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狭路相逢怯者孙
“殿下！”
马忠听闻刘谌到来，不敢怠慢，赶忙爬上城垛。
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人。
“城垛太过危险，还是先下城躲避吧。”
刘谌笑笑：“无妨。”
“某倒要看看，这鹤拓有何出彩之处。”
“竟能将庲降都督困在七星关，寸步不能动。”
马忠听后，脸色不断变幻。
低着头，不知该说些什么。
后面傅佥看着热闹，
倒是对刘谌的安危一点不担心。
反倒是期待着刘谌一鸣惊人，好好震惊一把马忠。
说实在的，
现在蜀汉军方上层这些人。
曾几何时，
都是跟随刘备、诸葛亮身后，亲涉杀场的。
互相之间，
多多少少也都有些战场情谊在的。
“德信（马忠字），殿下武艺，还在你我之上。”
“汝被蛮人围困多日，可不代表殿下也会被蛮人围困。”
马忠这才转头，
看向自己这位战场老友。
“果真如此？”
见傅佥点头。
马忠犹自不信。
据他所闻，除了大皇子酷爱武学之外，
其他皇子大多学习文政。
刘谌的武艺比他还强？
“报！”
“都督！蛮人攻城了！”
众人顺着城垛望口看去，
子关卧虎关外，
已经屯集了大量蛮兵。
蛮兵身不着甲，头戴赤翎，手握长刀大斧。
蒙皮鼓，鼓声阵阵。
兽绒纛，旌旗招展。
“好大的阵势！”
“殿下所言甚是，不仅如此，这鹤拓部排兵布阵也有讲究。”
“哦？”
马忠挪了两步，贴近刘谌指向山下敌阵。
哪边的方阵，是远程方阵。
哪边的方阵，又是先登部队。
分布井井有条，前后优劣得所。
“会不会是曹魏细作从中作梗？”
马忠抿了抿嘴：“殿下所虑，不无道理。”
“但也有可能是孙吴的人。”
也是。
孙权那老小子确实是干这事的人。
“卧虎关守将为何人？”
“回殿下，乃是孟获亲自带蛮兵驻守。”
刘谌眉头一皱。
“孟获可信否？”
马忠意外的看了眼刘谌。
“殿下何出此言？”
不是阴阳刘谌，而是真不明白刘谌为何会这样想。
其实刘谌如果融合的神魂不是冉闵，
他也不会这样想。
孟获对诸葛亮，是真真切切的投诚。
也是全心全意的敬拜诸葛亮。
甚至于，
后来刘禅投降，他也曾做过自己的努力。
“殿下放心。”
“孟获可用。”
刘谌皱着眉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此时攻守战已经开始。
惨烈的拉锯战正在上演。
瓮城城墙较矮，蛮兵顺势登上城墙。
本以为后面会一帆风顺，却不想既要面对城墙上的守军，又要面对后方城墙的弓箭手。
很快，
刚刚攻上城墙的蛮兵，如秋收的麦穗，一片片栽倒下城墙。
鹤拓部的执行力也不错。
前方战友坠落，后方大军迅速补上。
很快，
刘谌就感觉有点不对劲。
鹤拓的攻城极为不正常。
这完全是拿人头，换七星关的箭矢数量。
“他们一直都这么勇敢么？”
“不知道我七星关易守难攻么？”
马忠缓缓点头：“多日来，鹤拓的战术都是如此。”
“瓮城内外，早不知掩埋了多少尸体。”
皱着眉愣了一会儿，
刘谌问道：“他们哪来的这么多人？”
马忠身后的年轻人叹了口气：“殿下有所不知。”
“那鹤拓部英勇好战，三日内吞并了周围大小十数个蛮人部落。”
“因其吞并速度太快，岳父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为时已晚。”
岳父？
刘谌好奇的看向年轻人。
“殿下。”
“末将护蛮将军，关索。”
刘谌惊奇，嘴巴张成一个鹌鹑蛋形状。
“关索？”
“关二爷后辈？”
“回殿下，正是！”
听着关索的语气变化，
听得出他对这个身份极其自豪。
‘系统。’
‘快检测一下这位武圣后人！’
【叮~】
【关索，字维之】
【武力：103，统帅：93，智力：58，政治：40，魅力：96】
【武器：金背象鼻刀，武力+2】
夺少？
103？
这武力不放前线，放南中给孟获做女婿？
刘谌心底大呼有病。
“关将军可愿上阵杀敌？”
刘谌试探性问了一嘴。
却不想关索做无奈状，苦笑道：“陛下不让臣去北方前线。”
“言，若吾战死，无法在家父墓前交代。”
刘谌恍然。
想想关羽的后代，义子关平亡于荆州，长子关兴又病逝于成都。
现在关二代就剩关索一人。
“不知，将军现年多大？”
“末将已二十有二。”
岂不是关羽战死那年，他才8岁？
当年关羽都多大了……
也算老来得子了。
众人还好，
但刘谌却也小小的震惊了一把。
22岁，武力值103。
称之为妖孽也不为过吧。
就在刘谌与关索闲聊之时，
山下瓮城的攻防战已经进入白热化。
鹤拓部推出木质箭楼，弥补了守军在城墙上的高度优势。
压着弓箭射程的边界，瓮城城门很快就被攻克。
这一次，
面对卧虎关后方城墙，
鹤拓部也有了应对方法。
箭楼前推，几乎抵近卧虎关。
与城墙守军骑脸对射。
“不妙！”
“如此下去，卧虎关失守只在眼前。”
李严经验老道。
一眼就看出战场局势。
“殿下稍歇。”
“末将这就去山下下令撤军！”
撂下一句话，
马忠快速离去。
此时刘谌脑中灵光一闪。
“关将军，七星关可有偏门？”
“就是能跑轻骑的那种？”
关索双眼一亮，扫视周围。
趴在刘谌耳边说道：“确有一条小路。”
“不过只能容纳一骑通行，故而都督一直未让轻骑出关骚扰。”
“善！！”
刘谌起身，却被李严拉住衣袖。
“殿下？”
“汝又要作何？”
刘谌抓住李严的手，掰开一根根手指。
“军师莫慌，些许小事，某与关将军去去就来！”
这一下，
李严再也拦不住。
看着刘谌等人离去的背影，捶胸顿足。
且不说李严如何急恼。
关索率三百敢死轻骑来到偏门，刘谌、潘文早等在此处。
“殿下。”
“三百轻骑已至。”
而刘谌没有去看有多少轻骑。
这种袭扰战，
南中这种地形，
骑兵多少其实都无所谓。
他看着偏门上的石匾：“德胜门。”
“好名字，得胜门！”
“关将军，此战正是我等威震南中之战！”
关索也听得热血上涌。
刘谌眯了眯双眼：“此战定要成功！”
“一战！而竟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