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他手机屏幕上的倒计时已经跳到了——零！！！】

水户：……

香磷掩面，悲泣地蹲坐在地上。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全球各大城市的电影院内，全都陷入了绝望的哀伤之中。

巨大的悲痛，仿佛每个人都胸口压着一座沉重的大山！！

就连漩涡鸣本人，也痛苦地紧握着橙色的运动服衣领……

大和：“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画面中的鸣人双眼泛着不正常的红光，一步步走向九尾的影像。

积水越来越多，天知道他内心的泪水有多少！！

好不容易找到的兄弟走上了歧途。

佐助：“混蛋！”那个未来的我在搞什么鬼？！！

好不容易得到的，如同家人的师父被杀害了。

自来也：“……为了我这样的家伙。”实在不至于啊，水门的儿子，鸣人，你是预言之子啊。

卡卡西：“……鸣人。”

好不容易融入的城市被摧毁了！！！

二代目火影：“……”

三代目火影：“……”

整个木叶的村民们都被哽咽的声音淹没。

好不容易获得的关注，好不容易得到的伙伴，为了救他……牺牲了。

全世界都在悲伤的气氛中沉浸。

因为那个孩子，真的太不容易了……

“命运……”有人带着哭腔咒骂：“为什么会如此残酷！！”

【作为漩涡鸣人的父亲，此时的四代目火影目光冷峻地注视着画面。】

【他没有出声，但他知道……】

【那个时刻，终于来临了！！】

【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

就在漩涡鸣人走到九尾囚笼门口的瞬间，全球的画面中闪过一幅画面！！！

【一个似曾相识的男人！！】

【如同坚石般坐在水天交接的焦岩上，等待了16年的男人！！！】

“……”

观影的众人都看到了这个突然出现的画面！

“刚才那是谁？！”

“不清楚，是鸣人吗？！”

由于画面是逆光剪影，而且只是一闪而过，即使是木叶的人也没几个看清那是谁！！

只有少数几人——

面具男：“！！！！”

卡卡西：“！！”

三代目火影：“！！！”

自来也：“！！”

四人震惊过后，异口同声——

“难道！！”

【“终于到了这一刻，”面容严峻的波风水门忽然露出笑容，做出揉揉旁边儿子脑袋的动作，“真期待啊，要和你见面了，爸爸其实很紧张呢！”】

【想到这里，四代目火影有些不安：“鸣人会不会不原谅我呢？但不原谅也是理所当然……”波风水门的神情显得低落。】

【画面中，那个如同永恒磐石般等待这一刻的男人终于睁开眼睛……】

【就在崩溃的漩涡鸣人准备扯下笼子上的封印符时！】

【那个男人抓住鸣人的手腕，将他带离了那里……】

“是谁？！”

全球的观影区都惊讶于这个变故，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那不是在鸣人心中吗？！”

“除了九尾和他自己，难道里面还有其他人？！！”

只有几位眼尖的忍者，从画面中那人衣袍上一闪而过的图案认出了他的身份。

他们也都呆住了，不敢相信。

【画面中，漩涡鸣人跌落在积水中，茫然时，一只手伸向了他……】

12岁的下忍鸣人看着未来的自己被那只手拉起，听到画面中的音乐骤然高昂……

然后看到画面拉远，未来的自己和比他高出一个多头的男人，隐约可见那件威严的神职长袍……

两个鸣人。

一个是在影像中失去太多而崩溃的16岁鸣人。

一个是在影像外得知自己是火影之子而崩溃的12岁鸣人。

两个鸣人望着“那个男人”，一同怔住了。

颤抖着蓝色的眼睛，呆呆地说出了那个男人的身份——

“四代目……火影……”

【“四代目……火影……”】

……

这一刻，不只是两个鸣人震惊，全世界都愣住了！！

各忍者村的人看着第三次忍界大战中令他们村庄闻风丧胆的金色闪光，久久无言。

木叶隐村的村民们更是五味杂陈，盯着画面中的英雄，不知该如何表达！

所有人都未曾料到，时隔十二载，他们会以这种方式，在录像中重逢那个男人活着的模样！

是在漩涡鸣人痛失一切，心神崩溃的那一刻！

在鸣人的内心深处！

在平民观影区，众多观众也议论纷纷。

“嘿！鸣人恐怕还不知道自己其实是火影的儿子吧？”

“应该不知道，你看他那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不过四代火影怎么会出现在他的体内？”

录像里的波风水门适时解释：“一旦九尾的第八个封印解除，我就会进入你的意识，用最后的力气帮你重新封印它。”

“……”

录像中的鸣人一脸茫然地听着偶像自言自语，大脑似乎停滞了。

而在录像之外的鸣人……

十二岁的小鸣人死死盯着屏幕，他生平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四代火影，第一次听见他的声音。

他曾无数次幻想，如果他有个父亲，那会是怎样的声音？

从几岁起，理解了父母含义的鸣人便试着将别人的父亲代入自己的想象，粗犷的声音、温柔的声音、慵懒的声音、诙谐的声音……

如今真的听到他应称作“父亲”的男子的声音，小鸣人却不知该如何形容了。

满腹的疑问梗在喉咙，即便问了也是徒劳，毕竟只是录像中的画面。

录像里的波风水门认真地说，他并不希望再次面对九尾，更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但——

小鸣人呆呆地重复着录像中四代火影的话：“但是——？”

录像里——

波风水门收起严肃，温柔地看着对面的金色少年，语气中带着一丝激动和期待：“能见到成年的你，我也很开心，算是喜忧参半吧~”

“父…亲…？”

观影的小鸣人听到这句话，首次真正地称呼波风水门为父亲。

然而录像中的十六岁鸣人却像傻了一样，根本没听懂对方的意思。

或者说，他每个字都懂，合在一起就不明白了。

录像里的四代火影看着儿子呆萌的样子，觉得既可爱又好笑，“换个地方聊吧，鸣人。”

“诶？！鸣人是我的名字！”十六岁的鸣人：“为什么四代火影会知道我的名字？”

“噗——”

观影区终于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小子压根没听懂他老爸在说什么呢！”笑声中没有嘲笑，只有祝福。

为那个关键时刻继承父业，成为木叶新英雄的金发男孩感到欣喜！！

“太好了，他能见到自己的父亲真是太好了！！”

有人激动地抹去刚才绝望中涌出的泪水，笑着哭着。

比如小樱，比如雏田，她们都在为录像中十六岁的鸣人和身旁十二岁的鸣人感到欣慰，含泪微笑。

“太好了，鸣人君……”

“难怪之前的录像中你一眼就认出四代火影是你老爸！”小樱擦着眼泪笑道：“你真厉害啊！居然真是四代火影的儿子……”

突然，仿佛有什么触动，春野樱转向鸣人。

鸣人愣住：“小…樱？”

“对不起鸣人！！”小樱猛地鞠躬，向漩涡鸣人道歉！

“？！！！”

小樱面对鸣人深鞠躬，紧闭双眼大声喊道：“对不起鸣人！！”

“以前的我曾经骂你是无父无母，无人管教的孤儿！！！对不起！！！”

“小樱……？”

鸣人回忆起刚加入第七班时，他用变身术假扮佐助问小樱如何看待自己……

“鸣人啊，他总是搅我的好事！完全不了解我，是个讨厌鬼！！”

佐助想起，鸣人变身后单独找过小樱，等他赶到时只见小樱一个人，那时小樱——

“别理鸣人那样的家伙吧~”

“总是胡闹捣乱，没爹妈的孤儿果然没教养！”

“我要是有爸妈，早就被他们训死了！”

……

鸣人可能不知道这些，但小樱不能当作自己没说过！

想到录像里那个拼命想站在佐助君和鸣人身边的自己！

想到闲暇时总依赖着佐助的自己，一有困难就哭着找鸣人求助！！

春野樱觉得这样的自己太过卑劣……

真是太狡猾了……

“总是利用鸣人的好意，”春野樱保持着低头的姿态，声音里透着歉疚，眼泪滴落在地上：“总是给你们，给佐助和鸣人带来麻烦，自己实力不足却自以为是……真的太狡猾了……”

“对不起，鸣人！”

“真的很抱歉！！”

满心想要道歉，可樱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含泪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

这让鸣人手足无措，心中仿佛有什么柔弱的东西即将破碎。

一只大手轻抚他的头，“对不起，鸣人。”

“三代火影大人？”

“没告诉过你真相，让你在村里遭受这种待遇，辜负了玖辛奈和波风水门对我的信任，让你人柱力的身份在村里流传……”三代火影摘下火影披风，微垂下头：“真的抱歉。”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鸣人激动之下，古怪的习惯又冒了出来，僵硬的表情让他不知该如何回应小樱和三代火影。

周围曾孤立过、排斥过鸣人的木叶忍者和村民纷纷开口——

“对不起！”

“真是抱歉……”

“我们以前做错了，你要坚强，健康成长啊！”

“嘿，下次来大叔家吃烤肉吧，我请客！”

他们作为旁观者，通过影像看到鸣人当年被如此对待，但在木叶危难时刻，他却第一个站出来！

当他们看到漩涡鸣人为保护村子被敌人打倒在地，身上插满了查克拉黑棒！

当他们了解到漩涡鸣人并非杀害四代火影的“罪魁”，而是英雄之子，是四代火影为了村子而牺牲的亲生儿子……

那句道歉，一直压在他们的心底。

从未受过如此礼遇的漩涡鸣人退了一步，“你、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他又来了奇怪的口头禅。

几乎与妻子玖辛奈一样的习惯让隐身的波风水门心疼地想抱住鸣人，告诉他“爸爸在这里。”安慰这个迷茫到快要流泪的儿子。

……

“小樱，抬起头来呀～。”

听到鸣人的话，小樱抬头看向他。

“你宽额头的样子确实很可爱，”鸣人故意用轻浮的语气假装不在乎：“这样也不错，虽然小时候不明白为什么村里人都排斥我……”

“前几天知道我是被四代火影……也就是我爸，变成九尾的容器，和我爱罗一样，我也难过很久，不过呢——”

鸣人眯眼笑得像阳光一般，金发闪闪，“不过我还是好喜欢大家，喜欢木叶村！喜欢小樱、喜欢佐助、喜欢鹿丸、雏田、丁次、牙、一乐拉面、手打大叔和菖蒲姐，还有卡卡西老师、伊鲁卡老师、三代目爷爷！”

“村子里的所有人，我最喜欢了！”

看着这样的孩子，别说木叶村的人心怀愧疚。

连身为旧时代的二代目火影，以及参与五影会谈的各地忍者都眼神柔和。

“啊，对了！”鸣人补充：“还有！豪色仙人！二代目的弟弟！水户大姐！纲手婆婆！！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感觉大家都是好人！！”

“……”

呃……

突然有种破坏气氛的感觉。

主要是这辈分太乱了……

已经无法吐槽，只能笑着看那个小子犯傻，以后找个老师好好教教他什么是“辈分”。

……

由于时间紧迫，影像还在继续，还有更多的木叶人想要道歉却没机会。

【影像中，四代目火影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鸣人带到一片金色温暖之地，用温柔的目光看着漩涡鸣人。】

【“很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名字？”】

【“刚才不是说了吗，你是我的宝贝儿子啊！”】

【“所以你的名字，当然是我取的。”】

[“虽然参考了自来也老师的《根性忍传》，但名字还是我和玖辛奈一起决定的！”影像外的幽灵体水门自信地点头：“虽然玖辛奈之前否定了的三个名字我也觉得不错！”]

【还没完全理解“宝贝儿子”含义的漩涡鸣人有些疑惑，“宝贝儿子是……？那我不是……”】

【水门笑了笑：“我要重复多少次你才会相信呢？你是我的儿子，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