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当年的真相
“端木荣真？”宸亲王听完宸少翊的话，一时间有些愣住，思绪一下子就飘回当年他救下寒荣真的那时候。
“荣真，走了就不要回来，我救不了你很多次。”宸玉珩握住气息奄奄的寒荣真，：“寒荣真已经死了，知道吗？！”
寒荣真闻言便想强撑坐起身来，奈何并无力气再支撑着他，只微微睁开眼看着宸玉珩，嘴巴动了动，半天说不出话来。
“开船！”宸玉珩对着撑船的士兵说道，随即转过身，带着部队来到荣亲王府，一把火把荣亲王府烧了！看着面前的熊熊大火，宸玉珩叹了口气，从此世上再无荣亲王！
“是荣真又回来了，他不甘心。”宸玉珩叹了口气，“他还活着，不知是万幸还是不幸。”
“父王，你放心，荣王叔的目标应该是冲着寒君武而来。与我们宸王府无关，当年的事你也有苦衷，他应该会体谅你的。所以哪怕荣王叔做什么我们只要旁观即可。”宸少翊安慰道，他知道父王一直对荣亲王心有愧疚，那场火烧完，父王才知道荣亲王妃还在里面，就是被自己这把活活烧死了，在放火前，父王一直以为荣亲王妃在寒君武的私牢里，没想到寒君武却把人关在荣亲王府里，似乎料定宸玉珩会放火一样。
“那眼下他已在皇城里？”宸玉珩问道。
“嗯，行踪飘忽不定，但是已经确定过是荣王叔。”宸少翊点点头。
“那就由着他吧，左右现在的寒君武也只是纸老虎一只。”宸玉珩说罢便站起身来，脸色沉重地离开。
等宸玉珩走远了，宸少翊才把明啸唤来：“继续盯着端木荣真。”
“是，王爷。”明啸领命离开房间。
而宸少翊则是站在窗边发着呆，其实他也不确定荣亲王会不会记上父王一笔，而且他也不想父王这个岁数再来一次这种兄弟相残。
“怎么了？”沅袅袅推门而进，看见站在窗边发呆的宸少翊，便上前轻轻从背后抱住宸少翊。
宸少翊感受到袅袅熟悉的气味才回过神来，转过身把人搂进怀中。“我在翻荣王叔的事。”
“你是担心他找上父王吗？”沅袅袅柔声问道。
“嗯，毕竟当年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不知荣王叔这一次到底为谁而来，和到底想干什么。”宸少翊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有种烦恼的感觉。
“简单啊，直接找到荣亲王问清楚不就得了。”沅袅袅抬起头问道。
“没那么简单。”宸少翊摇摇头，：“荣王叔未必待见我。而且他应该也知道是父王放的火才会导致荣亲王妃不幸遇难。说来此事也诸多蹊跷的地方，本应该在私牢的荣亲王妃却出现在荣王府，好像有人早就预想父王会放这个火一样。”
“听你这么说来，确实有蹊跷的地方，事情过去那么久，想要查清楚也不容易！”沅袅袅想了想：“兴许，爷爷和师傅知道点什么。”说罢，即刻转身来到书桌旁边，执笔写信。随后把信卷好唤来清心：“快把信传出去。”
“知道了，王妃。”清心接过密信，便赶紧找来信鸽，把信送出去。
“我也已经派人寻找荣王叔当年府里的旧人和部下，希望能寻得一二，便知府里的事。”宸少翊说道。“如非不得已，不想和荣王叔对上。”
“我知道一个地方，兴许能查到一些当年的线索。”沅袅袅突然想到说什么：“先换套衣服乔装打扮一下。”
等两人换好衣服，沅袅袅换上男装，拉着宸少翊来到皇城里的一个青楼———惊鸿楼。
“这里？”宸少翊有些不解地看向沅袅袅。
“你别小看这里的姑娘，她们虽身不由己，但是论秘密，她们知道的不比你们的探子少。”沅袅袅笑了笑说道。
“你怎么知道在这里打探消息的？”宸少翊双手抱胸，审视的眼神看向沅袅袅。
“好好好，我招，我都招了，从前寒皓天便是来这里拿消息的，不然他没几个能用的人，却又能查道那么多信息，让他利用起来，譬如邬世杰和邬静心的关系。”沅袅袅一脸无奈地说道：“我也是从前跟踪他一次，才知道这里。然后也乔装跟了进去，才知道他靠这里吸取某些信息。”
“原来如此。”宸少翊点点头。
“你从前就是不近女色，连带手下一干人等都不近女色，当然不知道还有这种渠道。”沅袅袅耸耸肩。
“现在近女色了。”宸少翊一本正经地说道。沅袅袅闻言便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么混账的话怎么由你嘴里说出来那么好笑。”
“好笑吗？”宸少翊有些费解地摸摸头。
“好笑。”沅袅袅肯定低点点头。
这时，两位穿着花枝招展的女子，摇着扇子扭动着身姿走了过来。
“两位公子，在聊什么呢？进来跟姑娘们聊聊吧。里面坐着聊更开心呢！”说罢两人一左一右挽着宸少翊和沅袅袅的手臂。
沅袅袅朝着宸少翊眨眨眼睛，便搂着那个挽着她手臂的女子进去了，宸少翊见状也只好极不自然地跟着进去。
找了包厢坐下，沅袅袅拿出一个金元宝放到桌面上，：“把你们这里的头牌叫来，再找几个能说会道的姑娘来。”
“好好好，公子请稍等！”那老鸨拿起金元宝便美滋滋地退下。
不一会儿，刚刚那老鸨便带着几个姑娘进来了，指着为首面容姣好的女子说道：“这便是我们惊鸿楼的头牌———月姬姑娘。这位是彩翎姑娘，莲花姑娘，菲儿姑娘。你们好好伺候两位贵公子，那小的不打扰两位公子的雅兴了。”便识趣地推门而出。留下几个姑娘和两人大眼瞪小眼。
“莲花为两位公子抚琴。”那名叫莲花的女子便走到一边优雅地抚着琴。
“彩翎为两位公子跳舞。”身着艳丽衣裙的彩翎伴随着琴声翩翩起舞。、
剩下的月姬和菲儿便是各自坐到两人身旁。
“不知道两位公子还喜欢些什么，月姬都会。”月姬露出甜甜地微笑看着宸少翊，她能感觉到另外一个是女生，所以她选择在沅袅袅身边坐着，却是看向宸少翊。
宸少翊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只细致地观察着屋里的一动一静。
“月姬姑娘，来，喝酒。”沅袅袅见状便笑着给月姬倒酒。
月姬掩嘴一笑：“谢公子，”随即又说道：“彩翎你先下去，这里有我就行。”
“是，月姬姐。”那个叫彩翎的女孩便识趣地起身离开。
“若月姬没猜错，两位公子不是来找乐子的，是来找人的把。”月姬直截了当地轻声说道。
“月姬姑娘还真是口直心快！”沅袅袅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装了，实不相瞒..................................”
几人密谈了一盏茶的时间，才从包厢里离开。
“那就等月姬姑娘好消息了，”沅袅袅回过头朝着正站在二楼的月姬挥挥手，便与宸少翊离开。
“那月姬能查到我们想要的信息吗？”宸少翊有些不太相信，
“能，她既是头牌，找她的人多了，再魅惑一下那些人，想知道些什么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沅袅袅肯定地说道：“来之前，我已经查过月姬的底细了，她没有家人，没有牵挂，所以她谁也不怕，但是她爱财，只要钱给够了，事情她就会做妥。”
“那就好。”宸少翊点点头。
才送走沅袅袅和宸少翊，月姬的房里又迎来一个人----端木荣真。
“端木大人，你怎么来了。”月姬见来人是端木荣真便起身相迎。
端木荣真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感到一丝烦闷。他决定去找月姬，希望能和她谈一谈，舒缓一下心情。月姬，那个美丽而迷人的女子，一直以来都是端木荣真回到大都后最喜爱的消遣方式之一。她从不多事，也不多嘴，但与她聊天时总能展现出独特的见解，这一点深得端木荣真的欢心。
更重要的是，有时候，在月姬身上，端木荣真仿佛能够看到王妃昔日的影子。那种温柔、聪慧和优雅，让他不禁心生感慨。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月姬才成为了这家风月场所的头牌吧。端木荣真心想，这样的女子，确实有着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那月姬就备好酒菜，与大人彻夜长谈。”月姬笑了笑，依旧是明艳动人。
“好。”端木荣真大笑着坐下。
酒过三巡，端木荣真微醺着开口：“月姬，若是有一天我能报仇雪恨，一要你离开这里，你愿意跟随我离开吗？。”
月姬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了笑容：“谢谢端木大人，但月姬早已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端木荣真苦涩地笑了笑，他明白月姬的意思，她只是一个卖艺的，不是自己的谁。
月姬见端木荣真已经喝多了昏昏欲睡，便把他扶到床上休息，自己则是离开房间，到别的房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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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月姬便派人把消息送到沅袅袅指定的府邸，清心便是在那府邸上接收到了密信后赶紧回到宸王府交给沅袅袅。
“有消息了，月姬说，一个在曾荣亲王府做过的老厨子，现在人在城西义庄做着守夜人。”沅袅袅看完信对宸少翊说道。
“去把人找到。”宸少翊闻言即刻转过身对明啸吩咐道。
“怎样，都说了，不要看小女子的力量。”沅袅袅得意地说道。
“我从不敢小看任何一个女子，因为我的王妃便是传奇女子。”宸少翊笑了笑说道。
“嘴贫。”沅袅袅没好气地笑了笑。
次日，明啸便把人带来了。
“王爷，人此刻在西园里。”明啸上前禀报。
“好。”宸少翊看了看沅袅袅，便站起身来，牵着沅袅袅走一趟。
“哎，慢着。”沅袅袅拉停宸少翊的手说道：“你跟父王一起去吧。”
宸少翊点点头，便差人去禀报了宸玉珩，几人坐上马车一同去到了西园。
下了马车，宸少翊对宸玉珩说道：“父王，你在隔间等着，儿臣先见一见他。”
“也好。”宸玉珩点点头，便跟着明啸走进隔壁的房间。
宸少翊便独自走进那个房间，只见一个白发苍苍地老人拘谨地站在中央。听见脚步声才缓缓转过身来，看见宸少翊的打扮，便是以为自己得罪了那户富贵人家，即刻跪倒地上求饶：“大人，放了小的吧，大人。”
“请起，伍叔。”宸少翊轻声说道。
听见对方仿佛认识自己，原本还瑟瑟发抖地伍权缓缓抬起头，看了几遍宸少翊，虽觉得眉眼有些熟悉，但是又很确定自己应该与眼前的人没有交集。还是说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大人认识小的？”伍权壮着胆子问道。
“您是荣亲王府的厨子，伍权。”宸少翊直视他的双眼说道。
闻言，伍权的瞳孔猛地放大，许多年未曾有人认出自己曾经的身份了，于是又颤抖着说道：“小的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小的不知道。”
宸少翊叹了口气，便走到隔间把宸玉珩叫了过来。
“伍叔，你抬起头看看。”宸少翊又说道。
伍权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落在眼前之人身上，顿时惊愕得张大了嘴巴，结结巴巴地说道：“宸……宸……宸亲王爷。”
宸玉珩注视着伍权那张布满岁月痕迹的面庞，记忆中的影像与眼前的老人渐渐重合。他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本王认得你，过去本王曾多次前往荣亲王府用餐。”
伍权听后，心中的恐惧稍稍减轻了一些，但仍不敢有丝毫怠慢。他恭敬地低头，声音略微发颤地回答道：“谢宸亲王爷还记得小人。王爷有何事要问，小的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宸玉珩微微颔首。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温和而坚定的光芒，让伍权感到一丝安心。而且他也知道，宸亲王爷不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