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魂穿兽世
安宁倒下的那一刻,心底还充满了不甘……
但她知道自己要死了,回首自己这短短二十年的人生,她无名无姓,靠着捡垃圾活到六岁。
然后又占了别人的身份卡,顺利到达安置区,可即便是在安置区,也同样是艰难度日。
她只是想要活着,但在她的星际,她太弱小了,即便是倾尽全力,好像也没什么作用。
那不甘逐渐消失不见,只剩下坦然,死了就死了吧。
安宁闭上了眼睛。
恍恍惚惚睁开眼睛的时候,安宁只觉得眼睛干涩得难受。
不仅如此,剧烈的头疼让她难以忍受,她下意识的抬起手放在太阳穴,想要缓解自己的头痛。
然而安宁只是稍微的动了动手,便觉得一阵疼痛袭来,让她忍不住的将抬起来的手又重新放下。
疼痛感让安宁忍不住的呻吟起来,漂亮的小脸皱成一团,让人看着忍不住的心生怜爱。
过了好一会儿,头疼似乎缓解了,安宁这才眯着眼睛,想要弄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她不是死了吗?
可入眼便是一片昏暗,什么都看不清。
只是依稀觉得好像眼前有光,安宁撑着想要起身的时候,脑子里再一次传来剧烈的疼痛,让安宁一边忍不住的呻吟,一边再次倒地。
一瞬间里,有太多太多的记忆涌入安宁的脑海里。
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叫安宁,她现在所在的星际是兽世!
简单来说,就是动物幻化成人的星际。
而她不同,她是精灵一族,精灵一族掌管兽世。
神树每百年结果一次,那些精灵便会作为下一任掌管者培养。
上一任的女帝灵力耗尽,她本该成为新的女帝!
可她的指挥术却还没有觉醒。
帝国不可能落入她这样的精灵手中。
没有哪个兽人会同意的。
他们认定了神树孕育不出优秀的精灵,于是彻底的推翻了兽世星际过去亿万年的传统!
安宁咬着牙,强忍着头痛,而与此同时她脑子里响起一道声音,“欢迎绑定好孕系统。”
“任务:成功诞下子嗣。”
“奖励:技能恢复。”
“规则:技能恢复值由子嗣优劣而定。”
“祝宿主好运。”
安宁皱起眉头,这边记忆还没有完全理清楚,那道莫名其妙的声音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安宁强忍着不适,撑着手坐起身来,黑暗中,她根本看不清眼前的环境。
可凭着这具身体的记忆,她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在监狱里。
她为什么会在监狱?
是因为新任的陛下将不服从他的精灵全部斩杀了!
有部分的精灵在新任帝王的威压之下选择了服从,可有部分精灵却是誓死不从的。
其中包括了安宁的好姐妹安雅。
就在前两天,安雅因为不愿听从陛下的命令,被斩杀了。
安宁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悲痛不已,在昨日陛下设宴款待凯旋而归的上将时,对陛下动手了。
精灵一族赖以生存的就是指挥术,指挥术越是强大,控制的兽人就越多,范围也就越广。
而安宁根本没有觉醒自己的指挥术,也就是个没有丝毫战斗能力的精灵,自然是轻而易举的就以武力生存的兽人拿下。
只是谁也没想到,原本的安宁在昨晚身受重伤已经死了,现在这具身体里的安宁,已经换成了另一个。
安宁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正在等待斩杀的命令到来。
她心底忍不住一声咒骂,自己这是什么鬼运气?
她有些气愤的坐在那儿,在黑暗中盯着远处唯一散发出光亮的地方。
很快安宁就已经想明白了,毕竟她从来都不是等死的性格,上辈子那么艰难,她也坚持到了最后一刻。
安宁凭借着原本的记忆,想要使用指挥术。
然而她试了试,就发现她还是没办法使用指挥术。
即便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上任女帝亲自教导、使用方法也全都没错,可就是没办法使用指挥术。
安宁有些泄气,想了想,觉得自己从这里逃出去的可能性真的微乎其微。
她要怎么才能活下去?
又想了许久,依旧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忽然有声音传来,不仅如此,整座地下监狱里的灯也忽然亮了起来,安宁有些不适应这突然的光亮,忍不住的闭了闭眼睛。
紧接着安宁便听见整齐划一的声音喊道:“上将!”
听见军靴踏在地面上发出的闷响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安宁这才抬起头来。
安宁见看见了那个身穿威严军装、脚踩军靴的高大男人。
男人面色冰冷,一头微长的蓝发,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满威慑,似乎只要自己有一点异动,他便会立刻将自己置于死地!
安宁心底升起几分忐忑,同样在看着对方。
可短短十几秒的对视里,安宁忽然察觉到了几分异样情绪。
就在安宁有些疑惑的时候,忽然想起之前脑海里那莫名其妙的声音。
安宁心神一震!
好孕系统、生下孩子可恢复技能…
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生下孩子,就能恢复她的指挥术?
这听起来似乎是有些荒诞,可眼下安宁好像根本没有不相信的资格!
毕竟她马上就要死了。
而当下自己想要离开买这个地方,正朝着自己走来的这个男人,似乎就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那个什么好孕系统,就算是真的,那要生下孩子,她也得先找到能跟她生孩子的对象?
安宁瞬间下了决定。
尤泽来到监狱门口,隔着栏杆看着监狱里跌坐在地上正抬眸看着自己的少女。
五年前,她跟在女帝身旁,陪着女帝一起接见大战而归的将士们。
那时候他站在后方,拖着还没有痊愈的腿,他没有倒在战场上,却觉得自己将要倒在这里。
她天真无邪的问着女帝,“陛下,受伤的将士不用休息吗?”
然后女帝就注意到了他,他才得以休息,并且女帝还派了医生过来替自己治疗,他的腿才算是保住了。
只是时隔五年,自己再次见到她,却是在这样的场景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