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去旧都蹲点他!
翌日。
盺殃今日打算在家中休整一日。坐在露台之上,石桌上摆着花茶,翻阅其手中特意兑换的书籍,书中记载的是酿酒使用的法门与一些注意事项。
忽地想起昨日自己突发奇想弄出来的东西,仅仅是小小地抿一点就差点升天的舒爽,若是喝上一口怕是都没脸见人了。
那白狐之面的大天狗是个靠谱的主,应当会妥善处理吧。
书中内容是其他世界的东西,其中大多数方法都行不通,但殊途同归,触类旁通下盺殃收获也是不少。但他也不敢冒然尝试,昨日血的教训还历历在目。
藤原妹红与蓬莱山辉夜早早地便去竹林外友好交流了,待到中午,这两人准确地掐着饭点回来。
远远地便能看见蓬莱山辉夜朝着这边招手,旁边的藤原妹红则是一脸不爽的模样。
不一会儿,两人浑身是血地出现在盺殃面前,蓬莱山辉夜面容上甚是愉悦,看样子是在厮杀过程中占了上风。
“我去洗澡了,妈的,下次辉夜你等着!”
藤原妹红狠狠地瞪了一眼剥着橘子的蓬莱山辉夜,然后甩了句狠话就愤愤地离开了。
也没管两人的恩怨,藤原妹红换洗的衣物是慧音早些时候送过来的,还送了一些个人用品,似乎有让她长期住这里的打算。盺殃对此没什么意见,藤原邸的情况他也了解,这坏了又修,修了又坏的现状,还不如直接搬过来。
当然为照顾好友情面,盺殃对藤原妹红说的是自家有点大,平常自己不在家,就少了保护,希望她在搬过来的同时,帮忙看护一下。
藤原妹红当时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同意了,她觉得自己有点占了便宜,心中多多少少还是过意不去。
但盺殃觉得应该是自己赚了,相当于自己只提供三餐与住宿,请了一个看家护院的好手,而且还不用发工资。
“妹红就算了,你这位公主不是离得挺近的么?怎么也往这边跑?”
“怎么,你还嫌弃妾身了?”
蓬莱山辉夜那双明亮的眸眨动了一下,对盺殃露出了一个佯装生气的表情,随后她将手中剥好的橘子递了一半给盺殃。
接过递来的橘子,放入口中,他看着那边撑着脸,微笑着望向自己的蓬莱山辉夜,心中异样。
“总感觉你最近怪怪的。”
“说得你好像很了解妾身一样。”
“嗯,了解啊?我想想......你喜欢优昙华之枝等盆栽。有着旺盛的好奇心且不会因为周身环境去约束自身的行事风格。喜欢收集宝物。你虽然身为月之公主但却意外地温柔,没有我想象中的傲慢,能对等地看待别人。有时候你有点天真烂漫但意外地无忧无虑。偶尔有点语言淡薄,我想应该也是无心之举,毕竟经历与身份在哪里嘛。还有就是念感情,即使过去了……(省略其他爱好,喜欢的穿着,日常习惯等内容)......嗯?辉夜,你怎么了?”
随着盺殃的悉数列举,蓬莱山辉夜听着听着,渐渐地埋下了头,不让盺殃去看她的表情,露出的小巧耳朵上却慢慢地爬上绯红。
“啊!~妾身回家了!”
倏然间,蓬莱山辉夜捧着发烫的脸,飞快蹿了出去!甚至还撞上了洗完澡回来看看情况的藤原妹红。
“辉夜!你特么......嗯?”
没有给她任何反应,就这样给人留下了小步奔跑离去的背影。藤原妹红困惑地抓了抓头,回头又看见同样一脸困惑的盺殃。
“她咋了?突然跑了。”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啊。”
盺殃的情感感知属于主动技能,除非对敌或者防御偷袭,一般情况下他是不用的,他也不怎么明白蓬莱山辉夜这突然的反应。
“算了,她发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了,午饭吃什么?”
“嗯...你要这样说也行吧。中午我们吃火锅,你来帮我洗一下蔬菜。”
“没问题,走走走!”
....................
铃仙背着药箱,准备去人里贩药,远远地就见到自家公主捧着脸,小步地跑了过来。
“公主大人!你好......啊?”
似乎没见到铃仙一般,蓬莱山辉夜迎面直接绕过了她跑回屋中。铃仙回头望着,脸上充满迷茫。
回到屋中,蓬莱山辉夜一下子就扑到自己的床铺上,抱着枕头呜咽一声把头埋了进去,然后小幅度地左右滚来滚去。
半晌,她才露出半张红润的脸庞,似乎是刚才跑累了,捂着自己猛烈跳动的心,小小地喘息着。
“扑通!扑通!......”
房间安静,好似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一般。
....................
博丽神社。
茨木华扇吃着灵梦送上来的慕斯蛋糕,面露异色。
“魔理沙,灵梦怎么突然这么大方了,这种外界的好东西也舍得拿出来招待客人了么?”
“前段时间从朋友那边得到了不少赠礼,家里有点余粮了。”魔理沙手上也拿着一块慕斯蛋糕,这可是她死皮赖脸地从灵梦那边要来的。
“朋友啊?挺好的。”茨木华扇没有多想,想着大概是红魔馆的那个吸血鬼馆主,之前也听闻灵梦常常去那边蹭吃蹭喝,想来关系应该是不错的。
灵梦此时也从神社内走出,带了三杯清茶和一碗狗粮。
茨木华扇眼皮跳了跳,表情微妙地看着灵梦将那碗狗粮交给了蹲坐着的高丽野阿哞,然后摸了摸她柔顺的长发,后者嘻嘻地笑着似乎很享受。
看着灵梦走过来,茨木华扇忍不住问道:“你就给阿哞吃这个?”
“有什么奇怪的么?......味道挺好的啊。”
她虽然没吃过,但之前看着阿哞吃得挺开心的。
“好吧好吧,你高兴就好。嗯……味道真的不错?”
这次轮到魔理沙露出惊讶表情看着茨木华扇了,一时搞不清楚她是不是认真的。
“你要想要我屋里还有点。”灵梦没好气地说着,然后便坐到了屋檐下,捧起清茶吹了吹,饮下,缓缓呼出一口气,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见到此番慵懒的情景,茨木华扇正欲开口说教一番,却见一只大鹫振翅飞来,她站起身伸出臂膀,大鹫稳稳地停在上面。
几声鸣叫后,茨木华扇点了点头。
大鹫再次远去,她也重新坐了回去,那好看的两弯眉毛紧紧地蹙在一起,樱粉的眸中露出难得的困惑神色。
魔理沙与灵梦对望一眼,眼神交流之下灵梦轻轻地扬了一下头,魔理沙会意。
“怎么了华扇,难得看到你这样的表情啊。”
“也不是什么大事,昨日遇到了个奇怪的人,本想跟着打探一下他的底细,但一下子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魔理沙也是好奇了,不由地问道:“什么人?长啥样的?竟然能从你的眼皮子底下消失,看来也不简单啊dA★ZA!”
“我也没有认真的去找他,但那个能力确实挺有意思的,近乎于道,不像是一般人能拥有的。”说着,茨木华扇将当时见到的盺殃外貌说了出来。
“没啥印象啊,灵梦,你见过茨木华扇口中说的帅哥么?”
“没。”她倒是想到了一个人,但衣着与能力对不上,而且他看起来更像妹子。
“对了华扇,他叫什么?我们认识的妖怪广,可以帮你问问。”魔理沙回忆着刚刚听到的衣着形象,在幻想乡中应该挺罕见的,或许她认识的其他人知道。
“他名字挺特别的,好像叫做什么盺……殃?你们有印象么?”
魔理沙:“……”
灵梦:“……”
那边还在回忆自己有没有记错名字的茨木华扇没有听到两人应答,正奇怪之际。
身后的门打开,揣着伊吹瓢的伊吹萃香摇晃着身子,醉醺醺地走了出来。
然后啪叽一声,仰面摔在地上,并长长地打了个酒嗝。
茨木华扇在旁,嫌弃般地摆了摆手。
“咦?我听到……你们说到了盺殃,他来了么?嗝~他人呢?”
“他送你的酒喝完了?”看着这副模样,魔理沙好奇地问着,那些酒她是小小地尝过的,当真是烈得不行,感觉完全不是人能喝的。
“盺殃送的那几瓶估计她早就喝完了吧。”灵梦平静地说着,似乎对这个经常出没在神社的酒鬼也颇为无奈的样子。
茨木华扇呆呆地看着,听着几人的对话,有这么一瞬间她好像觉得自己被孤立了一样。
“啊?刚刚我说了半天,原来你们都认识么?”
“华扇竟然不认识么?”这次不光是魔理沙,连灵梦也看了过来。
盺殃那诡异的交际能力魔理沙与灵梦两人是有目共睹的,那场宴会之上,发的礼物小到琪露诺这样妖精,大到像八云紫这般的大妖怪可都是有份的,也几乎人人有份。
听到这里,茨木华扇开始怀疑人生了。“我应该认识么?”
“额……”
魔理沙愣了下,忽然觉得茨木华扇这句反问有着某种哲理。
转了转头,她说出了自己的看法:“盺殃这人,其实挺不错的,只是听到你刚刚的描述一时间没想起来是他,他平时的形象......怎么说呢,有的无拘无束,不修边幅吧?是吧,灵梦。”
“嗯,魔理沙说的不错,一般来说他穿得挺中性的,头发长也不怎么打理。但刚刚听华扇这么说,他应该也开始注意形象了。从能力方面来说,看起来他的修行很有成果啊。”
“哦?愿闻其详。”说到修行,茨木华扇来了兴趣。
接下来魔理沙与灵梦就将自己对盺殃的印象与在其他地方听到的见闻给讲述了一番。茨木华扇听完后,频频点头,心中对那名彬彬有礼的身影有了更浓厚的兴趣。
这样想着,看着眼前两人,她又忍不住说教起来。
“你看看别人,再看看你们两人,就不能多努力修行一下么?再这样下去......”
“等等!!打住打住!我们在这里可不是听你说教!”魔理沙连忙掐断了这话蒌子,并反问道:
“前面我们都说了,华扇你也说说你们的遭遇呗,你是怎么遇到他的,据我对盺殃的了解,他不是那种会主动招惹别人的性格,你们没有过节吧?”
“他也没有招惹我啦。”回忆着,茨木华扇把与盺殃相遇的经过说了出来,而在说到盺殃拿出五百年的雕花酒时,躺在地上还半梦半醒的伊吹萃香顿时来了精神,酒也醒了大半。
“什么酒?五百年的?!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你给我等一下啊!”
茨木华扇一把拉住伊吹萃香的后领,将其拧到了半空,只看见她的两只小脚不停地摆动着,划着空气船桨。
“人家之前都送你一堆好酒了,你怎么还好意思再去要啊?”
“额嗯?”伊吹萃香小脸露出迷茫,表情呆呆的,似乎在思考其中的逻辑。
“好像也是呢?那怎么办啊?”
“你别把问题抛给我啊?!”茨木华扇对这家伙颇感头疼。
在旁的魔理沙笑了笑,喝了口茶,似乎想到什么,然后说道:“我之前听说盺殃在冬日的时候会去旧都找鬼族修行,萃香你到时候帮他一下,作为回礼你再问他要点好酒应该不过分吧?”
伊吹萃香眼睛亮了起来,一下子挣脱茨木华扇落在地上。
“魔理沙!你真是个天才!我这就去旧都和勇仪去商量此事!刚好我这还剩下他给的一些酒,勇仪一定会帮我的!”
说完,伊吹萃香握拳举着双手,一溜烟就跑出了神社。
“这还没入冬呢,她怎么这么急啊?”看着伊吹萃香的背影,魔理沙抓了抓头。“说起来,盺殃那边应该是还有酒的吧?”
灵梦想了想她用亚空穴来搬运都得搬运半天的过冬物资,于是说道:
“应当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