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共鸣

九喇嘛是个好老师，他很有耐心，善于倾听，而且不介意用不同的方式把一件事情解释清楚，直到鸣人完全理解为止。

当鸣人表现出色时，他会毫不吝啬地赞扬他，而当鸣人有一点点自满时，他也会毫不留情地斥责他，但总的来说，他是一个非常棒的老师。

但在训练的时候？他简直就是一个暴君。

“记住共振，笨蛋，我们之前已经讲过了。”

鸣人摇摇晃晃地站在水面上，水面在他脚下起伏不定，就像一面哈哈镜。

早知道就在树上训练了，至少树是不会动的。

九喇嘛说鸣人的查克拉储备很充足，但是控制力却很差，所以，他花了半个小时学习如何用查克拉在树木和岩石上行走，结果却弄得坑坑洼洼的。

太阳开始西斜，鸣人已经筋疲力尽了，因为他一直在练习一些他不知道自己需要练习的东西，比如平衡、力量和耐力，但他基本上已经掌握了爬树的技巧，接下来是水上行走。

“我知道了，你这只脾气暴躁的老狐狸，但是水的律动一直在变化。”他抱怨道，怒视着九喇嘛的影子，它正悠闲地坐在水面上，就好像那是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情一样，当然，对九喇嘛来说，这确实很容易。

“那就调整你的频率，去适应它。”

鸣人试着按照它的指示去做，但是他的水属性查克拉依然笨拙不堪，要么释放得太多，要么释放得太少，这让他非常沮丧，而且浑身湿透。

“我一直在……”他的话还没说完，体内的能量就失去控制，水流突然涌向一边，他拼命地挥舞着手臂，想要稳住身形，但却徒劳无功，最终还是掉进了水里。

他又一次跌进了冰冷的池水中，身体不断下沉，在气泡中变成了蓝色，但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九喇嘛就咬住他的后衣领，像拎小狗一样，把他从水里提了起来。

它把鸣人放回水面上，鸣人本能地想要调动阳属性查克拉，而不是水属性查克拉——不得不说，这要容易得多。

阳属性查克拉让他感觉自己像是站在一块厚厚的玻璃上，而不是流动的胶状物上，水流从他脚下流过，而不是包裹着他的身体，沿着阻力最小的路径流淌。

“为什么我要学这个？”

“因为学会与周围的自然产生共鸣，可以让你适应事物的流动，掌握了这项技能，你就可以以一种你通常无法做到的方式，在水面上滑行或者推动水流，最强大的水影甚至可以利用这种技巧，操控海啸。现在再来一次，这一次，你要注意两种律动，而不仅仅是你自己的。”

这就是和九喇嘛一起训练的感受，这只老狐狸总是能在他犯错之前，就发现他的错误，甚至在他意识到自己累了之前，就察觉到了他的疲惫，也知道他什么时候是真正的疲惫，什么时候只是想偷懒。

它还能感觉到鸣人的犹豫，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掉进水里，或者从训练平衡的岩石上摔下来，每当这个时候，它都会及时出现，把他从水里捞出来，或者在他摔倒之前，把他推回去。

尽管它的训练方式很严苛，但它的纠正却很温和，没有一丝责备，这让鸣人很难一直沮丧下去，很快就会站起来，再次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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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的时候，鸣人已经累瘫了，他的身体、精神以及所有的查克拉都消耗殆尽。

土属性查克拉让他感到骨头发酸，水属性查克拉让他感到肌肉酸痛，火属性查克拉让他感到喉咙灼痛，风属性查克拉让他感到胸口发闷，雷属性查克拉让他感到全身疼痛。

他浑身湿透，脏兮兮的，而且冷得要命。

该死的老狐狸，只知道奴役他。

“我听到了。”

“你当然听到了！”

虽然他的四肢麻木不堪，眼前的一切都看不真切，但他却在心底里为这每一分钟的折磨感到高兴，当然，他不会告诉九喇嘛的。

夕阳西下，火之国的森林被染成了橙色和金色，他抬头看了一眼血红色的太阳，想起了九喇嘛关于他母亲的描述，她的头发就像木叶的夕阳一样红。

他不禁幻想 ，如果她还活着，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会不会感到骄傲。

他摇了摇头，把这个想法抛到九霄云外。

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他径直走进浴室，路过微波炉的时候，他瞥了一眼上面的时钟。

五个小时。

他从来没有在一件事情上花费过这么长的时间，当然，这感觉也不像是只做了一件事，他至少做了六种不同的训练，在此之前，他根本不知道，让自己变强竟然有这么多方法。

他脱掉湿漉漉的训练服，打开淋浴，把水温调到最高，说实话，他现在的感觉糟透了，但他需要热水，就只是这样。

他在热水下站了一会儿，等骨头暖和过来，然后开始清洗头发上的泥土和树叶，他感觉自己快要睡着了，再不躺下，他真的要晕倒了。

他走出浴室，擦干身体，粗暴地用毛巾揉搓着头发，想要让麻木的四肢恢复知觉，好让他走到床边，换上睡衣，他跌跌撞撞地穿上运动裤和t恤，然后一头栽倒在床上，不到一分钟就睡着了。

这是他几个月来睡得最香的一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太阳还没有升起，东方地平线上只有一丝微弱的光亮，他饿坏了。

他像一只穿着袜子的猫一样，笨拙地从床上滚了下来，他的肌肉还不确定该怎么动，显然需要重新学习如何支撑他的身体。

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这对他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挑战，因为他感觉自己的双腿像是红豆麻糬做的，而不是人类的骨骼和肌肉。

但他的胃一直在痉挛，所以他强迫自己迈开双腿，跌跌撞撞地走进厨房，健康饮食什么的，还是算了吧，他现在只想吃泡面，等他能正常思考的时候，九喇嘛想怎么数落他都行，反正他现在只想填饱肚子。

四分钟后，他一连吃掉了三碗泡面，只剩下空空的泡沫塑料碗，以及他被烫伤的舌头，证明它们曾经存在过。

“嗯，早上好，睡美人。”九喇嘛打着哈欠，调侃着走向冰箱寻找食物的鸣人。

“呃，几点了？”

“黎明前几个小时。”

这意味着他只睡了六个小时左右。该死。

但现在他的胃里已经有东西了，睡觉是件奢侈的事，所以他一边咕哝着“算了”，一边开始准备早餐。

他给自己做了三个煎蛋，还煮了一大锅味噌汤，因为他知道自己很快就会又饿了，他必须提前做好准备，他真的应该尽快学会做咖喱，这样他就可以一次多做一些，不用一天吃六顿饭了。

方便面虽然方便，但也不能总吃。

他刚吃完第一个煎蛋和一个芒果，九喇嘛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知道哪里能弄到忍术卷轴吗？”它一边若有所思地用爪子敲击着嘴巴，一边问道。

鸣人差点儿就脱口而出“不知道”，但那不是实话，他知道哪里有很多忍术卷轴，只是他不能知道那个地方。

“学院后面有一个忍术图书馆，就在火影办公室的另一边，但下忍以下的人员不得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