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追忆

他现在身处一个岩石山谷的中心，周围是几根高耸的岩柱，看起来像是一个举行仪式的场所。

在月光下，鸣人从一个湖泊中爬了出来，他浑身湿透，衣服破烂不堪。

“真是个馊主意……我tmd一定是疯了。这是我所做过的最糟糕的决定，可它确实有效，因为他没有杀了我。但是，天哪……”

“你在开什么玩笑？小子，这是我这么多年来见过的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九尾的声音在鸣人耳边回荡，兴奋异常。“如果你能亲眼看到这一切……那些查克拉管道就像激光表演一样炫目！哈哈！还有那场爆炸？虽然比不上我的尾兽玉，但也相当不错了！你知道吗？你tmd把天都炸出一个洞来了，现在天上连一片云都没有！”

“你为什么这么兴奋？”鸣人痛苦地问道，他在一块巨石上坐了下来，检查着自己的伤势，撕下身上残留的衬衫碎片。那把剑鞘依然挂在他的肩膀上。该死，这东西可真结实。

“我一直都很喜欢这种大场面的破坏，你又不是不知道。”九尾回答道。

鸣人咳嗽了几声，接着说道：

“我们没有在那场爆炸中丧生，只是因为我们被炸飞了，而不是被炸成碎片……我们掉进了水里，而不是撞到周围的岩石上。”

“没错。也许那个戴面具的混蛋说得对，你真的很幸运。” 九尾突然停止了说笑，因为它意识到他们身处何处。“我们被炸飞了这么远？嘿……真是讽刺……”

“你在说什么？”鸣人问道，他试图站起来，脑袋无力地歪向一边。

当他感觉到阿飞的查克拉再次出现时，他的血液仿佛凝固了。

他仍然处于仙人模式，所以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存在。然后，他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他还活着。而且，既然能听到他的声音，就意味着他至少无法偷袭自己了。

“真是似曾相识的场景啊。十七年前，我们所有人的命运，就是在这里被捆绑在一起的。”

鸣人拔出剑，绕过巨石，看到阿飞正坐在一块类似祭坛的岩石上，双手抱膝。

他也没有完全从那场大爆炸中毫发无损地逃脱。他的斗篷被炸毁了大半，只剩下右边一半和袖子。

面具也碎裂了一半，露出了他左半边的脸和刺猬般的黑色短发。他很年轻…大概二十多岁，最多三十出头。

奇怪的是他的写轮眼，

他现在可以清楚地看到，阿飞的左眼是一只普通的写轮眼，而右眼是万花筒写轮眼。但有些地方不对劲。左眼黯淡无光，没有任何图案。

“你怎么可能还活着？”鸣人问道，剑指着阿飞。“我击中你了，我确定无疑。你刚从传送门里出来，我就发动了术，你不可能同时进行空间转移和虚化。我很清楚。”

“你没有失手，也没有犯任何错误。”阿飞坦然承认道，他的语气轻松随意，仿佛在和一位老朋友聊天。“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你的时机把握得……非常完美，绝对的完美。仙人模式的确可怕。”他慢吞吞地拍了几下手掌。“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虽然不太适合战斗，但也足够惊人了。我一次又一次地低估了你，这次我认栽了。”

“那你为什么没有变成灰烬？”鸣人质问道。

“多亏了它。” 阿飞指了指自己那只没有图案的写轮眼。“你对那双眼睛的秘密一无所知。最强大的幻术，可以施加在施术者自己身上…将虚幻化为现实，将现实化为虚幻。在伊邪那岐的世界里，这两者之间的界限被彻底打破。面对这双只有六道仙人后裔才能使用的眼睛，即使是真正的死亡，也不过是过眼云烟。代价仅仅是，用来施展它的眼睛，将陷入永恒的黑暗。”

这番话让鸣人气愤不已，他强忍着怒火，才没有一拳砸穿地面。他成功了，他完美地完成了计划。他击中了那个戴面具的混蛋，将他炸飞了，而对方却无能为力。但他居然扭曲了现实，抹去了自己的死亡。

面对这个依然屹立不倒的敌人，鸣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你绝望了吗？你明白这一切毫无意义吗？”阿飞问道，“我给了你最好的机会，你差点就打败我了。可惜啊，当你抓住我的右眼发动攻击时，我的左眼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为什么你会有两只万花筒写轮眼？这说不通。”

鼬拥有两只万花筒写轮眼，而鸣人从宇智波一族的石碑上得知，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方式因人而异，就像写轮眼中的勾玉图案也不尽相同。

“原因和你差不多。”阿飞回答道。

“……这更说不通了！你是宇智波一族的人！那些写轮眼本来就应该是你的！”鸣人不解地说道。

“其中一只的确是我的，另一只是另一个宇智波族人留给我的。他很久以前就死了。”阿飞说着，敲了敲自己空洞的左眼眶，那是一只义眼。“在他临死前，我把我原本那只写轮眼送给了他，作为最后的礼物。这些年来，他一直很好地使用着这只眼睛，我听说过他的事迹。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鸣人完全无法理解。他什么都不明白。幻术居然可以扭曲现实，甚至可以逆转死亡，而这个来历不明的宇智波，似乎真的想要毁灭世界。

为什么？仅仅是为了那个奴役世界的计划吗？为了什么？这个计划，以及他所表现出来的冷酷无情，似乎远远超出了一个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所能拥有的。

“这个地方唤起了我的回忆。”阿飞继续说道，试图转移话题。“我最后一次亲眼看到九尾，就是在这里。就在我把它从你母亲体内抽出之后。”

鸣人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你说什么？”

“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 阿飞故作惊讶地说道。“你似乎对体内那只怪物很有感情。我猜它现在应该已经告诉你了。你母亲是九尾的上一任人柱力，是我把她体内的九尾抽取出来的。不然你以为九尾是怎么攻击木叶的？”

“你这混蛋！”鸣人怒吼道，

“都是因为你。”阿飞说道，“我把你当作诱饵，引诱九尾出现。女人柱力非常危险，因为当她们怀孕时，封印尾兽的力量就会减弱，无论封印有多么强大。你在出生之前，就被别人当作工具利用了。我利用你，让你父亲和你那虚弱的母亲分开，她在生下你之后精疲力竭。我抓住了这个机会，从漩涡玖辛奈的体内抽出了九尾。我战胜了伟大的波风水门，第四代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