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充满哥谭风格的意外
好不容易想出的回应词硬生生被奥兹瓦尔德的宣言尬住了，萨巴蒂诺憋的瞪大了眼珠子。
粗重的呼吸声持续整整十几秒钟，萨巴蒂诺才在吐出一口唾沫之后，轻轻抖了抖自己被打出几个窟窿的西装外套。
“你的梭哈就是给我的衣服添几个洞？
企鹅，你在床上的时候，也只能弄娘们儿一脸的口水吧？”
话音落下，萨巴蒂诺终于舒服了一点，不等奥兹瓦尔德回应，他便赶紧抬手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我来冰山俱乐部可不是和你这矮子谈正事的，来之前，我已经联系过法尔科内了！
你就好好守着你的冰山吧，我会去零下四十四度等法尔科内过来。
记得替我看好门！”
说完，萨巴蒂诺呸的一口唾沫吐在奥兹瓦尔德脚边，接着满脸厌恶与恶心的脱下自己的外套。
随手把外套扔在地上，萨巴蒂诺一边向冰山俱乐部的更深处走去，一边摇着头嗤笑道。
“不小心弄脏了俱乐部的地板，那件衣服就拿去当抹布吧，看门狗。”
“呵呵……”
看着萨巴蒂诺远去的背影，奥兹瓦尔德深深一笑，接着吐出口悠长的雪茄烟气。
待烟气即将在空中散尽，他才抬手对周围的小弟们说道。
“听见了么，咱们的法尔科内老大就要来了，还不把俱乐部收拾的干净一点。”
说完，奥兹瓦尔德回过身，一瘸一拐的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等他走进办公室，他先是郑重的关上门，接着拿起挂在门边的特质雨伞，狠狠砸在门口的衣架上！
哗啦！
木质衣架瞬间崩裂，奥兹瓦尔德的雨伞却没有半点损伤。
只见他撑着雨伞弯下腰去，口中的呼吸也逐渐粗重和急促起来。
“企鹅……企鹅！”
他一边喃喃自语，眼里一边绽放出惊悚的光。
“最让我恶心的就是企鹅……和你萨巴蒂诺啊……”
……
不久之后，冰山俱乐部中最大的秘密，也就是名为零下四十四度的，隐藏在俱乐部中的俱乐部里。
法尔科内和哥谭市警察局长皮特·萨维奇两人坐到了萨巴蒂诺的对面。
两人的到来让萨巴蒂诺不太自然的换了个姿势。
即便和法尔科内相识这么多年，他在法尔科内面前也还是会有不自然的感觉，就像任何一个几乎无法再掩盖野心的人都会在王的面前感到不自然一样。
而他眼中的那个王……
法尔科内身材适中，身量颇高，虽略有秃顶迹象，但剩余的头发梳的格外齐整。
远远看去，你绝无法从他身上察觉到半分危险，甚至会认为他是个好人中的好人，绅士中的绅士。
偏偏就是这样的绅士，却让萨巴蒂诺连呼吸都谨慎起来。
看着略显不自然的萨巴蒂诺，法尔科内微笑着给他递过去一杯威士忌。
“强尼，我的老朋友，你在电话里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谈，所以我第一时间就赶到这里。
怎么，是这个消息不方便在我们的局长面前提起么？
如果你回答是，那我可要怪你给我们的局长先生找了个同姑娘们厮混的好理由了！”
“这……”
面对法尔科内的询问，萨巴蒂诺轻轻的点了点头，接着转向萨维奇局长说道。
“萨维奇局长，零下四十四度最近多了不少乌克兰的好姑娘，其中有两个没人动过的姑娘尤其诱人。”
“是么，那我可要好好的帮她们一把！”
萨维奇局长拎着威士忌酒杯笑呵呵的离开包间。
等局长走后，萨巴蒂诺转过头去，看向包间里仅剩的第三个人。
迎着萨巴蒂诺略显忌惮的视线，法尔科内的贴身保镖，同时也是法尔科内家族最强杀手的维克多·扎斯残忍的舔了舔嘴唇。
一旁，法尔科内轻轻摇了摇头。
“维克多是老朋友了，没什么需要躲着他的。”
“好吧。”
萨巴蒂诺点点头，接着满脸慎重的说道。
“法尔科内老大，我好像找到你让我关注的那种……可以死而复生的人了！”
“哦？”
闻言，法尔科内微微一愣。
“我什么时候让你找可以死而复生的……”
话刚说到一半，法尔科内猛的想起来什么，于是他止住了自己的话头。
沉默片刻，法尔科内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如果是年轻的自己，那他根本不会忘掉自己对手下说出的任何一个命令！
哪怕这个命令时隔十数年之久！
一边在心里缅怀年轻的自己，法尔科内一边对萨巴蒂诺露出个欣赏的笑容。
“强尼，那可是我十几年前给你留下的命令，难得你能一直记到现在。”
“老大，你是了解我的，只要是你的命令，不管过去十年还是二十年，我都会把它当成头等大事来办！
我至今都忘不掉，大概是十五年前的夏天，老大你让我谨慎的寻找可以死而复生的人。
我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半点线索，直到今天我和迪米特洛夫家族的王八蛋干仗时，我和他们那群毛子居然一起被一个死而复生的亡魂袭击了！”
说到这里时，萨巴蒂诺露出个心有余悸的神情。
现在的哥谭还没走进非人类的时代，死而复生这种事对他们这群凡人中的大佬来说，着实有点难以置信。
而听闻此言的法尔科内……
他忍不住沉思起来。
萨巴蒂诺的话唤起了他许多回忆，十五年前，那正是托马斯·韦恩死去的那一年。
正是在那一年中，自以为统治哥谭十几年的自己，第一次真正接触到了猫头鹰法庭的存在。
猫头鹰法庭的出现给原本飘在云端的自己带来了巨大的心理打击，于是，自己曾在背地里示意过几个手下，让他们谨慎的搜寻过利爪的消息。
可以死而复生的利爪，那是猫头鹰法庭惩戒和操纵整个哥谭的武器。
那时候的自己的确升起过挑战猫头鹰法庭的念头，但自己始终没有找到猫头鹰法庭和利爪们有价值的信息。
等到现在，都过去十五年了，自己已经六十多了，老的都开始幻想金盆洗手的退休生活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死而复生的利爪居然重新出现，并且插手了自己手下萨巴蒂诺和俄罗斯裔黑帮迪米特洛夫家族的战争！
短短瞬间，法尔科内脑海中闪过了无数种可能，其中的每一种可能都指向一种不好的结局！
对面沙发上，看着法尔科内骤然收紧的眉头，萨巴蒂诺的身体猛的僵硬三分。
他太熟悉他老大了，他知道，这一刻的法尔科内正在愤怒！
按捺住心中的怒火，法尔科内轻描淡写的对萨巴蒂诺点了点头。
“继续说，强尼。”
“OK，老大，那是个大概二十来岁的亚裔男人，身高应该在一米八以上。
他两次参与了我和迪米特洛夫家族的战争，分别被乱枪杀死之后，他的尸体就会凭空自燃，接着消失不见。
过不了多久，又一个活生生的他就会重新出现，不过我们只杀死过他两次，等他第三次回到战场时，我们和迪米特洛夫家族已经打完退场了。
后来我调查到，第三次回来的他在找不到我们之后，又袭击了一位市民，接着被警察逮捕。
不过刚被逮捕没多久，他这个人就又消失了，简直就像是故事里的亡魂……”
砰砰砰砰！！！
突然间，包房外面传来了一连串的枪声。
轰！
干脆连爆炸声都响了起来。
突发情况打断了萨巴蒂诺的话，法尔科内身旁的维克多·扎斯立马拔出枪和刀去往包间门口，谨慎的寻找缝隙观察起来。
大约过去十几秒钟，枪声和爆炸声彻底停歇，维克多则在简单观察后，回身对法尔科内点了点头表示安全。
与此同时，法尔科内的电话也响了起来。
拿起手里的电话，法尔科内接通之后，语气低沉的说道。
“奥兹瓦尔德，我把冰山俱乐部交给你来管理，可不是为了让你给我如此惊喜的。”
“是我的错，老大，我被一个出手阔绰的疯子混了进来。
不过那疯子只有一个人罢了，他甚至称不上麻烦。”
“我知道了。”
得到奥兹瓦尔德的确认，法尔科内思考片刻后，利索的挂断电话。
他不觉得现在的奥兹瓦尔德有胆子直接背叛和刺杀自己，刚刚的事应该真是意外。
于是他对萨巴蒂诺摆了摆手。
“不过是个充满哥谭风格的意外罢了，强尼，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