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以正义之名
“唰——”
星野的话音刚落，畜生道已经抓着黑棒直冲鸣人面门。
鸣人反应过来摸出苦无反击。
叮——”
黑棒与苦无相交，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如同钢铁撞击的火花，仿佛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裂痕。
畜生道手下用力，两人的身影往后退去，各自落到一边。
佩恩们的视线纷纷落在鸣人身上。
佩恩天道缓缓对着鸣人开口道：“动作变迟钝了呢，看来似乎你的仙术力量减弱了啊。”
星野看向略显吃力的鸣人。
是刚才那招把仙术查克拉耗尽了吗？
鸣人喘着粗气，汗水从额角滑落隐没到衣领间，他目光隐晦的看着面前的畜生道。
糟糕……仙人模式快要解除了。
在仙人模式解除之前，好歹也要把这家伙解决掉。
志麻仙人纵身一跃，“仙法·风遁沙尘！”
瞬间，天空变得昏黄一片，仿佛置身于混沌的世界中，漫天细小的沙子袭来，众人的身影被隐没，空气里四处弥漫着一股呛人的黄沙。
下一秒，带着手套的手遮在星野的眼前，将那些容易陷入眼睛里头的沙子阻隔。
畜生道和鸣人同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失去视野的畜生道只能被动挨打。
黄沙散去后，星野侧目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只有残留在眼皮上的温热触感提醒着她刚刚不是幻觉。
佩恩天道看着眼前突然出现在鸣人和畜生道位置的大蛤蟆，他扫视了一圈并未发现两人的踪迹。
畜生道那头的视野一片漆黑，佩恩天道皱眉。
那家伙在哪里?
大蛤蟆口中吐出一缕烟雾，带着熟悉的查克拉气息。
佩恩天道抬头注视着大蛤蟆的嘴。
在口中……
“砰——”
畜生道的通灵兽尽数散去……
大蛤蟆低头张嘴，舌头卷着两道身影吐到地面。
“呃……”
鸣人气喘吁吁的滚落翻身屈膝跪地，他身侧是已经合上眼失去生息的畜生道。
佩恩看着他那双澄澈的蓝色眼眸，“仙术解除了吗？”
鸣人深呼吸平缓气息，他起身看向对面剩余的敌人，心沉了下来。
就算是仙人模式，螺旋手里剑果然也只能用到两发啊……
星野站在佩恩们的前方，她看着鸣人的样子缓缓开口，“要动手的话就趁现在。”
“嗯。”佩恩天道应声。
他沉默的看了星野一眼后，唰得一下闪身冲向鸣人。
鸣人看着佩恩天道，他扭身抓住身后的巨大卷轴往侧方窜去。
蛤蟆老大见紧追不舍的佩恩，抓着它那把长刀狠狠往地面扎去，不料被对方纵身一跃跳到身上。
“到处乱窜！”
蛤蟆老大抬手往身上一拍，佩恩趁机翻身起跳，像是在戏耍小丑一般逗弄着这只巨大的橙色蛤蟆。
“这个可恶的……”
它话还未完全吐出口，佩恩一脚踹在它的额间，借力旋转着越过鸣人的头顶，稳稳落到他身前。
鸣人一个急刹车止住脚步，他咬牙切齿的看着前方的佩恩天道，“可恶……”
深作仙人跳到鸣人身后，仰头看着他。
“来这边，小鸣人！”
“交给我！我来！”
鸣人低头看了眼深作仙人，抬手将怀中的巨大卷轴丢到深作仙人怀中。
佩恩天道足下一顿，快速袭来。
“来！”鸣人摆出防备姿势。
他们的身体如同两道闪电，交错、碰撞，发出一阵阵骇人的闷响，每一次拳拳到肉的打击，都像是在向空气中刻画一道裂痕。
蛤蟆老大俯身看向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小鬼就退到一边吧！我来！”
“接下来要进入仙人模式。”
鸣人的目光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你说什么?”蛤蟆老大震惊。
鸣人和佩恩的拳头在空中交错，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声响，他们的手肘紧贴在一起，互相角力，谁也不肯放松。
“老大你们后退，被螺旋手里剑卷进来就危险了！”
鸣人很清楚，这是一场必须分出胜负的战斗。
大蛤蟆闻言它纵身一跃往后退去，看着鸣人的背影沉默不语。
这家伙……是逞强吗？
鸣人和佩恩相撞之后各自往后退了几步，面对面凝视对方。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鸣人看着对面的佩恩天道，咬紧牙关。
能够补给的仙术查克拉，最多只有两次机会。
既然这样，那只能发出四法螺旋手里剑了……
在此之前，必须做个了断！
深作仙人展开巨大的卷轴，只见上面一圈圈符文之中是一个大大的“人”字。
它双手结印，看向鸣人严肃的说道：“开始了，小鸣人！”
随即，深作仙人俯身，一爪子拍到“人”字之上。
“逆·通灵术！”
“砰——”
又一个穿猩红色短袖大氅的鸣人出现在巨大卷轴之上，只见他双眸紧闭，盘腿作势。
星野指挥着人间道将畜生道的身躯捡了回来，她的目光落到鸣人那边。
深作仙人探头冲着鸣人喊道：“召唤过来了，解开术法！”
鸣人往后越去，紧闭双眼。
佩恩见状挥舞着黑棒向他发出攻击。
下一秒，鸣人抬手挥出一掌，直接将那袭来的黑棒尽数碾碎。
佩恩天道错愕的睁大双眼，对视上鸣人那双充满了怒意的眼眸，犹如炽热的火焰，似乎可以烧毁一切阻碍。
两人凶狠地纠缠在一起，激烈地厮打起来。
趁佩恩天道抵挡自己拳头的时候，鸣人快速扭身抬脚，一个踢腿直冲对方的脑袋。
“砰——”
“什么?”佩恩天道抬手，却诧异的察觉手底下那惊人的力量。
他直接被踢飞了出去，身子在地面滚动几圈后撞到星野的抬起的脚底，这才堪堪稳住身子。
星野踢开佩恩天道，垂眸看着他缓缓开口说道：“注意点。”
站在不远处的鸣人已经召唤出影分身，查克拉手里剑再次聚集到他上扬的掌心之中。
看着那汹涌而来的查克拉手里剑，星野和佩恩天道都没有动作。
“砰——”
苏醒过来的饿鬼道落到两人身前，抬手朝查克拉手里剑施展封术吸印，在众目睽睽之下吸收掉了鸣人的仙术查克拉。
鸣人一惊。
什……什么这家伙?
佩恩天道站起身，看向对面的鸣人。
鸣人想起了小蛞蝓的话。
这家伙好像是，可以吸收忍术的家伙是吧？
但是刚才应该已经打倒了……
鸣人侧目，看着地狱道身旁那个燃烧着紫色火焰且狰狞丑陋的狱阎王，那大开的嘴巴里头有一条长形紫色舌头。
“那是什么?”鸣人不解的开口。
小蛞蝓缓缓爬出来，“看来似乎那个佩恩就是关键人物了。”
鸣人看着地狱道皱眉。
那就是仙人爷爷所说的，能让死者起死回生的家伙吗？
无论如何，必须先解决掉这个家伙才行。
鸣人和影分身开始聚集螺旋丸，蓝色的气体在掌心之中肆意。
“烟雾弹也一起用！”
“砰——”
大片红色的烟雾弥漫，阻挡了佩恩的视野。
“唰——”
查克拉手里剑破开烟雾袭来，饿鬼道连忙开始进行吸收。
一下秒，眼前的查克拉手里剑化作一团白雾散去，鸣人的身影出现一把擒住饿鬼道的腰身，将他重重的往地面砸去。
饿鬼道愕然的看着鸣人。
是真身吗？
紧随其后，突破烟雾的才是真正的查克拉手里剑。
查克拉手里剑在星野面前拐了个弯朝着她身后的佩恩袭去，看着近在咫尺的查克拉，佩恩瞳孔猛然一颤。
查克拉手里剑瞬间被弹开。
佩恩看着底下的鸣人沉声道：“力量终于回来了。”
众蛤蟆皆是一愣。
那家伙竟然弹开了螺旋手里剑?
鸣人用手肘砸在饿鬼道的眼前，抬头冲着佩恩天道怒吼道：“还没结束呢！”
蓦然，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地狱道察觉到不对劲，抬头的瞬间一双手已经按到了他身上。
“仙术·螺旋连丸！”
随着一声暴喝，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地狱道砸进地面。
佩恩天道侧过头看向压在地狱道身上的鸣人，那双眼神中充满了怒火，仿佛要把一切不甘和敌意都凝聚在其中。
深作仙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佩恩天道的视线扫过口吐鲜血，已然死去的地狱道，沉默不语的眸光微闪。
那个时候，他已经利用烟雾逃到上面去了吗？
“还剩三个！”鸣人看着佩恩说道。
星野闻言挑了挑眉，显然鸣人没有把她算进去。
不过很可惜……她才是那个奶妈啊。
鸣人狠狠朝身下的饿鬼道发起攻击，压在地狱道背部的影分身也起身挥拳砸向佩恩天道。
佩恩天道缓缓抬手。
“神罗天征！”
巨大的冲击波将两个鸣人掀飞，鸣人撞在地上连翻几个身子。
“砰——”
其中一个化作一团烟雾散去。
真正的那个鸣人摔到深作仙人那侧，吃痛的皱眉。
深作仙人和志麻仙人捧着巨大的卷轴关切道：“没事吧？小鸣人！”
“啊……”鸣人抬头应声。
饿鬼道缓缓起身和人间道一起护在星野身前。
深作仙人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担忧起来。
如此护着，明显那个家伙才是核心。
蛤蟆老大举着大刀冲了过来，“看我的！”
星野看着那三只大蛤蟆，隐在衣袖底下的手屈指一弹，无形的气压瞬间直接将它们三个丢了出去。
鸣人一愣。
没有见到动作，蛤蟆老大他们却被击飞了?
鸣人紧紧盯着对面的佩恩，“可恶，刚才的那个术法究竟是什么啊？”
浅蓝色的小蛞蝓凑到鸣人耳边低语，“看来，似乎那个作为核心的佩恩已经恢复力量了啊。”
他们都将刚刚那一幕当作是佩恩的手笔，却浑然不知那是星野的能力。
鸣人看着佩恩，咬紧牙关。
那个家伙吗？
将村子彻底摧毁的，就是那个家伙的术法吗？
佩恩的视线落到星野身上，眼眸微眯。
他站在星野身后沉声对鸣人说道：“你确实很强，能够把佩恩逼到这种地步的……你是第一个。”
佩恩一边说着，一边迈步走到前方，他抬手朝鸣人的方向挥掌。
“万象天引。”
身体不受控制的鸣人被吸了过来，这时候饿鬼道迅速出拳狠狠砸在他的腹部，随即翻身擒住鸣人的两条胳膊。
佩恩天道放下手，沉声道：“就到此为止吧。”
“放心吧，我不会杀掉你的。”
“毕竟……你是重要的人柱力啊。”
他的声音沉静如水，却犹如海底的暗流，隐藏着莫大的威力。
鸣人闻言抬头看着佩恩冷哼一声，“根本就没有多痛，别小看仙人模式。”
星野看着鸣人脸上的冷汗，歪了歪脑袋。
跟佐助一样……爱逞强这点和谁学的?
“确实有点棘手。”
佩恩看着还想奋力抵抗的鸣人，给饿鬼道下发指令。
鸣人察觉到身上的力量在流逝，他愕然的扭头看向饿鬼道。
怎么回事……力量在慢慢减少?
这家伙从我这里吸收了仙术查克拉吗？
鸣人眼眸微垂，眼皮上的红色在慢慢隐去。
佩恩看着合上双眼的鸣人，扭头看向一旁无所事事的某人说道：“九尾捕获完成，该走了。”
“嗯。”星野应声。
鸣人咬紧牙关，断断续续的反驳他的话，“还没……还没结束呢。”
看着那一抹蓝色的眼眸里头所谓的坚持，佩恩感到有些麻烦。
“你还真是难缠呢。”
话音落下，饿鬼道再次吞噬鸣人的查克拉。
鸣人嘴角上扬，他已经知晓对方的能力该如何破解了。
原来如此，是这么一回事啊。
这样一来，不能动弹反倒是正好。
鸣人紧闭双眼，控制着周身的查克拉向自己汹涌而来。
“总算是放弃了吗？”佩恩见状喃喃自语。
鸣人猛然睁开眼，嘴角的笑意看得佩恩天道心头一紧。
下一秒，控制着鸣人的饿鬼道身上发生异变，皮肤上鼓起癞蛤蟆的疙瘩。
“嗯?”佩恩一愣。
鸣人反讽着开口调侃道：“自然能量真的是很难控制啊。”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饿鬼道逐渐变成蛤蟆模样，一抹灰色逐渐覆盖上饿鬼道全身，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身体变得僵硬得像块石头。
“这是……”佩恩皱眉。
“呃啊——”鸣人大喝一声，挣脱变成石蛙的饿鬼道。
碎石落了一地。
鸣人跪倒在地上，大口喘气。
佩恩看着他这副样子，沉声道：“仙术查克拉看来是有一定风险的。”
“这样就剩下你们两个了。”鸣人抬头看着佩恩。
“嗯……你说得不对啊。”佩恩说着看向星野。
鸣人闻言一愣，他缓缓站起身问道：“什么意思?”
佩恩没有理会鸣人的问题，他扭头看向一直在看戏的星野。
“还不打算动手吗？”佩恩说道。
星野从人间道身后走出来，站到一侧的空地那，扬起手停在半空之中。
鸣人看着她的动作有些不解，他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珠。
“命·回！”
随着星野低喝一声，她的掌心之中冒出一股刺眼的白光，白芒四散开来落到那些已经死去的佩恩身上。
“什么?”深作仙人和志麻仙人被眼前一幕吓到了。
没有查克拉的迹象……这是什么术法?
鸣人震惊的看着那些已经倒下的佩恩们缓缓站起身，身上的伤口也全部愈合，甚至于那个被石化的家伙……也恢复了原样。
难怪……那个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家伙死掉后，这人完全不在意。
鸣人看着死而复生的这些佩恩，他的心沉到谷底。
星野……原来才是他们的核心吗？
那些死而复生的佩恩们聚集到星野身后，形成一个保护圈。
佩恩天道抬手，当着鸣人的面，将一侧的深作仙人用万象天引吸了过来，他袖口一抖，一根黑棒已经做好准备进行屠杀。
“仙人爷爷！”鸣人连忙飞扑上来。
佩恩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老蛤蟆，他已经受够那个幻术了。
“啪——”
就在他即将挥出黑棒的一瞬间，一只手握住了黑棒。
鸣人一愣，看着星野抓住黑棒的一端，她抬起手屈指将深作仙人弹飞。
“星野?”鸣人呢喃着。
星野抬眸看向鸣人，冲着佩恩勾了勾手指头。
佩恩天道会意，他抬手将鸣人吸了过来，然后掐住鸣人的喉咙，狠狠将人砸向地面。
“轰——”
地面裂开，扬起大片尘土。
佩恩天道拽住他的胳膊强行让鸣人翻身，黑棒上散发出冷冽的光芒。
“噗——”
黑棒无情的扎透鸣人交叠在一起的手背，惹得他痛呼出声。
温柔的猩红从鸣人的颤抖的手中涌出，尽数落到泥土里。
那双灰紫色的眼眸盯着鸣人，让他动弹不得。
佩恩单膝跪地，蹲下身子看着默不作声的鸣人。
“这样就能稍微安分点了吧，九尾。”
鸣人忍住剧痛，咬紧牙关看着佩恩问道：“你这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啊！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听着对方沙哑的嘶吼，佩恩垂眸看向他。
“事情总是会突然发生的，理由都是事后才被察觉的。”
佩恩看着鸣人充斥着愤怒的眼神，他沉思了一会儿。
“这种情况，我想想……”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就算你这样问我，即便告诉了你理由一切都是不会改变的。”
佩恩缓缓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无能为力的鸣人，“不过，在和你好好说一次又何妨。”
“我没什么和你好说的。”鸣人愤恨的开口，脸上的冷汗止不住流淌。
星野双手抱臂看着佩恩冷声道：“不要浪费时间。”
刚刚用了咒术还未恢复过来，她的身体现在有些抽痛。
既然都已经抓到九尾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佩恩天道居然还要跟鸣人侃侃而谈，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不晓得反派死于话多吗？
佩恩没有理会星野的抱怨，他自顾自的开口。
“我的目的是完成自来也老师没有完成的遗愿，我刚才也说过了……就是要孕育出和平，成就正义。”
鸣人听着佩恩这些不切实际，自欺欺人的话。
“和平、正义……开什么玩笑?”
“开什么玩笑！”
鸣人的手颤抖着，嗓音嘶哑干涩，额头青筋暴起，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都宣泄在无尽的怒吼中。
“把我的师父、老师、同伴……把我的村子搞成这副样子的你，有什么资格在那边大言不惭的大放厥词！”
他猛地喘息着，眼中闪过一丝凶光，犹如一头即将发怒的狮子。
佩恩沉默的看着鸣人。
可是把我的家人、同伴，甚至是村子变成和现在这样的……就是木叶的忍者。
绝对不能忘记……那段痛苦。
“你想知道吗？”星野突然开口，佩恩和鸣人的视线落到她身上。
星野迈步走到鸣人跟前，蹲下身子抬手掐住鸣人的脸颊，那双漆黑的眸子映出对方错愕的神情。
“鸣人，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光明……你以为你的村子，你的木叶就没有黑暗面吗？”
星野的声音清冷如水，淡淡的……却一下让鸣人恍惚了，他眼前闪过往昔的画面，那个孤单的自己。
那些黑暗的时光……怎么可能忘却，终究会在心底刻下烙印。
“可是……”鸣人颤抖着声音想要反驳。
还是有很多美好的啊！
星野嗤笑一声，她垂眸盯着鸣人那双澄澈的眼眸。
“因为你的身边始终有为你指引方向的家伙，给你带来温暖……而那些一开始就深陷于黑暗之中的人呢？”
在这么一个世界里，有安稳生活的地方不多。
木叶相对安逸的日子，让鸣人站在阳光之下成长，却也遮住了他看见黑暗的眼睛。
那些黑暗……实打实落在身心上的痛苦，可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带过去的。
所以……鸣人不能理解的那些痛苦，就掀开那层纱，让他看见吧。
“你看到了木叶现在所遭受的苦难，这片苍凉的废墟。”
星野掐住鸣人的下巴，让他看向那一片荒芜之处。
“敢想象吗?”
“所谓的正义，和平……仅仅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大国之间的战争……对于它们来说的小打小闹。”
“可是让别人家园变得比这里还要满目疮痍的不就是木叶吗?——你说是吗？纲手大人！”
星野的声音透过空气，直击远处。
纲手紧紧攥着衣摆，她撇过头去无力反驳。
她还能说什么呢？
不想承认那些过去，但木叶曾经犯下的过错……洗不清的。
星野的话语像冰冷的刀片，那么残忍，那么冷淡，深深地切割进听者的内心。
鸣人瞳孔颤抖，直愣愣的看着那片荒芜。
沉默良久的佩恩缓缓开口，“每次发动战争，我的国家就会满目疮痍……”
“经过数次战争，大国安定了……却给我们小国无尽的痛苦。”
星野松开手站起身，鸣人恍惚的垂下眼眸。
佩恩继续说着，“我和你期待的是同样的东西，你和我没有区别……都是为了各自的正义而行动。”
“失去重要之物的痛苦谁都是一样的，你跟我都是了解这份痛苦的人。”
他看着鸣人失魂落魄的样子，眸光微闪。
我们都是以正义之名，行复仇之实的普通人。
活在这种环境之中，了解过去、预知未来……就知道这是历史。
人类啊……是绝对不会相互理解的生物。
“这个世界被仇恨所支配，如若是你……为了成就和平，该如何面对这份仇恨呢？”
佩恩想知道鸣人的回答会有何不同。
“这种事情……我也不知道。”鸣人闭上眼，遮住眼底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