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考完
郁绥之幸运值要比司赧高,她有着“另一个自己”,至少能完成自我安慰,以及一一条路跟过来现在发了疯的蟒蛇。
一片混乱,这蛇好能打!
『救人。』
能救去哪?
看到原来用来关人的笼子,为了防止小孩逃跑,质量过关。
只要咬不到就是胜利!
可恶良心突然就好痛,师兄我对不起你啊!
再一次鬼气缠身后,怨灵连拖带拽,顺便踹几脚,居然也成功把小孩们塞进了笼子,钥匙孔就直接堵死,真是为难他们不剩多少的脑子,用着骨头渣怼钥匙孔。
虽然笼子被固定住,还因为关的小孩子,缝隙留的特别小,可这种群魔乱舞绝对精神污染,希望人没事。
“虹蟒,虹蟒。”
司赧的笼子和千非池共用,要大一些,身上没几块好肉一路,脸也面目全非,千非池情况要比他好些,只是被撕了条腿,可他实在是没力气去拦着司赧爬向笼子边。
绥之还在忙着翻药剂,等回过神,那条大蛇被撕成了好几段,蛇头被啃的支离破碎。这样看它其实也没多大。
怨灵也没剩几个,委屈巴拉的缩在顶上,郁绥之挥挥手,一下子就全跑了。
“。”她的意思是谁来把药剂拿着丢过去啊,她之前让怨灵在这边藏了好几支防止突发情况,现在她又没办法用千非池卡bug,怎么办?
“它挺厉害的,还能汇聚成灵体,现在就在你旁边盘着陪你。”絮絮叨叨并试图做点什么.ing
“嗯。”哦,快死的人也看到灵魂来着。
快死了和死了是两回事,苏生刚好保证了这种神奇的状态,死不掉又不会活的很好。
“啊,听得见啊?那好办。”郁绥之巴拉巴拉讲了很多。
小伙子,我跟你讲大家都在努力你可别突然搞自杀啊!
“你是谁?”
“……”
又是一个只能看到色块的是吧!深呼吸,往好处想,只要够缺德,司赧也可以被用来钻漏洞。
“不重要。重要的是,司赧,这不是你的错。”
虽然但是,捅我除外。
不过也恨不起来,就当做是两清吧。
“暂且睡一觉怎么样,一切都会好的。”
在这种情况下睡得着才有问题,不过不妨碍司赧年轻啊,真倒头就睡。
只要不是噶了一切都好说。
看看外边这大太阳,认命去抓壮丁。
灵体不会在白天受到伤害,只是因为自然阴气不足导致光凭灵觉,大部分活人都看不到阿飘(灵觉太强不是好事,这会导致从小就被鬼煞缠身),怨灵倒不在乎这个因为他们更依赖于怨气。
郁绥之暂且去抓壮丁了,她压根没成为怨灵的可能,先本来成为灵体以后脑子就退化严重,越来越像个小孩(好像她就是来着?)退一万步来讲她也不算真正意义上死亡。
在她“和善”的笑容下,怨灵哭唧唧的把药瓶扔在笼子上,药水洒下,不错不错,又是未来的小韭菜,啊呸,新花朵。
“你做的吗?”司赧可能被啃着脑子了,有点呆愣愣的。
所以他只能听到阿飘说话?
好家伙一个看到听不到,一个听到看不到,怎么有得必有失是吧?
“嗯。”
不是相处这么多天,你还能认不出来我说话什么声?指指点点.jpg
事实上,司赧一直不知道郁绥之的名字,因为没人当着他的面叫过郁绥之名字,他自己也不问。
等等,你不是睡着了吗?!
“嗯,我知道我在睡觉。”
“!”不是,是他没睡醒,还是我脑子出问题了?
她这种半吊子阿飘可以入梦的吗?不对那为啥司赧还能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
那司赧这睡眠质量也没好到哪去啊,这都做梦。
“谢谢。”
“啊?”
不是,怎么就没声了?
这都什么没头没尾的,不会真被那群“丧尸”啃了脑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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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登!你不讲武德!你偷袭!”这是左半张脸都嵌在地里的千非池。
“为老不尊。”这是右半张脸嵌在地里的司赧。
“哎呀,小伙子火气不要这么大,打不过就好好趴着,小心老头我抽你两屁股。”
“......”威胁效果拔群,但是他俩的屁股都在地里吧?
所以是打算一波地爆天星,直接抬走他俩吗?
“乐关前辈,盛前辈,‘疾风’前辈,我带人过来了。”叶慕清来的很快,主要是一般纠察司是医药堂的常客,准确来说只要是从纠察司出来的多多少少都得去医药堂一趟,甚至来的比执法司都勤快,所以专门建了一个传送阵。
“啊,是小慕清啊,麻烦你跑这一趟了。”
“容我先看看——”这是什么奇特造型?
强忍着笑,叶慕清和千易舒左右一人一个。
笑不出来了。
“你俩活够了?”
“......”
“少在这里跟我演沉默是金!你两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去医药堂里住着去!”
两人被秦烨送来曦宗的时候叶慕清就已经是叶大师姐了,威压绝对不逊于门主。
特别是生气的时候。
一般什么时候会生气,病人不遵医嘱作死的时候,尤其是这两不是一次两次。
(ps:学术堂的各位都怕去医药堂。)
不知道叶慕清是不是被气狠了,两人住的同一间病房,每天一睁眼就能看见死对头的脸简直是太,好,了。
“白痴。”扭过身背对。
叶大师姐下手是真的狠,差点两针给人扎的半身不遂,还是千易舒给他俩搬(扣)回来的。
“智障。”在自己亲弟弟同情的目光里,两人根本不敢说一个不字,生怕下一秒叶慕清就把两人骨灰扬了。
主要是不想让对方跟自己一起,那个白痴(智障)不配。
“看上去你俩挺有空,那这个交给你们了。”
啸天表示这个考他是监不下去了,看着提心吊胆的,门主还说因为不可抗力无法终止,但让他放心不会出事的(实际上秦烨已经被被轮着喷一遍并再三保证不会出事),可他实在是遭不住啊。
“......”司赧有一瞬间发懵,这是什么情况,曦宗唯一一个不会中途换人(太闲了)的监考,换人了?
“我先睡了。”千非池表示他才不看,他直接亲身体验,哎,这个梦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司赧压制住自己打人的心,真有你的。
水镜里边传来声音,但看不见人。
“司赧,这不是你的错。”
“?”
他到底忘记了什么什么事情,很重要吗?
在迟疑间,司赧选择了回退进度。
别问,问就是宗门强大,什么东西都能搞出来。
说起来叶大师姐到底到底给他灌了的什么药,为什么这么,困——
出现了曦宗历史性的一幕。
监考,没了!
(也确实没什么监的必要,压根看不到考生,这是什么直播变监控,偶尔播放两段音频,狗都看不下去。)
“这是个狠人啊。”
尽管经历了多种多样的磨难,高家的小强命天赋大抵是点满了,这都没死完。
脑子转的挺快,居然想到强行抽离血脉,准确来说,只需要抽离一小部分,又不是近亲结婚。
『格赧琪的血脉蛊有待完善。基点选择有待改进。』
“也正常吧,创造出来的目的最开始是为了对付外族,它们的共通点要比人好利用的多。”
“就是便宜他们了。”
血脉抽离并不是高深的手段,因为很多东西需要并且可以更改优化血脉,为了防止暴毙,抽离是基础手段之一。
至于结果,抗的过去叫优化,抗不过去就是死于血脉污染喽,颇有一种为了变强不择手段的感觉。
“记录”也说过古代甚至也可以通过一种叫手术的东西完成血脉部分更改,说是为了治病,额,不是很理解,什么病这么好治。
“好烦。”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感觉成为阿飘的时间越长,脑子转的就越慢,而且越来越烦躁,还很健忘。
抓壮丁的时候,抓是抓到了,就是忘记抓来干嘛,还是“记录”提醒的。
『信物。』
“哦哦。”
这简直是牢记初心,只要我认为我是高家人,哪怕血脉没了,信物永存是吧?
“就是他了。”骆成威口中的高公子,蛊毒,加上强行抽离,现在形同枯槁老人。
哇哦,骆成威一直想当人孙子,现在真成人孙子了,难怪会选择躲到骆家村里去,因为某个孙子把底裤都孝敬出来了。
『提醒下,你的肉体现在有危险了。』
“唉,哦,差点忘了我还没死。”郁绥之表示明白了,但脑子没跟上,“我的肉体好惨啊。”
『。』沉默,强忍着邦邦两拳给人揍醒的心,给你个机会再想想。
“我丢!”大脑丢是丢了,但绝对还是在某个地方运作。
不行,那货肯定出于安全考虑要对骆毛毛的尸体再做点什么,简而言之,她会被翻出来,甚至和小伙伴们有难同当一波。
谢邀,她能把千非池抬过去给他咬吗?
“大叔,姐姐!各位前辈,救命!”某人终于在“记录”爆发的边缘想起了,自己还有队友。
“这是怎么了?”
虽然图多寨内场景儿童邪典,但怨气一直约束在范围内,就连隔壁骆家村受到的影响都不大,导致那个仅存的“老”东西顶替了骆家村长。
“额,应该是这样。”好吧,要说什么是不太记得了,她是转述“记录”的话。
现在她的注意力容易分散不说,忘性也大,偏偏又作死的了解很多东西,明明之前那样的行为模式自己觉得很正常,现在又完全不理解,觉得自己不像个小孩?
可明明都是自己啊!
这种极大的割裂感,仿佛无形的手跟掐住脖子,慢慢让人窒息。
“确实很危险,不过别担心,可以解决。”嘉尔图撒神秘地笑笑。
“谢谢大姐姐。”脑子里完全就是浆糊,郁绥之的好奇心甚至都在被消耗。
看着小孩飘走,一行人又聚在一起讨论“灵肉分离对这孩子的影响越来越严重了,还是让她尽快回到身体里去才行。”
灵对肉体的影响巨大且相互,郁绥之就算再天赋异禀也不能做到直接长成大人,更何况这样的天赋放在一众天才里并不拔尖,更多时候只是运气好。
骆家村长一直在烦恼,图多寨的死都死完了,就不能消停吗?
自从他回到骆家村,烦心的事情就没断过,怎么这群愚民就没跟着一起被献祭了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高家庄暂且对外宣称封闭,什么需要全心先侍奉神灵的这种蹩脚借口,不管他说什么,愚民只会深信不疑。
现在一到晚上怨灵就会四处游荡,骆毛毛的坟周围更是怨灵开会,白天晚上鬼来诡往。
偏偏他现在调动不了信物,至少不能因为这种原因调动。
他还留了张底牌,把抽离出的血脉保留了下来,可以凭借这个开启信物。
可这些血液总有消耗完的时候,他又不能把血脉重新放回体内,血脉缺损确实让他变成了一个普通人,无法恢复实力,但总比死了强。
“藏的真严实,得亏是阿飘。”在没光的情况下居然能看的清清楚楚,这就是环境塑造生物特征啊,额,阿飘算生物吗?
说起来,老登啊老登,到底你是得犯在我手上。
郁绥之在祖树那里认识了很多新朋友,“你不要在这里逗留太久,这对你身体不好。”
他们如实劝告,送了郁绥之一张奇怪的草纸,“这是地图,到了晚上我们会使用迷障,防止有人误入这里受伤,但你不是这里人,所以带好它,关键时刻它能保护你。”
看着有点眼熟,想不起来了,“谢谢你们。”她收起来了,但没完全收起来。
祖树的阿飘们能用传承之力做到一些事情,就比如在范围内活人看不见他们却可以触碰到实物,但郁绥之不行。
草纸落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在嘉尔图撒的帮助下,郁绥之总算从土里爬了出来,睁眼就是一片黑压压的人影,看不清脸,“各位前辈?”
好诡异啊,就算没有脸看不到表情也听不到声音但就是理解了意思。
“我感觉还不错,就是躺久了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这多亏了骆毛毛一直守着没让孤魂野鬼来个什么借尸还魂。
“额,那我去,忙了。”知道了老登手上还有底牌,郁绥之当然是好人做到底,送人送归西。
看着蹦蹦跳跳路过的两小孩。
“你们好啊。”郁绥之笑了笑“请问,这里是骆家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