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农家餐馆高朋满座 王屋山上林茂泉幽
临近中午, 易彬与严海珍找了家农家乐餐厅。他们点了六份东坡肉与七份小菜,满满八大碗,在河南讲究八大碗,是待客礼数。另外点六份米饭。杨涛刚刚呕吐过,没有一点食欲。他看着赵主编他们大快朵颐吃着饭菜,直对众人说去外转转,透透气,他说完缓步走出农家乐餐馆。
刚才,晴空万里,阳光普照。现在,阴云密布,并淅淅沥沥下起春雨来。水库与峡谷,正是有这样的天气,济源比同纬度的沁阳雨下的多得多。杨涛只好在一家KtV包房躲雨,KtV包房里传出红黄绿镭射唱片响声,震耳欲聋。
当杨涛从KtV出来,雨下得越来越小,水泥路面还是干的呢?太阳又从云缝钻出,西边云彩挂着彩虹。
海珍扒完米饭,看着赵主编,一边说:“这份东坡肉不错,外滑里嫩,吃着不错。”
赵主编点点头,他又开心地扒着米饭。易彬又不住往赵主编 那儿夹着东坡肉,他与赵主编说笑着,看来赵主编与易彬之间关系十分融洽。
赵主编看着杨涛,他们第一次相见,杨涛与自己猜测差异太大:杨涛没有诗人所拥有的潇洒,他太普通,普通的忘记他的名字,他对他有点失望。
杨涛又走进民宿餐厅,杨涛看着大家,看着餐桌剩下几小块韭菜与红辣椒,他们快要用餐完毕。杨涛看着菜品,马上有了几句诗。是的,在和赵主编交流中,触发他的灵感,他的诗得到了突飞猛进发展。他踱着步,小声吟诵起来:
民宿餐馆(七绝)
三月樱花粉面娇,人车涌动涨春潮。
莫嫌农舍餐桌小,饷客山鸡野韭苗。
词
鹧鸪天·民宿餐厅
暖意融融三月风,
阶花微醉舞霓虹。
席间淑女娉婷秀,
座上少男倜傥丰。
飞玉箸,捧金盅,
清歌劲舞桂堂东。
此中滋味谁能说?
日照樱花香愈浓。
那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子君忙着招待客人,她背着照相机,忙着与客人们合影。一会与小树合影,一会与宝塔合影,忙的不亦乐乎!
杨涛情绪有些低落,本来他觉得他赢下这一局,看来他有点奢望了!他努力镇定下来,他只是没有好的皮囊罢了,如果海珍看中这点,他不要罢了。他宽慰自己,心已好多了。他主动来到赵主编身边,与赵主编拉起闲话。
他们穿好救生服一同坐在小艇上,游艇管理员检查他们救生服,就去开动游艇。
子君公公第一批搬上岸的渔民,现在在小浪底风景区是一个游艇管理员。杨涛与众人一起坐在游艇上,他仍想着刚才的词句,不时与赵主编争辩。
易彬与海珍在船里,在他们旁边是子君与杨编辑。杨涛与赵主编坐在船正中,他争辨什么?杨涛喜欢盛唐高华,赵主编喜欢中晚唐精致。杨涛说:“李杜王都可以是宗师,特别是杜甫,杜甫之后,都受到他的影响。”
他们谁也说不服谁,这件事只好作罢!
他们坐在船上,看着游艇来回穿梭。
子君坐在船头,笑着说:“放沙才是好看。站在岸上,看着一排排孔洞像万马奔腾,气势十分壮观。”
游船在半浅网的网箱前速度慢下来,那边子君忙着照相那!游艇在水面时而高扬头,时而侧滑前游,时而在水面静止,他们玩的不亦乐乎!
他们又在游艇上玩一会儿,开着车折向北面的王屋山。
王屋山,山高路险,他们在土馍旁停下车。易彬与海珍在前,杨涛与赵主编在中,子君与杨编辑两位女子断后,这是赵主编安排,为了让易彬与海珍姻缘确定下来。他们崎岖山路行走,他们来到不老泉,赵峰拿起水瓶,汩汩的灌起水来,又喝泉水道:“果然,泉水甘冽,有了。”
易彬与海珍听说,忙住脚步,他们回头用手捧起水来。
易彬说:“不老泉,青春永驻。”
海珍道:“不老泉,人不老,青春常驻。”
杨涛看着不老泉沉思起来。
在高大的银杏树旁,挂满黄色锦旗,有求子;有问姻缘的。
易彬与海珍说说笑笑,海珍故意问易彬:“银杏树,长在汉代,距今有两千年,求子问姻缘准吗?”}
易彬说:“准,要不大娘大叔挂满杏黄旗。”
杨涛转了几圈银杏树,他看到一枝树杈掉落下来,正好在新修的古庙前。不老泉与古庙之间不远,应该存在古庙,古庙看起来应该很高大,现在古庙很小,银杏与古庙显得格格不入。他忽然诗脉打通,他有了诗作五绝七律二首,念到:
“香殿留茜影,
金门玉户开。
唯存银杏树,
疑是上天栽。
众人听杨涛念后,一阵“叫好”欢呼声。
杨涛忍住兴奋,嘴里念念有词:
王屋山《七律》
雨后登山山更幽,青峰翠嶂一望收。
千年银杏空中立,万载神泉沟底流。
路上野花迎客笑,林间彩蝶逗人游。
阳台古貌今犹在,仙迹无存憾事留。
众人一阵欢呼,纷纷看向赵主编,赵主编笑而不语。
他们一行人,又顺着彩蝶纷飞踪影,在林间小径穿行。在一块大石旁,子君与杨编辑停下来,易彬与海珍说说笑笑,他们说着菁干班趣事。他们在一块大石旁休息,趁着休息期间,杨涛拿出一叠纸,让赵主编赏析。
赵主编拿起一叠纸,看着题目。这是三篇散文,第一篇是二棵树,他拿着纸兴奋看起来。
两棵树
在我家的庭院里,有一棵石榴树,它长得蓊蓊郁郁的,碧绿葱茏。每年五月,石榴花开的时候,总会引来大量蝴蝶、蜜蜂围绕着它,嘤嘤嗡嗡的。远远望去,犹如天上落下的红霞,美丽极了。一到秋后,树上又挂满火红的石榴,令人垂涎欲滴!每当我看见石榴树,我与父亲之间许多点点滴滴的往事浮现在眼前,有一件事对我印象很深,至今难以忘怀!
小时候,我长得身体单薄,经常受其他小伙伴欺负,身上也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父亲拿出酒精,小心翼翼在上面擦涂。又问我“疼不疼?”我答道:“不疼。”对于孩子们之间的打闹,他认为很正常,因此没有去找其他家长理论,也没有过多责备我。记得那一天,他把我叫到院子里,指着石榴树对我说:
“它长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小声回答他。其实不用他提醒,我也知道,石榴树叶子黄黄的,树枝大半枯死,没精打采像个病人。
“你看它旁边的榆树长得怎么样?”父亲又轻声问我。
“好呗!”我随着他手指方向看去,眼睛不由一亮。榆树高大笔直,已有碗口粗。我得仰头才能看见它的树梢。
“榆树为什么长得好?”
“不知道。”
“石榴树为什么长得不好?”
“不知道。”
“那我来告诉你。”父亲柔和低声说。
“你看见他旁边是什么?”
“水沟呗。”
“对,就是这道水沟。阴天下雨,雨水流到水沟里,平时,家里滔菜水也倒在沟里,榆树才能够吸收更多的水分,才长得更好。现在石榴树藏在它的树荫下,得不到阳光,树干痩弱,,它多像你啊,孩子。
“我?”
“树挪死,人挪活。孩子,一个人到外面去,接受生活的磨练,才会像榆树长得高大挺拔,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又过了几年,家里盖了新房;榆树被制成了大梁,稳稳架在房上。再看石榴树没有榆树遮挡,它的叶子由黄到绿,又发了几小枝。第二年竟结出了几个又红又大的石榴来。而我也离开家,到天南海北闯荡,身体逐渐强。每当有人欺负弱小,总能挺身而出,因为我心里总有一种英雄情结弥漫,升腾。
现在,我也做了父亲,有一双可亲儿女,女儿乖巧听话,儿子聪明又任性,对于他的管教,我常常想起父亲的教诲,也明白父爱如山,对于一天天长大的儿子,我应该让他明白,学会独立生活,接受生活的洗礼,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
他看完,合上纸张,笑笑说:“我不擅长散文,你去问杨编辑。”
又道:“你写的挺好,挺细腻,加油!”
赵主编与杨编辑到分部郑州还有事,他们不再往山顶爬,又转车上了去郑州的公交。在打车回家的路上,杨涛手机里收到短信:
一,眺望天坛峰
画图荆浩夸雄壮,皴染天台到笔端。
山势眼前何夐绝,天工欲夺始知难。
注:五代大画家荆浩是济源人,曾创作代表王屋山主峰天台峰《天台图》。
二,不老泉
云霭雪霜成四时,淡浓丰瘦尽幽姿。
依山泉眼长不阖,半是天然半是痴。
注:王屋山前有不老泉,千年流淌,始终守望,顾有此绮想。
三,古银杏写满山盟海誓
当时相逢共看云,千万劫余身独存。
旧梦随人盟约起,一双伴侣一回温。
注:古银杏挂满黄色幔帐,写满祝福与男女誓言。或云此树亦有伴侣。故尔戏题。
我与君诗打了平手,希望你不要在此争个短长。我看易彬形貌俊伟,与海珍是着良配,你不要空中夺爱。切记切记!
在乘车转回路上,海珍笑着说:“赵主编给你手机发出什么消息?”
杨涛笑着回应:“是几首诗诗吧!”
然后,低着头看着手机。
很快,手机里收到一则来信:你与易彬情况我已知悉,我与易彬年轮相仿,有共同话题,谈得开心。与你年轮相差较大,与你没有共同话题。
我这一辈子怕是赶也赶不上吧!
看来,海珍当面拒绝他。
杨涛沉思起来,他只好把心思放在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