了一下。

“正是，这是我家双儿双婿自己做的，现在产量还少，明年要建作坊加大产量，还要请你们这些叔伯关照关照。”

“如果是这些吃食，我敢保证我们这些船商都会愿意购买的，不知道下一次售卖是什么时候。”江旭跑了这么多年的船，怎么不知道这东西对于他们来说是个多大的，他得抓住这个机会。

“年关将至，加上一些特殊原因所以最快产出第一批罐头腊肉得等到明年三月中旬。”荆尧想了想大概确定个时间。

“明年三月，正是时候，那时候春现雪融，出海也得个好时机，我先预定一批，到时候优先拿货你看成吗？”江旭直言道。

“可以，不知道你要些什么，我们现在的品种有这些，腊肉，腊肠…和罐头”荆尧把货物单子和单价写好递给江旭看。

江旭仔细看了一遍“水果罐头，这是什么。”

“用水果做的罐头，既保存了水果的风味和营养，又不会过季坏掉，而且甜，是很不错的食品，用来送礼也是极好，由于季节限定，现在有的品种只有橘子，明年果子成熟我们将增加水果种类。”荆尧说完，在水果罐头旁追加备注，表面种类，编号1，用于区分以后的水果

“罐头除了鱼罐头每样我要五百个，腊肉腊肠各三百斤，野味要二百斤，暂时这么多。”江旭想了想，没有要太多，他的准备主家那边不要自己就吃下去，自己卖，这些价格都不便宜，他一个人力量有限。

“好的，罐头水果罐头和肉罐头65文一个，批发我算你60

文一个，午餐肉和辣子酱70文一个，我算你65文一个，腊肠42文一斤，我算你35文一斤，腊肉30文一斤，我算你26文一斤。野味40文一斤，我算你32文一斤，这是现在这个订单量的价，如果以后加单，单价可以再谈，你看怎么样。”荆尧把江旭要的数量填到物品后面，再把每笔钱算出来填在最后，一列相加就可以得到总共多少钱，算是他的一个独特记账凭证。

“价格没问题，只是我有个不情之请。”江旭看了一眼被他的直白算法一怔。

“你说。”荆尧问。

“我们商船要在这停靠几天，原定大年初三才拔锚启航，但我现在有个想法，想请你在这期间赶制一批出来，我带回上京去交给主家，然后好把这些食物加在明年出海的货物清单上。”

“这个。”荆尧有些犹豫，好不容易忙完，现在正是要休息一下，好好过个年，如果接了订单，他和温群就得加班加点的做事，有点辛苦。

温群看荆尧犹豫，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连忙拉了拉荆尧的衣服，对他点点头。

荆尧见温群很愿意的样子只好点头同意说：“可以，但是我不能保证数量，我们现在只有我和我未婚夫郎两个人，做不了太多。”荆尧还是给自己留了后路。

江旭点点头“你就放心做，做多少我们要多少。”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去买些原材料，就不作多留了。”荆尧说着起身准备走人。

温行笑着说“你们先走吧！我与你们世伯叙叙旧。”

荆尧三人就出去下船了，荆尧有些不无奈道：“群群，钱是挣不完的，我们这样也太累了，明明就说好了接下来休息的。”

“可是我们今天花了太多钱了啊，如果不抓紧挣钱就没有钱了，而且我一点也不累的。”温群知道荆尧心疼自己，也知道他花钱有多快，既然不能阻止就努力挣钱吧，只要我挣得快就还不完。而且父亲都拿他的朋友来给铺路了，温群也不是不领情。

“既然如此那就要辛苦你了。”有一个努力且努力的夫郎他以后是无法咸鱼了。

“不辛苦的。”

温群冲荆尧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瞬间取悦了他。

“那好吧，我去买原材料，大哥，你和群群先回去吧。

“好，我们把买的东西也一块带回去。”温煜倒是自觉自愿。

“好，谢谢大哥。”

双方说完就开始分头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