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们别管
城市的角落里，老旧的公寓一如既往，被子随意摊开着，显得有些凌乱……
一阵心痛后，他暗自思量，这十几年的时光，鸣人竟然是以这种方式度过的。
回到空荡荡的家中，无人迎接那熟悉的脚步声。
衣物污渍斑驳，无人替他洗涤换新。
受了挫折，无人能倾听他的苦衷。
生日那天，没有父母陪伴，更谈不上撒娇……
[‘真的很抱歉，鸣人……’波风水门内心深处涌起对自己未能兼顾家庭的愧疚，作为都市企业的领袖，他在肩负重大责任的同时，也确实疏忽了作为一个丈夫和父亲应有的关爱。]
目睹儿子处理完生活垃圾，匆匆洗漱完毕，焦急地等待速食面煮熟的短短三分钟。
填饱肚子后，他又满心欢喜地整理起了工作背包，期待着今晚与同事们的餐厅聚会。
令人感叹的是，那个曾险遭意外的孩子如今已长大成人。
波风水门凝视着鸣人在都市生活的点滴，任由时光荏苒，对他的一切总是看不够。
独自待在公寓的漩涡鸣人闲适无事，正打算前往健身房练习新的技能，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砰砰砰！！
“鸣人！～！”砰砰砰！
“小悦？”
鸣人愣了一下，但从门外传来的急促声音明显是小悦。
他赶紧去开门，看到气喘吁吁的小悦，不禁心头一紧：“出什么事了？小悦。”
“张睿他……他动手打了公司的人！”小悦几乎哭了出来：“鸣人，我该怎么办……”
鸣人瞪圆了眼睛，愤怒地低声咒骂：“那个混账东西！”
每个员工手册第一条明令禁止对公司内部人员使用暴力。
这点常识即便是他这个新晋职员也铭记于心！
立刻跟着小悦疾步向张睿所在的地方奔去。
鸣人一边追逐着小悦，一边追问：“小悦，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张睿怎么可能对我们公司的员工下手呢？！”
提及此事，小悦的眼眶泛红：“因为最近公司传出张睿来自的那个家族想要篡夺控制权的消息……”
“虽然大部分人认为这并非张家全责，至少张家自身的态度和公司高层的决策导致了这场纷争，但仍有部分人……但这和张睿没关系啊！”
鸣人垂下了眼帘，这种情况……
他自己经历了长达十几年的冷嘲热讽，自然深知其中滋味，那份痛苦和憋屈……
“另外……”小悦声音颤抖着说，“董事长刚才在会议上提到张睿是那位传奇家族张家的老大重生……”说到这里，小悦情绪激动难以自抑，“大家都说当年就是因为张家的老大策划了袭击公司总部的事情，……”
后面的话小悦已经说不出口了。
然而这一切恰恰是鸣人最能够理解的感受！
他在这座城市中度过了整整十二年，别人的恐惧如同枷锁般紧紧束缚着他……
无论九尾事件，还是他被视为间接害死公司领导人的凶手，所有的罪名都因恐惧而转移到了他的头上！
奔跑中的鸣人握紧了拳头。
他绝不能再让张睿体验他曾经承受过的那种被人惧怕和排斥的感觉。
对于失去家庭的张睿来说，这种痛苦已经足够深重！因此，鸣人坚决不让张睿再次承受他曾遭受的那种被孤立和恐惧的感觉！
否则，张睿恐怕就像那些传言中描述的那样，最终会背弃公司，背离他们的团队，离开他、小悦以及他们的导师刘经理！
张睿对他而言，是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深厚友情的兄弟……
毕竟这是他如此努力争取回来的亲情般的存在！
……
两人一路疾驰，几分钟后赶到了公司的商业街区。
幸运的是，张睿只是与员工发生了言语冲突，并未实际动用暴力攻击他们。
“张睿！你搞什么鬼？！”
鸣人跑到张睿面前，对他的冲动行为颇感不满：“我说你怎么回事？！”
“鸣人、小悦，你们别管！”
尽管经历过家族惨案和多年孤身一人的生活，但骨子里，张睿与从小就失去亲人的鸣人截然不同，他多少还保留着家族公子哥儿的傲气。
鸣人倔强的性格也瞬间激发出来，一把抓住张睿的手臂，将他拽到自己身后：“我和悦姨、影像中的舅舅都已经把你当作自家亲人，我又怎么能不管你呢？！”
“而且……”
以前，鸣人或许羞于提及他在公司员工间的遭遇，但现在，看过那些视频资料之后，鸣人觉得有必要让大家了解他的真实处境和感受。
“再说，我已经受够了这种眼神！”
他转身面向公司的人群，怒吼而出：“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是我们干的！你们凭什么用这种眼神来看待我们？！”
“为什么要用看待犯罪分子和怪物的眼光来看待我们？用对付九尾那种妖怪的方式来对待我们……”
“难道是张睿引来祸端的吗？！或者是我害死了公司领导？！”说着这些，鸣人的嗓音中流露出一丝落寞：“其实……我也一直非常敬仰我们的董事长啊……”
[“！！！！”董事长波风水门惊讶地看着漩涡鸣人。]
没有任何一个父亲在得知儿子尊敬自己时不感到自豪与欣慰，但此刻，鸣人的这份敬意带给波风水门的却是两种交织的情感——
自然有喜悦和骄傲。
但也有一份沉甸甸的、哀伤的失落。
即便他身为公司的领导者，也无法扭转人心。他心中责怪并埋怨公司员工如此对待鸣人，但他心底清楚得很，造成这一切的，正是他这个董事长，同时也是鸣人的亲身父亲……
……
长久以来，鸣人总是靠一些无厘头的玩笑引起他人注意。
像今天这般，将自己的内心情感大声宣泄出来的情况并不多见。
他小时候或许会对这些问题困惑不解，也曾尝试在人群中大声质问，但一次次得不到答案和回应后，他也逐渐放弃了这种无效的努力……
小悦和张睿从未见过鸣人这样的一面，之前他们都未曾仔细思考过。
现在，当鸣人将那些压抑多年的委屈和痛苦大声揭露出来时，他们才深深地意识到，原来这些痛苦和委屈正是鸣人默默承受了十多年的重负啊！
在繁华的都市之中，鸣人的名字依旧回荡在街头巷尾，引起了佐助与小樱的关注，但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交谈。
先前由于传闻称佐助是某个传奇家族的继承者，这让不少木叶市民对他持有复杂的情绪，特别是见到鸣人时更是不知所措。毕竟鸣人之前对佐助的态度并不友好，直到那次高层会议的秘密泄露，众人得知鸣人竟然是初代伟大领袖——千手柱间的转世之人……
长久以来，木叶市民们一直景仰着初代领袖的伟大形象，此刻面对这个看似平凡实则背负重任的年轻人，一时之间，他们无法调整自己的心态。
“鸣人，你怎么又惹出什么事来了？”千手扉间，身为第二任领袖的他瞬移到人群前，发现村民们再次围聚在鸣人身旁。
“还不是因为你二代目！考试的时候你突然消失了，还说什么奇怪的话！什么佐助是哪个大佬的转世，我又是哪个大佬的转世？！我压根就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啊！”鸣人激动地质问道。
佐助试图为自己辩解，但他的话语却被鸣人的情感洪流淹没。
二代目火影冷静地看着鸣人发泄完毕，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你俩都不是那位传奇人物的转世！所谓查克拉的传承只是意味着你们拥有更大的潜力，并非决定你们修行的方向和未来的命运。这一切，全在于你们自身的抉择，与我们这些承载历史记忆的人无关！”他转向佐助，“何况，你难道真的会因为某些传说中的‘月之眼计划’，而去从鸣人体内取出尾兽吗？”
佐助听到这里，心中一惊，他想起了自己曾闪过的一个可怕念头：剥夺鸣人体内的尾兽，他知道那将意味着鸣人的生命终结！
“你知道吗，尾兽一旦脱离人柱力，那个人柱力就会死亡！”二代目火影提到了鸣人曾经遭遇过的险境，那时若非宇智波带土关键时刻背叛敌人，鸣人早已丧命！
“！”佐助被二代目的警告震慑，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自己亲手伤害鸣人的恐怖场景，这令他的心跳瞬间加速。
……
二代目火影深知接下来的问题只能由佐助自己去思考，因此并未再多言。“好了，我还有公务要处理，”他想到了水户姐和板间那边更为棘手的局面，“佐助，就算你现在只是个新手，你也是一名忍者。鸣人从小就历经艰辛，如今刚刚有所体会，你就打算动用写轮眼了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佐助转过头，宇智波家族那特有的骄傲不允许他过多解释。最了解宇智波家族的千手扉间对此简直是怒不可遏。
“喂！佐助！”
“佐助君……”
然而，考虑到鸣人和小樱的感受，佐助终究没有作出回应。
鸣人气得几乎要帮佐助找借口，小樱则是一脸忧虑，握紧胸口，似乎也很难受。
“啧……”
佐助陷入了纠结，这番话该如何出口呢？
那天清晨，从死亡森林执行任务归来的佐助回到了家中，却发现二代目领导下的两只乌鸦不知为何出现在自家门口讨食吃。母亲宇智波美琴竟然满脸笑容地熬制了红豆汤和糯米丸子招待它们！
乌鸦会吃红豆汤和糯米丸子吗？
虽然感到困惑，佐助却没有多想，径直去洗澡换衣服。当他泡澡的时候，不禁回忆起最近几天经历的种种荒唐之事，莫名地闪过了自己杀死鸣人的那一幕，以及自己曾经在愤怒之下失口说出的那句话：“一个从小孤独到大的你，怎么可能理解我的感受？！”
“妈。”
洗漱完毕，佐助从浴室门后探出半个脑袋，只见妈妈宇智波美琴和那两只乌鸦一同望向他，使他不由得一阵尴尬。
宇智波美琴笑眯眯地问他：“佐助，怎么啦？~”
宇智波家族特有的倔强在佐助身上展现无遗，他磨蹭了好一会儿才走到母亲面前，扭扭捏捏地说出了近日发生的种种琐事。
宇智波美琴和那只关心弟弟的“乌鸦”一听就知道他的重点是想去道歉，但是行动上却又犹豫不决。
母子之间的默契无需多言，宇智波美琴端来一碗红豆汤，以她的名义让佐助送到鸣人家去。
佐助嘴上抱怨着麻烦，但还是带着矛盾的心情去了。
从佐助家到鸣人家的路上恰好穿过木叶商业街，他并没有刻意绕路，如同往常般穿行其中。路人那比平日更为明显的好奇目光和窃窃私语，让佐助越发感觉不适。
这时，一位蹒跚的老者突然出现，口中唤出的名字竟是“宇智波斑”！
佐助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大街上碰到这样一位眼神浑浊、神志不清的老头，手中握着石块当作武器朝他袭来。对于这样的攻击，佐助自然不以为意，连躲避都显得多余。然而，“斑”的称呼让他本能地感到厌恶。
他就是他，宇智波佐助，独一无二的存在，绝不会成为任何人的替代品，尤其是那个被初代领袖击败并被视为叛徒的宇智波斑！
依稀记得那个老头应该是经历了幼年时期斑带领九尾袭击木叶的事件，再加上年迈体衰，可能有些老年痴呆。尽管如此，佐助还是觉得那些揣测、怀疑和恐惧是源于恶意。
就在老头第二次投掷石块时不慎摔倒之际，周围赶来的行人却误以为是佐助出手伤人，纷纷恶语相向，用肮脏的目光瞪着他。最终，佐助被激怒，开启了写轮眼。
二代目火影面对这样的状况只是微微摆手，身边立刻出现了三位暗部成员单膝跪地侍立。他们是二代目在上次事件发生后特意增派保护鸣人、佐助以及美琴三人安全的暗部成员，事情的始末他们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