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法门难得
“《六甲上元功》以六丁六甲神护身神咒为基础，勤诵神咒，加持神力洗练身躯，内外通透、浑源无漏，缺点在于费时耗力，咒诵百遍，还不及一道的普通防御法符，需持之以恒，非大毅力之人不可修。”
功法楼内，传法长老拿着三枚玉筒冲冯衡说道。
“《玉庭宿卫功》需要以美玉为食，借玉中精气打磨骨骼血肉，炼制精深处通体如美玉，刚柔一体，改易资质。缺点嘛，对外物消耗巨大，越高深则需要越珍贵的宝玉。
至于《养血正脉法》倒是中正平和，按法中记载的经络图和秘方，按量服用、运转法力即可，但上限要远低于其余两法。”
“多谢仲长老指点。不知楼中可还有其他法门推荐？”冯衡恭敬谢过。
传法长老冷笑道：“你又想修行一些残破不堪的法门？”
冯衡悻悻闭嘴，衡量了一下三种法门的优缺点，首先排除了《养血正脉法》，上限不高，不如不要。另外两种都是不错，有黄梁玉枕在《六甲上元功》绝对是性价比最高的。而《玉庭宿卫功》最初阶段的一些玉石，凭冯家势力也不难提供，而且见效快，可谓立竿见影。
“长老，这两门功法弟子都想借阅。”
“你没钱。”仲长老一脸冷酷无情。
“啊……”冯衡愣住。
“《六甲上元功》借阅上册需5000功绩点，《玉庭宿卫功》上册8000，你现在一共仅有3700功绩点，还是攒攒钱再来吧。”仲长老潇洒地一挥手，将玉筒送回书柜中。
冯衡无语地看着他，纳闷道：“那您刚刚给我介绍那么多干嘛？”
“为了激励你多做任务，多赚功绩，多买功法，我才能赚抽成啊。”仲长老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
冯衡无奈地拱手告辞，转身投入到了赚钱大业当中。
“阿顺，朱阚，近日多关注些报酬较高的任务。”冯衡回到安澜小筑吩咐道，一脸独属于穷人的沧桑。
朱阚看了看冯衡，突然小心地说道：“公子，可是在为功绩点发愁？”
冯衡无奈地点点头。
朱阚犹豫了一下，还是凑上来小声说道：“据传坊市中有掮客倒卖功绩点…”
“此乃道院大忌。”冯衡猛然打断道。
“如某人急缺一株宝药炼丹，于勤务司挂出任务悬赏。而坊市之中恰好有人出售宝药换取银两，我以银两买宝药，再以宝药换功绩，合规、合理。”朱阚仍是压低声音说道。
冯衡沉默了一会儿，仍是摇摇头说道：“此法既有隐患，也于我修行不利，若事事取巧，何以求道？”
朱阚听后点点头不再多说，沉默退下，但目光之中透露出思索之色。
冯顺来到朱阚旁说道：“少爷乃是风光霁月的真道种，心许大道。不过你能为少爷办事的心是好的，一会儿随我再去了解一下，有没有什么靠谱的掮客。”
朱阚犹豫道：“可公子刚刚……”
“少爷以大道为先，自然不会做这些违纪事。不过我等身为属下，为少爷分忧才是第一要事，手段方式皆是次要，到时任务接下，所需宝药灵材就当作是恰好家中有备，一举两得啊。”冯顺拍了拍朱阚肩膀说道。
冯衡对后面冯顺与朱阚密谈自是不知情的，此时他已经准备开炉炼丹，开启赚钱大业了。
当然，即使知道了也不会多说什么，属下尽心尽力为自己分忧，岂能多加苛责，只求不违自己本心就好，否则死守着规矩，未免太固执了。
再说掮客之事既然长期存在，背后必有道院大人物为倚仗，这种事情纵使天地不同，但人心类似，就无法断绝。
培元丹、血精丹一枚价值1功绩，我每天开炉两次，一般可得丹药13枚左右。离退换《六甲上元功》上册还差功绩1300功绩点，需要三个多月的时间……
“唉…偏偏宋师兄和仲长老都提醒我越早开始修行力道法，越能把身体磨练的更圆满，不然等修为突破到明气境后，赚取功绩就要容易很多。”
冯衡一边看顾着炉火，一边思索着。
“公子，宋仙长派人来访。”朱妍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冯衡的思索。
“稍等片刻，待我完成此炉丹药。”冯衡回道。
不多时，冯衡掐诀收丹，这一炉血精丹成丹七枚，冯衡满意点点头，收起装丹药的玉瓶，走出丹房。
“公子，宋仙长家的松溪童子正在前厅等候。”候在门口的朱妍说道。
冯衡点点头，有些疑惑宋飞星派人的来意。
“松溪童子久等啦。”冯衡进门拱拱手道。
松溪赶忙起身行礼：“冯仙长太客气了，这次来是我家少爷派我来问一问冯仙长可定好了力道法门？”
冯衡眯了眯眼，答道：“已有决定。”
“可是《六甲上元功》？”松溪接着问道。
冯衡看了看松溪童子，没有答话。
松溪一看冯衡反应，连忙解释道：“仙长恕罪。我并非有意探听仙长法门。是这样的……”
冯衡听着松溪童子的讲述，才明白前因后果：《六甲上元功》乃是昔日一位内院真传机缘所得献给道院，按道院规定，那位真传每十年可向三人传授此法，无需经过功法楼。
可惜那位真传没能突破真人境，在三十年前身死道消，仅留下一位血脉后裔，传授功法的资格也仅剩下三个，以后将彻底收归道院。
这位真传血裔决定将这三个名额公开拍卖，换取修行资粮。因此宋飞星特意派松溪童子来提醒冯衡一声。
“有劳童子，还请帮忙转达宋师兄，多谢提醒。”冯衡大喜过望，向着松溪童子道。
“一定，那我就先回去了。”松溪客气道。
送走松溪后，冯衡问朱妍：“冯顺去哪里了？让他统计一下我们手中的银钱法物。”
朱妍吞吞吐吐道：“冯顺带着我弟弟…嗯…说是去…去帮公子，不是，是去看看，去看看掮客的情况。”
冯衡听后倒是面色平静，没有朱妍想象的大发雷霆，只是让她去把冯顺二人找回来。
“少爷。”“公子。”
“嗯。”冯衡点点头，“功法拍卖的事朱姑娘和你说了吧。”
“是的，回来的路上我大概估算了一下，我们手中银钱宝物可折合纹银五万三千两有余。”
冯衡点点头，道：“这几日先去打探一下功法价格，若有差距告知我，我来想办法筹措。”
冯顺道：“不如写信给老爷夫人，再寄一笔银子过来。”
冯衡摇头道：“爹娘每年寄来纹银五万两已是不少，平时还是莫要再让他们操心了。”
“是。”
冯衡离开后，冯顺招呼朱阚：“走，我们接着去打探功法价格和掮客消息。”
“啊，公子不是说…”
“公子可有说不让我们继续？”
“没有……”
“那就是了，多做些准备总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