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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佳人相邀

第89章 佳人相邀

沈凌酒笑不露齿的看着他,随后将一包东西塞在他衣服里,他打开一看,一包避子肠衣便毫无防备的散落了一地,路过的王府侍女见状都纷纷掩面,红着耳根子快速离开。

萧挚捡也不是,丢也不是,尴尬万分的盯着沈凌酒。

“还不快捡起来收好,难不成你想跟你的右手过一辈子?”

萧挚:“……”

萧挚一张脸红得都能滴血了。

这时沈凌酒走到正在下棋的司行儒旁边,俯身在他耳边道:“看你属下都憋成什么样子了,避子肠衣都没用过,这样吧……今晚王府我帮他守着,你放他一晚上假,让他去体验一下作为男人的尊严!”

司行儒下棋的动作一顿,抬眸看着萧挚立刻扭开的绯红色脸颊,便道:“既然沈小姐一片好意,你和萧禹今夜便休息吧。”

不等萧挚下跪求情,司行儒便道:“用不完就别回来了。”

萧挚:“……”

萧禹:“……”

沈凌酒笑得灿烂,“对,不能丢了王府的脸。”

临走时萧挚和萧禹的一张脸黑得惨不忍睹。现在他们两人终于能体会沧九昔日绝望的心情了,不知道这么多年,沧九是如何坚挺的活过来的,和沈凌酒朝夕相处的时光实在是太磨炼一个人的意志了。

这夜月朗星疏,难得萧禹和萧挚不在,沈凌酒轻车熟路的摸到司行儒床边,看着他和衣而眠,她闷闷道:“司行儒你才华好,给我念诗来听听。”

司行儒捉住她解他腰带的手,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你这什么表情,难道你也打算一辈子都跟手过吗?你这双手是用来指点江山、翻搅朝堂,而不是……”

不等沈凌酒说完,她就被司行儒木着一张脸扔了出去。

这一夜沈凌酒并没有离去,而是躺在司行儒房顶,思考着一个严肃的问题,“他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男人方面的难言之隐?”

想着想着她渐渐睡了过去,第二日她起床时,赫然现她躺在司行儒的床榻上,闻着他床上留下的他特有的香味,当天她又干了一件丧心病狂的事儿,她把司行儒的床褥和枕头偷回了沈府。

日子就这么插科打诨到了七夕。

从不梳妆打扮的沈凌酒这日揭下了自己的人皮面具,人模狗样的梳洗了一番,随后又让沧九给司行儒送了一情诗过去,她是这么写的:

“美人卷珠帘,香斋景迢迢,相逢戌时间,颦蛾共良宵。”

大概意思是:戌时的时候她在御香斋等他,她打算给他一个难忘的七夕。

今晚的御香斋被她一掷千金早早的定了下来,她请走了御宴楼最好的厨子来御香斋做饭,在雅致的楼阁顶层扑了一地新摘的杏花花瓣……为了烘托气氛,露台的边缘也用花枝做了修饰,到时候风吹来,就会有若有若无的杏花香……

七夕放花灯的人很多,天还没黑街道便拥挤不堪了,御香斋是京都看河灯最好的地方,以前七夕她就在想若有一日有了喜欢的人,一定要包下御香斋给他一个独一无二的七夕节。

看着河边的少女,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腼腆幸福的笑容,沈凌酒不禁希望时间过得快一些。

为了藏住忐忑不安的情绪,她把沧九支了出去,坐在栏杆下的她带着面巾,面巾下是一张倾城绝代的脸,她做出一副很淡定的样子,再给自己倒酒的时候,不小心直接捏碎了一个杯子,她嘶了一声,手心一痛,流血了。

过于用力,突出的骨节,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沧九提着河灯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他得出她面色紧绷,什么也没说,只是细心给她包扎。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戌时的时候,她告诉自己,他日理万机,迟了也是正常的。

亥时的时候,她想他可能忙得忘了时间,她还是坚持等下去。

夜色渐深,河对面的凤羽阁传来高雅清贵的琴声,时间在等待之中被无限的拉长,沈凌酒开始的悸动和紧张,被逐渐的消磨干净,取而代之的是忐忑和不安。

就连沧九心底浮现了一丝焦急,不断看着时辰,气氛,变得越来越压迫。

后来沧九忍不住出声道:“昭王会不会临时有事走不开?”

“如果他不来,他会派萧挚过来,可是……”

沈凌酒一个人喝着酒,这时雅间外传来了一道敲门声。

看着推门而入的御宴楼主厨啊贵,她问:“怎么了?”

“沈小姐,已经过了亥时了,御香斋要打烊了。”

沈凌酒目光落在她买来的花灯上,不禁神情恍惚,“时间过得真快啊。”

说完,她抬眸看着河边渐渐稀疏的人影道:“你们走吧,我想再坐会儿。”

啊贵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弯了弯身,退出了门外。

沈凌酒把玩着酒杯,听着对面一直没有间断的琴音,淡淡的自言自语道:“小时候我长得丑,很多玩伴不跟我玩,我便养成了凡事多主动的性格,主动了这么多年,都变成了习惯,也不会觉得主动是件难为情的事儿。可是今晚……”

她后半句话哽咽在喉咙里,一直以来无往不胜的法宝却让她尝到了有史以来的疼痛。

等待最能磨练人的耐性,也最能消耗人的耐性,伴随着一阵时节雨的倾落,原本喧闹市集一瞬间变得格外安静。

这样的静,让沈凌酒第一次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慌张,不安,和害怕。

沧九知道她性格,也不劝她,只是拿了伞给她遮住。

突然下的雨,让行色匆匆的人都找了避雨的楼阁躲着,人群再一次被留滞在七夕的氛围里,可惜亥时已过,这已经不是七夕了。

这时,沈凌酒走到雨中,将事先准备好的‘夜明灯’放出来,沧九震惊的看着她掀开一块黑色的布,布下面是个巨大的鸟笼,里面是上千只萤火虫。

沈凌酒抿了抿唇,眼底浮现了一丝淡淡的伤疼。

沧九从未见过这样的沈凌酒,一时之间知觉比被拿刀在他身上凌迟了还要痛苦,以前她总是大大咧咧一副永远没有心事的样子,活得豪放洒脱,没心没肺,如今他才现,她也有温柔似水,也有爱而不得脆弱不堪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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