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if线
（先说啊 要死还是会死的，顶多死少一点。）
“你确定？”
“嗯。”
作为回溯能力特别垃圾的代表，自己搞不定的事情只能交给大佬了。
被当做大佬实际上很想退休的秦烨：……
“我并不保证你一定会过去。”这种什么都记不住，就算各种暗示下来也能完全走偏的可能也不是没发生过。
控制一件事的发生，而且在牵连甚广的情况下，特别还要精确时间和干预到想要的效果，不管是否出千，都跟赌没差别。
“只此一次。”很冒险的尝试，因为同一时间去做另一件事，本来要做的事情就会耽误，变数就更多了。
秦烨需要统筹的事情实在是多的头晕，就算同门们帮助分摊了许多，这也不足以让他能挤出更多剩余的时间。
集训拍板救郁绥之那次，是因为他需要回来取一件东西。
如果出事就顺路捞一下，当然没事最好，省出点时间来交代其他人也可以。
“真是，都不省心。”
“咳咳，辛苦大师兄你了。”
如果可以郁绥之表示她也想自己动手啊，奈何系统是拉夸的，自己那时候也挺废的。
又是羡慕大师兄这种无代价轮回能力的一天。
“大师兄问你个问题。”
“说吧。”都已经帮一个了再多一个，也就那样吧，秦烨觉得自己这些时间里脾气都被磨好了。
“如果你也完全不记得我，是不是就代表我解放了。”
“你解放？我没解放前，你想解放？你做梦可以，但不要这么突然。”
“没准呢？”
也不是没想过自己噶了，让系统绑上秦烨，但感觉人家完全不需要啊。
“行，做梦出门左转，不送。”秦烨没好气的把郁绥之赶了出去，这都什么漏风小棉袄？
不想着换下自己可怜的大师兄，一天到晚就想休假，他都没休息呢，都给他卷！
被赶出来的某人也不气，系统更新了多次备忘录，深呼吸，“郁绥之，你可要争点气啊。”
拜托，改变点什么来，什么都行。
“承让。”
这位唐师兄的人偶确实皮糙肉厚的难打啊，但某小孩表示只要我的艺术足够爆炸，虽然灰头土脸，可就是能赢。
下一次还是别这么搞了，炸上头了实在是容易把自己也赔进去。
还有“记录”为啥一定告诫自己这场不能跟人打近身战呢？
她总是有一种唐师兄很好捅的感觉。
（大概率是前几次没用蝴蝶结打赢的遗憾？）
至少她这一次是堂堂正正的被打下去的。
还是年纪问题，硬件就是拉胯，伤不起。
“……绥之，你知不知道你现在都快被当成妖孽了。”
哇，你这脑子是真的耐敲啊！这么快就醒过来了还活蹦乱跳的。
还有，她到底妖孽在哪？
她被揍的有多惨，飞老高了，肋骨都断了唉！
虽然感觉这位修习金刚不坏的师兄收了不少力，但人的基础数值就决定了，郁绥之这个小不点注定要飞一段。
果然药水没事就得熬，打起来就是不够用，亏死了。
还有早知道要输，就省着点。
属于是砸完以后才晓得心疼，完了之后还没打赢，直接又加上一波肉疼，可恶，血亏！
“……”新人里的第四还不够离谱？拜托，参考下人的入门时间和年纪。
沉思，自己为啥会被分到大佬的小队。
“话说这样算是选拔完了，然后呢？”
说是选小队负责人，那也不用混战——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还要被合成中队，或者融进已经成型的中队。”
“……”怎么感觉一群人像是菜市场的猪？
宰之前还得划分下肉质分区。
“好吧，希望早点结束。”她应该没给老爷子丢人吧？
那个快两米的金刚她真的是打不动啊，除非动用惊风，那估计拉完一箭，还是威力最低那一档，对于新人来说谁来都是同归于尽。
当然最核心的原因是为了防“记录”重新沉睡。
只要身体内灵气被抽空，“记录”就不得不沉睡一段时间，博山寨那次，灵气嘛，暴躁是暴躁了点，有剩余在体内的同时还没给她爆死。
芜湖，果然她运气还是可以的。
“嘿嘿，不说别的，先恭喜你了，小队长。”
这是小队里讨论后一致同意的。
“？”你们真的是不怕我给你们带的飞坑里啊。
“你们是不是忘了，我是个医务人员。”
让医务生随军上前线算是正常，但你还指望人带头冲锋，莫非她所在这个小队的战术宗旨就是纯靠莽？
“没事，我们队长上能杀敌冲锋，下能救死扶伤。”
“……”冲锋？她？
身高1.4不到的小屁孩？
这么一想，新人里只有三个人没被这么个小孩捶，多少有点灾难的感觉。
（虽然有放水的嫌疑，但这只是郁绥之的下限，成长起来呢？
还有神器之下，众生平等。
这么看疾风这老头提前给“惊风”算是作弊啊）
“我们宗里的精神状态一如既往的稳定呢”稳定的发癫，谢谢。
集训的时候不时会出现小插曲，比如老爷子的爷爱如山体滑坡，给郁绥之空投了只“猪”来骑着。
“……”帅是很帅，能吃也是真的能吃，两周时间吃得为这次集训准备的粮草都快空了！
“我能退货吗？”
“恐怕不行。”小陆师兄也头一次见识到明明长的不像猪，但比猪都能吃的非饕餮凶兽。
“根据规定在转让后同一座驾无法进行再次转让，这也是为了防止骑乘物认主混乱的情况。”
“我挺好奇，乘骑处只要是可以乘骑的都算在管理范围内，那御剑算吗？”
“应该算吧？”
“那佩剑转让怎么就没这规矩？”
“因为那是锻造司负责。”
“那御剑为啥算乘骑？”
盲生你又发现了华点。
“不好意思师妹，你刚刚问什么？”
“御剑为啥算——”
“不算。”
好家伙，这位师兄你是懂及时止损的。
“嘤嘤。”
“……”你嘤个鬼！
郁绥之举着“糖蝶”就敲在了某个企图蒙混过关的半凶兽头上。
没办法，它不低头，郁绥之实在是够不到它脑袋。
“再吃你就成猪了！”两周时间体型都大了一圈，她一点都不想真骑个猪上战场。
好在集训还能继续，亏的宗门家大业大，只是集训的粮草而已再批一份下来，能做到。
于是郁绥之的集训日常，团队培养默契，跑医帐学习，盯着夜驹不让这货偷吃。
所以集训这段时间特别是晚上，大家不约而同的能听到某兽被揍的哀嚎。
“你这夜里放光芒的纹路，你以为捂着脸我就看不到你吗！又偷吃！”
她问过老爷子的，每天定量吃多少比较好，虽然能吃了点，毕竟是老爷子给的也不能真饿着。
结果这货单纯就是馋！
“再嚎给你打包送回去！”给她气的，光一晚上就能来偷三回，你丫不睡觉的吗！
好在至少训练的时候不出其他幺蛾子。
常规情况下，出征队伍不全是骑兵，又不是所有人都适合乘骑后作战。
郁绥之的小队更像个综合型小队，分散作战能力过于单一，但只要能相互合作，小规模袭扰绝对没问题。
这种后边有队友兜底的感觉，畏惧感会削弱很多。
又是一次高空打击练习。
站的高确实看的远，而作为弓手，动态视力必须要有，所以，她看到了老爷子再向她挥手。
该说是心有灵犀，还是因为天生弓手的料，即使提前开拔，没有通知的情况下，两人还是以这样的方式远远见上了一面。
“队长，怎么了？”看郁绥之看半天没反应负责在地面建立结界的队员有点懵。
需要临时改策略到是说啊，总不能指望他们读心吧？
“没什么。”
训练定点打击倒是简单，不知道真正的战场又是什么样。
祝旗开得胜。
“唉！提前开拔了？那队长怎么办？”都知道郁绥之和老爷子的关系，就算是情况紧急，好歹也见一见吧？
“在聊什么？”可能队长被喊了一段时间，还真有点领队的雏形了。
“队长，老林帅他们提前开拔了——”你别难过，怎么都说不出口。
“嗯，知道了，走吧，继续。”
“唉？”
“还有事？”
“没了！”
自己小队的这些队员真的够呆了，明明他们集训也快结束，马上也需要学着如何出征来着。
至少这一次动员总算是看到这位镇卫门的大弟子了，额，看到半个头，也算是看到了，亏的人长得高，在他旁边的大师姐真的没看到。
我不是故意的大师姐！但你是真的没人家高啊！
正在跟对碎碎念对不起的时候，郁绥之又一次“啪叽”倒下了。
如果记忆力好的话，会发现她站的这个地方刚好是选拔时候建的临时擂台。
『……』果然躲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
命运的修复性，躲是躲不过的。
叶慕清本来该在忙门内事务的，虽然还在奇怪为什么大师兄走前要交代自己今天可以多来集训地走走，以及出事的话可以去找白竹。
结果就看到自家独苗苗师妹毫无征兆的就趴下了。
“把白竹找来。”
大师兄的可信度一如既往的高呢。
刚从地上爬起来，脑袋好痛……好像有什么东西消失了。
“呜呜呜，好饿。”
“？”这一次大脑总算能接收点有用消息，这是直接把自己和弟弟卖了换饭吃吗？
还在等检测结果，只有合格才会有饭吃。
只是哭的那个孩子，是这个脏乱巷子的一员，不是弟弟。
有汽车过来，施舍般丢来两张纸。
实验体合格，申请通过。
“请等等，我弟弟实在饿的走不动了。”
杂乱的环境，要躲避很多很多危险，生病等死，太冷等死，没东西吃等死，太多了。
“跟我走，活下去！”
至少拖延一下。
困难还是很多，好在运气至少眷顾了一下。
“郁绥之——”这咬字清晰程度，依旧是普通话都过不了二级的拉胯。
“行，就叫郁绥。”
“……”作为鬼来讲白竹觉得自己已经是佼佼者，绝对是这群人耳朵不好。
“你还不走？”
“再等等。”
“等啥？”
“我也不是很明白。”
有谁告诉过他，需要等一个闭环，不然回去的通道是打不开的。
为什么会这么想？
他记忆力一直很好，但总感觉缺了什么。
郁绥即郁绥之。
“她还没醒吗？”
“按照预计时间应该快醒了。”
“哎呀，真是急死我了！”
“急也没用啊，疾风前辈那怎样了？”
“不行，门主说过不了今晚。”
“啧，该死的外族！”
镇卫门内，秦烨还在赶路，玉牌里传来的声音有些不连贯。
巴加都索的战线此次伤亡还在可接受范围，因为敖子逸按照大师兄秦烨的要求的私人求助信息，直接发到了山海关的顾席然手里。
虽然没能拿到更有实质性的作证，但那是秦烨啊。
所以山海关还是出了一批人带着专门针对月见类外族干扰设备紧赶慢赶的跑去了南线。
狼狈但至少有点用。
“一个奇怪的外族？”
“是，我赶到的时候，对方似乎很吃惊我会过去，而且它很了解疾风老将军的攻击方式。”
“那确实奇怪，见过疾风的外族早就被他杀干净了。”
“不，这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它把人放回来了。”
在处理掉新生大鱼后，疾风服下的飞跃已经完全透支了他所剩无几的生命力，就是等死。
这时候那只奇怪的外族才从月下走出，就是这种情况下，它并没有下杀手。
只是说了句什么，外族的语言跟他们不通，实在听不懂。
然后喂了个什么东西，沈秋霞门主赶来后诊断确定是续命之类的药物。
问题就是在于外族压根没法使用本土生灵的治疗手段，反之亦然，这种事情哪哪都透着反常。
可从结果来看，至少疾风的尸体能被带回去。
奇怪，不死不休的敌人，特别是把本土生灵当饭吃的外族。
“打扰了，疾风前辈他刚刚去了。”玉牌内沈秋霞的声音有些黯然，“抱歉。”
“……辛苦了。”
“小师妹！你醒了，快，快跟我来！”郁绥之一脸懵的被抄起来抱着飞奔，有点幻视第一次跟老爷子见面时候，那种安塞腰鼓的抱人方式。
“快开门，小师妹醒了！”
“……”
这简直不是时候。
“小师妹，这个是前辈留给你的。”还是徐遥这倒霉孩子，节哀还是说不出口。
……
“真是意外你居然还能把食物放跑。”
“灵魂都不剩的东西，算食物？”
“呵呵，你不会以为食物会感激吧？”
月见类外族的交流方式本土生灵光靠听只能听到哔哔哔的杂音。
“潮落呢，连个武器都拿不到？”
“嘁。”
“呵呵，我的废物兄长还是关心下自己怎么跟父亲交代吧。”
“一个被人类抓去当了试验品的家伙没资格说我。”
“哦，我拭目以待。”
其中一只离开了。
作为宿敌建立过的友谊，在这一次扯平吧。
你说得对，当敌人才是最有意义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