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探寻诗论友人到访 文化运动埋下祸根
新的一天到来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今天是周六，杨涛懒散地躺在床上，享受着难得的休息日。然而，就在这时，海珍突然来到了他所在的村庄。
海珍走进杨涛的屋子，看到里面一片混乱，便动手开始整理起东西来。杨涛见到这一幕，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从床上一跃而起，对着海珍摆了摆手，说道：“你知道昨天我为什么那么生气吗？”
海珍停下手中的活儿，看着杨涛涛，疑惑地回答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你在想什么呢？”
杨涛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接着说道：“实际上，我并非因李白而动怒，真正让我气恼的人是你。不知你与旁人是否通读过李白和杜甫的全集？你们又认为他俩之中孰优孰劣呢？”
言罢，他牢牢地凝视着海珍，仿佛急切盼望着从她口中得到一个称心如意的答复。海珍稍作思索，缓缓地摇了摇头，轻声应道：“这个问题我也不甚明了，只是曾听闻他人谈起，皆言李白之诗作堪称上乘佳品。”闻及此语，杨涛的目光愈发肃穆凝重起来。
“你仅听信他人所言，却未曾亲身阅览品鉴一番，又怎能明辨是非优劣呢？且听我一言，我通读李、杜二人全集结集之后，方有深切感悟。才得出结论。就像中唐诗人元稹所言``````至於子美，荩所谓上薄风骚，下盖沈宋，言夺苏李，气吞曹刘，掩颜谢之孤高，杂徐庾之流丽，久古今之体势，而兼昔人之所独专矣。使仲尼考断其旨要，尚不知贵其多乎哉；苟以为能所不能，无可无不可，则诗人以来，未有如子美者。时山东人李白，亦以奇文取称，时人谓之「李杜」。予观其壮浪纵恣，摆去拘束模写物象，及乐府歌诗，诚亦差肩於子美矣；至若铺陈终始，排比声韵，大或千言，次犹数百，词气豪迈，而风调清深，属对律切，而脱弃凡近，则李尚不能历其藩翰，况堂奥乎？\杨涛说道。
“你念这篇古文，它其中的大意是讲些什么呢？”海珍好奇地询问道。
“嗯......它主要是说杜甫擅长写长篇诗歌，而李白则稍逊一筹。我读过杜甫的诗集，觉得杜甫的五言古诗堪称中国诗坛之冠，尤其是那两首被誉为‘文学双璧’的五言古诗更是绝妙无比啊！至于七言古诗嘛，则要数白居易写得最为出色了，但也仅有《长恨歌》和《琵琶行》这两篇佳作而已，其他作品与之相比可就差远喽。再说李白吧，他的长诗其实并不如其短诗来得精彩，往往只是开头还不错，但到了中间部分的叙述就显得平淡无奇、乏善可陈啦。像这种水平，我要是写长诗难道还要效仿他不成？毕竟，写长诗可是最考验一个人的内在才华和气度胸襟的呀！所以才会有人说：人到三十至四十岁之间，正值人生的黄金时期，杜甫当年能够在长安十年，留下两千余首诗作应该不在话下，只可惜其中大部分都已经失传咯。”杨涛滔滔不绝地说道。
“听你这么一解释，我算是明白了。看来旁人所言未必可信呐，还是得靠咱们自己亲身去阅读体会，方能明辨是非真假。”海珍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说道。
“确实如此啊！现在很多人都试图避开杜甫，他们说河南古代作家，有些人故意忽略杜甫，说上李商隐。他们的行为实在是滑稽可笑。难道说长江诗歌能够绕开杜甫吗？我觉得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嘛！要知道，浣花溪可是长江的一条支流呢。杜甫曾经在成都、重庆和洞庭湖等地留下了众多脍炙人口的诗作，但有些人却偏偏要将杜甫忽略掉，这种小家子气真是让人无法理解。南方有些人就这样，长江诗拉上屈原，李白，就忽略杜甫。”杨涛感慨道。
紧接着，杨涛又抛出一个问题：“那么究竟谁的诗才算是政治诗呢？是杜甫的还是李白的？”海珍这次学聪明了，她并没有直接回答杨涛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我……这个怎么说好呢？”
显然，海珍已经从之前的经历中学到了教训，不再轻易给出答案。然而，杨涛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继续追问道：“依我看，你应该能够回答得出来呀，到底是杜甫的诗还是李白的诗更具政治性呢？其实我跟别人争论的时候，倒是会说是李白的诗。原因很简单，杜甫的诗能让统治者感到愉悦和满意吗？恐怕很难吧！相比之下，李白的一些作品如《清平调三首》、《永王东巡歌十一首》等，更容易得到统治者的喜爱。所以你说说看，谁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政治诗人呢？”
“政治家为什么喜欢李白，讨厌杜甫呢？”杨涛若有所思地问道。他接着解释道：“这是因为杜甫的诗作往往反映社会现实和人民疾苦，而这些正是政治家们所不愿意面对的问题。相比之下，李白的诗歌则充满了豪放与激情，更符合他们的口味。”
杨涛继续说：“就像这座茅屋一样，当年杜甫居住的时候一定非常简陋，但经过历代诗人不断修缮扩建，如今已颇具规模。”他感慨地看着周围的景色，仿佛能想象出当年杜甫在此生活的情景。
这时，还真笑着问杨涛：“你呀，肚子里到底藏着些什么秘密啊？”
杨涛也笑了起来，回答道：“那当然是满腹经纶啦！对了，我们曾经聊过，为什么河南的信教群众比较多呢？”
海珍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于是，杨涛开始讲述起自己对于这个现象的理解……“这也与文革有关，我们村曾批林批孔，批林我双手赞成，为什么批孔呢？五四运动批孔只是把他圣像拉倒，林彪事件后，因为杜甫诗中儒是批判对象。这次运动，在河南波及最深。把杜甫化为富农。河南经过这次运动，彻底把祖先崇拜连根拔起，为基督教传播打下基础，据估计河南大约有一千多万信教群中，基督教有新旧之分，他们没经过中国化运动，为以后埋下祸根。我们的领导不傻，就不能把教权交给教皇，牢牢把教权在手里。”
杨涛话一说完，海珍就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显然对杨涛所陈述的事情感到十分困惑。杨涛见状，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你难道不知道吗？高峰的那部小说可是深受员工们的喜爱啊！”
说着，杨涛便将自己手机中的高峰小说递到了海珍面前，示意她看看里面的内容。海珍接过手机，仔细地翻阅起来，眼中逐渐浮现出惊讶和赞赏之色。
美人痣
“你明天有空吗?”何雯丽望着靳军的双眼，恳切地说。
“有空”。靳军低下头忙回答。明天是星期天，他本想回家看望自己父母，但看见她乞求眼神，他不便拒绝。
“明天八点我在欢乐谷等你.”
“好吧！”靳军点点头。欢乐谷在市区中间，有各种风味美食，是他们经常光顾的地方，留下许多美好回忆。
“你一定去呀！”雯丽说完向厂外走去。
靳军呆呆地看着她，眼睛有些湿润。雯丽曾是他热恋对象，他希望她成为自己的女友，她一再回绝他，现在他刚成亲，难道她回心转意？他呆呆望着她的背影，慢慢消失，直到看不见。他不由想起第一次见面情景。那是他刚进入公司第一天，他拉物流车，不小心碰到她的椅子，她对他大声尖叫起来：
“你眼瞎啦！”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们领导怎让你这个愣头青当物流员，你的领导是谁？”
靳军听到‘愣头青’几个字，心里也恼了。他不再说什么，眼睛直直瞪着她。雯丽被他看的不好意思，旁边几个同事也有人劝解，她只好坐下来。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其实雯丽长得蛮漂亮姑娘，尤其那两只像赵薇一样美丽的大眼睛，深深吸引他，让他难以忘怀。但美中不足是她的嘴角有一颗痣，是青色的，很扎眼。他甚至心里想，她没有那颗痣多好。
第二天，拉物料，靳军有意回避她，直接把物料送到另一条流水线。何雯丽看了看他，几次想要让他把物料留下来，她却张不开嘴。这样又过一天，到了下午，雯丽实在忍不住走过去，对靳军笑笑说：
“男子汉大丈夫，心眼比芝麻粒小。你还在生我气？”
“我哪敢！我的姑奶奶，我怕你，我得躲远远的。”
“好了，物料拉过来吧。”
她不等他说完就径直走过去，过来帮他忙。靳军心里很得意，脸上却装着无所谓。她向他妥协，他感觉很有面子。整个一下午，他整个人像打了鸡血，精气神十足。几个年轻伙伴看见也觉得诧异，忍不住问：“你今天碰到啥喜事，看你乐的？”他笑而不答，从那天起，他爱上她。
时间过得真慢!他一晚上都在想与雯丽有关的事，心里像潮水一样起伏不定。尽管现在他已结婚，但与妻子两个人似乎都没有品尝爱情的滋味。他与妻子彩虹是被人介绍的，见面，约会了了可数，他与彩虹结婚也是带着赌气而为，为此，彩虹还经常嘲笑他：“你想高攀人家，还不是被人家刷下。”他听她的刻薄话，心里在想，我怎么找一个素质这样差女人，而且与她过一辈子，这样日子何时到头。与彩虹结婚后，两个人许多方面不和拍，两人经常为一些鸡毛蒜皮小事吵架。彩虹娇生惯养，脾气又大又倔，这次和他吵架后回娘家，嘴里声声非要与他离婚。他三番五次请她，讲尽好话，她就是不回，最后他被岳父母轰出去，看来他们的婚姻走到了尽头。
至于他与彩虹结婚，也其实带着赌气，他很生雯丽气。他 清楚记得何雯丽生日那天，他邀了很多朋友在《鸿运楼》为她庆生，大家玩得很开心，于是喝完酒朋友们起哄：“求婚---求婚。”虽然他觉得他与雯丽没到那个份上，但还是抗不住内心希望，他拿出钻戒，单膝跪下向她求婚。这时一个令他尴尬的场面出现了。雯丽结结巴巴地说：“不----不行--我们仅是好朋友，我--有男朋友。”靳军听后愣住了，很明显她在撒谎，她对他抱歉的笑一笑，转身就跑出门外。靳军知道，这一刻，他们之间已结束了。从那以后，雯丽一直躲着他，他哪，对雯丽念念不忘，直到有一天，他在食堂看见雯丽与李平组长一起吃饭，后来听大家都在议论雯丽与李组长在谈恋爱，他才死了心。于是答应家人，才与彩虹见了面，匆匆忙忙订了婚，匆匆忙忙结了婚。
“但这样自己幸福吗？’靳军时常在心里暗问自己，对于彩虹他也了解很少，他觉得匆忙结婚，对自己，对彩虹都是不负责任。他心里清楚，他在赌气，他感觉雯丽明明喜欢自己，却不承认，却要---女人心里想的是什么？不过，他心里清楚，李平人家是大学生，比他有前途。她选择他无可厚非。为了忘记她，他才结婚的，而现在她主动找他，她什么意思，她难道想与他和好？这一夜靳军他竟失眠了。
欢乐谷在市区中央，街前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济源xxx集团里的年轻员工常在这里请客吃饭。现在是星期天，熟人碰面机会自然很多，一路上他碰见几个好朋友，他们约他一起去聚餐，他哪有心思，一一回绝。在门口，他一眼看见雯丽正焦急等他，他径直走过去。
“我以为你不会来啦！我们之间误会那么深。”雯丽看见靳军有点不好意思。
“不，没有。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再说“人向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你还是怪我。记得吗？我们第一次吵架，你讲了一句：‘你以为我傻，你是把我当成备胎。’现在想来，你讲得对，我是把你当作备胎，从来没尊重你。”
“事情已经过去了，再说已毫无意义，我想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走，我们到里面吧！”说着她伸过她的手。靳军犹豫一下，还是递过去，于是，两个人手拉手走进去。
他们选择一个稍小雅间，靳军忙出去点菜，雯丽看着他的背影，眼睛有点潮湿。眼前这个小伙子，也是自己第一个热恋对象。靳军聪明，人缘好，工作能力强，她一直希望他上进，进入公司管理层，并不断鼓励帮助他，但他态度散漫，不求上进，她没少在旁敲边鼓，靳军错过一次又一次机会，而自己通过努力被课长提成线长，两个人距离越拉越大，他仅仅成她工作好帮手。雯丽逐渐对他失望了，也对他失去耐心，慢慢与他疏远了，她借机调到另一条产线上。这时，李平出现了，李平是从办公室出来来产线支援的，他长得高大英俊，俘获她的芳心。雯丽这才回绝靳军，可他们最终没走到一起，原因简单，李平有自己心仪对象。现在怎么给靳军解释，而自己今天竟鬼使神差来约他。此刻，何雯丽心里很乱，但她清楚，到现在她还爱着靳军，她想告诉他。
“这些食物够了，我是想来和你谈一谈。”雯丽对靳军说。
“你和李组长快结婚吧，你是否送我们喜帖！”靳军话里有几丝讽刺，他清楚人家是大学生，没看上他，抛弃她。”
“我们并没谈恋，我们只是上下级关系。”
“你在说谎，到现在你还不承认。我们现在有什么好说的。”
“我没说谎，我对他有好感，是好朋友，并不是恋人。他连手我都没让摸？”
“现在讲这些有必要吗？我已结婚了。”
“我现在想知道，你还爱我吗？”
“爱，爱你，又怎么样？。”
“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弥补机会，我其实一直爱的是你。当我听到你订婚时，我就想找你，当面告诉你，我爱你。可我一直没勇气找你，现在我真后悔。”
靳军听了不知如何回答，两眼直直盯着雯丽。这时他想起虹的话，虹不想与他过了，她想结束两人的婚姻。而现在正好与雯丽复合，岂不两全其美？靳军正在思索之时，忽听手机铃音，一看是彩虹打过来的，他对雯丽说：
“你先等一等，我到外边接一个电话.\说着，靳军匆忙走出门外。
“你不是想离婚吗？我成全你！”靳军对着手机大声对彩虹喊。
“不---我不想离婚。”手机那边传出轻微的抽泣声。
“你有啥事快讲，急死我了.\
\我怀孕了。”
\真的？”
“真的，今天我刚去医院检查。对不起，我脾气不好，老找你吵架，你原谅我好么？”
“我原谅你！我也不好，不知你怀孕，明天就接你回家.\说完靳军安慰一下彩虹，他就挂了电话，又回到雅间，半天他不言语。雯丽看他不出声，心里也忐忑不安，她知道这次她不该来。靳军看见雯丽不出声，他知道他该做出决定，于是对雯丽说：
“过去事已过去，我不能离婚，虹已怀有了我的孩子，我希望你也找到自己的幸福。我该走了。”
“不，走的人应该是我，今天我不该找你。”雯丽说完，转身离开，靳军一直看着雯丽在自己面前变小，消失，。
漫长的淡季过去了，现在公司日益红火起来，靳军被分来到雯丽产线上支援，整个产线来了许多新员工，他却找不到那一个他熟悉身影。他问几个新员工，他们竟不认识雯丽，他听后更愕然，最后一个老员工告诉他雯丽一些情况：雯丽与刚进厂一位新员工闪电结婚了-----人家有房有车。他们结婚后，两人就主动辞职了.辞职到现在已半年了。靳军听后，心里空空荡荡，看来雯丽辞职是想与过去告别。此刻他的耳边回荡雯丽与他的对话：
“我脸上痣，好还是不好？”
“好，它是美人痣。它能给你带来幸运，带来希望，带来幸福。”
“真的?”
“真的！”
现在，他只能用过去的话远远祝福她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