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昨日情景

岑羽微微一笑，“皇侄放心，我已有周全的计划。首先，我们需拉拢朝中那些对你抱有期望的大臣，他们在朝中根基深厚，能为我们提供支持和情报。其次，要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训练亲信，以备不时之需。再者，要抓住对手的把柄，在关键时刻给予致命一击。”岑羽说得条理清晰，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司马曜皱起眉头，“可是，那些大臣又岂会轻易支持我？稍有不慎，便会引来杀身之祸。”

岑羽摇摇头，“皇侄，这就需要我们谨慎行事，投其所好。有的大臣看重权力，有的看重名声，我们对症下药，必能让他们为我们所用。”

司马曜沉默片刻，“那训练亲信之事，又该如何保密？”

岑羽压低声音，“此事需在秘密之地进行，挑选绝对忠诚之人。我已寻得一处隐蔽之所，可避开他人耳目。”

司马曜长叹一声，“皇叔，这一切太过冒险，若失败了……”

岑羽打断他，“皇侄，成大事者，必有冒险之勇气。若成功，你将君临天下，造福苍生。”

司马曜咬咬牙，“皇叔，让我再想想。”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两人沉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司马曜皱了皱眉，追问道：“然后呢？”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精明，那光芒犹如暗夜中的闪电，瞬间划破了周围的迷雾。他那紧蹙的眉头下，双眼透着犀利的光芒，仿佛能直接穿透岑羽的内心。他的声音低沉而急切，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压迫感。“若按照岑羽的逻辑，自己的父亲夺了他的皇位，如今他却要让自己登上皇位，显然理不通其中的关系。”他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那褶皱里仿佛藏着无尽的困惑和疑虑。他的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紧紧锁定岑羽，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岑羽微微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内心的波澜压下，坦然说道：“然后待你皇位稳固，将皇位禅让与我。”他的声音平稳，但其中却隐隐透着一丝急切和期待。他的目光坚定地迎向司马曜，没有丝毫的躲闪。岑羽的双手不自觉地握了握，显示出他内心并非如表面那般平静。

司马曜恍然大悟，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愤怒：“果然，人是无利不起早的。岑羽，你费尽心机，原来就是为了这皇位！”他的声音因愤怒而提高，那愤怒犹如汹涌的波涛，在他的胸腔中翻滚。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仿佛要将岑羽燃烧殆尽。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深深的愤懑。他的脸庞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岑羽冷笑一声：“皇侄莫要如此激动。这天下本就该能者居之，你父亲当年能坐上皇位，未必就代表他是最适合的那个人。”他的嘴角上扬，带着一抹不屑和嘲讽，眼神中透露出对权力的渴望和对过往的不甘。他的姿态看似随意，却又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他的目光中闪烁着一丝狂热，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登上皇位的那一刻。

司马曜咬了咬牙，反驳道：“不管如何，父皇在位期间，也算是兢兢业业，国泰民安。”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父亲的维护和尊重，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信念。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岑羽哼了一声：“那又如何？他的皇位来路不正，就该还回来。”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执拗和偏激，仿佛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的表情变得有些扭曲，心中的怨恨在这一刻毫无掩饰地流露出来。

司马曜握紧了拳头，说道：“即便如你所说，可你让我帮你夺取皇位，这是不忠不孝之举。”他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关节处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岑羽，那目光中充满了决绝和坚定。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显示出他内心的愤怒和挣扎。

岑羽向前一步，逼视着司马曜：“皇侄，你难道就甘心一辈子屈居人下？你有才华，有抱负，为何不抓住这个机会？”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一种压迫感。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蛊惑，试图打破司马曜的心理防线。

司马曜后退一步，坚决地说道：“我司马曜行事光明磊落，绝不会做这等违背道义之事。”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带着一种不屈的力量。他的目光坚定，毫不退缩地迎向岑羽的逼视。

岑羽大笑起来：“道义？在这权力的斗争中，道义值几个钱？”他的笑声在房间中回响，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他的笑声尖锐而刺耳，仿佛在嘲笑司马曜的天真和幼稚。

司马曜正色道：“在我心中，道义重于一切。哪怕失去一切，我也不会违背自己的良心。”他的表情严肃而庄重，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誓言。他的眼神清澈而坚定，没有丝毫的动摇。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在进行着一场无形的较量。那寂静的氛围中，仿佛能听到彼此心跳的声音。空气仿佛也凝固了，紧张的气氛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你说过，我内忧外患，可如今的大晟何尝不是内忧外患？”司马曜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冷静且条理清晰地分析道，“二皇兄初登帝位，根基未稳。白家人虎视眈眈，野心勃勃，妄图掌控朝局。而你这飞鹰门一家独大，在江湖中呼风唤雨，势力盘根错节。如今的大晟朝可谓是风雨飘摇，岌岌可危。你若是趁这时勾结外邦，谋取皇位也并非绝无可能，那为何要选择支持我？你就不怕我登上皇位后，违背承诺，不把这皇位禅让与你？”他的话语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思考和质疑，目光坚定地直视着岑羽，仿佛要将他的心思看穿。他的语速适中，每一个停顿都恰到好处，显示出他内心的沉稳和睿智。

岑羽微微一怔，显然没想到司马曜能如此冷静而清晰地分析局势。但他很快恢复了常态，说道：“皇侄果然聪慧过人，能洞察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但我选择支持你，自然有我的考量。你虽身处困境，但心性纯良，重情重义，若能登上皇位，或许会是大晟之福。而且，我相信你是个重诺之人。”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赏，但很快又被隐藏起来。

司马曜冷哼一声：“你的相信未免太过盲目。这世间利益当前，又有几人能坚守承诺？”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怀疑和警惕。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对岑羽的信任表示质疑。

岑羽收敛了笑容，神色严肃地说道：“我已别无选择。这是一场豪赌，而你是我唯一的筹码。”他的声音低沉而沉重，仿佛背负着巨大的压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似乎已经将一切都押在了司马曜身上。

“另外，我和你一样，不想生灵涂炭。但如果你不同意和我合作，我唯一的路便是杀戮。”岑羽的语气突然变得冰冷，眼中骤然聚满了令人胆寒的杀气。那杀气犹如寒冬的冰霜，瞬间弥漫在整个房间。他的表情变得狰狞，仿佛化身为来自地狱的恶魔。

司马曜看着岑羽，心头不禁一颤。那浓烈的杀气仿佛能将一切吞噬，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但他依然强装镇定，说道：“你莫要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但仍然努力保持着坚定。

“飞鹰门的实力，你们只知一二。只要我想，这皇位是我囊中之物，只不过我还心存一丝良善而已。恰好，念之又给了我这个思路。”岑羽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权力的渴望，又有对过往的回忆。

念之二字，让司马曜心头一紧。尽管说着这关乎家国存亡的正事，但这个名字的出现，还是让他的心漏跳了一拍。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他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与念之相处的点点滴滴，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念之也不想看到生灵涂炭，否则，现在的场景不是我和你谈判，而是整个鲁南城已经被三国铁骑踏平。”岑羽缓缓道来，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他的目光变得悠远，仿佛看到了那惨烈的景象。

司马曜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咬了咬牙说道：“你莫要拿念之来威胁我！”他的声音中带着愤怒和无奈。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念之是他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如今却被岑羽拿来作为筹码。

岑羽耸了耸肩：“并非威胁，只是陈述事实。”他的表情冷漠，仿佛这一切对他来说只是一场游戏。

司马曜沉默了，他的内心陷入了极度的挣扎。一方面是家国大义，一方面是对念之的牵挂，还有岑羽给出的巨大诱惑和威胁。他在这重重困境中，努力寻找着一条出路。他的眼神变得迷茫，思绪纷乱如麻。

时间仿佛凝固，房间里的空气也变得愈发沉重。司马曜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心中的思绪如同乱麻。他时而停下，望着窗外，时而又转身看向岑羽，眼中充满了矛盾。

“我需要时间考虑。”司马曜终于打破了沉默，声音中带着疲惫。他的身体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显得有些虚脱。

岑羽点了点头：“好，但时间不多。”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紧迫，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笃定。

“不过，你哪来的信心？”司马曜尽管当下情况极为不妙，但还是强撑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有力，不想让岑羽轻易察觉到自己目前的窘况。他挺直了脊梁，目光坚定且倔强地直视着岑羽，试图在气势上不落下风，然而紧攥的拳头却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司马曜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可他的眼神却依旧坚定，犹如燃烧的火炬，不肯有丝毫的退缩。他的呼吸略显急促，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那是他极力压抑内心恐慌的表现。

“马匹乏力只是开胃小菜，若你执意不配合，后续的士兵不战而亡，我想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岑羽的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司马曜的心头，让他的心脏猛地一缩，不禁一惊。岑羽那冷漠且充满威胁的语气，仿佛来自地狱的宣判，令司马曜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瞬间蔓延至全身。岑羽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眼神如同冰冷的湖水，波澜不惊，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的身姿挺拔，却散发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难道这事和你有关？”司马曜紧皱眉头，目光中充满了怀疑和愤怒，紧紧逼问。他的双眼犹如燃烧的火焰，想要将岑羽看穿。此刻的他，内心充满了焦虑与不安，却又强装镇定，试图在这场与岑羽的较量中保持最后的尊严。司马曜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那愤怒之中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他的牙齿紧紧咬着，腮帮子上的肌肉因用力而鼓起。

“这只是我给你的一个小小信号而已。”岑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在司马曜看来，却是无比的阴险和狡诈。“你们有没有觉得昨日开始，军营中飞蝇甚多？”岑羽的语调缓慢而悠长，仿佛在讲述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可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刺痛着司马曜的神经。

司马曜回想着，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昨日的情景。昨日，夕阳的余晖洒在军营，原本宁静的氛围被一阵莫名的嗡嗡声打破。