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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要不要做这个媒人?

凌昭心脏狂跳,不敢看霍奕修。

这跟她想的不一样。

他跟范文欣好成那样了,还打算拖着她?

她重活一世,还逃不掉上辈子的命运?

老中医把着她的脉搏,感觉到她的心跳太快,皱着花白的眉毛看了看她:“你紧张什么。奕修那大伯家的,孙子都要上小学了。”

“不过你的身体是弱了点儿,阴气太重……”

他的眉毛皱得更紧了些,老而精的眼盯着凌昭的脸看了许久。

凌昭被他盯着,感觉心跳又快了几拍。

中医能看出她是重生的?

她对中华五千年的文化是很敬仰的,尤其在重生后,更是。

好在老中医没看出什么,开了中药方子让她一天三顿喝,又让她每到中午熏艾灸。

“……这艾灸啊补阳气,去湿寒,治宫寒。你还要多晒太阳,多运动,这种阴雨天就少出门吧。”

中医把药方递给霍奕修:“你也要调理吗?”

他瞧霍奕修的面色:“你阳气重。”又瞟了瞟凌昭,“多跟她阴阳调和。”

凌昭成年人了,听得面红耳赤。

这老中医家族,就不能找个女孩子传承妇科医道吗?

看完中医,霍奕修带她去老药房抓药。人家问他要不要代煎药,霍奕修拒绝了。

……

棋牌室。

本来要结束的聚会,因为范文欣的到来,几个太太又嚷嚷着重开牌局。

秦湛进去的时候,里面正热闹着。

“小湛,你还真的来了。”说话的是教育局局长的太太,笑呵呵的。

她称呼亲昵,众人看来人长相俊美,气质虽然懒散了些,但一看就身份矜贵,好奇打听是谁。

闵太太道:“他啊,朋友家的,今年刚从国外回来。”

秦湛说:“闵阿姨说想吃仙居的杨梅,我不得找人打听打听去。”

这时候还不到杨梅上市的时节,但若是想吃,还是可以想办法尝鲜的。

闵太太哄得高兴,回头拍拍秦湛的手背:“你啊,跟文欣一样会哄人。不过这海口就别乱夸了。常年在国外的人,还能了解国内的水果?”

范文欣看了眼对面的男人。

皮相好,气质是花花公子的那种类型。

她不喜欢,低头继续看牌。

倒是其他太太想拍马屁,不在一张棋牌桌上也要凑过来搭话。

“闵太太,你这么说,文欣就不高兴了。文欣是那种做事不靠谱的人吗?你看她帮霍太太赢了多少了。上半场你赚的钱,都给人家赢回去了。”

霍太太手稳,沉着冷静,眼睛都没抬一下:“你还真别说。文欣就是旺我。”

“旺你有什么用,她是奕修的秘书。按我说,小湛长得英俊,跟文欣是郎才女貌。闵太太,要不要做这个媒人?”

闵太太是有这个想法的,要不然也不会在范文欣来了之后,又把秦湛叫过来。

她回头对秦湛说:“你小子要是能追到范秘书,把她娶回家,你以后可就有福气了。”

秦湛看旁边有张空座,拉过来在闵太太身边坐下,帮她看牌。

“哦?怎么个有福?”他看一眼范文欣,长得是漂亮,就是一脸精明相。

闵太太说:“范秘书可会挣钱了。南城新贵霍家,听说没有?”

闵太太把霍奕修夸了一番,又回到范文欣的身上。

都说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伟大的女人。

大家都公认的,霍奕修现在的成就,少不了范文欣。只是碍于霍奕修三年前娶妻,大家也就不乱开玩笑了。

不过这些太太们闲暇时间最多,空下来不就是操心别人的事儿。

霍母听着不太高兴。

不是不高兴这些人说范文欣对霍家的贡献,而是在想范文欣要是嫁给别人了,以后还会对霍奕修那么用心做事吗?

范文欣这时候打出一张牌,又是喂给霍母的。

霍母把牌拿回来,脸上又露笑容,她道:“看来今天的烧鹅是要我请了。”

“哎呀文欣,你又给她喂牌。”

几个太太笑笑嚷嚷的,秦湛将衣袖往上折两折:“闵阿姨,我来帮你打。”

……

如果不是那个秦湛出手,霍母今天应该是赢了不少钱回来的。

不过也没亏。

她叫范文欣回霍家吃晚饭。

到家,一股中药味道。

霍母以为霍奕修真病了,问保姆,表姐说药是给凌昭熬的。

“凌昭?她不是好好的吗?”

“我也不知道。霍先生回来,给我这些药,说一天三次煎给她喝,少一顿都不行。”

范文欣看了眼药罐子,摸不清霍奕修的套路。

她笑道:“奕修今天跟陈先生吃饭。陈先生的太太爱好养生,懂一点药理,可能是她给的吧。”

霍母脱外套,嘟嘟囔囔:“又不是正经医生,别把人吃坏了。”

“补身体的,怎么会吃坏。”范文欣往楼上看,问保姆,“霍先生在书房吗?”

张妈说:“回来就上楼去了,应该在书房吧。”

霍母对范文欣道:“你啊,工作忙坏了吧,都生病了。我认识一家四代传承的老中医,带你去他那儿调理一下身体。”

范文欣乖巧地道了谢,又说有事要跟霍奕修商量,上楼去找他。

霍奕修的确在书房,但里面不只他一个人。

范文欣推开书房,到嘴边的话堵在了唇边。

房间里一股浓浓的艾草味道,地上放了一张蒲团,凌昭坐在那蒲团上,上身赤裸背对着房门。

霍奕修拿了一根艾条,正对着她的尾骨熏。

女人的背影白皙妖娆,肩胛骨像停歇了翅膀的蝴蝶,静静的,又微微颤抖着。

时不时发出哽咽的闷哼声。

一只手搭在霍奕修的腿上,手指掐进他的腿肉里。

汗珠沿着她的肌肤滑落,滚入围巾遮掩的股沟里。

“疼吗?”男人低哑的声音响起,震动范文欣的心弦。

她微微一颤,握着门把手将门关上。

霍奕修竟然亲自给凌昭做艾灸?

她做了什么好事,配霍奕修对她这样?

女人的脸孔有瞬间的扭曲。

她冷冷笑了笑,回头看了紧闭的门板一眼,转眼间就恢复冷静,挺着优雅的仪态站了会儿。

书房里,凌昭疼得咬紧牙。

她知道自己宫寒,但不知道做艾灸竟然这么疼。

霍奕修按照中医说的,熏她的八髎穴,她觉得尾骨那边都要烫出泡了。

【你是不是找错穴位了?真的不是拿烟头烫我的肉吗?】

凌照不干了,对着霍奕修一阵比划,严重怀疑他借故折磨她,让她受酷刑。

她没穿衣服,手臂动起来,胸脯一颤一颤地。

书房里开了暖气,但是排气扇只能抽烟味,艾灸的味道重,她眼睛流泪,来不及擦,活像被欺负狠了。

霍奕修眸色深沉,抓着她的手往后摸她的尾骨:“你摸摸看,我烫着你的肉了吗?”

凌昭触摸,一片汗珠,黏糊糊的。

跟他们激烈运动后出的汗不太一样。

她又怀疑:【那肯定是你找错位置了。】

霍奕修捞起一本人体穴位图让她看:“你自己找,这是不是八髎穴。”

凌昭正处在经期最后两天,量少,但还是有腰酸肚子下坠的感觉。霍奕修熏了她半个小时,好像腰不酸了。

她回味比较,房门响了几声,范文欣的说话声传进来:“奕修,你在里面吗,我能进来吗?”

说话间,她已经扭动门锁,凌昭惊慌下手忙脚乱抓起衣服遮掩身体,范文欣推开门,故作惊讶:“霍太太,你也在啊。抱歉。”

她关上门,在门外说:“霍先生,我有事儿要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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