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蛤蟆点评人类
时间回到三日前。
因为白天无事,何清夏爱上了把孩子抱到楼下,和没工作的妇人婆子聊家常。
时常和刘兰结伴,拿上一把小凳子,光是听别人聊也能听半天。
别看筒子楼小,但是人员很复杂。
例子一就是一楼住了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中年男人。
也不能说精神不正常,他没有任何过激行为,就是每天站在筒子楼入口呆呆望前面。
大家都说是因为他年轻的时候妻子跑了,他这是在等妻子回来。
每天起床吃完饭就站在那儿,一站就是一天,幸好有一个女儿照顾他一日三餐。
那天大家聊到那个男人,顺便夸赞她的女儿。
何清夏也见过那个姑娘,浓眉大眼,英姿飒爽,一看就知道是会来事的姑娘。
聊着聊着聊到样貌,二楼的胖大婶当即竖起大拇指夸李舒月,夸她长大了是筒子楼第一漂亮的女生。
大家也都应和,进行了一轮善意的夸赞。
碰巧三楼叫阿玲的女人买菜回来听到,本来也没她的事儿,偏偏要插话。
何清夏为人温柔,唯一的一点冲动就是体现在护女儿身上。
还记得阿玲的原话是:“小姑娘家家现在说这话还太早,多的是小时候好看长大长残了的孩子……”
“你们也别不信我说的话,现成的例子就有,我家铁彪小时候不好看,现在谁看到了不夸赞一句,我娘家外甥小时候大家都夸好看,现在比不得他表哥,也就是我家铁彪,站一块儿逊色不少。”
何清夏一开始并没有反驳,旁边有不少人居然赞同阿玲的话。
这话确实没说错,但也不应该当着孩子和孩子妈的面说,别人刚夸完你来这么一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故意找茬。
眼见那几人越聊越兴奋,最后竟然挑起 何清夏的缺点,还说别遗传何清夏,不然要难看几分。
“对对对,清夏鼻子不好看,眼睛也没舒月爸大,小时候好看长大了要是像妈可就差了一截。”
“你们胡咧咧瞎说什么?”
刘兰第一个生气,何清夏也不是软柿子任由她们拿捏。
她沉下脸,冷眉肃眼道:“嘴巴这么臭是不是早上没刷牙?”
“你说话这么冲干嘛?大家都是邻居。”阿玲大声道。
“行了行了,别吵起来。”
有人出面当和事佬,筒子楼前有一片空地,大家聊天都是聚在这里,拿点活儿一边聊天一边干活。
本来只有几个人,现在围过来不少人,都是退休在家的大爷大妈。
“咋了这是?”
说话的大爷退休前是公安,在筒子楼有点脸面,要是哪家闹起来一般由他出面调解。
“没事,估计生活太枯燥无味了,连蛤蟆也跳出来点评人类。”何清夏阴阳怪气道。
“还是好几只呢,第一次见到蛤蟆精,好好的癞蛤蟆不做,非得嫉妒人家白天鹅。”刘兰帮腔道。
“你说谁癞蛤蟆呢?”
阿玲拿手指着何清夏,冲到她面前。
刘兰赶紧站起来挡在前面,“怎么了,想打架?”
把儿子塞给一旁的大娘,刘兰挺起胸膛往前挤了挤。
“闹什么闹!”大爷面红耳赤道。
有几个妇女急忙把两人隔开,何清夏抱着李舒月的手微微颤抖,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境况。
李舒月感受到紧张的气氛,眼睛都不眨一下,生怕错过任何精彩瞬间。
“不是我想闹,何清夏和刘兰凭什么骂人?现在都讲究互帮互助,共同进步,我看她们两人一点也没有这种精神,思想有问题!”
“谁骂你了?”刘兰也不是好欺负的,两人又开始吵起来,口水到处乱喷,吵得不可开交。
拦着她们的妇女都快拦不住,死死抱紧她们的腰,不让两人冲上去打架。
“别以为我不知道,何清夏你就是乡下泥腿子出身,以为勾搭上城里人就翻身了不成?”
“搬来筒子楼也不安分,各位看好你们家的男人,别被这一身骚皮子水性杨花的女人勾去了,她为啥不上班,就是为了方便行事。”
“这话可不是我乱说的啊,三楼小梅告诉我的,是吧小梅?”
阿玲的话一出,不少人看何清夏的眼神带了恶意。
话题中心的女人抱着粉粉嫩嫩的女儿,女儿随了她一身好皮肤,大家这才发现普通长相的何清夏确实有勾人的资本。
不说那一身好皮肤,单论这婀娜多姿的身材,就把不少女人比下去了。
“酥胸白似银,玉体浑如雪。”
可能是刚生孩子不久初为人母,别有一番韵味。
林小梅大着肚子本来在看热闹,没想到往日“好友”突然把她拉进旋涡。
她惶恐道:“我……我没说过。”
其实她也不记得自己到底说没说过,自从上回她醒悟之后,很少和阿玲玩了,往日编排别人的日子也好像离她很远。
阿玲没想到林小梅居然拆她的台,抿着唇用不赞同的眼神看她。
“你别怕她,亲耳听到的总不会作假。”
林小梅快速看了何清夏一眼,发现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在流泪吗?
林小梅于心不忍,就算她之前说过这些话,现在也不能承认,急忙开口:“我没说过,想必是你听错了,我和何清夏根本不熟,和她也不是邻居,上哪儿偷听这些话?”
就差明说阿玲在造谣了。
刘兰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死命挣扎要上前打阿玲。
“行了行了,看来今天是误会一场。”公安大爷出来打圆场。
“黄大爷你这个息事宁人的态度,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和阿玲私底下有一腿,不然怎么这么维护她。”何清夏冷声道。
一时间场面静下来了。
所有人的眼珠子在阿玲和黄大爷之间来回看,大家之所以给黄大爷面子,除了他是退休公安之外,还因为他儿子是派出所的大队长。
黄大爷在筒子楼一向觉得自己威风,现在居然有人给他没脸,气得脖子通红,眼睛死死瞪着何清夏。
何清夏却是笑了,“阿玲嘴上说的话没有证据,我说的都在明面上看到了,谁维护谁大家一清二楚,阿玲男人不在家,黄大爷退休在家没事干,要我说有的是时间偷情。”
“荒唐至极!”黄大爷大怒。
“哪里荒唐?阿玲和你一前一后从外面进来,难道不是怕我们看见,这才分开走?”
“还有黄大爷你衣服上还有一根女人的头发,据我所知,黄队长他妈可是不在了,黄队长和媳妇也不住这里,那么头发是谁的?总不会是黄大爷您自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