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一想到一年后的变故，沅袅袅开始焦虑了，既然命运逆转了，那么我就要改变历史才对。决不能再重蹈覆辙了。“爷爷的身体。”猛地想起爷爷是突然病重离开的。

“师傅，”沅袅袅一路小跑地来到楚容的院子，“师傅”

“怎么了袅袅？”楚容正教导沅汐汐施针，“汐汐你自己先练着。”

“师傅，我想让看看爷爷的身体情况。是否健康。”

“怎么了，你爷爷好端端的。是发生了什么吗？”楚容不明所以。

“我想着爷爷年纪大了，多关注一下身体健康倒也无妨。”沅袅袅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不能说爷爷只剩一年寿命吧。

“瞧你担心的样子，是个孝顺的孩子。放心吧，袅袅，我到沅府的第一天就替你爷爷诊过脉了，很是健康。你爷爷呀，也担心着身体不够强壮，不能看着你们出嫁。”楚容轻轻地摸了摸袅袅的头。

“那就好。\很健康？那是我多虑了吗？很健康怎么一年之后突然重病，如果师傅诊过了，也应该没有隐疾没被发现的。难道说早已有人虎视眈眈着沅家，只等一击即中。想到这，沅袅袅的眼中多了几分狠厉。

“你是不是察觉了什么，袅袅？”看着沅袅袅的神态，楚容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不过树大招风，沅家如今只剩你爷爷当家，那些豺狼早已虎视眈眈，如果你有所担心，便开始防备。不要打无准备的仗。”

“我明白了，师傅”沅袅袅点点头，“我该如何防备？”

”沅家的饮食交给汐汐吧，我这几天已经教了不少药膳的方子给汐汐，她也熟悉药物药性，想来让她把关整个沅家的饮食，既然锻炼她也能防范于未然。“

“师傅。”沅袅袅不禁红了眼眶，爷爷有此挚友，夫复何求？“谢谢你！”

“我有今天，是你爷爷当年给我的二次生命。不必言谢。”

爷爷跟师傅的故事，早已耳闻，那种生死与共，患难之交的情感让她十分震撼。

既然沅家有了这重保障，我也该去寻求更多的保障，才能让沅家世代安然生生不息地发展。

突然心里有了个大胆的想法。我需要培养暗卫，而且要很隐秘，不然透露一点风声都是养私兵的死罪。 那就需要很大一笔钱，这样我就需要搞钱。想着又一溜烟地跑回房间，翻箱倒柜地捣鼓着自己的家当。

“这点钱，不太够。得想想法子。”把首饰变卖了也不实际。

“爷爷。”沅袅袅撒着娇一边帮沅无合捶着背。

“你这丫头，准没好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沅无合一脸防贼死的表情。

“我的好爷爷，我想借点钱。”沅袅袅小声地说道、

“什么？”沅无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按道理说吃穿用度从不会少，平日的零花也是一百两一百两地给，小姑娘家家的，有什么需要用钱到要借钱的地步。

“你别激动，爷爷，听我说，听我说。”沅袅袅赶紧扶着沅无合坐下，：“我有个大胆的想法，爷爷，我想做点生意赚点钱。”

“你实话跟我说，你是不是染赌了。”沅无合实在是猜不透自家这个孙女天马行空的想法。

“爷爷！你还不了解你的孙女我！”沅袅袅双手环抱，装作要生气的样子。

“..........行吧，你这孩子，从小就鬼点子多，都依你，都依你。你要做什么，先说给爷爷听。”

“额、、、、这个嘛，我具体还没想好，你先把钱借我行吧？”确实是心中只有草图，还没想好。

\你呀，没有计划就胡乱行事，你是要把爷爷的棺材本都败光是吧。“

“爷爷！”

“行行行，不说笑了，说正经的。袅袅啊，你想经商不是不可以，只是咱们好说歹说都是将军府，盯着咱们的人很多，所以啊，爷爷只能尽最大的能力帮你，店铺的话，是有几个空铺在城外，城里的也有，这些是地契。可以放心地用“沅无合转身拿出一叠地契、

可以放心地使用，即说明很安全，查不到是谁持有的，皇家眼皮底下，那个大家族没点私人产业不见光的。这一点正合沅袅袅的心意，“谢谢爷爷。拿起那些地契。”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这是库房的钥匙。”沅无合又拿出一把钥匙，“你自己想用多少就多少吧。”

“爷爷，”让自己随意支配，这是最大的支持与信任，心里暖暖的。沅袅袅眼眶微润，又抱了抱沅无合。“谢谢我的好爷爷。”

沅无合没说话，只慈祥地看着沅袅袅，自己一把年纪， 钱也无处可花了。支持自己的孙女又何乐而不为，自己也想借此看看自己的孙女的创造力。

有了钱和铺，只需考虑做什么了。

“师傅，你就帮帮我吧，好不好。”刚刚求完沅无合的袅袅转眼又缠上了楚容。

“袅袅，你这是要绑架师傅在大都。”想到刚刚沅袅袅说的，楚容一时左右为难，自己向往自由，还未曾在一处长时间停留。如今让自己留在大都看诊，这不是要绑了自己的腿吗？

“师傅，你听我狡辩，啊不是，你听我说，我的计划是蹭你的名声开一家医馆，你只需偶尔回来坐诊，平时由汐汐跟我坐诊，你老人家爱云游四海就云游四海，好不好。”沅袅袅朝沅汐汐使了个眼色，沅汐汐也一起摇着楚容的手臂撒娇。

“真拿你们两个没办法。”也好，开个医馆这事也好，让自己的两个小徒弟露一手，“袅袅，你实在聪明。我可真羡慕你爷爷有两个宝贝。”因着生性自由，终身未娶，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也渐渐把两人当成自己的孙女般呵护。

“师傅最好咯。”眼见楚容这是答应了，沅袅袅兴高采烈地跳起来。

说干就干，万事皆备，沅袅袅便着手准备了起来，她把医馆的选址定在了城外，一来可以最大限度地避免皇家的人来监视，二来城里本就有几家医馆，避免因为师傅的名号引起不必要的纷争，而且城外有耕地可以种植草药，实现自给自足的产业链。这样既不怕源头出问题，也可以最大限度控制成本。

真是被自己的经商天赋惊到，恢复元神本体后，脑子格外地清晰，想问题也是一想即通。

距离医馆搞好开业还有段时间，趁这段时间，自己也勤快点学习医术才行，顺便还要再慢慢研究养暗卫的事，总归有自己的保镖是没错的。偌大的大都皇城，有几个家族是没有自己的隐秘势力，不可能的，立根之本至少要有自保的能力。

突然记起谭心慧最近都没有来找自己，想来是应该跟寒皓天搞上了吧，得空要去探探情况，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看吧，无事出来闲逛的沅袅袅正好看见谭心慧，沅袅袅一把拉着冬雪藏进巷子，好险，差点被看见了。

“小姐，那是谭小姐吧？”冬雪也发现了，“谁看不见呢，穿的花枝招展，以前倒没见过这个风格的。”

确实是跟以往的风格不一样了，感觉哪里变了，现在看起来是少了一丝单纯，多了几分风情。说不来的感觉，看样子是发生过什么事。

“你也察觉到啦，冬雪”冬雪果真细心。

“是啊，小姐，她以前可低调多了，你看她穿的那一身，简直夸张，对面那位金小姐，人家是丞相之女，穿戴却无一比得上谭小姐的奢华。”

“冬雪都能记住了”上次特意教冬雪辨认这大顿所有的千金少爷，重要的人物都领着她认了一遍居然都记下来了“今晚加鸡腿”

“谢谢小姐。”被小姐夸就是开心。

“冬雪你去哪个摊子买两个面纱来。”想着还是别让谭心慧认出来的好。

“是，小姐。”冬雪即刻悄悄地走到卖面纱的摊子前，快速地买好了两个面纱。

“给，小姐。”冬雪递上一个青色面纱，小姐今天穿的青色衣裙，配上青色的面纱甚好，自己则戴上一个灰色的面纱。

接过面纱戴好，沅袅袅和冬雪悄悄地混入人群，继续闲逛着。

“哟，这是哪家的头牌啊。”站在金靖霓旁边的冯菲儿一眼就看到花枝招展的谭心慧，看不惯她那副做派便拿扇子轻轻地指向谭心慧开口嘲笑道。

“你说谁呢，冯菲儿！我劝你嘴巴放干净点。”心里已经自认是世子妃的谭心慧胆子也大起来，即使对面的冯菲儿是洛城总督的千金她也不放在眼里，若是往日她倒是会低调一点，但如今自己世子妃的位子已经十拿九稳了。

“哟，一个三品芝麻官的女儿也敢在我面前造次。你爹只是一个区区的尚书，你还没资格跟我说话呢。”冯菲儿可不会惯着她，：“就你身上这些行头，可不是你的尚书父亲大人能负担得起的吧。”鄙视的眼神扫荡着谭心慧的全身。

“你，”气的谭心慧握紧了拳头，确实是不如人，但是转念一想，谭心慧又噗呲地笑出了声：“冯小姐真是好眼力，我这些头面自是上品，都是寒世子送的。”谭心慧得意的摸着头上的珠花。

此话一出，冯菲儿的气焰也少了几分，她也倾慕着寒世子，何尝又不知道谭心慧是在望湖楼被寒世子主动搭讪的唯一一位，整个大都都传遍了，凭什么自己高贵的身份比不过一个三品尚书的女儿。恨恨地瞪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这支珍珠簪就不怎么好，名贵的珍珠怎么就镶在一根木棍上，不搭不搭。”金靖霓随手放下那根珍珠做珠花的木簪子。她本不想多事，但想到冯菲儿的父亲与自己的父亲私交甚密，便出口嘲讽了谭心慧。

周围的人闻言都笑了，就谭心慧还没反应过来，自顾自地看着那些五彩斑斓的珠花。

“草包，”冯菲儿掩着嘴偷笑。

眼见周围人都在笑，谭心慧虽还听不明但是感觉是在笑自己，一时恼羞成怒：”有本事也让寒世子送呗。“说罢便领着金玉趾高气扬地离开。

“靖霓， 你看她那个不可一世的样子，真当自己是世子的什么人啊。晦气”冯菲儿恨不得给谭心慧一个下马威。

金靖霓看着谭心慧离开的背影，嘴角抽了抽，枪打出头鸟，不知规避锋芒的人注定没有好下场。“由她吧，你与她计较倒失了身份。”

“也是，跟她这种人说话真是有失身份。”冯菲儿一脸的晦气，“真不知道世子看上他哪一点，哼”

寒皓天不过就是一个尚未有封号的世子，上面封王的几位才是最有希望的，皇储之争向来残酷，自己是属意宸王殿下的，奈何他只是一个异姓王爷，爹爹说这天下还是寒家的，且已站线寒皓天的哥哥弈王寒君逸，英勇善战，且是唯一一个未成年便封王不离宫的王爷，手握西部的兵权。东部的兵权则由沅家持有，只是沅老将军已年老，早已归还兵符，所以这寒君逸是唯一适合自己的，自己定是要做最高权力的另一半，母仪天下。

“走吧，今天也出来好久了，我得回去看书了。”金靖霓眼看没什么好逛，便打算离开。

“好，回去咯。”冯菲儿经谭心慧这糟心的一闹，也没了兴致。

“小姐，谭小姐怎么就胆子大了这么多，”冬雪也知道谭心慧从前是仗着自家小姐的身份才会嚣张一点。如今也敢一人对上丞相家和总督的千金。

“不晓得，兴许她找到新靠山了。”上一世，她只顾与谭心慧来往，信了她的鬼话，从未出来多与别人深交，倒是谭心慧老拿自己的名头出去闯下过不少祸事。你看，这世界多美好，即使不交朋友，总比以前窝在沅府不出门要好。

“啊啊啊。救命啊，”突然一班蒙面黑衣人挡在金靖霓一行的前面，吓得冯菲儿惊慌失措。

有随行家丁挡在前面，金靖霓虽害怕但是也未见惧色。“你们是何人，不知道我是谁吗？”

“管你是谁，抓的就是你。”为首的黑衣人一脸的坏笑。

“大胆，我们可是丞相府的人，我家小姐有什么闪失，你们活不到明天。”金靖霓身边的丫鬟玲花壮着胆子喊道。

“就是，我家洛城总督大人也不会放过你。”冯菲儿的丫鬟采青也跟着自报家门，想唬住这帮来者不善的黑衣人。

“那正好，总督的千金和丞相家的千金正好都做我们家老大的压寨夫人，兄弟们，上。”为首的黑衣人大手一挥，其余的黑衣人一拥而上。

“小姐，小心。”玲花 谨慎地护着金靖霓后退。

“小姐，我们赶紧走吧。”见情况不妙，冬雪拉着沅袅袅转身就跑。横竖那些人是冲着金靖霓去的，咱们还是明哲保身为好。

“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沅袅袅也是这么想的，便转身也想跑。

“啊，”冯菲儿惨叫一声，沅袅袅回头一看，只看冯菲儿的手臂被大刀划伤，顿时血流不止。

“冬雪，你藏好。”想了想，还是做不到见死不救，更何况两人之间也没有仇恨。便纵身一跃加入到混战中。

“哪来的野丫头，不知死活。”突然从天而降一个少女，想着速战速决的黑衣人，恼火地挥着大刀朝沅袅袅砍去。

因着这次出门没有带武器，沅袅袅摘下手中的披帛当武器，以柔制刚，再加上自己灵活的身姿，三两下就制服了两个黑衣人眼角的余光看见有个黑衣人的刀朝着金靖霓砍去，即转身极快的速度先挥出披帛再一掌击飞那个黑衣人。被突袭的黑衣人重重地摔倒在地口吐鲜血一时动弹不得。

“赶紧离开。”见金靖霓已脱离危险，便拉了她一把让她离开险境。

“可恶，怎么办，大哥。”见自己好几个兄弟被干倒，黑衣人甲开始着急起来，本来他们就是来做戏的，现在是什么情况，怎么突然杀进来一个假戏真做的。

“我也不知道，”为首的黑衣人看自己的兄弟一个个被打倒，情况不受控他也一时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在一旁观察许久的寒皓天也迅速加入混战，只是他下手比沅袅袅狠多了，都是一剑封喉，因为对突然参战的沅袅袅是摸不透怎么回事，以防万一他还是不留活口，免得让人猜忌。

“你....\话还未说出口，为首的黑衣人就倒在寒皓天的面前，他至死都不明白自己只是拿钱做戏，怎么就送上性命了、

“没事吧，两位姑娘。”解决掉所有的黑衣人，确定不留活口的寒皓天收起长剑，温柔地开口。他此次的目标本来是金靖霓，只是忍不住也被那一抹青色吸引了注意力。竟不知道大都还有女子善武，看身手也不弱，毕竟她一人就打趴三个。

“没事，谢谢你，幸亏有世子。”冯菲儿简直要激动死，意中人英雄救美，自己就是那个美人。她是一点都不记得先出手的沅袅袅、

见没自己什么事的沅袅袅便转身离开。

“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不知姑娘是哪家小姐，来日我定上门亲谢。”金靖霓本就对寒皓天无感，倒是对沅袅袅生出些许好感，毕竟刚刚差一点就没命了。

“举手之劳而已，不必言谢。” 沅袅袅回过头，摆了摆手。

碰巧一阵风吹过刮起了沅袅袅的面纱，虽不清晰，但也隐约能看出五官标致的侧脸。

“谢谢你，我叫金靖霓，日后有事可到丞相府找我。”

这便是欠自己一个人情了，“好。”沅袅袅也没有拒绝，点点头便转身离开。

寒皓天的注意力也全在沅袅袅的身上，他也看到那面纱下姣好的面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仿佛似曾相识，总感觉有股熟悉感，但是又很确定自己未曾见过此人。但是他很快把目光放回到金靖霓身上，他从来都是很清楚自己要干什么，想要什么。“我送你们回去吧，这些人定是城外的土匪，我会向父皇请求加派人手巡逻的。”言下之意就是自己会搞定今天这个烂摊子。

金靖霓看了看四周，心想也是爹爹的仇家做的，不过寒皓天已出手，左右自己没有受伤，便算了。俯身行了个礼便拉起冯菲儿：“那就有劳寒世子了。”

“不客气。”寒皓天很满意金靖霓的顺从的态度。嘴角一列，又露出那惯会迷惑人的笑容。

“清理好现场。”寒皓天留给身边护卫一句话便护送两人离开、

周围看热闹的又是议论纷纷：“寒世子真英勇，多亏了他英雄救美，不然还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就是就是。”

“小姐，你怎么这么厉害！！！”冬雪目睹了全程，自是惊叹自家的小姐会武功，更多的是惊讶这么厉害。“刚刚害得我提心吊胆的。”

“你小姐我啊，就是仙女下凡，自是厉害。”沅袅袅随口瞎掰道，其实也不是瞎掰，只是说出来估计没人信。

次日，洛城总督上奏了自个宝贝女儿京城遇袭一事，被寒皓天轻而易举地敷衍过去，是以，没引起圣上的注意。此事以加派人手巡逻，城门加派看护作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