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牙行之行

团子兴冲冲地对紫菱说：“没问题，还能收能量也说不定。”

团子进一步的思考着说，“咱们就挑结局最悲惨的人买回来，能量肯定多。”

紫菱听后又动起了小心思。【那我们岂不是可以专门赚钱，一门心思买人，不就得到能量了吗？】

团子调侃着爱偷懒的紫菱：“不是买回来就不管的啊，宿主你能管的过来吗？”

【那还是算了吧，多一个人就多一份责任，我可真是太懒了！】紫菱刚刚想到的小计谋，宣告破产了。

与此同时，白升祺、秦霄鸣正与顾木匠在正厅东侧一处茶台前闲谈。

秦霄鸣轻抚着手中的茶盏，目光深邃地道：“顾木匠，你那双化朽木为神奇的手，若是仅仅满足于日复一日的包工活计，未免太过可惜。长此以往，非但劳心劳力，亦非长远之策。”

白升祺适时插话：“何不与我们‘小白居’携手共进？”

顾木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随即又略显迟疑：“合作自是好事，只是我这手艺人的脑袋，对于经商之道颇为陌生，不知如何着手。”

秦霄鸣笑着从袖中缓缓抽出一卷皮纸，递上前去：“瞧瞧这个，你的手下工匠们技艺精湛，不如先从家具入手。”

顾木匠接过皮纸，细细观瞧，眼中逐渐亮起惊喜的光芒：“绝啊！这主意肯定行。”

几轮深入探讨后，顾木匠欣然与“小白居”签署了合作协议。在这份契约下，“小白居”提供设计、资金和铺面。

而顾木匠则以其卓越的手艺，负责实际的生产与经营。双方利润三七分成，顾木匠得三。

“小白居”另一引人注目的特色，就是窗户上所用的特殊材料--玻璃。顾木匠甚是推崇和向往。

这个世界的技术，造不出紫菱这种精致、通透，且能达到十厘米见方这般大的玻璃薄片。

在紫菱的指导下，用团子提供的配方，顾木匠亲眼见证了它的诞生。虽然数量极少，仅够“小白居”使用，却已足够令人惊艳。

对于玻璃，紫菱建议顾木匠不要急。自身实力太弱小，贸然抱着巨大的宝物，必定会引来大祸。

次日清晨，秦霄鸣带着紫菱前往怀远镇的西市购买仆役。

怀远镇虽地处偏远，但位置极佳。连接着整个西部与京城和南部的贸易，商业极为繁盛。因此西市占据了怀远镇近乎一半的地界。

繁华的市集汇聚了来自遥远西方诸国琳琅满目的商品，吸引着众多商贾纷至沓来。熙攘热闹，秩序略显杂乱，但却充满生机。

牙行管事见两个孩子上门客气的接待着。这怀远镇上，可以见到许多稀奇古怪的人，不可貌相。

“两位小客官有何需求？”

秦霄鸣开门见山道：“我们打算买几个下人，包括厨娘、洒扫、婢女和外门男仆等，管事推荐一下吧？”

牙行管事听闻是单大生意，顿时喜上眉梢。一边引领他们深入牙行，一边吩咐伙计召集待选仆役。

行走间，团子悄悄为紫菱指点了几户有能量的目标人选。

一户孙厨娘，六口人。罪臣兵部右侍郎阮朝的家仆。阮朝含冤入狱、仆从全部发卖。这户因有所牵扯，遭了灭口，能量最多。

【这咱可不能要，牵涉朝廷之事太过复杂，搞不好我们也被连累着灭口可不妙。】

再一户王婆子，五口人。因涉及内宅之争被发卖出来的。其实是她丈夫嗜赌成性，害她被冤枉。之后也是因为这个赌徒，让全家人不得善终。

【赌可是犯了大忌讳，再看看有没有更合适的。】

还有一户钱厨娘，同样是六口人。这户能量最小，家中唯一难处是小孙女患有怪病。

团子解释说，“这病咱们能治。”

【这个好，能量小不重要，重点是安全。】紫菱选定了钱厨娘。

团子又提到了两个人，“不要看那两人软塌塌的，有气无力，一身病态。

他们可是江湖巨首，人称风陵渡和玄霜剑。只因被人设计、下毒，趁二人中毒不醒人事之时，卖到了牙行。

那下毒之人坚信自己的毒药无人可解，故意如此羞辱他们，逼他俩就范。这毒还真只有咱们能解。”

【逼？那是有人在周围监视着他们么？】

团子无奈的说，“宿主也太小心了吧！没有人跟着的。那下毒之人就是要这两人爬着去求他。”

【这人可真是毒啊，这倒是可以一起带回家。】紫菱感觉确实稳赚不赔。

秦霄鸣按照紫菱的要求，迅速谈妥价格，以二十五两银子成交了八个人，包括三个病人。

另两户厨娘，秦霄鸣打算也一同买下。只要有能量，他都要帮紫菱弄到手。但是这两户因其附带的麻烦事，不能现在直接买。

他们当下雇了一辆牛车，把八个人连同紫菱一起送回“小白居”之后，秦霄鸣又带着白升祺再次返回到牙行。

秦霄鸣将牙行管事请到一僻静之处，私下警告牙行管事，如果不及时处理，恐将惹火烧身。

牙行管事起初不信，但在秦霄鸣的指示下核实后，果然证实了秦霄鸣的说法，吓得他急忙寻求解决方法。

秦霄鸣说，“现在上报官府根本来不及，况且官府怕是处理不了，对方来头不一般。”

于是秦霄鸣接着建议道，“不如让孙厨娘这户人家全部‘假死’，一死百了。那些人查不线索自然就会离开。”

牙行管事一听，这孩子竟然上通官府，背景必定不同寻常，不敢怠慢。遂象征性地收了五两银子，将这户六口之家卖给了秦霄鸣。

最后一户是秦霄鸣先找了那王婆子，直接跟她说了发卖她的事情原委。听的王婆子捶胸顿足。

她同意了秦霄鸣的建议，只带着儿子儿媳和孙子跟秦霄鸣走。于是这户四人，以十五两的价格也被秦霄鸣买了下来。

下午时分，牙行内外上演了一场精心策划的剧场。

牙行管事故作愤怒地走出门，嘴里嘟囔着要去请大夫。然后大夫来过之后，出门直摇头。

说是怪病，毒气全都表在脸上，都看不清模样了。

当夜、三更，数名不明身份之人突袭牙行。致使其中一户竟在夜色中惨遭横祸，无一生还。

吓得牙行管事，天刚蒙见微光，就跑到县衙报案。知县闻讯后火速赶到现场，勘查后并未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尸首被逐一抬回衙门，仵作细致查验后确认，死者面部的确受到了蜱虫叮咬的严重损伤。

尽管通过辨认面容大致能确定死者的身份，但凶手手法果断且狡猾，丝毫没有给受害者留下反抗的机会。

以至于案件现场干净利落，几乎没有任何可供追踪的蛛丝马迹。

最终，这桩命案因证据不足而陷入了悬而未决的僵局，成为一桩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