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空间

渡口是村里面的船靠岸的地方，他们这里水路往码头去很方便，那条河还连了附近好几个村子，很多来往都靠船。

温家离得渡口不远，两人走了一会就到了，走近看才发现人还不少，还有人支了摊子在卖炸黄鱼。

这是上江里独有的一种鱼，长得不大，刺少，肉质鲜美，随便炸炸就很好吃，但是不好打。一是鱼太小网都要专门的，二是这鱼好游，哪都敢去，除非有经验的老手，知道活动轨迹，才能扑捕到。

荆尧就十分喜欢这种小黄鱼，特别是现捞现炸的，特别美味，他以前自己用异能抓过一次，后来就再也没有遇上，这些小鱼实在太会游了。

他过去一看，还有不少，好些看起来还是才网上来的，还没有打理出来，就想叫人炸一些。

“尧哥，是你和群群啊，你要多少，我给你炸。”温新看着荆尧，很高兴。

荆尧没想到还是个熟人，就问：“你怎么在这里卖小黄鱼。”

温新得意的说：“我大哥，打鱼一把好手，这片江里哪里鱼好，什么时候能打到，他一清二楚，这个时节小黄鱼鲜美，我们就准备打点自己吃，没想到路过的以为我们是做生意的都来买，我们也就小小的赚一下。”

荆尧没想到是这样，这种事情也是温新做得出来的：“行吧，要是有多的，给我多炸点。”

“尧哥你要那肯定就有啊，大哥，再撒两网，多捞点。”温新拍着胸膛保证，随后冲后面的江山渔船大声喊。

然后荆尧就看见船上，那个本来已经歇下的人又默默站起来，划着船往江心去。

“嘿嘿，我来处理，很快就好。”温新说着就就开始去处理小黄鱼。

荆尧看着对温群说：“你坐会儿，我去帮忙。”

温群笑着点头：“我去看看火，锅里还有油。”

说着就去把灶里的柴火抽出来大半，调整了一下里面柴火的位置，隔空试了试温度，让锅里的油温度保存在合适的位置，不让他继续升温。

荆尧走到温新旁边蹲下看了看大木桶里的小黄鱼，一条条游得很精神：“都是活的，你哥厉害啊！”

温新得意点头：“那是，这可是他吃饭的家伙，可不得厉害点。”

荆尧看他那模样，觉得这孩子性格好：“你哥一天能打多少鱼，出海吗？”

“出，我哥有大船，出海用那个，江里这个是小船，我哥喜欢打鱼，这些都是他自己挣的家底。他还有几个朋友，出海都是一起的，多的时候一天能打上千斤鱼。一般出一次海几百斤，至于能打到什么鱼一般靠运气，打上来卖完就再去，或者有人指定要什么。”温新知道荆尧工厂也要收鱼做鱼罐头，所以卖力的夸奖他哥。

荆尧点头：“下次什么时候出海，回来叫我一下，我去看看都有些什么。”

温新高兴：“过几天就要去，那是今年第一次下海，他们肯定会尽量多打些图个好兆头，到时候我叫你来挑。”

荆尧点头，又问了一些其他的，等处理好了荆尧就下意识的把鱼给了温群。温群没有拒绝，加了柴火就开始准备炸鱼。

荆尧递完就反应过来了，但是也没有再阻止，他是看见过温新的成果的，想着还是不要糟蹋了好东西。

温新手艺其实一般，他炸出来的鱼要不是软趴趴，要不是火候过了，但是架不住原材料好，他才能卖出去那些，所以看温群轻车熟路的做着事，他也乐得清闲。

温群手脚麻利的开始做事，温重也回来了，带了很多鱼，荆尧和温新去帮忙弄上岸。

把一网鱼全都放进水桶，他又沉默的划着船继续往江心去。

荆尧往火里面丢了两根木柴，看火势很好，短时间内不用去管他后就去帮忙处理鱼。

温重跑了三趟，得知够了也没有再撒网，把船停好，三人又开始忙碌起来。

荆尧也是第一次见温重，就主动开口：“江里小黄鱼多吗？”

他看见温重带回来的鱼，都是小黄鱼，其他鱼很少，算是遭了无妄之灾。

温重点头：“上江的水好，小黄鱼机灵，一般人捕不到，所以江里面还是很多的，这个时候最好了，等再暖和些就要产小鱼，到时候就不好吃了。”

上堡这一片都把江叫上江，下堡就叫下江，其实江有其他名字，但是祖祖辈辈都这么叫，很少有人郑重其事的叫其他名字，所以大家就默认了。

荆尧又问了一些其他的，温重这人看着不喜欢说话，其实非常健谈，两个人聊得很来，温新这个话唠都不好插嘴，只能去给温群烧火。

“你们出海远吗？一次去几天。”荆尧好奇询问。

“不走远线，这边鱼价贱，卖不起什么好价钱，打鱼的人也多，多了也卖不出去。”温重处理完小黄鱼后就开始收拾他的网，看出来很爱惜，

荆尧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因为临海，海货的价格自然便宜。海边看着美丽，蓝天碧水的，风景好。但是空气中时常弥漫着一股腥味，天天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有不习惯的，更不用说吃处理不好带有腥味的鱼。很多打鱼的自己都不吃鱼，相对来说陆地上的猎物更讨他们喜欢。

荆尧也不知道经常吃鱼，主要是他在现代的时候就吃得少，后来因为海洋污染，里面的很多生物开始变异，更是没人敢吃，改天去找找食谱看看，海鲜都有哪些做法。

“出海回来的时候和我说一声，我去看看这边海里都有哪些海鲜。”荆尧拍拍温重的肩膀道。

温重黝黑和脸色露出一个笑容，“一定。”

虽然这边没多少人吃鱼，可是上京，北方那些没有海的地方海鲜应该是稀罕东西，到时候处理好，放上美味的香料，运出去卖，应该有不少的市场。

等小黄鱼全部炸完，数量还不少，有二三十斤，温新去拿东西来装了起来。

荆尧捏住温群的手，有些心疼，一直不停的翻弄，温群的手都有些使用过度了。但是他要强，也不让别人帮忙，荆尧对他没办法，这时候看他停下来后呲牙咧嘴的样子，想要责备又开不了口，只能自己用异能给他按摩放松。

温群有些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这么亲密，但是荆尧不听，执意要帮他揉手，他只能低下头去。

荆尧一边揉一边询问：“好些了吗？，还有哪里痛和我说，我给你揉开，不然明天吃饭筷子都拿不起。”

温群别别扭扭的指着地方，荆尧就顺着他指的揉过去。

等温新拿了东西装好，算了钱，大家就分开了，荆尧把东西带回去，拿了一些他自己调好的辣椒面撒到小黄鱼上递给温群：“尝尝看。”

温群接过来一口咬进嘴里，双眼放光：“好好吃。”

荆尧也吃了一个：“不错当个小零嘴。”

“大重哥真厉害，我就没有听说过什么人能在上江捞到过这么多的小黄鱼，这些家伙可机灵了。”温群感慨道。

荆尧不愿意他在自己面前这样夸别人，“你想吃，下次我给你捞，我也能捞上来。”

温群看着荆尧，笑着不说话。

“不相信。”荆尧挑眉。

温群连忙摇头，“我自然是相信的，阿尧最厉害了。”

虽然知道他在敷衍自己，荆尧还是很开心，偷偷在他的唇上咬一口，吓得温群再也不敢说话，低头专心吃鱼。

趁着还是热的两人装了一些准备送到温家去，让他们也尝尝，剩下的荆尧就直接装起来，放到了空间。

温群看着他把一袋小黄鱼凭空变不见，眼里满是惊奇，他咬咬唇，还是问了出来：“你会仙法吗？能把东西变不见。”

荆尧看他呆呆的样子，捏捏他的脸：“不是，但是也是异能。”

说完他就凭空变出了刚刚那一袋小黄鱼，温群惊呼一声，拿起荆尧的手左看右看，甚至还把他的衣袖往上挽，想看看他的手臂，看有没有什么机关，结果就是和他的手臂一模一样，不一样的是更加粗壮和有力。

“真的凭空变出来的，想要什么都可以吗？”温群好奇问。

荆尧摸摸他的脸问他：“你想要什么。”

温群脱口而出：“巧克力。”

说完就有些害羞得脸红红，因为这几天糖果蛋糕吃太多，荆尧限制了温群巧克力的摄入，他觉得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了，其实才一天。

荆尧笑了笑，手里一下子多出来一盒温群最爱吃的巧克力。

温群高兴极了抱着不撒手。

荆尧无奈：“巧克力是我变出来的，要抱也应该抱我吧！”

温群听了，当真把荆尧抱住仰着脸看他：“这个仙法这么好，能变出这么多好吃的啊。”

荆尧把人抱起来心念一动，就有好几个货架出现在房间里，温群看着突然出现的东西，一点都没有吓到，反而兴致勃勃的过去查看起来，发现都是一些平时荆尧拿给他吃的巧克力糖果，有些地方满满当当，有些地方是空荡荡的。

荆尧向他解释：“这其实就是一个特殊空间，我可以把东西放在里面，想要的时候再拿出来，东西会保持原本的样子，这些都是我以前收集放进去的。”

温群明白了：“就是说要先放进去，才能拿出来，就像刚刚的小黄鱼，还有这些东西，拿完就没有了。”

荆尧点头，世界上哪有白吃的午餐，他能得到这样的馈赠也是付出代价的，末世进化论在末世后期得到普遍认可，他们的进化是踩着无数同胞的尸体踏上去的，人类经历那样一次浩劫，科技，文明，社会秩序都要倒退，这也是进化的代价。

温群想了想，从巧克力盒子里拿出一颗然后又把其他的放回货架上，对荆尧说：“收起来吧，以后我们节约点吃，吃完就没有了。”

荆尧有些哭笑不得把那盒已经拆了一颗的巧克力重新放回他手里：“这只是其中一个货架，还有很多这样的，放心吃吧，就算吃完了，我们可以请出海的商船留意巧克力的树种，种出来也可以再做。”

温群被他说服，然后点头收下，看着荆尧问：“为什么把这样的秘密告诉我啊。”

荆尧理所当然的说：“你是我夫郎，我们以后要在一起一辈子，我会对你很好很好，好到彼此都没有秘密那种，我这么可能瞒得了你。你不是也有所察觉的吗？”

温群点头，自从他频繁来荆尧家后，家里打扫卫生，整理房间都是两个人一起的，荆尧家里有些什么他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多出来的东西就很可疑。

但是他也假装不知道，高高兴兴的接受了荆尧的好意，因为他觉得荆尧不会害他，所以他不会主动询问打破沙锅问到底，荆尧的坦诚让他感动，他能遇到荆尧真的太幸运了。

荆尧笑着亲亲他，开玩笑的说：“我把我最大的秘密告诉你，你也要告诉我你的秘密吗？”

荆尧只是随口说，他知道温群的性格，对他好他就会记得，然后想也对你好回来，甚至更多的还回来，怕给予的不够一样。

没想到温群郑重其事的点点头然后开口：“我其实不是父亲的孩子，我在书房偷偷看了我母亲写给父亲的信。我母亲是和父亲青梅竹马长大的，父亲喜欢我母亲，想娶她。我母亲没有答应，后来跟着一个路过的游商走了。父亲才娶了母亲，之后我母亲一直没有回来。父亲也把我母亲放下，与母亲生下大姐和哥哥。”

“后来我母亲出了事情，就给父亲写信，父亲放心不下就去见了母亲，然后接过了我，我被带回温家的时候母亲正生病，也没有出现在村子里，大家还以为是怀了我，没有怀疑我的身份。知道得人也就是一直照顾母亲的李婆婆和一些人。”

“母亲生病，父亲却抱回曾经心仪女子的孩子，所以大姐和母亲都不喜欢我，只有父亲对我好。哥哥在长大后也没有怪我，还对我很好，其实我一点都不怪大姐和母亲，反而很感激她们，他们并没有打骂我，还教导我。”

荆尧没想到温群还有这样一段身世，他算是明白为什么温母对他反而比对温群还要好几分，他以为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那个大姐，也是对他客气得过分，原来是这样。

温煜只比温群大一岁多，温群接回来的时候他还是个孩子不懂事，自然就没有那种恨。但温婉不一样，那个时候的温婉已经是个四五岁的孩子了，能记事。

这个凭空冒出来破坏她父母感情的弟弟，她自然就没有好脸色。加上温母即使有怨气不满也不会讲给温煜听，反而温婉会听得多，所以才会把厌恶都压下来，变成无视吧。

他想起自己在现代的生活，父母在他小时候离婚，他作为一个留守儿童长大，最羡慕的就是那些有父母疼爱的孩子。那些严厉管教，要求，都是对孩子的期盼，他都没有得到过。

奶奶一个人能做到让他吃饱长大已经是很费气，他只能一个人承受着那些孤单和无助，渐渐的不再对任何人和事物抱有期待。

而从小生活在冷言冷语中的温群比他好多少呢，那些亲情，他没有得到过，只能凭空想象，幻想着如果自己有父母，并且他们爱自己，会有多幸福，梦醒了，也不过是一场梦，很快就忘记了。

而温群在这个温馨的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格格不入，他的存在让温母难受，她过不去自己心里的坎，所以无视他。让他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相亲相爱的一家人，自己被漠视。

他一定很难过吧，这样的钝痛，他承受了十几年，原本还可以用憎恨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在无意间知道自己的身世，又明白，自己连恨的资格都没有，所以才会那么沉默，像是一个透明人一样。

荆尧心疼的抱着温群，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以后相公疼你爱你，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的。”

温群点头，如果前十几年的漠视换来的荆尧，那上天对他真的不薄，他满怀感激。

但他们都不是怨天尤人的性格，他们不一样，但也很相似，做不到把所有过错都算在他人身上，把自己囚禁其中，他们都在成长的时光中慢慢喜欢上自己，接受自己。所以才会被对方吸引，爱上孤独的灵魂。

“阿尧，以后我也要和你这样一直在一起。”温群仰着头，认真的说。

荆尧捧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郑重承诺，“我保证，我们会这样，一直一直在一起。”

情绪恢复过来的温群看着凌乱的置物架，开始帮忙收拾起架子上的东西。这一架子都是可以吃的各种食物，不仅有糖果巧克力那些零食，还有泡面自热火锅那些。温群把长得一样的全都归类放在一起，然后把多出来的放在已经空了的架子上，这样看起来就要干净整洁多了。

“阿尧，这个是什么。”温群拿着一个果冻问荆尧，这个看起来像是水晶一样的东西真漂亮，旁边还有不是透明的，也看起来很好看。

荆尧拿过去一看：“是果冻，很好吃的。”

说着就把上面的塑封口打开，找出一个勺子，然后递给温群。

温群接过来，舀起一勺放进嘴里，顿时双眼放光，“阿尧，这个好好吃，滑滑的，甜甜的。”

温群一边吃，一边在架子上寻宝，看中什么就会向荆尧询问。

“阿尧这个是什么。”

“焦糖布丁。”

“自热火锅。”

“螺蛳粉。”

“泡面。”

“辣条。”

“哇，这里还有一副跳棋。”

等温群认识了个遍他也吃饱了，整个人满足得不行，嘴里还在喝着肥仔快乐水，一口下去，被刺激得直吐舌头，眼睛也幸福得眯成一条线。

“阿尧，怎么会有这么多好吃的，你从哪里收集的，下次我们再去吧。”温群高兴得说。

荆尧回想起末世的荒凉，城市里到处乱跑的丧尸，野外肆意生长的各种变异植物，丛林中凶猛嗜杀的野兽，朝不保夕的人类。那样的地方可不值得留恋，不过要是末世前的世界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带温群去见见繁华的大都市，天上的飞机，海里的游乐园，各种美食，各种风景，感受科技的魅力。不过，他也只能想想了。

“那个地方，已经回不去了。”荆尧摸摸他的脑袋道。

温群想了一下，问道；“是你的故乡吗？”

荆尧点点头：“是我的故乡。”是我心灵的故乡，已经满目疮痍，回不去的故乡，他这个在外的游子也不会再怀恋的故乡。

温群以为他说的是北方，他知道荆尧的父母是在逃难途中死去的，抱了抱荆尧，无声的安慰着他。

“不用担心，我已经不会难过了，我以后有你，也会很幸福的。”

“嗯。”我以后会代替你父母好好照顾你的。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就收拾着要带去温家的东西出了门，到了温家，他们已经没有在讨论学习，全都在大厅坐着喝茶，三个小孩正在玩荆尧送给双胞胎的跳棋。

看见他们走进来，三个人齐声叫人；“二哥，哥夫好。”

“二舅舅，舅父”

荆尧走过去在温绫头上摸一把，然后拿出一个新的跳棋盘递给李悦；“喜欢哥哥姐姐的玩具吗？也送给你一个。”

李悦太喜欢哥哥姐姐的玩具了，能得到一模一样的，他很开心，接过跳棋盘，高兴地说：“谢谢舅父。”

然后抱着棋盘跑到温婉身边去了，温婉接过李悦递过来的棋盘猜测这个可能是新的，上面还有一层透明布料包住的，几个孩子的东西都是一样的，一碗水端平。

知道李悦喜欢，温婉也没有推辞，收了下来，也对荆尧有了几分好脸色“谢谢二弟夫。”

“大姐客气。”荆尧摆摆手。

“你们两个，一出去就是一下午，去哪了。”温行开口询问。

荆尧赶紧回答；“到渡口转了一圈，看到温重哥和温新在打小黄鱼，就炸了点。”

温群把小黄鱼分成几份，装在不同的盘子里，放到几个人的面前。

“小黄鱼，好几年没看到这东西了。”温行看到很是惊喜的说。

“大重那孩子，还真是能干。”温母赞叹不已

她虽然和村里面的那些妇人不常来往，但是陈婆婆会和她说村里的那些事，加上哪家有事也会露面，村里面的人也算认识个七七八八。

“真好吃，怪不得这小黄鱼卖出高价。”温煜吃了一口就停不下来。

“江里居然有这么好吃的鱼，我竟然不知。”李严也是惊讶。

温婉也夹了一条放进嘴里，点头道；“不说相公，我也是第一次吃到。”

温母笑着说；“你小时候吃过，只是不记得了。”

“我也是才知道温重会捞小黄鱼，今天遇到了。”荆尧和温群也坐下来一起吃。

拿过来的分量不小，有十来斤，大家也不怕不够吃。

三个小孩看大人们吃着好吃的，也不给他们吃，纷纷跑过来吵着要吃。

“小悦，你不能吃。”温婉拒绝道。

“娘亲。”李悦睁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温婉，温婉的心也狠不下来，索性把人往李严怀里一放，两父子大眼瞪小眼。

双胞胎要大一点，也就不怕鱼刺可以吃，温母就松口气，他们可不如李悦乖巧，两个混世魔王闹起来可不好哄。

温群看李悦可怜兮兮的，赶紧拿出荆尧给他的布丁，让他自己吃，李悦十分喜欢吃甜的，抱着就不撒手，温婉再不好装作无视温群的态度，道了谢，温群摆手说不用。

荆尧拿出用辣椒调的佐料后更是引的大家纷纷称赞，他很满意，看来辣椒征服世界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