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战损

那天，勘九郎、手鞠和鸣人，终于把我爱罗这个家伙送回了村子。

鸣人为了阻止我爱罗冲动地去毁灭雨隐村，一路追随，亲眼目睹了佩恩的恐怖力量。

村庄已是一片废墟，山谷中的村子无一幸免。

许多忍者，包括中忍甚至上忍，都被佩恩的神罗天征杀死了。

幸运的是，许多平民在灾难发生前逃到了山谷边缘的安全地带，但仍有许多人未能幸免于难。

死亡人数已经上升到七千，而且随着更多遗体的发现，这个数字还在不断攀升。

鸣人也加入了挖掘遗体的队伍，他在根组织时见过不少可怕的场景，但看到那些死去的孩童和一名试图赶往安全点的砂隐下忍，这些画面依然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脑海里。

他在砂隐村待了三天，尽其所能地提供帮助。

木叶村的行动也很快，在一天之内就组织了一支救援队前往支援他们的盟友。

他们派出了许多医疗忍者、几名土遁忍者专家，以及一大批下忍，帮助砂隐村加强防御，同时处理善后工作。

鸣人也收到了消息，让他尽快返回木叶，准备即将到来的战争。

他打算第二天早上出发，因为那时太阳已经下山，而且他也是在那天下午才收到命令的。

此时，他正坐在一个临时搭建的医疗帐篷外的箱子上，眺望着不远处来自砂隐村和木叶村的医疗忍者，其中包括小樱和静音，她们都被派来帮忙，在救治伤员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

鸣人并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直到木叶丸、萌黄和乌冬走到他身边，他才转过头来，只见这三个孩子都皱着眉头，看起来因为这两天的工作而疲惫不堪。

木叶丸问道：

“老大，什么样的人会做出这种事？“他听说这一切都是一个人干的。

“就是说啊，从天上……”乌冬接着说道。”他只用查克拉就把这里的一切都夷为平地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他们已经在这里待了两天，亲眼目睹了这场浩劫。

这看起来更像是怪物所为，或者某种天灾，而不是人类的力量。

“我倒是希望我能告诉你。”鸣人该对这些孩子们说些什么呢？

他们和他不一样，这是他们第一次亲眼目睹一个人所能造成的破坏。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现在他们明白，那些关于忍者的传说并非都是虚构的了。

“我们中的一些人可以用忍术劈开闪电，有些人可以用一个动作创造出一整片森林，然后还有像这样的事。”

萌黄脸上的悲伤，是鸣人不愿看到的。但他知道她不是唯一一个，也不是最痛苦的那一个。

砂隐村里还有很多和她同龄的孩子，他们的痛苦比她要多上一百倍。

“为什么？砂隐村到底对雨隐村做了什么？”

“我也希望我能知道……”鸣人湛蓝色的眼睛直视着前方，眼神空洞，“……我希望我能说，你们以后再也不会看到这样的事情了。但如果我这么说，就是在欺骗你们。你们都知道，我们即将开战，对吧？”

三个下忍都点了点头。

“除非你们晋升，否则你们可能不会上战场，但你们会看到像这样的战场，甚至比这更糟。”

下忍通常不会被派往战场。

这很正常，因为在真正的战斗中，大多数下忍只会成为炮灰，他们的出现会导致更多的死亡，而不是阻止死亡。

因此，那些不习惯战场的人，除非战线崩溃，否则都会被安排在后方工作。

至少，这是团藏教给他的……也许自上次战争以来，规则已经改变了，但他对此表示怀疑。

在过去的二十年里，虽然忍者世界已经有所进步，但战争的总体方式并没有发生太大变化；他们仍然遵循着几个世纪前氏族战争时期制定的蓝图。

木叶丸低下了头，但很快他又抬起头，看着鸣人，而鸣人仍然无精打采地盯着医疗帐篷。

“我想让那个家伙付出代价，老大。人们不能无缘无故地做出这种事。和平不好吗？”

“事实上，根本就没有和平这种东西。”

鸣人语气平淡而严肃，这番话让孩子们震惊地看着他：

“我们是忍者，我们的工作就是战斗，这就是我们所有人被教导和训练要做的事情。如果世界上真的存在着人人都能和睦相处的和平，那我们该怎么办？去对付强盗和普通的罪犯吗？整个忍者世界都是建立在战争的基础上的。”

他已经思考这个问题很久了，自从他知道自来也想要为世界带来和平的愿望，以及他听到佩恩要用他那极具破坏性的目标来实现同样目标的终极野心以来，他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真正的和平将是他们生活方式的终结。

忍者世界所依赖的，正是与其他村子最终发生冲突的可能性，每一次进步都意味着一个村子比其他村子更有优势。

这是一种病态的有趣现象，忍者们反对真正战斗的想法。

他不渴望战斗，但也远非和平主义者，这一点他一直都知道。

他转向木叶丸、萌黄和乌冬，看到他们震惊地看着自己，便开口说道：

“不过……也许我只是在胡说八道。在战斗真正开始之前，我对你们灌输这种悲观的思想没有任何好处。”

他从箱子上站了起来，拍了拍木叶丸的头：

“只要你准备好战斗就行了，小子，好吗？“

木叶丸听完鸣人的话，只能呆呆地点头，等鸣人把手从他头上拿开后，便默默离开了。

鸣人目送着他离去，心中五味杂陈。

他找不到任何安慰或鼓励的话语。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说出他所看到的真相，但这真相太过残酷，只会让他们更加难以面对即将到来的战争。

自从抵达砂隐村以来，鸣人还没见过我爱罗、勘九郎和手鞠。

他们三个从抵达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忙得不可开交，竭尽全力地为村子而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