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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立太子

沈婉清的死讯传到长宁侯府的时候,沈揽月正在给两个孩子做小衣裳,闻言只是停顿了一下便继续手中的活。

想来,那时与沈婉清的最后一面,竟然也是在心中有几分可笑。

不过沈揽月对沈婉清所有的恨意已经随着她的死亡而离去,她从今以后并不会在想起这个人。

而另一边回到一大早就出去的李文宣回到府中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的皱起了眉头,神色也低沉下去了。

孙殊好看着他这副模样,在心中暗自唾弃鄙视起李文宣。

活着的时候对沈婉清那是一点情面余地也不给,一点也看不出曾经两人那样爱过的样子,现在人死了,摆出一副懊恼哀伤的表情,也不知道做给谁看。

孙殊好早已经看清出这个男人的虚伪,要不是他们早已经绑在一起,她是一点也看不上这样一个无情的男人。

“王爷,那…沈婉清的……”她挑起眼睛,小声的询问他。

李文宣将眼底的一丝痛意隐藏,呼吸一升面无表情的说道:“不宜太过重,她的身份如今也不合适,也不可简陋,让人看了笑话。”

孙殊好心中一声冷笑,面上淡笑的欠身道:“是,妾室一定安排好。”

李文宣看着如今她这副温顺得体的模样,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还有事,府中的事都交给你了。”

要是她一直保持这副模样,李文宣想也不是到时候自己荣登大业,封她做个皇后也不是不成。

孙殊好哪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能感觉到投在她身上的视线。

“是。”

沈婉清的死并没有引起多少的轩然大波,只是民间听说这位容貌倾城的沈二小姐如今也在王府后院中香消玉殒,只是觉得有点可惜而已。

他们并没有看见过如今沈婉清的面容,大多数的对沈婉清印象还是停留在沈府抄家时,起码他们远远看过去,沈婉清是看不出任何的异样的。

孟长策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嗯”的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的人一直盯着晟王府的一举一动,这个消息自然也在第一时间传到了他这边。

孟长策手中的笔没有丝毫的停顿,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对曾经这名十分好的棋子一点波动也没有。

符北看还在原地的暗卫,暗自唾骂了一声,使劲对他使了一个眼色。

暗卫接收到了,立马说道:“属下告退。”

“嗯。”

孟长策皱眉看着如今桌子上的信,目光凌厉,微眯起眼睛,嘴角勾出一抹残忍的弧度。

他将信递给上前的符北:“将东西交给长公主。”

符北:“是。”他双手接过,就离开了屋子。

孟长策靠在椅子上,双手放松,神色却如同一匹潜伏许久的狼,溢出嗜血的寒意来。

…………

应德帝对早朝算是非常重视的皇帝了,登基二十多年来,基本上就没有缺席过早朝。可最近他缺席的时间越来越长,文武百官早心生疑惑不安。

上奏的折子中大部分都是在请求立储君的人选。

应德帝的身子也确实是不太行了,他自己也感觉到了越来越提不上劲,疲倦感也越发的体现出来了,而且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睡眠时间愈发的长了起来。

最关键的一点是他有时感觉根本睁不开眼睛,应德帝觉得他也许有可能就那么一觉就睡过去了。

可越是这样,应德帝对手中的权利就看得越重要,他警惕着身边的每一位皇子和妃嫔,猜忌心也越发的重了起来。

现在他基本上除了见还小的六皇子外,基本上就不太想见其他的皇子了。

皇后,贤妃更加是好久没有见过应德帝了。

“皇上,长公主过来了。”

应德帝喝完药,将碗递给汤海,点了点头:“请进来。”

“是。”

长公主进来的时候,应德帝正端坐在棋盘边上的椅子上,看见李长央微微一笑。

李长央随之也笑了一下,走了过去要欠身时被应德帝挥了挥手。

长公主也不再见外,浅笑坐到了应德帝的对面。“皇上,这时要陪您下一盘棋。”

应德帝笑了一声,手中执黑棋放下:“朕还记得皇姐的棋是天下一绝,小时候你还教过朕呢。”

李长央嘴角的笑上扬,“可皇上早已经胜过我无数次了。”

手中白棋落下。

“呵,可朕还真是怀念那时候,跟项卿他们对弈。”

应德帝在落下一子,抬头试探的看向她的脸。

李长央面无变化,眼中一片平静。

“就算是如今,他们也不能胜过皇上。”

李长央抬头,与他对视,淡然宁静。

应德帝笑了两声,丢下棋子,乱了整个棋盘。

“如今想来,朕是真的对不起皇姐,要不是为了朕,也许……”

“皇上。”李长央开口,双眸一撩眉头一皱说道:“你是我的弟弟,当年的事早已经过去了,如今我已经有了硕儿,很满意。”

应德帝一愣,苦笑的垂下头,撑住头说道:“是是是,是皇弟说错话了,都过去了,过去了。”

李长央:“我此生便只求硕儿能过健康快乐顺遂的过一生就行,我这个做母亲的就知足心安了。”

“顺遂…”应德帝难得的哀伤了一下,口中囔囔念着这几个字。

“皇姐,你觉得这几个孩子中谁能担此重任。”

李长央神色微变,抬头与他对视淡笑道:“皇上在心中早已经有了决断不是吗?”

震惊满朝文武,应德帝毫无预兆的在第二天的早朝上,让人宣告了立太子的人选。

宸王立为太子!

为嫡为长,又有实绩在身,当立。

李文宣当场的当场的表情用难看至极来形容,没有一点点的防备,甚至说应得的没有一点预告的迹象便将此事当场定了下来。

更加让他觉得难堪的是,如果说这件事情是他本来就决定好的,那么这些年来父皇对自己的栽培或者说他让自己娶孙丞相的女儿又是为了什么,仅仅是为了给他李序沥铺路吗 ?

他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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