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她的关心
“溪儿,你拿着,你放心我挣得银钱不少,这些算不得什么的。”
“可是……”
“听我的,没事,啊!”
“那……那你以后莫要这般乱花钱了,自己在外头不容易,多注意安全才是,莫要……莫要总是受伤,叫人……叫人担心,才好。”
听得她话里话外的担忧,楚凌风心中一阵熨帖,情不自禁的走上前牵起她的小手握着。
“嗯,溪儿放心我自是知道的,以后定会多加小心,不叫你担忧。”
“你……谁……谁担心来着……人家……人家才没有……”
“嗯,呵呵……”
听见她娇羞的辩驳,脸上却是一片绯红,楚凌风心中一动,握着她白嫩的小手放到唇边轻轻的吻了一下。
“你……你快松开啦……”
花小溪见他这般猛浪,唬了一跳,赶忙看了看四下,见没有人看见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楚凌风眼力好,自是四下看了没有外人才敢这般猛浪的。
实在是眼前的娇人儿惹人疼的紧,见她用力的想要挣脱。
逗弄她道“溪儿,你放心吧,这里没人,就让我握着可好,这些日子可是想死我了,你可有想我嗯?”
听着他用好听的声音说道,花小溪脸上像是着了火一般。
“你…………你……快点放开人家啦。”
“不放,溪儿,我想你想的茶饭不思。”以前自己绝对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变得这般黏人且儿女情长。
花小溪试了试实在是抽不开,便也就随他去了。
楚凌风感受到了她的顺从,心下一喜,看来她对自己也不是没有感觉的。
“溪儿,你这几日在家中做什么了?”
“哦,就……就秀了些东西。”
“嗯,当心眼睛,每日里勤歇着些,我娘就是年轻时绣活儿做的多了,现下眼睛有些看不清了。”
“哦,好……”
“以后你每隔一日到这河边可好,太久没见你我实在是想的荒。”
“这……这……不合适吧。”
“没事,你放心我定不会叫人瞧见了有损你的名节。”
“还有半月我就要回镖局了,走一趟镖回来少说要一两个月,到时候见面都难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可好?”
听得他的话,花小溪心中也是一阵阵的不舍。
“对了这是我给你买的布匹,你给自己和岳父岳母做两身衣裳。”
“嗯……”轻轻的点了点头道。
“太好了,你放心我定会小心的。”
“这……”见她又要拒绝 忙说,“溪儿,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这是我孝顺他们的。”
听他这么说,花小溪也不好再拒绝了。
“对了,溪儿,你奶奶没再为难你吧?”
想起那日她家奶奶那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有些担心的问道。
“呃,还,还好,闹过几回,不过爹爹说了我已经和你,和你定亲了,到衙门过了文书。”
“一开始奶奶和大伯气坏了,把家里的东西都砸了,爹爹不管他们,坚决告诉他们这是他们惹出来的祸事自己想办法,还钱给人。”
“可是奶奶和大伯、大伯娘都是贪财的哪里肯这么轻易就还银子。”
“奶奶不肯还银子,说是她都给小顾置办了嫁妆,没银子,让啊爹出银子,爹爹说他没银子,她就她就要你给我的聘礼钱……”
“爹娘气的够呛 说拿钱是要当嫁妆还回去的……”
“奶奶撒泼打滚的爹爹就跪在地上任她骂,就是不松口……”
“唉,我……我原是不想同你说这些家丑的,可是……可是又怕不说你也被连累了……”
“嗯,,溪儿你能同我说这些,是把我当成了自家人了,我高兴的很,只是这事儿怕是没有这么容易善了,这个钱老爷我在镇上听过一二,为人狠辣,怕是不单单是还银子的事了。”
“啊?那……那怎么办?”
花小溪紧张的抓住他的衣袖问道。
楚凌风感受到了她的害怕,顺手将她揽住安慰道“无妨,这些日子你们谨慎些,千万莫要独自出门,有事差人告诉我一声,我必赶来。”
“嗯……你……你不会被牵连吧?”说着担心的看了他一眼。
“没事,放心吧,他多少还是要忌惮振威镖局一些的。”
“你这几日自己照顾好自己,明日我回镖局同杨镖头说一声,请他当个中人把这事给解决好,不然以后整日的提心吊胆也不是个事儿。”
“哦,那你……你也千万当心些,对不起 都是因为我……”
花小溪一脸担忧的看着他,若不是因为和自己定亲他也不会无端卷进这些麻烦中。
看见她担心的样子,楚凌风心中很是感动尽管她自己都害怕,还是这般为自己着想。
“你放心啊,我不会有事的,你忘了,我是镖师,专门给人解决麻烦的。”
“哦……”看他一脸自信的样子,她心里安心不少。
楚凌风心中爱怜的不行 她看着这般柔软,经历了许多流言蜚语还是这般纯真。
“好了,你赶紧的洗衣服,我帮你,一会儿人都出来干活了。”
“哦哦好……”
“没事,我……我自己来就行,哪有,哪有让男人洗衣服的道理。”
“呵呵,谁说的?我们常年在外头走镖,一应事项都是自己做,在我这里没有这许多规矩,以后成亲了,我和你一起做啊……”
听他说二人以后成亲的事儿,花小溪羞的脸上通红,但是一想到他竟然说以后要同自己一起洗衣便是欣慰的不行。
这世道对女子多有苛折,尤其自己打小就被爷爷奶奶各种嫌弃,说自己是个赔钱货。
看着娘亲终日里为这个家操劳,从来得不到半点尊重,奶奶每日里不是打就是骂。
直到去年娘亲怀着身孕愣是被奶奶磋磨的跪在雪地里一个下午。
等到爹爹和自己回来的时候看着娘亲满身是血的躺在雪地里,几乎没了气息。
“你们真是,这有了身孕之人怎么能让她在雪地里跪着呢还这般就,孩子都冻没了,以后怕是难以有孕……”
想着那时几乎丢了性命的母亲,花小溪难过的眼泪直打着转儿。
后来爹爹总算是硬气了一回,坚决的分家,爷爷气的那藤条直接抽在爹爹身上,直打的鲜血淋漓也不肯松口。
后来是里正爷爷出面才把这家分了,只是除了给了几亩长不出什么东西的薄田几乎什么都没分给自己家里。
是三叔、四叔实在是看不过眼给自己拿了些碗盘才勉强把日子过下去的。
后来娘亲没日没夜的刺绣,自己也跟着接些绣活儿,爹爹每日上山开荒,偶尔道镇子上做苦力,渐渐的才有了起色。
只是娘亲上次伤了身子,很难再有孕,爹爹不舍的自己娘亲受苦,说“咱们有溪儿一个就够了,以后日子总会好起来的,你莫要多想,生不生都无所谓,咱们两个把日子过好了就成。”
她娘这才好些了,只是还时不时的抹着泪,花小溪看着心里十分的难受。
她以为以后自己也就是这样了。没曾想他竟然告诉自己还有另外一种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